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让世界匍匐在万法之王的脚下颤抖吧
……
回到现实的刹那，无法言喻的强大魔力场自艾莉娅身上扩散开。
如果只是单纯的构建出一个结界，完全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为了不出现任何的差错，做就要做到最好，反正今天过后也很难再隐藏实力。
魔力场的扩散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完成，绝大多数学生完全无法察觉，少数感知力较强的教师或许能感觉到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高阶的教师们也难以相信那转瞬即逝的庞大魔力是否真正的出现过。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宛若海洋一样浩瀚的魔力总量。
只有雷克托真正察觉到了，那是属于艾莉娅的魔力，是足以匹敌西恩的极致之力。
可是，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艾莉娅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呢？
“不好……”
拥有独特感知强化天赐的学院长，还没来得及向学院所有人发出示警，一瞬间后，整个学院就被数个超大型魔法结界笼罩。
数层魔法结界将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艾尼赛尔学院层层包围。
最外层的结界，九阶魔法，天之壁。是目前整个大陆防御力最高的魔法结界，能够抵挡短时间内数位九阶的全力进攻。
第二层结界，八阶广域诅咒魔法，多重诅咒。会对结界内一切目标施加源源不断的诅咒削弱之力，包括但不限于，魔力压制，力量压制，行动迟缓，拘束，重力束缚，精神削弱，防御崩坏，魔法限制等多重诅咒。哪怕是九阶的存在也会受到影响，整体实力会下降10～30不等。
第三层结界，七阶广域诅咒魔法，悠久沉眠。会持续削弱范围内的目标的精神并数倍增加身体疲劳，使目标陷入无法被唤醒的沉眠，非七阶以上不可抵挡。
感受到种种诅咒的降临，艾莉娅在构建大型魔法结界的同时，给自己和艾斯洛身上加持了短期内恒定的抗魔屏障与驱散魔法。
此前扩散的魔力场也代表着艾莉娅超乎寻常的感知，这是连西恩与艾斯洛都无法企及的超强感知力。
在感知中，艾莉娅已经侦测到数位可以确定是敌人的目标。不过，艾莉娅并没有单独把他们关进结界的打算。
因为不清楚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能够瞒过自己的感知，而且，哪怕是学院的教师之中也不一定没有他们的人。
如果能够侦测对方的敌意就好了，可惜，世界现有的魔法体系中并没有这一类型的魔法。
回精神世界赶工创造倒也没什么必要，因为单纯的敌意侦测也未必靠谱。
这种组织的下属成员多半是不知道高层真正的目标所在，而连目标对象都未必清楚，又怎么会产生所谓的敌意。
班级里的学生和诺兰老师在悠久沉眠诅咒的影响下全都陷入了沉睡，七零八散的倒在地上。
某种意义上，那些袭击者也没有与整个大陆为敌的勇气。
艾尼赛尔的学生们来自世界各国各地，所有势力，所有贵族高层，王族，魔法世家，都有或多或少的后辈在艾尼赛尔学院学习。
为了尽量不伤害到目标之外的学生，避免引起众怒，让所有学生陷入沉睡应该算是最好的做法。
袭击者们这样做倒也方便了艾莉娅，不需要刻意在学生们面前隐藏实力。
欸，不对，展露真正的实力，那不正是我的目的吗？可恶，要不要把他们全都叫醒？
「你可千万别乱搞，快点把那些家伙消灭掉啊。」西恩只觉得一阵心累，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
“高阶——禁绝空间。”
以艾莉娅的强大施法能力，仍然需要在精神中冥吟了接近十余秒钟的【伪·十阶】魔法，在艾莉娅的律令下，于袭击者们的“天之壁”结界的外部再度添加了一层魔法结界。
这个结界可比所谓的天之壁要强大的多，如果天之壁可以抵挡短时间里数位九阶的全力进攻，那这个禁绝空间就可以抵挡短时间里数名西恩的全力进攻。
最关键的是，这个结界已经具有了部分空间规则之力，结界内部不再是现实而是一层位于现实与其他次元之间的异空间。
正如其名，是完全禁绝了高阶出入的绝对禁止空间，即便是圣境也会被阻挡很长一段时间。
艾尼赛尔学院上空
距离袭击的发动仅仅经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学院的高阶教师与袭击者们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此时，这个把他们从现实中完全剥离出来的禁绝空间让所有人心中一颤。
“这到底是什么？！”一名身穿黑袍的九阶高级袭击者惊呼出声。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结界魔法，这个结界好像选择性的把所有达到了高阶的存在单独囚禁起来，甚至，这方空间都不再是现实而像是某种异空间。
与他对峙的两位九阶学院理事长老也面露难色，他们也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用管那么多，这反而对我们更加有利。没了那些学生们的束缚，我们也基本不用留手了，让二号抓紧行动。”另一位身穿黑袍的九阶男子语气冷漠的说道。
“不对，这个结界里只有高阶以上才会被封锁进来，那两位可远没有达到高阶。”
“！！！”这时，语气冷漠的黑袍人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可恶啊！！！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听完同伴的话，黑袍人瞬间暴怒起来，狂暴的气势夹杂着浓烈的杀意让两位学院的理事会长老心惊无比。
“你们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一名理事长老质问道。
“这个结界是你们学院释放的，对吧？没想到为了那两个家伙，连这种东西都肯拿得出来。不想全灭的话，就尽快解除这个结界，不然，死！！！”
“这个结界不是你们释放的吗？”学院的理事会长老不明所以，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单独将高阶囚禁起来的结界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诓骗我们，给我去死！”
黑袍人忍无可忍，以必杀之姿毫无保留杀向理事会长老，一想到事后西恩的报复与此次彻底失败的行动就只想把眼前的家伙挫骨扬灰。
另一名九阶理事会长老立刻前来相助，得益于艾莉娅的结界阻断了空间，袭击者们精心准备的两大诅咒结界只能影响现实，没办法干涉禁绝空间内部。
所以，两位九阶的理事会长老还能跟那名九阶的黑袍人一较高下。
“一号，还不快来帮忙，如果这群人不肯解除结界的话，那就杀光这里所有的教师，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在西恩的手中活下来。”
“……”被称为一号的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加入到战场，瞬息间，两位理事会长老已经被全面压制。
与此同时，被称作二号的黑袍人，快速接近着资料中艾莉娅与艾斯洛所在的班级。
在被禁绝空间隔绝的瞬间，眼睁睁的看着所有高阶以下的人从他的眼前消失。
二号黑袍人内心变得无比懊悔，但他还是打算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哪怕是痴心妄想，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目标真的就在那里呢？
高阶禁绝空间，是现实世界在其他位面的投影，所有的建筑物与无机物完完整整的复刻下来，只是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迹象。
近了，近了，拜托了，一定要在啊。我们这群蝼蚁，向那位高高在上的恶魔发起的复仇。唯一能够做到的，也是最痛快，最极致的复仇，就是当着他的面，亲手杀掉他所珍爱的弟子啊！！！
艾莉娅完成禁绝空间的五秒钟后，“轰！”，二号黑袍人巨大力量作用下，整个教室的屋顶与墙壁尽数碎裂。
二号黑袍人在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两个目标时，顿时激动到无以复加，甚至流出了泪水。
狂喜，狂笑，狂乐，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啊，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以为注定失败的行动，竟然真的出现了转机。
此次任务目标，西恩的两名弟子，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终于，终于能够向你复仇了啊，西恩！哪怕我们全部命绝于此，也要让你感受到绝对的痛苦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完全失去了理智，无比癫狂的大笑着，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流淌，二号黑袍人由大悲到大喜，整个人的精神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 x 3
包括远在冒险者协会的西恩，对这个黑袍人的举止都感到极为无语，眼前这个小丑的种种行径确实挺滑稽的。
“呵，不错，长得倒是很不错，在复仇前，我想应该还可以好好享……”话语戛然而止。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看到自己的手和脚？我的身体呢？啊，原来我已经死掉了啊。
伴随着最后一缕意识的消散，二号黑袍人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已然死去。
原来，在那一瞬间。
二号黑袍人的身体中央，一个球形的空洞突然出现，黑袍人的躯体主干凭空消失，只剩下头部与四肢在重力的作用下散落在地上。
「做的不错，留下脑袋方便辨认身份。当然，可能也没多少用处。继续吧，胆敢向“世界”产生敌意之人，当以雷霆镇之。」西恩在意识中鼓舞道。
“……”艾莉娅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如果不是那个脑袋还有点作用，早就将其彻底化作虚无了，这种家伙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玷污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们走吧，哥哥。”
“嗯。”
冷漠的眼神中同样夹杂着厌恶与憎恨，原来这就是所谓人心的黑暗面吗。
黑袍人对艾莉娅说出的污言秽语，让艾斯洛真正的感受到了愤怒与憎恶，总感觉，这样杀掉对方似乎有些太便宜他了。
在艾斯洛与艾莉娅离开的刹那，四个黑色球体凭空出现，分别覆盖住了黑袍人的四肢而后湮灭化作虚无。
此时此刻，距离袭击发生不过三十秒左右的时间。
另一边，学院上空
学院长、副院长以及其他的高阶教师们，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着敌方九阶与一众八阶的进攻。
因为学院仅有的两位九阶理事会长老也被袭击者中两位九阶纠缠，所以，以学院长雷克托为首的高阶教师大部队这里，是没有九阶战力的。
哪怕理查德使用了气血秘术短暂提升至九阶，依旧不是对方九阶的对手，交战几个回合后就已经重伤濒死，无力的倒在地上。
“雷克托，不想艾尼赛尔学院就此成为历史的话，就解除这个结界。不然，你们就跟我们一起陪葬吧。”黑袍人对着学院长雷克托恐吓道。
“呵，死又何妨，看来你们也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袭击艾莉娅与艾斯洛的。可惜啊，你们完全打错了算盘，你们根本无法想象艾莉娅的强大。”雷克托艰难的维持着站立的姿势，放声说道。
“开什么玩笑，拥有极致天赐的她，未来确实难以估量，成长起来之后恐怕就是另一个西恩。但是现在不过12岁的她，再强也不可能超过六阶。不对，你在拖延时间，找死！”九阶之力猛然压向众人，教师们纷纷吐血倒地，只有雷克托依旧在苦苦支撑。
“嗯？！”
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让黑袍人竭力躲避，却还是慢了一分。
“啊——！！！”
黑袍人的整个右手已经消失不见，巨大的痛苦让他狂暴的力量肆意宣泄着，连带他的同伙都受了不少伤。
“是谁？！给我站出来！”强忍着失去手臂的痛苦，黑袍人对着周围怒吼道。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学院长雷克托眼前一亮，彻底安下心来，现在总算是得救了。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有了你们，我们的复仇就还没有失败。”
姗姗来迟的艾莉娅与艾斯洛完全没有理会那名同样陷入狂喜状态也不知排名第几号的黑袍人。
艾莉娅对濒死的理查德一发强效治疗，然后对学院长与其他教师们随手就是一个广域治疗。
“没事吧，学院长？”艾斯洛走过去扶起奄奄一息的雷克托。
“好，好，有你们在，我就完全放心了。”知道艾莉娅真正实力冰山一角的雷克托发自真心的说道。
“除非出其不意，在对方保持警惕的情况下，虚空湮灭果然还是很难直接消灭掉一位九阶吗。”艾莉娅对自己刚才的战绩进行着自我反思。
“什么？刚才那是你的魔法？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姑且称为四号的黑袍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没什么不可能的。”艾莉娅隐藏的实力完全解放，八阶巅峰的力量展露无遗。
“八阶，竟然是八阶，12岁的八阶，这个世界疯了吗？不过还好，只要不是九阶，打得过，可以上。必须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绝不能让你继续成长下去。”四号黑袍人深知，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必须要杀掉对方。
“阶位啊，这东西不是自然而然就能突破的吗？如果不是我刻意压制，恐怕早就九阶巅峰了也说不定。”艾莉娅凡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完全不相信艾莉娅的话语，四号黑袍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以常人完全无法察觉的速度向艾莉娅袭杀而去。
目标将近，再有一秒，一秒钟的时间就可以把她的脑袋取下，去欣赏西恩悲痛欲绝的表情了。
可是，那一秒仿佛无比的漫长，直至，他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距离艾莉娅几十公分的距离，黑袍人硬生生的静止了下来，用尽一切手段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们不是好奇这个结界是谁发动的吗？现在再猜一猜如何？”艾莉娅略显玩味的问道。
“难道，是你？”黑袍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顺便一提，阶位对我实力的提升微乎其微，所以我才懒得去提升阶位。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跟你们的那位仇人打成了平手哦。所以说，其实你们是在向着另一个‘西恩’发动袭击，明白了吗？”
艾莉娅难得有了兴致才讲了这么多。反正实力都没办法再隐藏了，索性说的彻底一点，让这群人不要只知道西恩，也了解一下艾莉娅啊。
“……”
学院长与其他的高阶教师们简直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前脚刚走下斜坡，后脚又升上了圆形回环。
无间断的震撼和惊诧简直是在考验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在震惊途中，就是在前往下一次震惊的路上。
听到艾莉娅说的那个可以瞬杀九阶的虚空湮灭魔法震惊一次，八阶巅峰的实力完全展露出来震惊一次，轻而易举控制住九阶的黑袍人再震惊一次，释放了这个巨大禁绝结界的原来也是艾莉娅又震惊一次。
至于三岁就跟西恩打成了平手？这已经不是震惊能够形容的了，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莉娅在三岁时，就能够跟西恩打成平手了。后来倒也没有成长到碾压西恩的程度，只能说互有胜负吧。”艾斯洛替艾莉娅证明道。
「切，当时明明是我放水了。」西恩不服气的讲道。
“……”
听到艾斯洛的话语，众人稍微相信了一些，才怪啊。
引用黑袍人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是疯了吗？还是极致天赐过于离谱，三岁就能跟西恩打成平手，那自己等人算什么？蝼蚁？蝼蚁都不配吧。
难不成艾莉娅是创世神的亲女儿吗，不然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啊。
被禁锢在半空的四号黑袍人眼中失去了一切的光芒，对另一个“西恩”发动的袭击。这已经不是什么计划失败，而是在找死，虽然复仇成功后基本也难逃一死。
但终究不像现在一样，所谓的复仇，所谓的计划，全都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对艾莉娅和艾斯洛发动袭击，来报复西恩，哈，他们，根本是在自寻死路啊。
“四号，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解决？二号那边也联络不上了，这个结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个九阶理事会长老好像真的不知道。”
“嗯？太好了，没想到任务目标竟然也在这个结界里，总算能够向那个恶魔复仇了啊。”
一号和三号黑袍人手中提着生死不知的两位理事长老，从学院的另一边飞来。
“快逃！！！我们全都搞错了，艾莉娅拥有跟西恩同等的实力。”四号黑袍人用尽全部力气大声喊道。
“你在开什么玩……”
眨眼间，三号黑袍人整个身体已经消失，只剩下了抓着理事会长老的半截手臂。
“！！！”
一号黑袍人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加上四号黑袍人先前说的话，和西恩同级的实力？
那自己等人的计划岂不是跟向西恩发动正面袭击一样，自讨死路？
一号黑袍人立刻掐住理事会长老的脖颈，同时抓住另一位正在下落的理事会长老。
“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立刻掌毙了他们。”
艾莉娅不屑的笑出了声，“你们跟西恩对决的时候也会选择用人质的手段来威胁他吗？”
“少废话，如果不想要他们就此死去的话，立刻解开这个结界，不然……”
无数道光剑凭空出现在一号黑袍人的周身，瞬间将他扎成了刺猬。
在失去意识前的刹那，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受了无数道攻击即将死去。
“区区九阶，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威胁我。”
艾莉娅的话语让学院长和一众高阶教师沉默了，区区九阶，在真正大佬眼里，九阶已经和覆手可灭的蝼蚁没有差别了吗？
“结束了。”
小艾叹一口气，对这群袭击者的死亡没有任何的同情。但因为自己与艾莉娅的缘故，教师之中却有着很大的伤亡。
“……”艾莉娅也有些自责，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如果能够将所有的袭击者直接区分出来，单独关进这个空间，教师中就不会有任何伤亡了。
“是啊，结束了，都跟我一起死吧～～～！！！”
隐藏在教师之中的一名灭恩会成员，突然引爆了一个被完全封印住魔法气息的水晶球，这是艾莉娅都没能感知到的突发情况。
“！！！”
仓促间，艾莉娅只能护住距离自己最近的艾斯洛与雷克托校长。
“轰～～～！！！”
其余所有教师包括理查德在内，在堪比九阶魔法的爆炸中尽数全灭。
猛烈的爆炸平息后，整个禁绝空间之中，仅剩下艾莉娅，艾斯洛，与雷克托三人存活。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艾莉娅的自责瞬间提升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都是因为自己的骄傲自大，过早的放松了警惕，没有考虑到教师之中的潜藏的灭恩会成员，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因为自己尚有不足，因为魔法做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
“……”艾斯洛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深感懊悔与惋惜。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全完了，艾尼赛尔学院也完了啊。”
老校长雷克托跪倒在地上，眼中不停的涌出泪水，学院高阶教师全灭，这对整个学院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雷克托当然不会责怪艾斯洛与艾莉娅。都是那些混蛋，那些草菅人命，不惜牺牲生命也要与西恩为敌，也要报复他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人渣！那些该杀，该死之人啊。
在极致的愤怒与极度的仇恨之下，雷克托的气势迅速攀升着，原本坚固无比的九阶屏障瞬间碎裂。
大彻大悟，在八阶巅峰的驻留了大半辈子的他终于踏入了九阶的行列。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开始变得有些魔怔的艾莉娅，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
“……”感受着艾莉娅极为混乱的思绪，艾斯洛也不知该如何进行劝说。
“哥哥，魔法的力量终究是有极限的啊。我在短暂的人生里学到的，只是单纯的使用魔法终究是有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要开发超越魔法的力量啊！”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艾斯洛对艾莉娅极为混乱的思维感到了惶恐。
“我……不做人，不对，我不想再依靠魔法了啊，——哥哥！”
“我要超越魔法，做到魔法所不能做到的。我要，创造——奇迹！”
“……”
这似曾相识又仿佛刻入到dna之中的对话。不对，那个造物主究竟在我们dna里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打算询问艾莉娅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发现艾莉娅的意识进入了“超频”，也就是进入了精神世界。
拥有精神世界一定支配权的艾莉娅正在虚空形成的纯白画板上写写画画，那些都是极为高深的魔法知识，亦是艾斯洛无法理解的内容。
西恩也来到了精神世界，看着艾莉娅那魔怔的样子，脑海中不停闪过繁多且复杂的魔法知识让两人感到头痛。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西恩问道。
“我相信莉娅，虽然不清楚她准备做些什么，但我相信她，既然她说要创造奇迹，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对了，现在学院的现实中依然存在着三层结界，虽然不具备什么攻击能力，但对于不到高阶的学生们同样有着很大危害。你去把结界尽数破坏，同时维持学院的稳定，以你的威慑力应该足以使学院迅速稳定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等莉娅恢复之后再说吧。”
“嗯。”
西恩点点头，前往了现实的学院。
站在层层叠加的魔法结界之外，西恩没有留手的打算，一秒钟后，九阶最强防御魔法天之壁，破。
半秒钟后，八阶诅咒魔法，多重诅咒，七阶诅咒魔法，悠久沉眠，破。
失去了诅咒的影响，学院里不到高阶的教师和学生们慢慢醒了过来。
现在学院中的大部分教师都是六阶，还有少数的五阶基本都是是服务与管理人员。
西恩召集了他们来维持学院的稳定，有西恩在现场，哪怕学院的高阶全部消失，学院也不会发生什么动乱。
禁绝空间内部
“小艾，这个结界什么时候可以取消，我怕学院……”学院长雷克托问道。
“学院长，不必担心，我已经通知西恩前往学院维持秩序。至于这个结界，还是要等莉娅恢复过来之后。”
艾莉娅已经在精神世界中待了接近三十分钟，换算下来，已经经过了两百多天，究竟开发什么样的魔法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哥哥，跟我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艾莉娅突然醒了过来，对艾斯洛讲道。
“嗯，知道了。”
什么帮助？去哪里？
雷克托对两人的对话感到困惑，只见艾斯洛也跟艾莉娅一样闭上双眼，陷入了静止不动的状态。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啊。
就这样，在这个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禁绝空间里，雷克托无所事事的待了三个小时，两人依旧没有半点动作。
小艾的身体却是有些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摔倒，雷克托连忙将小艾平放在地上。看着艾莉娅，用魔力控制着她身体躺下，挨在艾斯洛的旁边。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现在只想冲出去杀光那些混蛋啊。
突破到九阶的学院长雷克托，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把那些混蛋赶尽杀绝。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依旧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雷克托也不再焦急，而是开始巩固自己刚刚突破至九阶的境界。
精神世界之中
在艾斯洛破格级精神力的协助下，艾莉娅正在缔造堪比女娲补天一样的宏伟神话。
她，正在创造一个与魔法并列的崭新体系，可以做到魔法所不能，魔法所不允，魔法所不许的真正——奇迹。
她把它称之为，奥术。
广阔无垠的精神世界，回荡着一个充满自信又稍显疯狂的声音。
“世界啊，世界，准备匍匐在万法之王的脚下，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