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诬陷了
看到皇后进来,我理应当下跪行礼,可她看见我生着病,亲切的让我躺着别动。
我看她如此亲切,完全想不通她最后是怎么变成坏人的,一个人,如果演戏,真的能演这么久吗?
我看着她得体的微笑犹如一张虚假的面具,不由得觉得有些害怕。
“安贵人是冷吗?”她的手握了握我的手,说道,“你这个地方也着实冷了一些。”
她的手甚至比我的还要冷。
我连忙客气道:“这没什么,这个地方安静又漂亮,我还是很喜欢的。”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这不争不抢的性子。最近,莞贵人可有过来看过你?”
她突然提起甄嬛,这又算什么意思,我便说:“嬛姐姐是经常来的,要不是皇上经常过去她那里,她甚至想让我过去养病。”
“若宫中人人都能像你们姐妹一样和睦,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皇上经常宠着莞贵人,倒是冷落了你,你也别介意,等身子养好了,皇上自然就来了。”
她这话似乎是在说,甄嬛趁着我生病,占着皇上,也不知她这样说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那不碍事,只要皇上高兴就行。”我说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天衣无缝的话。
皇后笑了笑:“安贵人当真是识大体。只是这样半坐着,背心容易着凉,剪秋,去给安贵人掖掖被子。”
剪秋走过来,说:“安主子,我把枕头给你翻起来靠着吧。”
我以为客套话说完了,她就走了,现在让我正儿八经的靠着,这还得说多久啊。
正想着,剪秋说:“安主子,乱压东西可不好,奴婢给您收起来吧。”
“嗯?我压什么了?”我也不晓得自己枕头下还压着东西。
剪秋笑着抬起手来:“就是这个络子,哎呀,真精致了,是主子自己打的吗?”
我仔仔细细看着那个络子,忘了是哪天压在下面的,便说:“忘了是谁送的了,我哪里会打这么精致的络子。”
“欸?”皇后突然伸手抚摸这条络子,她长长的护甲顺着络子的流苏梳到最底端。
“这络子,好生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呢?”她反复打量着络子,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剪秋也符合道:“娘娘这么一说,是挺眼熟的,嗯……十六爷好像有一条类似的。”
他,庄亲王允禄?
我的思绪突然回到那天夜里,我没穿鞋子狂奔到长街,狼狈不堪的时候,对面递过来一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
这条络子,似乎也是那夜过后第二天出现在我屋子里的,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的神情变得庄重起来,突然她脸色一变,说:“安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我本来头就疼,她嗷嚎一嗓子,震得我的脑瓜子嗡嗡的。
我连忙起床跪在地上,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我和允禄基本上就见了两面,连认识都算不上,而我的卧室里居然有他的东西,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我和他私底下有来往,这东西是有人故意放到我的床底下的。
“你竟敢和庄亲王!”皇后气得不轻,站起来就要走,“这件事本宫必须得告诉皇上,断不能让皇家名声蒙羞!”
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我已经被人陷害了,现在越开口,便越容易给别人留下把柄,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她抬脚走到房间门口,又转过身来:“你没有什么要和本宫说得?”
我如实说:“这个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我本来就不识货,以为是谁送的,我不认识庄亲王,更加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关系。”
皇后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说:“本宫知道你素来温顺,恭敬,勤勉,这种事定然不会做,可是庄亲王的贴身用品确实在你这里,你这话说出去也得别人信啊!”
我抬起头看着她,说:“信不信是别人的事,这件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皇后说:“你可真是个倔脾气,这件事关乎皇家体面,本来也不应当声张,不管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得,我都不追究了,你找个时间打发丫头还回去,这件事也算了了。”
她这话说得奇怪,她又为什么要帮助我?我十分疑惑的看着她,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只要你能记得本宫的一片心就行了。”
我看着那个络子,猛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初中的时候,我学习成绩还可以,我算是比较听话的一个孩子,所以老师也比较喜欢我。虽然我相貌普通,但是还是有了一个追求者,他当时写了字条塞给我们班的同学转交给我。我拿到字条后不屑一顾,就没有搭理他。这件事也算过去了。
但是有一天老师突然把我喊到办公室批评了一番,因为我收到那封信随便放在了桌斗里,大扫除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捡到交给了老师。
虽然这件事我是问心无愧的,可是有些东西只要没有过明路,它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皇后想借这件事抓我的把柄,让我听命于她,这种行为是饮鸩止渴,若有一天这件事还是被翻出来了,我算是倒了大霉了,事儿也帮她办了,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也没个好下场,这不是聪明人该办的事。
我郑重的拜了拜皇后,说:“感谢皇后的深情厚谊,臣妾觉得甚是不妥,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却被人陷害了,我还不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烦请皇后禀告皇上。”
“安贵人太过谨慎,这不过一件小事。”
“来历不明的东西出现在我的宫殿里,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既然皇后娘娘觉得为难,我自己去禀明圣上。”
皇后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说:“那你穿衣服吧,皇上今天没翻牌子。刚好十六爷今天进宫面圣,你们就分辨个清楚!”
我拜谢了皇后,穿上衣服,跟在剪秋后面,去了皇上的书房。我在路上想的很清楚了,若是我能分辨清楚,那也好,若是不能分辨,他要处置我,也可以,我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活够了,就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