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留学生活开始啦
洛水水登记的时候，她的博士男友还是没有来。“薄情！还不如刚认识的学弟学妹。”洛水水骂骂咧咧，决绝地独自踏上飞往珈玫帝国的飞机。
洛水水外表洒脱，对男友不来送自己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委屈极了。她在一次次委屈之后渐渐习惯了，这感觉像是一种毒药，明知有毒，却戒不掉。洛水水非常羡慕那些恋爱小甜剧里面的女主，女主被男友宠着，各种小脾气都得到满足，虽然偶尔会因为误会吵架，但是和好之后感情更加浓厚。
“哎，没有女主的命，还总是幻想着女主的剧情。”洛水水小声叹气，手里乱翻着座位上《航天梦想》杂志，却是无心细看。
“您好女士，请问您是来自汉皇帝国的吗？”
谁在用英文说话，难道是在和我说话，洛水水心里犯嘀咕，她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士坐在邻座的位置，他满面含笑，稀疏的头发拼命地抓住头皮。洛水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和自己说话，洛水水用英文回答道：“是的，什么事？”
“很高兴见到您！我倭国人，请问您是要到倭国吗？我可以做向导。”中年男人拍着胸脯说。
“不好意思，我是要去珈玫帝国。”洛水水尴尬地说。这趟航班从汉皇帝国飞往珈玫帝国，但是中间会在倭国停留片刻。
“无妨。路途漫长，可以交谈。很高兴能和你交谈两个的文化。”
“好的。”洛水水感觉他的英文怪怪的。
“我这些年一直在汉皇帝国经商，汉皇帝国文化博大精深，令人流连忘返。特别是最近建成的宇宙机场，可以说是全世界最高级、最先进的。”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是的，我为我的祖国感到自豪。祖国越来越强大，我相信这只是开始，我们会更大繁荣富强，给这个世界带来先进的科技，前所未有的繁荣和和平。”洛水水附和道，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的故乡倭国向来以科技闻名，就连我们的厕所，也都是全自动的，不需要用手，非常方便卫生。”中年男人开始炫耀起来，“我国的城市和乡村全都干净整洁，交通方便。在乡下也会和在城市一样方便。乡村的学校，医院，商场和城市一样繁荣，而且乡村的风景更佳，甚至胜过了城市。更难得的是，人们在下乡的收入水平甚至比城市还高，乡村人的生活水平丝毫不逊色于城里人。”
洛水水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这个中年男人是变了法的表达不满，抑或是炫耀。“飞机马上降落了，你快到了。”洛水水挤出来两句话，以保持礼貌。
“哦，愉快的交谈让人忘记时间，很高兴和您交谈，谢谢。”中年男人眼睛眯成缝，伸出手要和洛水水握手。
天啊，他要和我握手，中年油腻男，去死吧。洛水水心里发寒，强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极不情愿地伸出手，迅速结束了握手。
中年男人在即将走出舱门的时候，回头对洛水水微笑，洛水水头皮发麻，连忙假装看杂志，假装没看见。
飞机重新起飞后，洛水水如释重负。她看到窗外的城市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飞机跃上云层，太阳变得非常耀眼，往下看，是棉花糖一样的白云。白云像柔软的毯子，飞机在毯子上滑行。
来接机的是洛水水的学姐，学姐披肩散发，黑框眼镜，皮衣皮裤皮帽，很潮流的样子。学姐跟着导师做研究已经三年了，但是博士要读五年，学姐还有两年。学姐告诉洛水水，读博的头两年还可以像学生时代一样自在，每天上课写作业，下课了就去玩耍，后面几年就要为论文熬到秃头喽。
学姐开车来的。这珈玫帝国大学就是豪气，学生上课开车去，一眼望去，都是豪车。洛水水的住处却不在校园里，原来大家都是在校外居住，每个人都上一室一厅，甚至两室一厅，豪华至极。为了方便新来的学妹尽快熟悉环境，学姐把学妹安排在自己隔壁。
学姐电话邀几个学长学姐为新来的学妹接风洗尘，导师太忙，自然不会来，不过洛水水饭后还是要去见导师的。
为学妹接风洗尘的饭店就在学院里。珈玫帝国大学非常大，但是到处都有校园车，他们拦停一辆校园车，很快就到达饭店。学长学姐们已经在等他们了。洛水水没想到校园里会有五星级饭店，豪华啊。当然这些费用导师都会报销的。
学长学姐来自世界各地，其中也有和洛水水一样来自汉皇帝国的，比如接洛水水的学姐。珈玫帝国的食物是远远比不上汉皇帝国的，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大块大块的烤肉，乳香的糕点，各色水果拼盘，颜色各异的饮料和酒。
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少学生饭后在饭店里和着音乐翩翩起舞，跳累了便坐到一旁喝红酒，吃糕点，看别人跳舞。
饭后洛水水跟着学姐熟悉了一下校园的环境，然后学姐把洛水水送到导师的办公室楼下。学姐让洛水水不要紧张，第一次见导师一般会聊一些关于论文选题，研究方向之类的话题。
别说论文选题了，即便是研究方向，洛水水都还没想清楚。洛水水深呼吸，小心翼翼在门口敲了三下。
“请进！”
洛水水走进导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导师一个人，正在伏案写东西。洛水水发现自己的导师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老，更没有秃头，看着干干净净，感觉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
“导师好，我是新生洛水水，今天来报到。”洛水水忸怩不安，不停地搓手。
“好。快坐吧。对于研究方向和选题，有没有什么想法？”导师开门见山。
“暂时还没有，希望导师您能指导一下。”洛水水更加尴尬了。
“明天我会和我的老师参加一场非正式的聚会，期间会有一些珈玫帝国的政要过来，是了解珈玫帝国金融业发展的好机会，届时和我一起去吧，看看能否收获一些启发。”导师说完，继续写他的东西。
“好的导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洛水水站起来说道。
导师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洛水水走出来，小心关上门。她拿出手机，赶紧询问学姐关于明天珈玫帝国非正式聚会的信息，并问学姐导师的老师是谁。学姐告诉洛水水，导师的老师是珈玫帝国总统的首席顾问，珈玫帝国金融业的现行发展政策，很多都是导师的老师的提案。珈玫帝国非正式聚会一般都是金融业有名的官员和学者的聚会，他们会在聊天中交流关于珈玫帝国金融业发展的一些想法。学姐让洛水水放松心态，在聚会上多听他人的交谈，随机附和就行，若是能交几个朋友就更好了。学长和学姐也都去过这种聚会，而且导师的学生那些官员和学者也都会重视。
洛水水回到住处，来不及收拾房间，便打开电脑搜集关于导师的老师以及珈玫帝国金融业的相关信息，她要好好了解一下，以免明天的聚会上一问三不知。
珈玫帝国和汉皇帝国有时差，珈玫帝国的晚上，就是汉皇帝国的大早晨。洛水水给爸爸打视频打电话，和父亲说了聚会的事情。父亲的老同学是汉皇帝国的首席大臣，所以洛水水的父亲也了解不少珈玫帝国的政要，便和洛水水聊了聊珈玫帝国那些人的风格和特点。经过父亲的指点，洛水水心里信心十足。
已经是大晚上了，洛水水简单收拾了一下物品，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洗漱睡觉。这是她在珈玫帝国的第一晚，全新的生活等着她，她有自信和勇气学成而归。
早上起床，学姐带洛水水去商场买礼服。虽然不是正式的聚会，但是入乡随俗，购置一套礼服还是很有必要的。洛水水发现珈玫帝国的商场和汉皇帝国差别不是很大，不过也难怪，毕竟全球化的发展迅速，世界各地的服饰和文化也相互交流，差别日渐缩小。
学姐故意拿低胸、露肩、露背裙子给洛水水试穿。洛水水一脸尴尬，双手交叉在胸前表示拒绝，她没有发现学姐在开玩笑。学姐看到学妹窘迫的样子，解释说：”作为学生以及搞学术的人，穿着还是不要这么艳丽，你很有自知之明哦。”接着学姐拿过一件晚礼服继续说道：“像这种简洁、流畅的晚礼服，不露胸，不露背，看着精明干练，应该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洛水水换好衣服，学姐都不自觉地鼓起掌来，说：“你一定是导师带过的最靓的崽！”
“和学姐比，我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洛水水恭维道。
付账的时候洛水水发现，一套晚礼服就花了好几千。不过她早就料到了珈玫帝国的物价会比故乡高，她也不在乎，这点钱对她来说小意思，毕竟大学时她就曾一人包揽了整个女生宿舍的快递，手下十几号人，是有名的学生老板，而且洛水水家境本就不错。
洛水水还以为和导师一起去晚会的路上会见到导师的老师，还特别准备了一套聊天话术，转念想想导师的老师是总统的首席顾问，肯定是专车专司机，怎么会和他们一路。洛水水很礼貌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而她的导师则全程在vip座闭目养神。
令洛水水没想到的是，晚会的地点竟然距离总统府不远，这肯定是为了方便那些达官贵人，因为总统府方圆五公里内，住的都是各级官员政要。
到地方后，洛水水连忙下车帮导师开门，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秘书助理，真是哭笑不得，在国内，可都是别人为她开门。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搞定论文，拿到学位，忍了！
他们刚下车，便有穿着整齐的侍者过来接待。洛水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当真是权贵满目，贵妇塞道啊。侍者们在权贵面前点头哈腰，在贵妇面前弓背引路。导师虽然比不上这些权贵，但是好得也有侍者带路。
进入大厅，香水和美酒混合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脚跟发软，让人想要一头扎进这温柔富贵乡。更高一级的侍者端着酒水盘，腰杆笔挺，穿梭在达官贵人之间。地面上铺满鲜花，墙壁上缀满霓虹灯和熠熠生辉的宝石装饰，令人目眩神迷。钢琴才子和小提琴美女双双奏出轻柔曼妙的乐曲，令人陶醉。帅哥美女在大厅中央的红毯上翩翩起舞。
大家各自交谈各自的，互不干扰，若是想加入别人的谈话，站在一旁听一会，点头赞同即可。只有来了大人物，大家才会停止交谈，纷纷朝大人物敬意，等大人物发表完简短的客气话，大家又重新回归各自的小圈子，交谈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导师去找自己感兴趣的小圈子了，他似乎很熟悉这里，应该是经常来。洛水水只能自己随大流般站在人群后面听大人物发表意见，她听了好几个，一旦发现不是自己想要了解的，她就换一个。
有的大人物在聊最近局部战争的局势，并对局势做出大胆的预测。有的大人物在谈论最近国内比较激烈的事件，对于事件的前因后果，分析地很透彻，并提出自己的预防提案。洛水水突然觉得，这样的晚会不只是交流意见那么简单，他们也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政见一致的同僚，组成同盟，形成影响力。
洛水水最后停在了经济部长的小圈子里。经济部长正在评估汉皇帝国的经济发展，以及汉皇帝国强劲的经济发展速度对珈玫帝国的影响，他似乎对汉皇帝国充满敌意，不断强调遏制汉皇帝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经济部长还表示汉皇帝国正通过经济全球化积极扩展自己的影响力，不断建立区域性的贸易集团抗衡珈玫帝国，这对珈玫帝国是非常危险的，这有可能颠覆珈玫帝国建立的秩序。这位经济部长口无遮拦，倒是和周围轻松愉快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洛水水听得正起兴，忽然有一位帅哥请她跳舞。
“美丽的女士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帅哥伸出白皙的手。
小时候父母给洛水水报了交际舞兴趣班，不成想在这里用上了。绅士的邀请怎么能拒绝呢，洛水水欣然同意，和帅哥一起加入舞池之中。
一晚上，洛水水没说几句话，倒是听了不少有意思的见解。没有找到自己的研究方向和论文立题，倒是对珈玫帝国的风俗有了新的了解。
回去的时候导师对她说：“研究方向慢慢来，金融业和政界联系密切，多关注上层政策，对学术研究会有帮助的。”
洛水水拼命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