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击的何雨柱
收拾完后厨，何雨柱来到后勤处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笃笃笃，轻轻地敲完门，等听到进来的声音响起，何雨柱推门走了进去。站到办公桌前，看着这个五十多岁，体型发福，满脸油腻的胖子说道：“主任，我想问问今年的评级考核还是五一么？”何雨柱很是客气，语气也格外真诚。
“哦，评级考核呀？傻柱，厂里还没有下发文件，怎么，你想要进一级？”胖子主任黄明远打着哈哈，敷衍着道。
“是的黄主任，我不寻思这都耽误好几年了，今年怎么也得努力一把，岁数也快30了，再不晋级都娶不上媳妇了。”何雨柱话里软中带硬，语气有些沉重地道。
“是呀，傻柱，按理说你的能力早就能够提一级了，这不是以前总是有事耽搁。这样，我问问领导，估摸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到时候有信儿，我第一时间告诉你。”黄明远看着何雨柱平静地面容，也没多想，打着官腔道。
“黄主任，以前的事儿就算过去了，今年我是必须要参加评级的，如果因为什么事情报不上名，我可是不依。”心中有气的何雨柱也是加重了语气，话语中藏着机锋。头几年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黄胖子，总是在评级考核的最后时刻通知何雨柱，不是耽误了他报名的时间，就是因为不知道评级考核的规则而被淘汰出局。这么一耽搁就是四年时间。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以前的傻柱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现在的何雨柱可是门儿清，毕竟有着副厅级高官的记忆。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肯定耽搁不了你。”看着何雨柱要翻脸，黄胖子语气立马软了，应承着说道。
“成，还有个事儿，得向您言语一声。”何雨柱尽量保持傻柱人设，语气又有些随意地道。
“哦，什么事？”黄胖子也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这不前两天家里有事儿，请了几天假么，小食堂我也没顾得上，今天早上一来，好家伙的，大伙儿是一肚子的牢骚，您这加人加的也是太狠了，后厨忙的是脚打后脑勺也还忙不过来，这不就等我来好跟我请假，好几个都累病了都。”何雨柱语气夸张，眉飞色舞，好似死了爹娘一样。末了还加了一句：“您要不给一个说法，我是没辙了，出了事儿您可别怨我。”
“哦，是吗？这我可是真疏忽了，行，我知道了，下午你告诉后厨，咱们在食堂开个会，我给大伙儿一个交代。”黄胖子也是利落，干脆地说道。
“那成，我就先回了，您忙着。”何雨柱见好就收，也不废话，转头就出了黄胖子的办公室。
何雨柱站在后勤处的楼梯口，想着是不是去找一下杨厂长，提醒一下他局势变了，起风了，要早做准备了。仔细想想现在去也是晚了，自己刚刚明白，那些早有居心的人不知道筹谋了多长时间了，到时候别把自己也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挣钱，笼络人心。毕竟没钱没人想要去香江，做梦去吧，四九城都出不去还去香江？想明白其中关键的何雨柱转身向小食堂走去。
盯着办公室的房门想了好一阵的黄明远，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拿出厂里关于评级考核的红头文件匆匆跑向四楼。来到李副厂长李立山的办公室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跳动的心脏，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进来。”一声儒雅的声音响起。黄明远推门走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点头来到办公桌前，黄胖子把红头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低声说道：“李厂长，这是厂里的评级考核文件，刚刚传达到后勤处，您看看对食堂您还有什么补充？”黄胖子语气谄媚，急近卑恭。
“嗯？”李立山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这个文件可是他早上刚刚批阅下发下去的，作为自己的心腹，黄胖子不可能不知道。
“是这样的。”看着李立山的疑惑表情，黄胖子就知道领导在疑惑啥，赶紧解释道：“刚才傻柱来找我了，说今年的评级他必须要参加，问我啥时候开始，我这不是要听听您的意思么？”
“傻柱？”李立山沉吟了一下，心思急转地说道：“这样，你操作一下，告诉傻柱，就说我说的破例让他进行6级炊事员考核，过不过的先不说，先把人情卖给他，让他记得咱们的好。这个傻柱这几年我有用。”
“啊？”黄胖子听了这话可是真的呆住了，作为李立山的心腹手下，他可是知道李立山年前被傻柱狠揍了一顿的，这咋不记仇还给好处了呢？
“哼！做领导要有大局观，现在局势大好，我们要笼络各部门人才，傻柱厨艺了得，正是以后我们发展人际关系的关键人物，其实现在给点儿好处对我们对他都是好事儿。”看着一脸懵逼的黄胖子，李立山不由得耐着性子提点道。
其实李立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刚刚四十五岁，相貌儒雅，心思缜密。去年因为喝多了在小食堂碰到俏寡妇秦淮茹，一时没能控制住色心，把俏寡妇骗到小仓库，想要成就好事，结果俏寡妇不从，呼救声招来了何雨柱，被傻柱当场痛揍了一顿，最后赔了十斤猪肉，十几块钱了事。当时气得李立山杀了何雨柱的心都有了，但当后来经过仔细复盘，如果傻柱把他报告给保卫处，不仅仕途终止，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最乐观的结果就是发配到边远山区劳改去。又经过一段时间仔细地观察，他发现傻柱是个纯粹地好人，为了俏寡妇的名声，傻柱把当时的事儿是烂在了肚子里。外边可是一点儿关于他的风声都没有。而且这人一根筋，谁对他好他是不计回报地维护谁。这样的人正是李立山缺少地忠实手下。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他不介意给傻柱一些好处，反正以后是绝对不亏就是了。
“明白了李厂长，还有个事儿！”黄胖子擦着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赶紧腆着脸说道。
“啊？说吧什么事？”李立山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心情比较愉悦，口气不禁轻柔了几分。
“是这样，傻柱说，小食堂这几天工作量太大了，后厨所有人都有情绪了，怕长此以往闹出事来。希望我给处理一下，您看这事儿？”黄胖子秉着事无巨细，必须跟领导汇报的原则，把何雨柱的话又汇报给了李立山。
“这样，往后学习是重点，小食堂也确实不够大，你回去安排一下，看大食堂那个能够用，各食堂调剂一下，别出乱子就行。小食堂恢复以前就餐人数，把人员安顿好。另外你要把小灶伙食备齐、备足，往后小灶我们少不了去。”轻敲桌面，李立山有条不紊地道。
“好的李厂长，我现在就去落实。”黄胖子深得为官之道，立马就行动起来。
下午，小食堂大厅。
后厨人员都搬着板凳集中坐在打饭窗口前，黄胖子面对着大家慷慨激昂地说道：“今天会议有两件事儿，第一，这几天大家的辛苦我看到了，厂领导也看到了。有付出就会有收获，这些天你们的辛苦是有目共睹的，厂里决定给大伙儿补助，何雨柱你统计一下报给我，我会根据规定上报厂里。”
啪啪啪，大家鼓起掌来，有钱拿，大伙儿都很高兴。
“第二件事，就是厂里决定在五一劳动节进行评级考核，劳动节是我们工人的节日，也是我们体现自身价值的节日，希望同志们多多努力，都能升级。”黄胖子的语言艺术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大大地鼓舞了人心。
会后，何雨柱被黄胖子叫到了角落里。
“傻柱，经过我的努力，李副厂长地推荐，这次评级决定让你破格申报6级炊事员考核。”黄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何雨柱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肯定不是黄胖子意思，他巴不得自己永远8级，这样他就能够永远拿捏自己了。难道是李副厂长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呀？何雨柱脑海中转着念头。
“有没有信心？”黄胖子突地高声喝道。
“有，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也是下意识的回道。
“好，我看好你。好好努力。”黄胖子拍拍何雨柱地肩膀，笑眯眯地鼓励。随后心情愉悦地走了。
何雨柱满脸复杂地回到后厨，招呼大家围在一起，高声说道：“刚刚黄主任说了，这几天的辛苦算作加班，但是我这几天请假没来，具体情况还真不知道。不如让两位大师傅先报上来？”何雨柱知道，他不在，后厨就是两位大锅菜师傅说了算。
随着闹哄哄了半天，两位师傅把加班的人数和天数报了上来。何雨柱仔细地看完，满脸认真地说道：“根据两位师傅地统计，我们食堂全体都是好样滴，没有偷奸耍滑，滥竽充数地，这里我有几句心里话说给大家。第一我们岗位不同，分工不同。第二，我们职责不同，劳动不同，心血付出也不同，这就造成我们的工资不同。正是这些那些的不同使得我们的生活也不同。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厨子，我的意思是告诉大家，这次评级考试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争取每人都提升一级，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更好。”何雨柱的一番操作给大伙儿都整懵逼了，不过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大家都不觉明历，觉得何雨柱很是厉害。
看着大家的表情何雨柱很是得意，笼络人心的第一步给自己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