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恩的请求与战士的强化方向
……
学院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除了魔法理论课艾斯洛突如其来的嗜睡症引发了一些小状况，之后的课程倒是平平无奇的过去了。
在艾莉娅凶恶目光的威慑下，艾斯洛还是跟其余同学说了再见，然后准备离校。
像艾斯洛与艾莉娅这类走读生，在学院里还是相当少见的。只有住在学院附近的学生，才有可能被批准走读。
要知道，艾尼赛尔学院的招生范围可是整个大陆，对那些家乡远隔半个大陆的学生，留校住宿才是正常的。
哪怕是之前学院宣布的七天假期，强行清空了学院里的学生，大多数学生也只是寄住在学院附近的旅馆里，并由学院安排了不少六阶教师在附近守护。
最主要原因还是很多学生距离家乡太远，七天假期时间怕是连往返赶路的时间都不够。
奥术与奥术师职业的传播，在大陆上引发的浪潮依旧未曾平息，只是从明面上的争端转移到了暗处。
可以想象，奥术师所具有的难以想象的伟力与光辉的前景，以及它即将带来的庞大利益和对现有秩序的冲击，隐藏在暗处的斗争绝对要比明面上的争端要凶狠的多。
奥术与奥术师在大陆上欣欣向荣，蓬勃发展。
与之相对，西恩的状态则越发低迷了，那夹杂着轻微怨念的呢喃持续回荡在两小艾的耳畔，让两小艾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决定了。
比如，处理掉罪魁祸首之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要和平，和平解决问题。
艾斯洛将西恩和艾莉娅一同拉入到精神世界之中，准备好好开导一下西恩，继续这样下去，两小艾估计要被逼疯了。
“……”
结果很不巧，一进入精神世界，就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悬浮在半空中，拥有着艾莉娅八九分相貌，一个完全由银白色光之粒子组成的人形。
“祂”面无表情，身材倒是被艾莉娅捏的极为出众，体型也比现在艾莉娅的萝莉身体要成熟的多，活脱脱就是一个御姐版的艾莉娅。
漂浮在半空的那一位“成年艾莉娅”，就是奥术之神的真身，其之名讳——艾斯蒂娅。
是艾莉娅结合了哥哥与自己的名字凑出来的。
在艾斯蒂娅的身后，包括最中心的奥术核心在内，其外，总共环绕着十二道奥术之环。
最外圈的奥术之环已经大到足以完全把她有着177cm身高的躯体环绕在内部。
此时的艾斯蒂娅，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背后最外圈的奥术之环勾连着无数可以感知到却无法直接看到的“规则之线”，这是奥术能够直接调用包括世界根源法则在内的一切法则的根源与基础。
西恩望了望那成熟到堪称妩媚的神之躯，又看了看艾莉娅那恨不得凹陷进去的飞机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还没等艾莉娅发火，就颓废的蹲在地上开始画圈圈。
“……”艾斯洛感受着艾莉娅的怒火和西恩的悲伤与颓废，内心越发沉重了几分，你们这他喵的要搞哪样啊。
挥手一挥，难以察觉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那是空间延伸时所发出的次元波动，大地正在蔓延，天空正在升高。
很快，原本平视就可以看到的艾斯蒂娅，已经位于精神世界数万米的高空之上。
而经过如此的变化，艾斯蒂娅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正如艾莉娅所说，祂本身只是一个程序，只会对奥术进行响应然后做出应答。
不过，艾斯洛总感觉，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这个所谓的艾斯蒂娅以后大概真的会有会活过来的一天。
无论如何，艾斯蒂娅终究会是艾莉娅的一部分，也算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再一挥手，纯白色的天空出现了太阳，而艾斯蒂娅也被艾斯洛藏了起来，需要的时候再找出来就好。
就这样把祂放在西恩与艾莉娅的面前，只会成为引战的导火索。
“好了，西恩，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在无法察觉的时间刻度后，三人已经坐在了三把交椅上，没错，这里还是那个位于世界正中心的小亭子。
“呜呜，小艾，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再这样下去，战士们就不用活了啊。干脆全部去修炼奥术好了。”西恩猛的起身抓住艾斯洛的手，诉苦道。
“……那么，你的目的呢？”
“削弱奥术，不，是废掉它！”西恩斩钉截铁般的呐喊道。
“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与其废掉奥术，倒不如我先废掉你。”艾莉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哪怕当着艾斯洛的面也敢发出这种威胁。
“行了，都别说傻话了。奥术可是莉娅和我十多年的心血和努力的成果，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它。而且，这对我们的终极目的——【世界升格】。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艾斯洛无语的回答道。
“既然没办法削弱奥术，那强化战士呢？原本战士职业对战法师时就极为弱势，甚至大陆上有一个法顶十个战的说法，我要求加强战士，削弱法师。”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啊，我们又不是什么游戏策划，又不需要考虑什么职业平衡。这次和艾莉娅构建奥术体系已经对世界的稳定造成很大影响了，世界壁都变得脆弱了许多。最起码几百年内，不用再想什么介入世界根源法则的事情了。”艾斯洛无奈的讲道。
“不要紧吧，哥哥？！”听到这里，艾莉娅急忙询问道。
“嗯，暂时问题不大，未来一段时间，我会尽量将世界壁进行多重加固。世界外部的危险，你们无需担心。”
“那就好。”
西恩也明显放心下来，又开口道，“话说小艾，哪怕不介入世界根源法则，只是利用现有的法则来强化战士，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单纯的利用现有法则来强化职业能力，理论上确实可行。而像是介入世界根源法则，创造奥术并将其融入其中，这其实是非常冒险非常危险的方法。想要短期内提升战士们的实力，嗯，我需要稍微思考一下。”
“那就全靠你了，小艾。”
关于战士职业的强化，艾斯洛确实已经有一些思路了，方法主要还是来自于西恩的记忆。
“西恩，你应该也有着类似于莉娅的魔眼一样的天赋吧？用来解析学习武道技能，同时将其改良优化的能力。”
“嗯，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名为心眼。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敌人的破绽与弱点。”西恩补充说明道。
“这就是你跟莉娅之间的差距了。明明有着这样强大的技能，可你却基本没怎么使用过。根据你的记忆，你见到别人所使用的各种武技，招式，永远只是快速的记忆学习，之后束之高阁，从来不去思考它的改进与强化方向，也懒得用别人的技能。”
“莉娅却完全不同，她为了研究魔法，甚至加入了魔法协会，推动着整个世界魔法研究的进程。而你呢？又为战士们做了什么？”
“我……”面对艾斯洛的质疑，西恩无言以对。
艾莉娅则趁机对西恩进行补刀。
“我与你分别代表着法师与战士的顶点与极致，我带领着法师们一起前进，一起进步。但是，西恩，你呢？你为战士们做过什么吗？在我为法师们创造了奥术之后，你又在干什么？得过且过，自暴自弃，甚至寄希望到别人身上。而不是亲自去追求战士的未来，你，真是个没用的大人！”
“呜啊——！”如同当头棒喝，一箭穿心，西恩四肢着地，跪坐在地上，orz就是他此刻姿势的完美写照。
“莉娅，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小艾～。”这种情况下，小艾还是为我说话，他心里有我。
“也不是完全没用，只是没什么上进心，还特别爱偷懒，只知道上班摸鱼，身为冒险者协会副会长，什么正事都不干，全靠菲洛亚姐姐来养家，还经常以各种理由性骚扰人家。仔细一想，好像真是又废又没用，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小艾越说越觉得西恩太过废物，本想替西恩说几句好话，却发现根本找不出西恩的优点所在。
“……”
西恩本以为小艾会安慰自己，结果，却对自己口诛笔伐，犀利的言语如同利剑，不停的穿刺着西恩那受伤的心灵，最后被彻底打入深渊。
“想要提升战士们的作战能力，其实很简单，关键是看你肯不肯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做。”艾斯洛还没有彻底放弃西恩，继续说道。
“什么事情，我做！我一定会做的。”
“从你的记忆里，我得知，除却一些血气秘法之外，对战士们提升最大的，还是呼吸法与锻体法。只要你肯多了解一些公开或者传承的呼吸法，锻体法，然后借助心眼的能力去优化，改进。创造出一款海纳百川，集众多优势于一身的独特呼吸法，强效锻体法，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士们的战斗能力。”
“呼吸法和锻体法啊。”西恩的兴致瞬间消沉了许多。
“怎么，不满意吗？”
“没，没有，小艾你辛辛苦苦帮我想了这么多，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只是，这些方法对我的提升微乎其微啊。”
“喂，等等，你不是说强化战士们的能力吗？怎么又变成对你自己的提升微乎其微了？”艾莉娅突然质问道。
“没有，我，当然是希望战士这个职业强大起来的。”西恩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已经可以了，西恩，你以为我们是谁？你这些话真的能够骗过我们吗？你如此颓废消沉的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奥术的存在，担心再也打不过莉娅，仅此而已吧？”小艾将西恩最后一块遮羞布毫不留情的扯了下来。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西恩停止了先前的一切表演，表情淡然，一言不发。
“其实，在和艾莉娅构建奥术法则的时候，我还真的找到了一条足以使战士匹敌奥术师的道路。”
“……”西恩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但眼中已经闪烁起耀眼的光芒。
“看来某人不怎么感兴趣，那还是不说了吧。”
“别啊，小艾，我错了，我道歉。最近这段时间的消沉，确实是担心自己不是莉娅这妮子的对手，一步慢，步步慢。等到其他奥术师的环数提升到足够程度，恐怕我都不一定是那些奥术师的对手，我担心自己会失去保护你的能力。”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对我们产生敌意时，任何奥术请求都将会被驳回，也就是说，我们几人是绝对不会被奥术所伤害，这是我写在艾斯蒂娅底层逻辑中的内容。”艾莉娅针锋相对。
“底层逻辑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不是直接，而是间接的达成伤害小艾这个目的呢？这个所谓的底层逻辑就没用了吧？”西恩不甘示弱。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先停一下吧，我来向西恩介绍一下象征着战士未来的这条道路。”艾斯洛的话语，让西恩和艾莉娅立刻保持了静默。
“虽说战士主体质，法师主精神，但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准确。生命位阶的提升，本质就是生物体自身为了适应法则，利用法则不断进行进化的过程。只不过，法师为了更便利的使用魔法，选择了精神作为进化主体，而战士依靠自己的肉身，选择了体质。”
“但到了圣境这个【法则级】的临界点，一切就开始变得不同，生命的进化方向最终殊途同归。”
“为了实现进一步进化，达到【规则级】也就是神境这一级别，需要灵与肉的统一，也就是精神与肉体的统合。届时，精神与肉体不再具有明确的限界，二者甚至可以相互转换。”
“任何一位神境，都是以凡人之身，达到了精神与肉体的极限，最终利用法则使自身升华，掌握了隶属于自身规则的存在。当然，先天神明不在此列。”
“所以，到达圣境，无论是法师，还是战士，都需要同时注重精神与肉体。换句话说，战士从一开始需要注重的是肉体与精神，而法师注重的是魔力与精神。精神力决定了魔法（法术）强度，而魔力不仅决定魔法强度，还决定着魔力量（法力值）的多少。”
“以西恩现有的精神强度，学习奥术是绰绰有余，只是会受限于魔力量，用不了多少奥术而已。而法师，因为前期基本不曾强化过肉体，突破圣境时，为了达成灵肉一体的条件，会经历超乎想象的痛苦。”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战士的崛起之路，最终还是要依靠精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