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准备高考
陆二水嘿嘿一笑，老神在在的的抽了一口烟，徐徐得吐了一口烟，才清了清嗓子：“这个联谊嘛，是各个工厂工会组织的活动啊，厂里会发些票，有时候会举办舞会。大姑娘，小伙子不少。去转转，能认识不少优秀的同志啊。”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知道有这个去处，何雨柱就上了心，留了意。他寻思着，找个工会的职工悄悄地问问，弄张票，去见识见识。
在厂里食堂里，遇到了刘海忠来打饭，两人还寒暄了两句。他先不好意思的说起没相看成的事，客气得谢谢他老人家帮忙。
刘海忠早想的清楚，自己就是牵线搭桥，成不成看缘分。他自己儿没见过大徒弟伍栓子的妹子，自家三徒弟王文明背地里对他吐槽了两句，说那丫头长得干巴巴，细眉小鼻子，何师傅哪能看得上。
徒弟一哼哼，他就心里有数了，三徒弟眼睛毒的很，这么说估计是没戏。
何雨柱这一客气的道谢，他也不能装糊涂，只道两人没缘分。嘴里说道，婚姻大事千万别勉强，得自己看顺眼，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最近这两日，有介绍的，何雨柱有了经验，再没冒冒失失得跑去相看，打听清楚工作，家庭，包括长相，才愿意去。
那天，他与陆二水聊了一会，老油条陆二水向来是刁钻，论起穿空子，自是经验老道。
随意的指点了两句，别傻乎乎谁介绍就去见面。时间长了，落了个眼光高，挑三拣四的名声就不合算了。好人家的姑娘会犹豫，不招待见。
学校里一群学生娃，颤颤惊惊的考完试，一个个熬得面皮发白，眼红心焦。杀器成绩单，隔了一年，又重见江湖。
周晓宇的同桌，路小兵便是如此。这娃都成了惊弓之鸟，至于嘛，难道这次考砸了？
斜觑一眼路小兵：“这次考试你不是复习的挺认真吗？这么担心做啥？”
路小兵眼露幽怨，一个学渣的心态，学霸是无法理解的。自己拼了老命的复习，也比不上人家随意翻两页书。唉，多说无益。
“嗯，考得不理想。”路小兵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一点也没有之前的精气神。
同桌几年，他还是有些了解。心道这娃子是怕回家挨揍吧，一到年底，学校发成绩单。厂区是一片鬼哭狼嚎。
大部分家庭的熊孩子，一个寒假都得不到父母好脸，也就是过节两日，脸色略缓。
周晓宇心生捉挟：“今儿不发成绩单，你就别担心了。”
路小兵脸色木然，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语气是无尽的哀怨：“今天不发，明天会发，明天不发，早晚要发。”
周晓宇：……
左也是挨揍，右也是挨揍，早晚得玩完，左右是挨日子。这娃是这意思吧。
可怜的娃，好死不如赖活，能晚一天是一天了，周晓宇表示同情：“保重。”
考完试，周晓宇松散了，放了学，与许大茂聊了两句共青团的事情。
许大茂一脸羡慕的说道：“听洪亮的老哥不是考进了北京大学，历史系。明年该毕业了。”
周晓宇一听就知道是洪涛，这位老大哥是洪家的骄傲，不过这毕业分配还真不好说。
记得明年，大跃进生产，开始了……
这个年代大学生是骄子，国家正是奋起之时，建设的时期，各行各业都急需人才。当然了，报名去新疆，甘肃等地的大学生很多。
自己明年高考该报哪个学院呢？
周晓宇想到此，转脸问道：“明年，我们该高考了，你有打算吗？”
“考呗，我准备报考北京大学，考不上再说吧。反正先考试一试。何必想那么多……”
许大茂嘴角含笑，他其实早想好了，能考上大学自然好，考不上也可以复读啊。选择工作也行，他年轻，拼得起，他自信满满。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还没进大院。就听见有孩子的哭声，许大茂警觉，竖着耳朵听了两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家的哭包妹子。
两人走近大院，瞧见院门口，几个孩子你推我搡。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女娃子身着花棉袄，鼻子冻得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哭的声嘶力竭。身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子正笨拙的安慰：“别哭了，别哭了，哥哥等会帮你揍他。”
“谁家的女娃子，哭得这么大声。”许大茂年岁渐长，早就不在大院胡混了。
这几个小孩子看着有几分眼熟，寻思着一帮小娃子又哭又闹的堵在院门口，终归是大院的孩子，得问问。
抬脚上前，先哄哭泣的女娃，低下身子：“别哭了，哥哥给你糖吃。”
他摸索着口袋，半晌也没掏出糖，许大茂脸色尴尬，嘴里嘟囔：“我记得……还有两块硬糖的啊。”
他求助的望向周晓宇，两人都有妹子，早养成了身上揣点零食，哄孩子。
周晓宇：……
翻了翻书包，无语得递上一个纸包。
许大茂打开一瞧，是一块半焦半温的烤红薯，他赶忙塞给哭鼻子的小女娃手上。
女娃子呆愣，大约得了补偿，抽抽噎噎的不哭了。禁不住嘴馋，倒剥了皮，捧着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着。
许大茂这才转脸，扫了一眼男娃们，语气微凉：“谁把她弄哭了，欺负女孩子，不是咱大院的娃吧？”
不问还好，一问，一群娃子，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告状。
几个男娃你推我，我推你，瞪大了眼睛，指着院门，满心的不甘的告状：“是棒梗，推了她一下。棒梗跑了。”
周晓宇与许大茂对视一眼，明白了，老贾家的孩子，两人噤声，都没问话的兴趣了。
周晓宇眉眼漠然，语调冷淡：“这贾家是非真不少。”
“得叫杜家婶子上门问问。”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道：“这家人真是烦人，没个消停。”
四合院中，贾家婆子难缠不讲理，就一个宝贝孙子，护崽的很。她孙子棒梗蛮横，经常有别的娃的家长，领着自家的孩子上门讨说法。
时间久了，大院的人都懒得搭理贾家老婆子，贾家小夫妻倒是客气的赔礼道歉。次数多了，四邻都叮嘱自家孩子离他们家娃远些。
许大茂摸了摸女孩的头，又拍了一旁的男娃子，硬着头皮安抚：“你们离他远点玩，你是哪家的？”
一问方知，还不是大院的，是前条街的娃子。一群孩子在街面上玩耍，棒梗闯了祸，跑了，人家小哥哥领着妹子找上门。
两人打发了一帮孩子，俱是摇头，许大茂颇为不满的冷哼一声：“棒梗，得好好管教。贾家老婆子太惯孩子了。”
周晓宇不置可否，下意识点头，心道：熊孩子是该管教。不然，过两年，该偷你家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