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娇滴滴的大少爷
“苏尚”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甚至看不见红绿灯的街。
车水马龙，霓虹灯灿烂。
两人漫步走在路上散饭，为霜拿出她破烂的手机，“多少钱我转你。”
“留着下次请。”程璨看了一眼她的手机，没有继续说。
他想过一百种方式找到下一个见面的理由。
最终得出：有欠才会有归还。
还别说，挺管用。
此刻为霜捂着自己的200块瑟瑟发抖。
中心街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富丽天堂街。
苏市是文化大市，拥有中国无数艺术建筑，是艺术界的瑰宝城市。
只是近年来也朝着繁华的方向发展，经济虽然比不上京都，却也是城市发展中的佼佼者。
十点钟的富丽天堂街依旧是人潮汹涌，路过的人大包小包拎着，身上是名贵的香水味，像是华丽的冒险。
路上大多是成群结伴的人，偶有几个形单影只，也很快和朋友碰面了。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隔着一拳的距离，空气中有风吹过，掀动她的头发。
为霜想起曾经听过的一首西班牙歌。
【请你告诉我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世上
有那么多寂寞的人啊！】
如果是三年前，她可以将这句歌词放在今夜，她独自走在街头。
如今却不是，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连夜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寂寞。
尤其是身后传来一道急促又焦急的声音，“抓，抓，抓小偷。”
说实话这年头小偷已经很少敢明目张胆的去抢人了，失业率堪称股市震荡。
小偷估计被逼急了，剑走偏锋，干起了不好的买卖。
听到大喊之后，为霜和程璨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帽子，脸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在狂奔。
他身后是正在追赶的女士，气喘吁吁。
她呼喊的时候，希望有人帮她，奈何街头录像的比比皆是，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人也纷纷看来。
或许大家都没有空。
眼看着小偷从他们这里过来，程璨趁其不备，长腿一伸，小偷一个狗吃屎四仰八叉翻滚到地上。
程璨蹲下去拿起他身上的包，奈何小偷也不是吃素的，身手矫健就要和程璨battle。
明显，程璨占了上风。
只是没有想到小偷身上带着一把小刀。
“小心。”为霜赶紧上去，一脚踩住小偷的手臂。
可即便如此，程璨虎口处还是挂了点儿彩，为霜脚底一用力，“大哥。”
声音有些凶。
程璨以为可以从为霜嘴里得出什么好话的，只听她说：“你差点儿伤到他脸了，你知道他脸比你命值钱吗？”
程璨：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小偷气得趴在地上不想动。
女士终于追上来，弯着腰扶着膝盖，半句话说十分钟，“谢，谢…你，们。”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短腿，主动当起了拐杖，扶着她的手，“妈妈，你还好吗？”
小孩眼神瞟向程璨，浓眉大眼，闪闪发光，眼里都是对程璨的崇拜。
很快警察也来了，将趴在地上的小偷缉拿。
女士和警察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好在没有去警察局录口供，不然这个点儿为霜还真不好向江秋月交代。
等小偷被带走了，女士伸手，“太感谢你们了，包里有份重要的文件。”
她穿着干练，白衬衫，黑西裤，不算高的高跟鞋，但是要抓小偷还是有点吃力。
“不用客气。”为霜看了一眼程璨的伤口，想要走，“那个，女士，我们先走了。”
女士自然也看到了他受伤的手，关切道：“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小事儿。”程璨想着这伤口和脖子上的也差不多。
看看人家，再看看陈女士，都不带问的。
女士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感谢，摸索着包，想要给钱又好像说不过去，她提出了请吃饭。
小男孩也附和道：“请你们吃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为霜弯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位哥哥啊，不吃肯德基。”
小男孩往妈妈的身边缩了缩，有些羞涩。
最后这位女士实在没有其他办法，递了名片给两人，“除了谢谢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联系我。”
程璨接了过来，递给为霜一张。
一场夜晚的战争就此结束。
女士招呼小男孩，“jasper，走了。”
被叫做jasper的小男孩一步三回头，又告诉妈妈，“那位哥哥好厉害啊。”
“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勇敢。”
“为什么？”
小男孩握着妈妈的手紧了紧，“因为要保护妈妈呀，保护女孩子。”
为霜欣慰地看着这一幕，连小孩子都懂，可是有些大人却做不到。
“嘶！”
程少爷忽然手部一疼，娇娇弱弱，“完蛋，手废了。”
——
程璨坐在药店对面的长椅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江为霜的身影。
她正在和大夫说话，大夫给她药，她又买了一卷绷带，前前后后买了一袋子东西。
药店距离长椅五十米的距离。
她从门口出来，小道成群结队的自行车经过，为霜只能等他们过去。
终于为霜向他走来，像是之前电影里看到的。
总有人奔向你，带着爱意和温柔。
此刻也有人奔向他，带着药和绷带。
为霜坐在程璨身边，“伸手。”
程璨懒懒得伸出左手，递在她眼前，血已经凝固了，他倒是不觉得痛。
直到江为霜的手托住他的掌心，热意窜在全身让夏日的夜晚火上浇油。
忽然，盐水倒在他手上。
“嘶！”
程璨缩了一下，又被江为霜拽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盐水疼，还是因为手掌发烫想撤回。
“别动。”
程璨干脆右手撑着长椅的靠背，悠哉地看着为霜熟悉的动作。
先用盐水清洗，后用棉布擦拭干净。
动作熟练得很。
她拿出棉签蘸了碘伏，告诉程璨，“忍着。”
“还能疼死？”程璨十分自信。
碘伏上手的那一瞬间，刺激伤口，确实有点疼，但是能忍。
为霜内心：细皮嫩肉的大少爷。
终于处理完，为霜拿着绷带给他缠在虎口处，细心专注。
程璨全程盯着为霜的脑袋，发现她认真得像是一只蜜蜂。
“好了。”为霜将废掉的东西团成团丢在垃圾桶里。
程璨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卡通绷带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啊？丑死了。”
为霜翻了翻塑料袋，“多好看，和你这只花蝴蝶多配。”
“哪有？江为霜，我不是小孩子啊，你别给我整这一套。”
少爷碎嘴的毛病是见人发挥的，有时候他不屑说话，有时候他话是真多。
“闭嘴，我看你脖子。”
估计脖子上的伤口就是随便贴了创可贴，都没有怎么处理。
程璨听着这话，总感觉大小姐好像在说。
把你脖子洗干净，等着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