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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还是回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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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水水在珈玫帝国的正式日子开始了。刚来时充满好奇,想要把珈玫帝国的名胜古迹全部游览一番,各地美食全部吃一遍。先把学校所在地的景点游玩了一番,都是同样的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大楼和柱子让人失望,大楼没有汉皇帝国的高,本地人称道的大柱子,还比不上汉皇帝国小县城的旗杆。

    至于美食,都是一些烤的肉,烙的大厚饼,厚饼加烤肉,没几口下去就噎住,要拿水来往下送。这里的美食,丝毫比不上汉皇帝国的“鸾刀缕切空纷纶”的八大菜系,即使是街边小吃摊也比不上。

    连一座城的景点还没游览完毕,本地美食也没吃几次,洛水水的兴趣已经消减了一大半。她开始加入各种老乡群,问老乡哪里可以找到故乡菜馆。珈玫帝国的食物没吃几天就腻了,非常怀念老家的饭菜。

    不过在珈玫帝国,有不少汉皇帝国的人在这里开饭店,找一家故乡菜馆不是那么费力。于是,洛水水便成了故乡菜馆的常客。这样一来,洛水水认识了不少在珈玫帝国打拼多年的老乡。在这些老乡看来,在珈玫帝国挣钱,收入还是不错的。洛水水想,为了挣钱远渡重洋,果然人生都是逃不掉养家糊口的压力。

    洛水水虽然还没有工作,父母的工作也不错,家里也富裕,不过她已经感到人生的压力了。比如,若是在石头城城中心买一套豪宅,那也要让她犹豫好几天。一千万起步的豪宅,凭她自己压力是太大了,问父母要钱也张不开嘴,谁不要面子不是,虽然她知道父母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但是她还是想靠自己。

    人人都想追求美好的生活,她也不例外。白天有飞鸟,傍晚有落日,晚上有潮水拍打河岸的声音,这样的江景房谁不喜欢呢?待到学成归去,一定要挣大钱,买豪宅,一定要买江景房。处在市中心又能远离喧嚣的江景房,光是想一想人生就充满了乐趣。等她学成归国,年入百万,这些都是小意思啦,想想都令人期待,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有一次洛水水在故乡菜馆吃火锅,沸水滚辣子,涮羊肉、涮牛肉、涮猪肉,配上珈玫帝国的红酒,一个字:爽!洛水水自顾自地吃,吃饱喝足,略感孤独,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涮剩下的菜肴。这时候她不小心听到邻座的一对情侣在说话。

    这对情侣谈到了老家,叙说着对故乡的思念,他们规划毕业后申请汉皇帝国的人才计划,拿到好的工作和购房补助金,然后就举办婚礼。洛水水想,汉皇帝国给海归人才的优待政策积极丰厚,若是等自己学成回国,应该也能申请到人才补贴,说不定直接分套房。洛水水想入非非,嘴角泛起微笑。

    “听过汉皇帝国发生了文艺,挺严重的,广梧城都封城了,听说还死人了。”

    “太可怕了,应该能控制住吧,毕竟现在医疗这么发达。”

    “希望吧,希望不会影响咱们回国举办婚礼。”

    “在汉皇帝国办不成,我们也能在珈玫帝国办。”

    “才不要呢,这边又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一定要回老家办婚礼。而且我听说珈玫帝国也发现文艺感染者了。”

    “确实有感染者了,不过珈玫帝国当局没放在心上。”

    “以后我们少出去,安全最重要。”

    “好,都听媳妇的。”

    洛水水听到两个情侣谈到瘟文艺的事情,觉得他们的担忧毫无道理。这都什么年代了,科技发达,经济繁荣,医疗先进,小小的文艺还不是说消灭就消灭。话说这珈玫帝国和汉皇帝国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暗地里互相斗争,至于文艺死了人,那一定是敌对分子的谣言,混淆视听,其心可诛。

    珈玫帝国的博士生活倒是像极了国内的研究生。虽然被称为博士,但是要和研究生甚至部分本科生一起上课,一起完成作业。洛水水恍恍惚惚,觉得是不是自己正在上本科,面对各门功课和测评,她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没想到在国内考了这么多年的试,在珈玫帝国继续考试。不过后来洛水水发现,珈玫帝国的题目也太简单了,她轻轻松松通过考试,甚至分数还碾压其他同学。

    毫无例外,历届汉皇帝国的学子,来到珈玫帝国都会独占鳌头,这回洛水水成了学院里著名的学霸人物。学弟学妹看到洛水水,都会窃窃私语,交口称赞。学长学姐见到洛水水,也会投来肯定的目光,点头称赞。

    洛水水的导师相对年轻,每天都在忙自己的项目,对于自己的学生管得不严。正因为管得不严,这些学生才能放飞自我,优哉游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这样也有不好的一面,这样的作风给那些混学历的学子以可乘之机,也让那些迷茫的学子浑浑噩噩,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洛水水在学院的日子倒是顺顺利利,安安静静,这让她不禁觉得岁月静好,有些飘飘然起来了。直到她又学到了微积分学这一门功课。在石头城大学学这一门课时,几乎把她逼成秃子,那时候期末考完微积分学,她便把这一门的教材扔了。现在的她早忘光了微积分学的相关知识,可恶的是老师还留了十道微积分学的课后作业,要求第二天上课前提交答案。洛水水心想,这要是做错了,那学分就保不住了。这是她来到珈玫帝国,第一次感到窘迫。

    洛水水在卧室做了一个小时也没把十道题目搞定,网上还搜不到答案,真是让人抓狂。这时候她想起了徐绘,那时候徐绘每天都在做微积分,不如让徐绘帮自己做。洛水水想,这时候徐绘应该已经参加完考试了,正好时间也充足。

    “在?”洛水水发消息给徐绘。

    “在。”

    “最近还好吧,帮我做几道题呗。”

    “还行。发我吧。”

    洛水水把题目一股脑儿发给徐绘,然后优哉游哉刷视频,等待着答案。

    徐绘拿到题目,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微积分里面常规的题目,他试着做了一下,不一会功夫便全部做出来了。这让他很惊讶,以致他惊讶珈玫帝国的博士课程竟然还行微积分,而且题目也不难,另一方面,他又想起了自己考研的经历,是数学让他痛不欲生。

    “做完了,不过也不能保证全对,你再算一下,解题思路应该都是对的。”

    “赞!”

    洛水水解决好题目,把答案发到老师邮箱里面。然后上床睡觉。

    洛水水睡到日上三竿,舒舒服服地伸懒腰。之后习惯性地查看手机消息,发现一连收到三封邮件,都是通知她不用去上课了。洛水水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这让他一头雾水。她连忙给学姐打电话,然后才知道是因为珈玫帝国也发生了文艺大面积传播的情况,形势严峻,珈玫帝国大学停课,所有学生居家不要外出,等待后续通知。

    洛水水正在烦恼中胡乱翻看各种消息,这时爸爸妈妈打来视频电话。二老面露担忧之色,告诉洛水水珈玫帝国文艺的形势极其严峻,加上珈玫帝国民风散漫,人民自由成性,防控文艺蔓延并不容易,而且目前珈玫帝国当局并没有拿出实质性的措施,但是汉皇帝国国内的文艺已经控制住了,相对安全,让洛水水赶快回国。洛水水表面上答应了,可是她仍然想搞清楚这一切再做打算。

    洛水水也顾不得洗脸刷牙,拿起面包就啃,边啃边刷网上的消息。现在关于文艺的资讯已经占领了各大媒体的热搜,以前热搜都是娱乐信息,什么明星出来拍了新造型,什么明星官宣了,什么明星离婚了,如今吃不上这些瓜了,文艺的消息占去了三分之二的热搜。

    面包啃完,洛水水也基本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离开时汉皇帝国还毫无文艺,刚到珈玫帝国没开多久文艺就爆发了,而且呈现全球蔓延的趋势,直接蔓延到了珈玫帝国。洛水水不想自己的学业就这么断送,她打算先留在珈玫帝国,观望一下形势。

    洛水水上午又收到了学院的通知,最新的安排是所有学生居家上网课,学校的图书馆,教室和餐厅等等全部不对外开放了。

    “天啊,我最后的学生时光就要在宿舍孤独终老,花容月貌无人赏,徒自慢慢老去吗?苍天啊,太不公了。”洛水水一头栽倒床上,头发蓬乱,睡衣蓬松,仿佛经过一场打斗一样。

    聚不了餐,游不了公园,心心念念的故乡菜馆也去不成,每天醒了就在沙发上坐着啃面包,胃都受不了了,人都要像土豆一样发芽了。特别是上网课无聊至极,秃头教授自言自语,语言毫无起伏,就像在念逐字稿,板书的时候整个身体挡住画面,让人丝毫不知道他写了什么,然而教授还忘我地讲述。

    “听说珈玫帝国也有文艺了,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你学校那边没事吧,还上课吗?”徐绘突然给洛水水发消息。

    “哎,还好,就是上网课。”洛水水有气无力地回复。

    “国内也是上网课。打算回国吗?国内好像安全一些。”

    “嗯嗯。”

    徐绘的话提醒了洛水水,与其在这里禁足,不如回国吧,反正在哪都是上网课。洛水水把自己的想法和导师说了一下,导师非常赞同,并嘱咐了她注意安全。洛水水打定主意,准备回国。洛水水把自己打算回国的计划告诉父母,父母也催洛水水尽快启程。

    打定主意后洛水水心情变得好了些,然而好心情终结在打开订飞机票软件的那一刻。受文艺影响,各国之间采取限制入境措施,珈玫帝国飞往汉皇帝国的航班寥寥无几,仅有的也已经全部爆满,而且机票价格贵得离谱。还有各种政策规则,诸如入境需要提供证明,即便入境也要隔离半月等等。

    看到乱七八糟的规则,看到所有的航班都已经爆满,洛水水着急到抱紧自己哭泣。她给爸爸打电话,泣不成声。爸爸听到洛水水的哭腔,吓坏了,连忙一个宝贝又一个宝贝地问洛水水发生了什么。洛水水强忍住哭腔,努力发音清晰,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自己遇到的困境。父亲说:“宝贝乖,不哭哈。机票的事老爸来搞定,入境证明和隔离的事,交给老爸,都没问题。宝贝不哭哈,没什么大问题,哭了就不好看了。等爸爸好消息,这就去给宝贝闺女解决机票的问题。”

    洛水水爸爸吩咐秘书整理珈玫帝国到汉皇帝国的所有航班资料,以及入境政策,提出从珈玫帝国回汉皇帝国的最佳方案。秘书很快完成整理,向洛水水爸爸报告说:“汉皇帝国和珈玫帝国之间的航班绝大部分都已经取消,目前从珈玫帝国回汉皇帝国最快的方式是在非酋国转机,先从珈玫帝国乘飞机到非酋国,再从非酋国乘飞机飞回汉皇帝国。”

    “好,给我买最早的机票。”

    洛水水的爸爸很快搞定了机票的事,然后又给海关的老朋友通电话,解决了入境证明和隔离的问题,万事大吉,洛水水爸爸开开心心告诉女儿这些好消息。

    “爸爸真厉害,爸爸对我最好啦。”洛水水在视频那头给爸爸比心,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

    航班在两天后出发,洛水水整理行囊,告别学长学姐,收获了一波学长学姐的羡慕。

    出发前,爸爸特别嘱咐了洛水水很多注意事项。洛水水全副武装,全身防护,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暴露出来。约了专车直达机场,检票登机,顺顺利利。看着飞机慢悠悠在跑道上开,逐渐提速,然后跃入空中,直冲云层,洛水水心中欢呼雀跃。

    珈玫帝国消失在云层之下,洛水水没有想到自己在珈玫帝国的五年的博士生活,刚半年不到就回国了。

    非酋国经济落后,地广人稀,人员流动性小,这可能是非酋国文艺情况很少见报道或引起关注的原因吧。不过洛水水也不在乎,她不会在非酋国停留,只不过在非酋国机场转机而已。以前从珈玫帝国飞到汉皇帝国只需要几小时,现在绕道非酋国,飞到汉皇帝国要花一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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