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来由的心虚

    回程的路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一道拐弯，车载平板的卡槽黑屏的平板突然亮起屏幕，跳出通话邀请。

    司华精神力滑动接通。因为没对第五月隐瞒的必要，所以司华直接光明正大地让他听。

    “司pd，我是录制组的负责人。”

    第五月抬眸，眸光变淡。

    “今天下午拍摄主题曲的导师个人表演mv，有私生冒充工作人员潜入，偷摄上传至微博，已经被顶上热门了。”

    负责人战战兢兢说完。

    精神力跳出通话界面，打开微博，热搜榜上挂着的榜一，后面跟着黑里透红的“爆”。

    难听

    每到发新歌必出来一次的热搜词条。

    “你们的检查保密工作太松散了。”司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没再追究他们的过失，问：“和微博官方联系过了吗？”

    重要的是解决现状。

    负责人抹了一把汗：“和他们联系过了，撤的价格不便宜。”

    “撤热一，是对家买的三倍价钱。高位热搜是……”负责人细细介绍微博方的开价，心里没底。

    年终奖他是不指望了，就求能别斩立决或者秋后处决了。他还想在这个岗位上苟一苟。

    “贵~”等着红绿灯的司华弯了弯眸，红唇轻启：“那就不撤了。”

    眸光扫过微博上挂的第一，想从她手上捞一笔的人，还没出生呢。

    “借对家的钱打出名气，也省我们的资金。只要反向营销把控得了度就行。”

    司华轻轻笑：“主题曲是洗脑的，林夕的舞蹈功底也很好。”

    林夕，《偶像101》舞蹈导师。

    “录制的怎样？”

    “已经完成，林夕老师和拍摄组特别配合。”

    司华听完安排下一步：“让后期组半小时内剪辑出主题曲，你们应该做的到吧？”一个人五分钟时间的视频。

    强人所难，可不是她所想的。

    负责人此刻是给十分钟都想硬着头皮上，何况是半小时，嘴皮贼溜应道：“好，我马上交代下去。”

    ……

    断了长达十分钟的电话，车内突然安静。望着车窗外放空的第五月偏过头，问：“司华很忙吗？”

    之前从未接到过要处理的电话。

    司华摇摇头，答道：“不忙，有个组出了一点意外。”

    “主题曲一露，后续节目组都会比较赶时间了。可能我就会稍微有点忙。”

    嗯，努力不显得自己划水。

    第五月点点头，收回视线时，余光瞥见平板退出电话页面显示的一群清朗年轻男生，眸光一顿，喃喃问：“司华在看男生跳舞吗？”

    司华迟疑了一瞬，回应：“嗯。”

    “是节目组练习生的初评级舞台，唱歌和舞蹈两方面都有可圈可点的人选。”

    “好看吗？”

    司华轻笑了笑，张口欲言，临了及时止住要说出口的“好看”。眸光不经意地小心一抬，打量月的眼神。

    清清亮亮，似是好奇。

    但司华敏锐地觉得月刚才的语气不对领，而且刚才真的有一阵凉意爬上心头的心虚……

    “个人观感仅供参考。”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烟火。”避而不谈真实观感。

    第五月盯着司华的平板眸光闪烁，行过了一个红绿灯，开口道：“司华，我可以看看吗？”

    声音轻轻淡淡，其实纠结了许久才集满的勇气。

    司华握着方向盘的手轻点，“看吧。”

    第五月取走平板，安静地窝在副驾驶看视频，听到歌舞和点评响在车内，司华觉得空气突然沉闷地有点令人压抑。

    第五月垂眸，手指在文件夹名称慢慢滑过。

    “他们是都挺好看。”

    一百零一位，青春洋溢着阳光的男生，或高或帅或柔或秀。长风星域又有多少喜欢司华的男男女女，其他三域呢……

    司华听了他说的，注视红绿灯的眸光微动。掩去淡笑着解释：“不好看才奇怪，毕竟是全国海选。”

    第五月默默听完，就把平板放回原位。倾身靠在椅背上，脸朝着身侧的窗户阖眸休息。

    看见月不再看自己莫名心虚的视频，心反而更烦躁。

    轻声问道：“月，累了？”

    “嗯。”软软低低的声音，像真的要睡着一样。

    司华透过后视镜看着歪着头阖眸的月，叹了口气。一有心事就想靠睡觉赖过。

    在等待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司华伸手抚过他的眼尾，轻柔地呢喃：“月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