第5章 Chepter5我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应该以她的行为，而不是她的言语来判断她的一切。她用身体将我包围，照亮我的生命，我不应该离她而去，我早该猜到，在她并不高明的把戏背后隐藏着最深的温柔，花朵的心思总叫人猜不透。我太年轻了。我不知道如何爱她。】
手机铃声响了，言夏醒了过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右手臂都发麻，只好用左手去拿手机，屏幕上显示“苏总监”。
“苏总监”言夏接过电话。
“喂，言夏，你是在家吗？我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苏芒的语气有些焦急。
言夏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所以没太听见。”
“没事没事，我是想跟你交代一下，韩氏那边说合同出了点问题，需要现在去解决一下。我人现在还在上海，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是回不去的，所以，这件事需要你去解决一下。”
言夏有些诧异：“苏总监，那时候合同我们检查核实了很多遍，当时和韩氏集团沟通更改了很多次，当时双方都已经点头确认合约无误了，怎么还会有问题？”
正常来说，公司之间项目的合作，合约都是首要步骤，只有合约签好了后续的合作项目才能继续进行，而这次与韩氏的合作都已经到后续的首位甚至都即将开工阶段了，这时候又质疑合同出现问题，这很明显就是韩氏一方在制造问题，故意拖延，一旦公司资金出现一点问题，公司投入的前期资金就没办法收回，资金链就会出现问题，间接影响公司正常运行。
因此，像苏芒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不会不明白韩氏集团这样做的隐晦意思，言夏才在这时候向苏芒提出质疑，她也想知道苏芒的态度，也好在面对韩氏方代表时有个轻重。
“言夏，我想你应该也清楚，这次韩氏使绊子的意图，但是据我所知，韩氏方的最终目的还不明确，王总还没接我的电话，韩式那边催的比较紧，所以我也没有拿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考虑到后续第二季度我们还和韩氏有合作，所以这次我们还不能亮出底牌，只能先去了解一下韩氏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们再慢慢周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苏芒言辞犀利，涉及公司高层问题对于言夏也几乎没有任何隐瞒，她也知道，目前这种情况，远程操控会导致信息失真，所以在遮遮掩掩只会误事，所以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言夏。
“好的，苏芒姐，我会把握好分寸。”言夏了解了形式的严峻，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联系，我电话会24小时保持通话，也别太担心，毕竟韩氏后续还要跟我们合作，他们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苏芒叹了口气，而后宽慰言夏道。
“我知道了。”
“那你现在回公司一趟，带上那份合同的备份档案就去吧，记住，先了解情况，试探他们的目的，沉住气。”苏芒交代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言夏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的项目出了这么多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苏芒委任她，她没办法张口拒绝，她实在不想再和那位韩总再有任何交集了。没办法，她换了一身衣服就朝公司赶去，工作重要。
“言小姐，韩总在办公室等您。”
言夏点了点头，随后推开了韩黎川办公室的房门。
听见门响，韩黎川将椅子转了过来，他通身深蓝色的西服，双腿交叠的放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却紧紧的盯着言夏，而不是手中的文件。
“韩总。”言夏点头问好。
韩黎川听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文件随手扔在办公桌上，说：“言夏，你来了。”边说，边向言夏靠拢，努力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果然，这个人还是这样的态度，他越是靠近，言夏越是往后退了几步，尽力保持相对正常的距离。
韩黎川似乎也发现了，他于是就不再试图接近言夏。
“言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疏远我，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言小姐，居然狠心的一个都不回复。”韩黎川故意装作受伤的样子，戏谑地看着她。
“韩总，我们当然是朋友，只是我毕竟已经结婚了，即使是和朋友在一起，还是要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言夏似笑非笑地充满警惕性的说。
哈哈哈，韩黎川笑了出来。
言夏有些心虚，难道被发现了？她试探性地问道：“韩总，笑什么？”
韩黎川停了停笑声，坐了下来，说：“言小姐是不喜欢婚戒吗？今天是休息日却还是没戴。”
言夏下意识地缩了缩右手，强作镇定地说：“韩总真是目光犀利，今天的工作来的突然，居然没顾得上。”
潜台词就是，因为这空穴来风的工作，打扰了她的休息时间。
韩黎川又看了看言夏的右手，盯着一处月牙状的伤疤看了一会儿眼神那瞬间变得深沉，随后移开视线，笑了笑说道：“言小姐，你觉得你撒谎的话术很高明吗？何必要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还是言小姐觉得这种交流的方式很有趣？”
听到这一番话，言夏紧握的手突然就放开了，果然，她还是不适合撒谎，尽管她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但是，她才没那么容易让自己在谈判中处于下风：“韩总说笑了，虽然还没结婚，但我和林先生原本也没想拖太久。”
“是吗？言小姐向来是个严谨的人，对待工作那确实不容置疑，只是对于婚姻关系的定义，还是要更加严谨些比较好。”韩黎川温和的笑脸对着言夏，与他心中实际所想确实有些违和。
“韩总，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在私人问题上了吧，工作要紧不是吗？”言夏这时也露出了一个十分专业的笑容。
“言小姐说的是，只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言小姐先满足一下韩某的好奇心，我们再谈工作也不迟。”韩黎川看着言夏说道。
言夏深呼了一口气，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苏芒要她沉住气，还不能撕破脸，她还不能发作。她忍了回去，僵硬的挤出一个笑脸，说：“那是当然的，如果韩总还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我自是尽力为韩总答疑解惑。”
“噢，那就真的谢谢言小姐了。”说罢，他又看着言夏的右手的那处伤疤，目光突然深沉了起来，问道：“不知道，言小姐右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言夏一听，韩黎川又在含糊其辞的想绕开工作，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必须提醒韩黎川，两家公司后续还有合作，让他知道不要闹得太难看，让两家公司都下不来台，几乎是警告的语气说：“韩总，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盯着别人的私人问题问个不停，是不是有点太失体面了，我想我权力代表我们柯洁集团质疑您的办公能力。”
言夏此刻像极了被逼急了的小猫，此刻正露出她锋利的爪子打算奋力一击，韩黎川看着他，不禁又笑了出来：“既然言小姐不愿意讲，那就算了。”他悻悻地说道。
“那可以开始谈工作了吗？”
“当然。”
话题总算回归到工作方面，言夏这边因为合约出现的问题已经焦头烂额，韩黎川一直是一副不以为然样子，这种不专业的工作态度，她向来深感不屑，她刚刚所说的质疑韩黎川的办公能力是真话。
然而，一场面对面交流下来，言夏才发现是自己太轻率了，这份合约是几个月前签的，可是所有内容韩黎川几乎了如指掌，各个分款条例他都一清二楚，对于合同中存在的股权分配问题，是他们两方的拟合约的代表团队也不曾发现到的，也难怪言夏会接到苏芒电话时信誓旦旦地说合同没问题，不是真的签过上百份合约，这样微小却致命的问题自然不会被发现马脚，但是，一旦合约落到像韩黎川这样吹毛求疵的人手上，可能就会被揪出来，做大文章。
柯洁也是第一次参与到这样大的项目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纰漏，但是对于韩氏集团这样的公司来说，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出现的，据说，这次韩氏集团那边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已经引咎辞职了，韩黎川甚至还亲自下令，开除了两个主要负责的员工，一时间，韩氏集团内部的气氛十分紧张。韩黎川雷厉风行的作风从分部带到了总部，这也算是他接手韩氏集团以来，第一次处理公司人事，也算是借这个机会在总部立威。
谈到后半程，言夏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会谈过程中韩黎川所具备的专业的工作能力言夏表示了肯定，这个人还是相当有实力了，只是有些愧疚刚才自己冲动之下对韩黎川所下的结论，对于工作能力强的同事，她一向是欣赏的，即使是韩黎川，她也透露出几分敬意。
韩黎川怎么会感觉不到言夏态度的软化，他才发现，原来言夏只有在工作状态下才不会排斥他，才不会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似的，时时刻刻戒备着他。
终于结束了，两个人面前已经铺开了各式各样的文件，结束的那一刻，两人都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神。
“言夏，一起去吃饭吧。”韩黎川问道。
言夏醒过神来，又有些戒备的说：“韩总，我可能还有事。”
韩黎川嗔怪着说：“工作一结束，就又要装不熟了是吗？”
言夏想了想，刚才自己冲动发言的愧疚感还没消散，就当是给他赔礼道歉吧，言夏回复道：“哪里，今天真的多亏韩总了，为我们工作的失误弥补了不小的漏洞。”
韩黎川接着说：“所以，吃饭一起去吗？”
言夏木讷了一会儿，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犹豫的点了点头。
韩黎川带着言夏来到了一家酒店，兴师动众的来到了一间包厢，一进门就有一群人忙前忙后，言夏才明白，这明显就是提前预定好的位置，刚才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一起处理工作，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预定，只可能是在她还没到之前就预约好的座位。
她怀着心中的疑问，狐疑的看了韩黎川一眼，韩黎川巧妙地躲开了她审视的目光，只管走自己的路。
“韩先生，按照您预约好的菜品，一会儿就会送上来，请您和太太耐心等候。”一旁的服务员细心的提醒，随后就离开了包厢。
服务员提醒的很及时，答案不言而明，她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有信心，认为她一定会答应来吃饭？言夏颦眉，她厌恶别人揣摩她的心思，尤其是这种好像被人看透了的感觉，这就像是一条蛇被人拿捏住七寸，让她陷入被动之中。
韩黎川还不知道，刚才绞尽脑汁建立起来的好感度，这时已经变成负数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言夏收起刚才的不满，还是念及刚刚所剩无几的愧疚感，她决定还是好好的吃完这顿饭。
一抬起筷子，言夏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满桌子的菜都是清淡的，还有很多道不似甜品更似甜品，卖相极好的菜。
至于为什么言夏又皱起了眉，是因为，南宁市地处盆地，气候潮湿，当地人一般都是吃辣的，口味很重，几乎是无辣不欢，言夏虽然是当地人，但她却是个不正宗的当地人，她从小就吃不了辣，还偏爱吃甜食，这件事，只有邻近的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也是言夏不喜欢出门和同事一起聚餐的原因之一，一旦吃辣，她隔天一定会胃痛，她只能在家自己做饭，甚至都不经常出门买饭。
因此，在看到这一桌子菜以后，言夏又意识到，这个韩黎川，一定私下调查过她。
韩黎川好像也发觉了言夏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关切的问道：“言夏，你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言夏放下筷子，她眯着眼说：“没有，韩总，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您问我问题，现在，我也突然有了一点疑问，我能问问您吗？”
韩黎川也放下了筷子，甩了甩手说：“求之不得。”
“韩总，您日理万机，调查我一个言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职员做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从我们初见开始，到现在，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只得您大费周章的派人调查？”言夏她本就是个喜欢较真的人，不仅是在工作上，日常人际交往之中，也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但是对于他人没有具体目的的故意针对，她自然不会姑息，对于韩黎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言夏确实心存不满胜过她平时保持的理智。
韩黎川也吃了一惊，这是见面以来，言夏第一次对他卸下戒备，他很高兴，尽管是对他兴师问罪。
说罢，言夏看韩黎川愣住不讲话，才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失态，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前的这个人像是有什么魔力，每一次见面总会让她无所适从，他是怎么每一次精准的踩在她的禁忌点上，来回试探，言夏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度情绪化的人，易怒易燃易爆炸，韩黎川到底是在盘算些什么，这段时间同他虚与委蛇的周旋，她真的累了，索性就看门见山的问清楚，以免影响后续的工作。
韩黎川开口说：“我回答了这个问题，言小姐打算用什么筹码来交换？”
言夏深感疑惑，这个在人前杀伐果断，不怒自威的人，此刻却用这样戏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这样的他，她越发的看不懂，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韩黎川究竟想要干什么？
言夏忍住内心的反感，说：“韩总，不愿意回答就算了。”言夏没心情再跟他继续打太极。
韩黎川见言夏不接他的话，正与说些什么，然而这时，言夏的手机不应景的响起来。
对话被迫打断，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言夏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随即接通。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即使没有打开免提，电话那边传来声音也足够让韩黎川听得见。
“言夏，我看你好像没在家，你在哪里？需要我去接你吗？”林亦清温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不用了，亦清，我这边还有一些工作还要处理，估计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你不用过来了。”言夏压低声音回复道。
“没关系的，晚一些也没事，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等你。”
言夏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壁钟，说：“那好吧，我在酒店，我尽快处理完。”
说罢，电话挂断。
言夏放下手机，一抬眼，韩黎川瞪着两个眼睛盯着她，眼神有些可怕，她也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让自己镇定下来，工作时这样失态是及其不专业的，她于是说：“韩总也有窥探人隐私的癖好？。”
韩黎川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他顾左右而言他问道：“言夏，你们感情很好吗？”
言夏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以掩饰她的微表情，顺势答道：“还好。”
“你，真的，真的喜欢他？爱他？决定要嫁给他？”韩黎川激动的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每问一句就向言夏逼近一步。
韩黎川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言夏不知所措，也站起身。
“韩总，你没事吧？”这次换言夏关切起来。
言夏看了韩黎川面前的桌子，一瓶红酒这会儿居然就快见了底，只是一个电话的时间。
他的步调却是颤颤巍巍的，一只手捂住心口，眼眶里布满的痛苦的神情就快要溢出来，越是这样，言夏越是不知所措，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了一个人，痛苦的瞳孔是那样的钻心，莫名的熟悉感压迫而来，任凭韩黎川一步一步的逼近，言夏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韩黎川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在言夏家的楼下，林亦清和言夏两人在夜色之下动情的拥吻的情景，他嫉妒得发狂，那时候的痛苦的感觉像是再一次被唤醒。
“言夏，言夏，你不能喜欢他，不能。”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把将言夏抱在怀里。
韩黎川反常的神色着实吓到了言夏，直到被韩黎川抱在怀里，言夏才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开始挣扎，然而韩黎川却越抱越紧。
“韩总，你清醒一点，先放开我。”
韩黎川的呼吸开始变得炽热，言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已经开始对韩黎川拳打脚踢，大喊大叫。
“韩黎川,你疯了吗？放开我。”
尽管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但也奈何不住言夏情急之下的嗓音。
门外已经有侍者在敲门询问。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韩黎川，快放开我，救命！唔。”救命还没叫出声，言夏就被韩黎川用嘴堵住了唇，韩黎川一只手钳制住言夏的双手，另一只手揽住言夏的腰。
一般情况下，没有客人传呼，侍者是不能随便进客人包厢的，因此，侍者听见房间里不再发出声响，也就没有多做停留，以免打扰到客人用餐。
言夏见求救无望，情急之下就咬了韩黎川，他一时吃痛，趁着这个时机，言夏挣脱了韩黎川的钳制，她完全像是魔怔了一般，整个人都抓狂起来，一把推开韩黎川，挣扎而凌乱的发丝，上身的衣物褶皱错位，她无所适从，什么都顾及不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快离开这里。她抬脚就跑，冲了出去。
走出包厢的一路上，服务员看着她狼狈的出逃，他们却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言夏并没来得及拿上外套，这种情势，他们似乎司空见惯了，甚至都没人上前去过问，他们的所知束缚了他们的眼睛，禁锢了他们的双手，双脚，直至每个人都动弹不得。
韩黎川跌坐在地毯上，看着言夏落荒而逃的身影，他失神竟没有再起身去追，他也被言夏怪异过激的反应吓到了，直到他逐渐从那种别样的情愫中恢复过来，他才发觉，言夏的手机和外套都在这里，外面天寒地冻，他有些担忧，撂下这边的残局，拿上东西追了出去。
他一路追到了地下停车场，随即就看到言夏被抱上了一辆车的后座，那辆车绕了一圈，从他的面前疾驰而过，他看见前座上熟悉的脸，他手里言夏的外套此刻已经被他抓得褶皱，剩下的那只手握成拳吱吱作响。
林亦清，又是你！
另一边，林亦清刚到就看到言夏从电梯口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很不对劲，他连忙下车叫住了言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言夏就晕了过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到林亦清，仿佛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她只想紧紧的抓住他，离开，快离开这里。
她嘴里呢喃着：“快走，快，快带我走。”
言夏自顾自地抱着自己，恍惚之间，她还能看见车窗外快速向后逃走的模糊的光影，生命里最不愿触及的，此刻充盈着她的大脑，脾脏，血管组成她这个整体，密不可分的一切充斥着她的身体，打碎，重组，渐渐的，一些画面被拼凑，即使闭上眼睛，眼帘的光怪陆离的黑仍在叫嚣，按着她的脖颈，逼她去听，去看，去感知。
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阴霾，都忘了吧。
别再记起来了，
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