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情男二
“我想和你们酒楼做一笔生意。”宋清暖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似的。
掌柜认为她是来捣乱的，一个小乞丐能做什么生意，胡说八道，瞧着小姑娘长得可爱，没有责怪她，耐着性子道：“小女娃，拿着钱赶紧走，胆敢捣乱我可要叫人赶你了。”
“大叔，你别急啊。”宋清暖觉得大厅里太吵，拉着掌柜到酒楼安静角落里说话，“我想要和你们酒楼做一笔生意，保证你们酒楼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掌柜的再次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左看右看还是像个乞丐，摇摇头笑道:“小姑娘，是谁教你这样骗人的，这样可不好啊。”
“大叔，你们酒楼规模这么大，客源这么少每天是不是都在亏损的状态？”宋清暖反问酒楼掌柜。
宋清暖的话一语中的，掌柜这几天也是为这事发愁，他们去年才到青山县，酒楼刚开始营业时，当地的人因为新的酒楼开业会有好奇心，刚开始客源会比较多，客人来得久再好吃的菜也会有吃腻的时候，到了今年客人更是一天比一天少，由于今天赶集酒楼才开始忙起来，要是往日就那么零零散散几个客人。
“问题就在于你们菜品单一，如果做肉食成本贵，青山县这种县城普通人又吃不起，成本低做出来的菜品又不好吃，对不对？”在古代肉食就是主菜，可是肉又很贵，蔬菜做出来的又太简单，味道又太淡了，客人又不接受。
掌柜瞧小女娃说的话都在理，都说在重点上，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有什么办法？”掌柜试探性问道。
宋清暖见掌柜同意她的看法，灵机一动，“大叔，你等我一下。”
宋清暖一溜跑出酒楼，楼上雅间俊美男子将楼下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却也有些好奇，乡下女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片刻，宋清暖就提着一袋子东西回到酒楼，她现在的身体就十三岁，扛着二十斤东西实在有些吃力。
幸好，酒楼离附近杀猪场近，否则她拖着那么重的东西可要累死了。
掌柜见宋清暖拖着一袋奇怪的东西，时不时还散发一股臭味，疑惑不解，“小女娃，这装的什么东西？”
宋清暖神秘一笑，“大叔，带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一道美食。”
掌柜原不想同意，楼上主子点头了，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带宋清暖进厨房。
宋清暖来到厨房找来一个盆，将袋子里的肥肠倒在盆里，随即而来的恶臭味渲染整个厨房。
厨房恶臭熏天，许多人都受不了，争先恐后争议，“掌柜的，你在哪找来这么一个玩意，赶紧将人赶走，还想不想让我们做事了？”
掌柜脸色不悦，“用东西把鼻子捂住不就行了，一个个大男人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子。”他转身朝宋清暖说道：“还有，小女娃，弄完赶紧走，别耽误他们干活。”
宋清暖也觉得大肠的粪便的确是有点难闻，麻利地抄起袖子快速清洗盆里的肥肠，这里的人都是不吃下水，她买了那么多都只花了两文钱。
一个大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下水恶臭味太重，即使再穷的人家也不会吃这个东西，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女娃，这个下水实在是太难闻了，做出来也不会有人吃的。”
宋清暖拂袖抹汗，乐呵呵大笑，“大叔，你先别急，待会我做出来你们先看看，能不能吃待会才知道，这个东西的确不好闻，是我对不住各位了，清暖先先给大家赔个不是。”
大多数的人都是刚刚那么一说，其实心里都不会在意，“没关系，放开弄，下水洗干净也没多难闻，哈哈哈哈。”
大家都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面对这么一个小女娃子也不忍责怪，大家出来闯荡又何不常是为家里挣一口吃的，更何况是那么小的女娃。
她清洗完里面的赃物，再下锅放大葱片，姜片焯水去腥，再捞出来过凉水再清洗几次，之后用厨房现有的食材，做一道卤味爆炒肥肠。
在场的人看这小女娃做菜有模有样，动作娴熟，难怪大家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宋清暖前期顺序都做完了，只差最后一步，起锅烧油爆炒，爆炒肥肠就做好了。
大家发现厨房里那股腥味突然没了，锅里的下水也没之前那么臭了，相反的是一股浓浓的卤香味，其中一个人没忍住香味的诱惑壮胆夹了一块尝尝味道，所有人的目光聚拢在那人身上，那人反复品尝嘴里的肥肠，没有腥味，而是肥而不腻，持有嚼劲，真是神奇。
想他刘壮做了那么多年厨师，既然没有研究出下水也能做出一道美味佳肴，欣喜的说道：“真的好吃，小女娃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出解决下水的腥臭味，还能做得这么好吃，真是后生可畏啊。”
宋清暖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也没有大叔说得那么好，跟大叔们比还是差了一些。”
对于宋清暖谦虚他当真是另眼相看，持有本领骄而不燥，刘壮有些好奇问她，下水做菜的方法是谁教她的。
这可把宋清暖问住了，想了一会便随口说道：“是一个师傅教她的，名字不方便告知。”
刘壮感到惋惜，如果能见见这个高人顺便拜访，讨教厨艺。
掌柜在大厅隐隐约约闻到厨房传来一股浓浓的卤香味，大厅的客人早已垂涎三尺。
“掌柜的，你们酒楼什么时候出新菜了，怎么不端出来给我们大伙尝尝？”
“是啊，我们都是你家老客人，怎么没推这道菜啊？”
“……”
客人一串问题，掌柜显得一个头两个大，难道真是那个丫头用猪下水做出来的？
这么臭的东西也能做得这么好吃？
他赶紧安抚好客人跑到厨房，结果就看见之前嫌弃臭味一群男人，围着宋清暖讨做菜方法或者是要尝菜的。
宋清暖端着菜到掌柜面前，“大叔，尝一口？”
掌柜跃跃欲试尝了一口，嚼了一下，令他惊喜的是从没想到过猪下水做出来居然能这么香。
在古代没有辣椒，她用大蒜叶子代替的，不过宋清暖觉得味道还是差了一点，不过只要闻着香，好吃就行了。
这么多人都说好吃那问题就解决了，她把菜端到大厅，朝着所有人说道：“各位，酒楼新出一道菜，让大家免费品尝。”
所有人之前闻着香味就馋得不行，听宋清暖免费试吃大家都迫不及待抢着，所有人吃了一口夸赞不行。
甚至有的人掏点钱让厨房再做一份，宋清暖说道：“今天只是试做，大家要是觉得好吃明天再来就是。”
所有人听明天还有，这才安静下来。
掌柜当掌柜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哪个厨子做的菜能让客人这么爆棚，评价如此之高。
之前还觉得宋清暖就是小乞丐，他老眼昏花，真是眼拙了，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姑娘贵姓？”
“免贵姓宋，大叔就叫我清暖吧。”
“宋姑娘今日大费周章到我们酒楼推菜品，想必心里早有了想法，那你出个价吧？”掌柜也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
宋清暖指了指楼上，笑眯眯的说道：“大叔既然是爽快人，但是我想跟你主子谈。”
“这……”掌柜面露难色，主子身份非比寻常，不轻易示人。
宋清暖当然知道楼上那位身份高贵，只要跟他搭上线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
“大叔你也看这道菜这么受欢迎，我放到任何一家都能挣钱的，当然我手里不单单只有这一道菜哦。”
掌柜怒了，他明面上酒楼掌柜，暗地是保护楼上那位主子，直觉告诉他，这姑娘明显就是从主子来的，目的不纯，当下就要把宋清暖抓起来审问。
“老于，让她上来吧。”
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宋清暖抬头一看，少年约十七八岁模样，一身白色公子袍，手持长扇，眉清俊秀，此刻眉间含着淡淡笑意。
掌柜收回杀意，冷着脸带宋清暖上了楼，她要是有任何举动对主子不利，立刻就杀了她。
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直勾勾的盯着宋清暖，“小妹妹，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