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刷脸
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安慰作用，第五月转过头抬眸，软软说：“司华哄我开心，是在乎我？”
司华手抵在他唇上，浅浅地笑，“月，我表现的很明显。”好感，是会偏爱的。
盛着淡淡愁绪的眼瞳闪耀着星星的碎光。
司华笑食指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唇瓣，在气氛暧昧地升温时收回手，恰在红绿灯转换。
跟随着周围行车启动，语气轻淡：“没有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不然我怎么单身这么久。”
第五月怔了一下便弯了弯眸。
司华，你的在乎，需要我多长时间的陪伴……才能是喜欢呢。
抬头凝视着司华，爱笑的凤眸神色淡淡，专注眼前的事像是近乎冷漠忽视其他。
可却分出了精神安抚自己。
“司华，你把精力分给了我。”第五月清润低柔的声音，突兀地在车内响起。
开车的司华眸光泛起涟漪。
她在海滩，曾义正言辞地劝诫他不要在自己身上费心，理由是不会分出精力去关心一个人。
“月，爱情和现在不一样。我们迟早会返回星域。”
第五月轻眨了眨眼睫，“司华，陛下的时候，事业心重的，我以为不会有任何软化心动。”
微弯起眉，露出浅浅的笑。
但我的璀璨太阳，其实是会动心的。
……
半小时后，《偶像101》官博发布了导师林夕的主题曲表演。
男团跳女团舞柔美，女生跳男团舞攻气。错位互换之后常常更具惊人的美。
林夕清灵的歌声，美艳动人的笑和酷飒的舞姿，与私生路透的高糊杂音天壤之别。
有人质疑修音，这边工作室和官博就发了录制的花絮。
单纯的清唱也灵动地勾人耳朵。
《偶像101》练习生的海选视频，在后期组按颜值挑选后处理完，也慢慢提前公开发布在节目官博主页。
一顿操作猛如虎，把难听广场慢慢铺成了个人和节目的安利热搜。
趁着热度，将《偶像101》的名气迅速打开。
而在录制基地的练习生，见到自己难得一摸的手机，只被允许转发了一条微博。
转完，工作人员迅速收好。
看着他们巴巴望着不舍的眼神，真是用完就扔的“冷漠又无情”。
但这点轻松的幽怨，很快在晚上就烟消云散。
工作人员告知，由于主题曲的提前泄露在社交平台，节目组只能加快录制进度。中断进行一半的集训，进入练习生评级。
一晚上，气氛突然就燥了……
第二天九点，制作人和三位导师来到录制基地。
也庆幸下一周预计安排就是练习生评级，司华联系上全民制作人和三位导师的经纪人，档期都是空的，他们才能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工作人员领着四位和他们的经纪人到录制总导演室。
司华将下一步的安排一一和对方商定。
十一点钟，练习生陆陆续续进入提前安排好的录制场地。
弧形的阶梯座位上，一周下来关系融洽的坐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
有点点焦虑，但更多的兴奋。
一个真正凭自己实力闯出来的机会，即将摆在眼前。
全民制作人名叫容嘉辰，是有选秀经验的前辈，兼任整个cue流程的主持人。
一百零一双眼睛的期待下，容嘉辰拿着提词卡上台。
“各位练习生好……”
带着暖人的笑容，说着让练习生心惊胆战的话。
练习生评级考核，也称主题曲考核。是导师们根据练习生表演的主题曲呈现效果，评出abcd等级。然后练习生将在a等级学生中，投票选出自己心中的主题曲c位。
本轮考核只有一共三天学习和练习的时间，考核时间定在本周周五进行。
……
时间一天天过，白天练习室即使空调开着，人也跳的湿汗淋淋，晚上不睡觉熬夜练习的，也内卷厉害。
熬夜伤肾，早就抛之脑后，无人在意。
口干舌燥还只能喝赞助商的饮品，笑着敬业打广告“累了渴了，还好有你相伴”。
这一天，司华被一些琐碎的事绊住，一直待到天黑才下班。
经过二楼的练习室区，一扇门突然打开。
恰走在敞开门口正中间的司华，对上容嘉辰疲惫的脸，笑着客气的问候：“容老师这么晚在指导练习生啊。”
九点，打工人算是加班了吧。
容嘉辰同样笑着，“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给他们考前分享一点小经验。”
“再无休止地内卷下去，晕了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年轻也不能这么耗。
司华弯了弯眸，夸赞道：“有容老师这样的指路明灯——”明天的考核应该能拿出自己的实力。
噗嗤笑出声。
容嘉辰摇手抱歉，笑着解释说：“司pd，明灯我可不敢当，上一个明灯的buff太重。”
芳心纵火犯的明灯称号，怎么可以夺？
他可不想看好的苗苗被自己毒了。
司华支着手在下颌，含笑的眸光泛起好奇的星光，“指路明灯”难道这世界娱乐圈有代指？
她最近上网看缩写，有时候还挺有趣。
比如yyds，某某单身。
司华眸光看着容嘉辰变得幽暗，认真的思考起直接问会不会显得自己工作不认真呢？
毕竟也算是娱乐圈掌握观众喜欢的职业，怎么不懂专业术语。
“哇~”
“好漂亮。”
司华感觉到一阵凉意，扭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气，月！
冷淡的眸光静静地看着司华和容嘉辰笑谈，可惜一双雾蓝色的眼眸暴露了此刻情绪并不好的真实情况。
司华在下颌的手心虚一僵，但心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因为表现了，就显得好像真的有问题一样。
从容不迫地改变站姿，微笑：“月，来了多久？”
“一会儿。”
容嘉辰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敏锐地笑着说再见。“临危不乱”，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司制片人风采。
……
司华走近月，把自己的工作牌挂在他身上。笑着逗他：“无证进来，可要被当成私生潜入。”
“你的给我了，你呢？”
第五月翻看着工作牌上的照片，手擦过墨笔的名字，脖子挂绳上残留的温度好像有些灼热。
“我，刷脸。”司华冲着月眨了眨眼睛，笑容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