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遇见了他
“也是。”洛水水说。
“别说我啦，你怎么样？还回珈玫帝国吗？”
“不啦！”洛水水说。
“博士不是五年，不回去怎么完成学业？”
“我导师去漮城大学了，我跟着回来了。现在瘟疫也不安全，在国内读博士也不错。而且我导师可牛了，拿过各种国际大奖，他的老师还是珈玫帝国总统的首席顾问。”洛水水一口气说了好多信息。徐绘和阿兰不停地发出惊叹和赞美的声音。
“真不错。阿兰怎么样？还在石头城大学里面备考吗？”洛水水问。
“对。”阿兰说。
“瘟疫之下，学校都封闭了吧，怎么进去的？”徐绘好奇地问道。
“学校里面有个舞蹈学校，我面试在里面当老师。……可以不给工资，我就是为了能进去，这个舞蹈学校的老师可以进石头城大学。”阿兰说，说不给工资之前，她停顿了一会儿。
他们边吃烤鱼边聊，听到洛水水是来参加朋友婚宴的，话题也就扯到了恋爱上。
“你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徐绘打趣洛水水。
“嗐，我和他还早，估计还得10年。你呢？现在有女朋友了吧。”洛水水说
“嗯，有。”
“当时我觉得你和冉小小会成一对儿，那时候你们形影不离，是冉小小吗？”阿兰问徐绘。
“不是。现在冉小小有男朋友吧，其实当时我和冉小小只是学友，相互鼓励那种。”
“我也觉得当时你们会成一对儿。”洛水水插话说，“你咋知道冉小小有男朋友了？”
“我看到她发朋友圈了。”
他们又聊到自习室的故事，一起对付暴躁女，猜测那些奇怪的人有没有考上。埋怨沈悦平不知去哪了，也不知会一声。也谈到冉小小调剂到滨海城科技大学，只是他们不知道更多的细节。
饭后，徐绘匆匆离开，他还要上晚班。洛水水和阿兰一起慢悠悠走到地铁站，互相告别。聚别匆匆，下次相聚不知何时，又不知谁会走散。
洛水水和徐绘都记得他们和冉小小，沈悦平一起的约定，穿华服，跨马游汉皇节。只是这次，主角没来，他们谁也没有提起，他们也不确定，会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冉小小当年独自订酒店，前往偏僻的地区参加考试，也许，地理位置的偏僻稍微影响了她的发挥。成绩出来后，冉小小也哭成了一个泪人。分数是过了校线的，但是排名较低，不一定能够进入复试。一年的努力白费了。想到一年前就考上石头城大学的同班同学，冉小小简直泪如雨下。
出成绩后的那几天她是在沮丧中度过的，每天浑浑噩噩，在网上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不忘随时关注相关信息，这些信息牵动着她的神经。
不甘心的冉小小还是给石头城教务处打了电话，询问她是否能进入复试。对方回答完问题，她没礼貌性地说谢谢就挂断电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下一句话是哽咽的，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她哭泣的声音。最终她接受了自己不能进入复试的事实，出去放纵地吃一顿大餐之后，开始看调剂的信息。她不想再考一年了，如果能调剂成功，有学上也是不错的。
对于这些落榜的考生，搜集调剂信息就是一场战斗。四百万考生，三百万落榜，调剂的竞争也十分剧烈。往往是刚进入一所学校的调剂群，很快群里就满员了。一度焦虑的冉小小甚至加入了不入流的学校的调剂群，发现也是很快满员了。竞争这么激烈，这令她无比抓狂。
调剂群里的消息不停地跳出来，有新进群的，有询问分数的，有请求攻略的，不一而足。冉小小看着群里此起彼伏的消息，不禁想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考研的初衷是什么，难道就为了上一个不入流的学校吗？
冉小小退出了那些三流学校的调剂群，这些群只能扰乱她的心。她回想自己考石头城大学的初衷，是不甘心平庸，她想要上好学校，即使要调剂，也要找一个差不多的学校调剂，调剂不成功大不了再考一年。“老娘是打不死的小强！”冉小小攥紧拳头，对墙发誓。
多方搜集信息之后，冉小小把调剂目标定在了滨海城的科技大学。滨海城距离自己的家乡不是很远，往来方便，而且这所大学的学科排名也不低，虽然学校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头衔，但是如果能调剂成功，她也很满足了。
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冉小小觉得找一个往届的学长学姐请教很有必要，最好也是调剂成功的那种。带着这样的目标，冉小小又投入了信息战当中。网上信息鱼龙混杂，不小心便陷入了考研机构的广告陷阱当中。她遇到好多个伪装成学长学姐的，最后发现是考研机构，聊了那么久，浪费了时间和精力，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让人心累啊。
经过不懈的艰苦努力，冉小小还是找到了几个直系的学长学姐，他们回消息慢吞吞的，真是让人抓狂。这些学长学姐多半是卖资料的，他们把自己的经验和相关的面试题目整理成电子文档，趁着考研复试的热潮，出来卖点钱，也算是勤工俭学了。资料的价格从一百到一千不等，冉小小咬着牙，还是买了几份，结果发现他们的资料有很多是重复的，还是让人觉得不靠谱啊。
考研机构和资料贩子，不停地在网上渲染考研的严峻形势，让人焦虑不安，让人紧张不安，让人觉得活着真是太累了。
古代人追求长生不老药，现代人呢？不管是学生还是打工人，都累的不想活了，当然这只是调侃。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达官贵人，不愁吃穿，享受人间的各种美妙，自然想要长生不老，以便一直享受这世间的乐趣。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拼尽全力还是生活困顿的人，于是呼天抢地，不想活了。
冉小小胡思乱想，乱想归乱想，还是要努力的。不努力，怎么有光明的前途呢？努力了不一定有结果，不努力是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调整好状态，冉小小继续投身信息战当中，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的。已经是二战了，这一年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全靠“啃老”。家里虽然不穷，但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对此她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愧疚的。二十好几岁的人了，若是在古代，早就成家独立了，早就嫁人了，说不定孩子都好几岁了。
冉小小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搜集调剂和复试的信息，她还在滨海城科技大学的学校贴吧里搜集直系学长学姐的联系方式。只要是能找到的信息，不管是电话还是微信，她都要联系一下。这一过程也是艰难的，不少人把她当成诈骗分子，话没说完就挂掉了。她漫无目的地在贴吧里闲逛，对于这种方式的效果，她心里所抱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冉小小随意移动着鼠标点来点去，漫无目的地点进了贴吧里的“表白墙”模块。表白墙是学子们对喜欢的人表达心声的地方，也是没有勇气当面告白的人的告白圣地，当然也有不少恶搞的成分。表白墙里分享了不少校园里的表白瞬间，这些表白的照片或者视频被分享到表白墙里，成为校园里爱情八卦的最热点地区。
冉小小点开了表白墙里的一个评论很多的表白视频。视频里红蜡烛围成一个大大的心，一男一女站在里面，一边的人群挥舞着荧光棒，不停地呐喊：“在一起！在一起！”
“好浪漫啊！”冉小小感叹，“什么时候有男主这样对我表白啊？”随着镜头移动，冉小小发现捧花表白的是女生，被表白的是男生。
“我去！女追男啊！”冉小小惊叹道，在她的三观里，她觉得女孩子还是要矜持，表白这种事，一定不能主动，要让男的来。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了，冉小小没有看到结局，“女主这么好看，男主嘛，个子高高的，样子也不丑，还是挺般配的，应该成了一对儿了吧。”在八卦的心理的驱使下，冉小小忍不住打开评论看。
评论里有为他们惋惜的，“唉，没成。”“可惜没成，散了吧，散了吧。”“可惜了这女生的一片苦心啊。”“女主勇敢告白，这是鼓起来多大的勇气啊，虽败犹荣，致敬！”……
可恶的是轻浮的评论：“美女，他不同意我同意。”“这男的看着也没那么好，这么挑剔？不要我要！”“肯定是个渣男！”……
也有人肉搜索的， “女主是艺术学院20级的新生，还是班花，微信是12345678，喜欢的自行联系。”“男主是化工学院20级的学霸，微信123456789，喜欢这款的自助。”……
看到“化工学院”，冉小小眼前一亮，这不就是自己要调剂的专业吗，她在心里想。毫不迟疑，冉小小拿起手机添加被表白男主的微信，虽然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晚上冉小小不自觉地打开了综艺节目，搞笑的表演，可以让她暂时忘记生活中的烦恼和焦虑。她躺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平板放在腿上，眼睛看着剧，嘴里嚼着薯片，此时此刻，只有欢乐，一切烦恼都消失了。
“叮——！”冉小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伸手去摸手机，但是脑袋依然保持着看剧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把手机举到眼前，看到了消息，“你好，我叫唐塘。”看完，她便把手机扔到一边。唐塘，谁啊？她不认识，说不定又是哪个看她发了朋友圈或者微博，被自己的美貌吸引过来的。不一会儿，冉小小跳了起来，拿起手机仔细看刚才的消息。她激动地全身发抖，然后哈哈大笑，原来是那个被班花表白的化工学院的学长加她了，这么一来，调剂面试就有希望了。
“你好学长，我叫冉小小，你可以叫我小小。”冉小小便边打字，边念出声，“我准备调剂滨海城科技大学的化工学院，可以给我一下经验吗？”草稿打完，冉小小抬起头，努着嘴，看了眼灯泡，然后把消息发出去，附上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
“好啊，你想了解哪些信息，直接和我说就行。”唐塘学长很快回复。
想不到学长这么热情，冉小小在心里想，她在表达完感谢之后，不着急问问题，倒是把人家的头像发大来看，又把人家的朋友圈翻了个底儿朝天。
原来这学长喜欢打篮球，打篮球的样子还挺帅的。冉小小自言自语，她想她也会投篮，可以投其所好。一场阴谋，在冉小小心底酝酿起来。
在学长的帮助下，冉小小搞清楚了化工学院的各位导师的风格，复试会出哪些题目，需要看哪些资料等等。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唐学长给她画了重点，她也成功把学长当年的笔记和面试方案套了出来。这还不够，她还拉着学长视频，为的是可以让学长帮他模拟复试，一度弄得唐学长很是尴尬。唐学长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出境，帮冉小小模拟面试。一来二去，他们熟悉了起来，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现在，冉小小宝典在手，她已经成竹在胸了。这一番操作下来，她已经不感到焦虑，反而信心满满了。
复试时间没到，冉小小就在滨海城科技大学附近订好了酒店，她要提前几天过去，调整好状态。复试期间，酒店也容易爆满，到处可以见到年轻学子，背着书包，拿着书本，个个都很认真。
没想到，冉小小刚落下脚，唐学长便邀请她吃饭，说是顺便在考前再帮她捋捋考点。虽然他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都是网上视频，但是他们丝毫没有违和感，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样，一见面就打成一片。冉小小甚至开始叫唐学长“小糖糖”了，对此，唐学长反而觉得很亲切，也不制止。
复试那天，冉小小还是有些紧张的，多亏了小糖糖全程护送她，给她打气，才让她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