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小朋友,幻灭吧
五分钟到,两个人起身离开。打开门,靠着门框架的司华从旁边走到面前,将他们堵在门口。
第五月心里一颤后想明白,司华给邓立文写了留言。
主动和司华错身而过,体贴地给两个人独处时间,司华沉着眸看他绝然不留恋的背影。
邓立文眼疾手快拉住第五月,自己按了按眉心,“我有错,不该搅合进来,成了挡箭牌第一顺手。”
“晚了。”司华弯眸冷笑,“毕竟其他四个人有戏,拆了他们节目收视率不行。”
邓立文把第五月推到司华面前,心累的说:“司华,好好说话不要打哑谜。第五转不过来。”
第五月皱了皱眉,他是说自己笨?
“我听得懂。”但他要解释的人飞快地跑了,临走前还推了自己一把。虽然邓立文想推波助澜,但他那点力气,第五月是在原地动都没动。
第五月摇头叹息,疲惫地准备离开。他邀请人的机会用掉了,可以回去休息。
“月,我们聊聊。”司华声音不高不低,却是不可违逆的强势。
跟着坐下,第五月不说话,率先把沙发椅子上的抱枕抱在胸前,“司华,想和我单独说什么?”
司华冷眼旁观他表面平静,手却紧张地揪着布料,意味不明的说:“你又回家了。如此来往,不如先回家处理好事情再来。”
精神力大损还在自己身边找虐,笨不笨。
第五月垂下眼睫,轻轻道:“可是我已经处理好了。”
“不开心留下的意义在哪?”陷入爱情的人这么傻嘛。
“月是开心的。”牵出一个纯然殊丽的笑容。
司华呵笑一声,“你还学的挺快。”
这方面学的快,其他方面坚持地令她头疼。她可一点看不出他的开心,要是悲伤能论斤买卖,第五月该能成亿万富翁。
“刚才为什么要问邓立文那样的假设问题。在家里被欺负了?”
不干涉他星域高层事务,但送到眼前了,她今天不想间歇性失明了。
“月的身份谁敢欺负。”
司华挑了挑眉,反驳:“今天不就被欺负地想黑化成反派了。”
人的固有滤镜一加,好像认知就有了偏差。她并没觉得第五月的话哪里底气十足,只觉出他的故作坚强。
第五月抬眸轻语提醒:“司华,你关心我也不怕我赖上你。”
司华顿住,空气里是无声酝酿起的窒息感。最后是五分钟满的提示音解救了表情都不好的两人。
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五月在光脑上看到了长老的留言,冷淡的眼眸晦暗莫测,再一次离开。
林幻星域神策星,神女寝殿。
“大长老治愈不了神女的伤,就来寻月。不怕月直接下毒手杀了她吗?”
第五月突然出现在围坐守护的长老们面前,手上拿着一支玉笛,垂眸看着榻上的澹台明姝。
大长老卑躬屈膝,奉承道:“神子素来深明大义,定不会在关键时期置神策星不顾。”
“大长老和身后的长老今日难得没有统一意。”第五月冷漠的说道。
“二长老三长老,退开。让神子为神女治疗。”
第五月将他们不愿担忧的表情尽收眼底,闭上眼将精神力牵至澹台明姝身上。
火系的精神力与冰系的精神力天生不容,对自己十分排斥,加之两者都受着伤,精神治疗的速度极缓慢。
“啊!”痛呼挣扎被第五月用精神丝缠绕制止。
二长老于心不忍,揣测道:“大长老,神女不会被他暗中下黑手吧。”
惨叫痛哼声不绝,三长老本来就不信第五月,这下更加埋怨大长老:“还不如我来!我就没见过救人是这样的。”
“那你行吗!”大长老冷嗤。能用精神疗法快速治疗好神女,神策星只有第五月一个人有条件。
在他们争争吵吵中,榻上的澹台明姝猛地醒了,扑到榻前吐血。
三长老急脾气,当即冲上去要和第五月拼命,被他随身玉笛的笛音震得头脑发晕。
“大长老,三长老公然对神子不敬,戒律堂一百鞭,你亲自执行。”
“神子?你还是想想自己得来的身份干不干净。”三长老红着眼讽刺道。
第五月面上完全不改颜色,冷淡的对大长老说:“加五十。”
然后对神女发出警告,“不要再自不量力去试长风星域女帝的水晶球。这一次我能救你,下一次我可没能力。”
离开时经过大长老停住,说:“不要再来找我,要是导致我伤势难愈,就只能你们自己去。听说冰系神女的位置,有无数继任者……”
内测世界111111主线,第五月进入房间,手上的力道一松,玉笛落在地上清脆悦耳,显得他撑着墙低咳的声音低闷沙哑,血线慢慢从指缝溢出。
受伤的不止神女,但他们只会关心她。
“你伤势又加重了。”
悠悠轻柔的声音,第五月浑身一颤,吸了口冷空气呛咳不止。慢慢蹲下身,沾血的手摸索着地板想把笛子捡起。
司华慢走步子走近,率先捡走了他的玉笛,然后把疼得快缩成雪团的人抱起来。
拖了染血的外衫,“丢”上床。
银发披散,第五月雪白着一张脸,手拉着司华的衣角,蓝眸透着心虚,却不敢松开。
司华细细观赏完这支笛子,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放到床头柜上。第五月想伸手拿,被司华单手一起制住。
委屈地睁大眼睛:“陛下,笛子是月的本命兵器……请陛下还给月。”
“暂时不行。”司华直接把它收到了自己的光脑。“如果你要留在我身边,笛子我没收,自己乖乖地静养身体。如果不要了,依旧乖乖养好身体,我再把你放回去。”
没什么差别的两个选择,气得第五月眼泪花在眼底转。
“第五月,说好不哭的。”司华还淡着声音威胁他:“哭了,静养好身体笛子你也拿不到。”
很好,预料之中把第五月弄哭了。
“陛下,你幼不幼稚。”抱着腿缩成一团哭泣,低软地“指责”意图软禁自己的人。
司华手伸出来,尝试性地摸了摸他发顶,最后仰天艰难地摸着他头安慰:“我就是幼稚。月小朋友,幻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