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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被质问的陶正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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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肠胡同。

    一名少年人拦住了放学的陶正玲,这是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娃子。

    陶正玲攒着眉头,也不说话,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直视少年。

    少年的神态懊恼,眉山处隐隐郁色沉沉。两人僵持,都不愿意开口。仿佛谁先开口谁就会输一样。

    来来往往的下班人群中,有认识陶正玲的,任家多年的老街坊,见两人神色不对,高声招呼道:“玲子,过来一下,帮伯伯提一下网兜啦。”

    陶正玲瞥了一眼同父异母的陶行知,面无表情的走开。

    身后,少年人面沉如水,抿紧唇,逆在光影里,一双狭长黑眸,眼里全是捉摸不透的阴鸷:“陶正玲,你忘记了,你姓陶……”

    陶正玲转身看向少年,自嘲讽笑:“我是今天才姓陶的嘛,不是……不过你提醒了我,我是不该姓陶。”

    这一番话,声音不高不低,周围一圈人也听了,面面相觑,国人讲孝,小姑娘脸色平静如水,话里有话啊。

    小姑娘这番话一出口,叫人一听,这是咋了,难道小姑娘真要改名换姓?

    这位小姑娘生母早逝,户口一迁。羊肠胡同的老街坊多多少少地听了些风声。都是心里暗叹一声:作孽。

    平时遇见怕小姑娘面皮薄,大家都装不知情。胡同里,有人翻到之前的报纸,老街坊才知道这姑娘学习好,在轧钢厂学生会里还是一名小干部,而且最近还加入了共青团员。

    这说明啥?说明这姑娘聪明,性格坚强。未曾将那些不幸的少年之事,放在心头上,也没左了性情,该啥样就啥样,端得是咱羊肠胡同的闺女,秉性大气,豁达。

    春日里,少女款款行走,面上不惧不怒。

    她心中思忖,陶家怎么了,陶行知怎么会跑来这里,她眉心一跳,想到陶行知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人,她心中发寒。急走两步,向家中走。

    老街坊陪着她,走进任家堂屋。陶正玲请老街坊坐一坐,她去叫外公外婆来接待。

    老街坊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平日里还是外公的棋搭子。经常来任家下棋,说话。

    他有些犹豫,提着一网兜西红柿,茄子豆角……饿了,想回家吃饭。

    老街坊想走,又怕小姑娘说不清事情,想了想。干脆坐下,既然遇见了搭了把手。就把话说清楚,免得小姑娘出事,他心中不安。

    任外公,任家婆婆匆匆忙忙出了内室。任家外婆一抬手就给老街坊上了一道茶,端上来一盘杠子馒头,嘴上更是说道:“老殷,中午在这吃,别废话了,一会儿老头子与你慢慢聊。”

    任外公咳一声,直接说道:“幸亏遇见你,不然不知道出啥事。”

    任老头在屋里逗孙子,老婆子在旁边做着针线活。小孙子的小肥手搭在书册上,指着画报上一只大白猫说道:“瞄瞄。”

    任老头真是气馁,他明明教的时候说得是猫,猫……

    这小子真不是故意的?真是奇怪,在哪儿听到瞄瞄两字。还喊得如此理直气壮。

    外孙女脸色苍白的跑进来,脸上有惶恐之色。一听陶家的那位生的大儿子跑来质问,任老头就觉得心里止不住得恶心。

    听到外孙女猜测的那样,他简直恨得牙痒痒的。

    任老爷子面上着实难看,多年知交,老街坊殷老头子捏了捏眉心,坦然相告:“那个男孩后面应该有人,开始时没注意到,后面你外孙女要走时,那个男孩向后面瞥了两眼。”

    顿了顿,殷老头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看热闹的人不少,凭感觉像是结伴同行一起来的。”

    只一句话,任老爷子就心惊胆跳。陶家这是想死?

    傍晚,大儿子任怀志与儿媳程桂香下班回来,两人听说此事,简直不敢相信。

    儿媳程贵香微微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刻薄之色:“这事陶宽大约不知道,陶宽之胆犹如风箱之鼠。明天请假吧,一早去二厂问问。很简单,陶宽管不住老婆,她老婆不死心,胆子不小,实在不行就报案吧。”

    翌日清晨,任老爷子看向大儿子。眼里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任怀志拍了拍老爷子,他心中并不担心,轧钢二厂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会比他们一家子更着急。事情没翻出大浪,陶正玲又很谨慎,一切事情皆在控制中,也算是二厂保卫科运气。

    一大早,轧钢二厂的保卫科来了三位客人。也不知大半天在说啥,保卫科的门关得紧紧。临近晌午,聂将出了门,先嘱咐保卫科干事给办公室的三位客人打几份午饭招待。

    陶宽从车间出来时,保卫科两名职工直接靠了上去,干净利落的架着陶宽向保卫科走去。右手边的这位是熟人,上次审问过他的那位巡逻大队长老伍。

    老伍鼻子一哼,冷笑一声:“陶宽啊,看不出来你老小子贼心不死啊。你想卖女儿想疯了吧,跟踪共青团员陶正玲,你想干什么?”

    老伍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含着浓浓的厌恶的话扑面而来。

    “跟踪?”只凭这两个字都叫陶宽灵魂颤抖,他恨死后娶得这位蠢婆娘,真是一点也不消停啊。这个女人不能要了,祸头子啊,这是想害死他啊。女人嘛,该舍弃的时候就该舍弃。

    陶宽心中已有思量,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申辩,这事他真是一点没掺和,他也不怕查。

    果然,他进了保卫科,保卫科一问,才知道,他这段时间根本没离开过,一直在车间加班。

    聂将脸色稍微好点,心道:这位还算是有一些头脑,知道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二厂的名声保住了,天轱辘,一早上来上班差点没被吓死。

    聂将转头看向陶宽,温声说道:“你后娶的媳妇到底与你闺女有啥过节?还是因为婚事?

    “过节?我就想两家我都知根知底,虽说闺女平日里话少,我也不想她外嫁很远。我真觉得姑娘大了早晚得嫁人,那婆娘也对我说 ,陪嫁她一分不出,但礼金也一分不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来往少点不是很正常嘛,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巡逻大队长老伍靠在一边的墙上抽着烟,无动于衷的听着陶宽的话,眼底的寒意冷如严冬。

    陶正玲一句话也不想说,人与人是要有缘分,这位亲爹,我不想看,不想说,亦不想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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