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计谋1
“那又如何?做一个旁观者又怎能知局势,不如身在局中做一个局中人更能看清局势。”既然那面具人是冲着他来的,他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高长钦会心一笑,“那你也看出天下第一楼的老板有问题?”
“在我进酒楼那一刻就发现周围全是宫中专门培养的杀手,当我冲进房间时周围的杀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么明显的动作你都能发现,我又怎会不知道?”
“你今天的反常是故意试探你家小娘子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高长钦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他兄弟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瞬间同情蒙在鼓里的楼家小娘子了。
据他所知,宋清暖从小生长在枫林村,从前臭名昭著,好吃懒做,是什么让她在短时间内变成另外一个人,改善楼家的经济状况,还和天下第一酒楼的老板认识,这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就好像宋清暖的出现是他计划中的一个不未知的变数。
“我已经派黑星去查那个人的身份,相信不出几天就知道他是宫里的第几位皇子?”楼浅尘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兴奋,隐忍多年终于就要和那群人有正面交锋。
高长钦隐约有点担忧,“浅尘,目前我们的势力还没达到和京城的势力抗衡,我们应该先隐藏锋芒,等羽翼丰满再主动出击也不迟。”他深知好友的远大抱负,但眼下先保存实力才是上上策。
“我心中明了,长钦不必担忧。”
“那你小娘子那边你打算如何?”望向好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含笑玩着手里的棋子,一副看戏的态度,嘴里说着是演戏,但今日看着宋清暖和别人在一起那分明就是吃醋,恨不得把那奸夫弄死,说是演戏谁信?
楼浅尘冷哼,“我怎么感觉你在看戏,还很高兴?”
“我可没有。”眼看天色渐晚,高长钦赶紧起身离开,不想等好友回过神再自己麻烦。
楼浅尘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诧异,在看到宋清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愤怒了。
————————————
“废物,全都是废物,全城戒严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青山县屁大点的地方你们上百个人,连个人都找不见,养着你们一群废物还不如养一群猪,滚,都给我滚,滚”
女人愤怒砸着桌上所有的东西,站着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疯狂的用烧开的茶水壶砸在自己的脸上,剧烈的疼痛男人捂着脸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想缓解痛苦令他失望的是痛苦一阵接着一阵,令他苦不堪言。
女人的病态让周围的人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疯女人正是林华仪,她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却因为林子聪的死火急火燎,第二天看到林子聪的尸体挂在自家大门上,还没来得及受惊吓当即下令,让人控制住肖晓蝶防止她放消息给林伯侯,随即让父亲封城找出那个叫许霜霜的妓女,当天晚上只有她和林子聪在一起,只要找到她,把她交给林伯侯泄愤,这样林伯侯就会把失去最宠爱的儿子的仇恨转移到真正凶手身上,就会放过他们一家。
林子越看到琳琅满目的碎片,还有左脸被妹妹开水烫伤的脸正嚎啕大哭,他没有同情手下,只是一阵厌恶,冲着就像一群木头人的手下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废物,还不把人拉下看大夫,全都站着玩123木头人的游戏吗?”
在林子越的发话下,一群人赶紧抬走受伤的同僚。
看着失魂落魄的妹妹,丝毫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心里反而觉得她搞那么大的阵仗就是白费力气,林子聪又不是他们杀的,林伯侯即使要怪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本来是没有的事,她竟然白痴的软禁林伯侯最疼爱的侄女。
“你搞这么一出不知道图什么?有意思吗?”
林华仪闻言心里一阵酸楚,她做的这一切不正为她们这个家,这对父子,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还反问她图什么?有意思吗?
“你知不知道远在京城的林伯侯要是知道他最爱的小儿子在父亲管辖的范围内,凶手堂而皇之的杀了人就跑,我们还不费尽心思抓人,难道当事没发生过等着林伯侯随便在父亲按个罪名将我们家全家抄斩,男的充军,女的充做官妓?”
林华仪的一番话将他吓住,他并不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只当妹妹被早上的尸体吓坏了,他赶紧跑到书房找父亲。
看到自家哥哥的落荒而逃,林华仪惨然的笑容,作为家中长子理当担起家中的脊梁,可是父母的重男轻女的偏爱,养成只会逛青楼的废物。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靠谁的靠不住,重生一次历史还是重演,她目光放远,她手里还有楼浅尘一张王牌。
“放我出去,她奶娘的,林华仪你敢软禁本小姐,信不信我回京城跟伯父告状,让他灭你全家。”
肖晓蝶气上心头,抄起椅子疯狂砸门,奈何林华仪早就知道这位京中贵族小姐脾气火爆,早早在门上加固木板,随便砸,反正大小姐就是累死,门也铁骨如山,纹丝不动。
“你就在这好好待着,等我找到杀死你堂兄的凶手就放你出来。”林华仪好言相劝,一副为她好的语气。
奈何大小姐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开口就是破口大骂,“林华仪,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人还能更恶心,为了自保敢把我关起来,等我出去你死定了。”
“放心,等我找到凶手,即使林伯侯知道我把你关起来,也不会怪罪我的,我只会说,城中凶手作乱,大小姐性子活泼好动,担心你的自身安全,只能将你安置于此。”
“靠,林华仪你够狠。”气不过又挥手椅子砸在门上。
林县令担忧的走过来,听到房里传出肖晓蝶的怒骂声,一脸愁眉不展看着小女儿,问道:“这个办法可行吗?”
“只要找到那个青楼女子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林华仪淡淡的说道。
“可问题是,青山县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啊。”林县令火急火燎,连说话都不由自主大声了一点。
可听在林华仪的耳里极为刺耳,家里的各种好都给了她的无用的大哥,出事就让自己想办法,她嘲讽一句,“父亲,找凶手这种事不应该是你和大哥的事吗?”
“一家人共存亡,还分什么你我?”
“哼,一家人?父亲说得真好,你分明知道他是一个喜欢玩女人的变态,还和大哥商量把我送给那个人渣做妾讨他的欢心,让林伯侯给你们加官进爵,这还能说是一家人吗?”
林华仪失望至极不愿再多说一句,强忍着伤痛扬长而去。
林县令看着她背影,嫌弃的说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
宋清暖一大早从高府出来,到街边买了一把扫把和一个水桶框框当当的来到她从苏峯仑手里刚买的新铺子,反正封城出又出不去,着铺子脏了一些不需要重新装修,只要里里外外把这打扫一番,买需要开张需要的东西即可。
她从二楼开始打扫,她钻进一间黑漆漆的阁楼伸手不见五指,心里瞬间有些害怕,她宋清暖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鬼神之说。
在孤儿院时院长晚上为了让小朋友们早点睡觉不乱跑,故意关灯给大家讲鬼故事,还故意发出恐怖的声音:女鬼最喜欢吃不睡觉乱动的小朋友了,谁乱动就会把那个不听话的小朋友带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山洞里一口一口吃掉小朋友的胳膊。
这个故事是她从小到大的阴影,这院长也怪可恨的讲什么故事不好偏偏讲鬼故事。
“砰”
她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难道是紧张过度出现幻觉了?
“砰”
仔细一听是真有声音,可铺子里就她一个人,那这声音从来发出来的,难道世上真有鬼?她瞬间明了,她娘的,就知道视财如命的苏峯仑哪能好心的五十两就把黄金地段的铺子低价卖给她,原来是闹鬼。
只听声音离她是越来越近,恐怖氛围笼罩她的周围,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抹布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声音就离她一槅门的距离,当门打开外面微弱的光线照进来时,随即走进一抹帅气的身影,待看清清人悬着的一颗心也放松。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害得她自己吓自己,她从背后悄悄收起匕首藏回腰间。
楼浅尘眼尖的看到她背后的匕首,又看到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动声色问道:“你在怕什么?”
宋清暖埋怨的看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阁楼里,就会胡思乱想不好的事情。”
“你怕鬼”楼浅尘轻笑出声,在印象里宋清暖就是一胆大心细的姑娘。
咳咳,什么都能丢唯独面子必须要丢,她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早晨,高府的侍女去找你,发现你不在,一猜你肯定来这了。”
说话的口吻还很随意得不行,臭男人你不记得昨天 对我放狠话的事了吗?
玩自行失忆可真行,她为人大气不与小男子计较。
“封城出不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打算把这铺子收拾干净过两天就开张。”
楼浅尘接过她手里的抹布,“你出去忙别的吧,阁楼我来吧。”
宋清暖看着他,问道:“你不去书院了?”
“林世子的死闹得满城风雨,林县令要彻查命令夫子暂时停课。”楼浅尘解释道。
“那行吧,阁楼不见光注意安全。”她也懒得跟着矫情,人家送上门当免费劳动力她也不能拒绝不是,反正昨天他说得那么过分也没道歉不是吗?
“朝廷办事闲杂人等速速撤退。”
宋清暖看到林华仪带着一群捕快挨家挨户搜查,行为粗暴不堪,遇到反抗的命人打到那人老实为止,当今世道乱,父母官不仁百姓也跟着受苦。
看来林世子的死这事闹得还挺严重的,一天抓不到凶手百姓一天不安宁,她跑到街上环顾四周发现一大半的铺子都关着的,靠,就死了一个世子又不是世界末日,吓得大家生意都不敢做了。
“别挡路,朝廷正捉拿杀人罪犯。”为首的捕快正想推开碍事的宋清暖,谁知手还碰到衣服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死死握住,动弹不得,感觉胳膊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宋清暖看着被他们推翻的农民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水果以及其它的收成,盼了一年好不容易等到收成带到城里用来换钱,补贴家用,可被这些没有情感的畜生打碎,把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罪犯?这大街上都是无辜的老百姓,我看你们这群人才最像是罪犯。”楼浅尘怒斥捕快的恶劣行为。
捕快看对方就是一介穷酸秀才打扮,也就不放在心上,威胁道:“你殴打朝廷官差,就等着受审吧你。”
说着就命令其他捕快就要楼浅尘抓起来,宋清暖心下一惊,楼浅尘要是被抓进去再按一个无须有的罪名想救出来就难了。
宋清暖挡在他捕快面前,阻止他们抓人,巧言令色道:“原来林县令就是这样做青山县的父母官,不问缘由,不问其罪就把人抓起来定罪,真是讽刺。”
一群人听到宋清暖的说辞纷纷感同身受,开始议论林县令父子在青山县二十年来所犯下的恶行。
“青山县几年前因为大旱闹过一年饥荒,听说朝廷早就拨下来修河坝的银子,可迟迟不见林县令开工。”
“哟,都说林县令清正廉洁,为官正直,都说是个好官我看未必。”
“什么好官,一看就是个狗官,瞧他那个侄子整日强抢民女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就是故意纵容他侄子犯事。”
“”
讨伐声一茬接着一茬,听得林华仪心烦意乱,她重生这些时日已经叫父亲低调行事,多为百姓谋事,可是人的贪欲一旦升起,又能怎么控制得了,那是永无止境的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