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刘光安巧进学生会
许大茂听完刘光安这一席话,沉思片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倒没怀疑刘光安这翻话。
刘光安心思有点多,还很机敏。
别看他根本不着家,小小年纪就在外面闯荡,能混上吃食,就有几分本事。
易中海在轧钢厂是老资格,技术高,现在应是七级钳工吧,据说他技术高超,有望达到八级,轧钢厂领导班里对他多有期望。
处世待人圆滑,名下的徒子徒孙不少,人际关系复杂。素日里在厂里有些威望,也就是最近被大徒弟拖累的名声有瑕。
刘海忠六级锻工,在轧钢厂无论是技术,还是人望都是远远不如易中海。此人脾气暴躁,人缘一般,对名下徒弟也不咋的,更是不如易中海会做人。
这两人之间有过节吗?倒真没看出来,不过也难说。成年人嘛,就算是关系有多鼠里鼠蹊,面子上也多是一团和气。
何况老话有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易中海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膝下无子。
刘海忠倒是有三子,这老小子搞区别对待不说,有儿子却不把儿子当回事,发酒疯就对儿子拳打脚踢,平日里多是呵斥苛刻。
易中海看不惯,约摸着是嫉妒。
男人嘛,无子嗣,哪有人不笑话的,不过是没人当面给难看罢了。
说来易中海收了那么些徒弟,就没寻摸个好的,这年头师傅也是半个老子呀。
他忽然想到何雨柱,易中海对傻柱另眼相待,多有照顾,难道是打得这个主意
这一会功夫,他脑子转了几个弯。
这般想来,他正色的对刘光安说道:你放聪明点,别挑事,易中海在轧钢厂人脉广,资历厚,不是你能算计的。
刘光安一听这话,虽是相当不客气,却带几分关切。他也明白自己这年纪啥都做不了。
许大茂想了想:“我们学生会还缺个人打杂,你来不来帮忙,混点吃食倒没问题。
光福有点木,老躲在家里不是事,我看你还是多带他四处转一转,男孩子见得世面多了,会好点。”
“我去能行吗?”刘光安语带激动,现在谁不知道学生会难进。
参加寒假活动的学生也满员了,教室都塞不了。
“嗯,你来吧,打打杂,打扫卫生,搬搬东西,算是勤工俭学吧。”许大茂说道。
刘光安心下说道,打杂也愿意呀,这是近水楼台。何况能混上吃食,还能带上光福。
他连声道谢,心想是得多带光福多出门见世面。
许大茂没当回事,心里想着刘光安的那翻话。
他觉得他得找个人聊一聊。
找谁呢,他脑子一转,最先想到是高老头。
高老头在街道办公,见得人多,事多,见识多。
通世故,对世情,人心很有几分见解。
可又一想,高老头对易中海不够熟悉呀,又不了解院里的事。
或许阎老师可以,阎埠贵住在大院,对易中海,刘海忠都熟悉,多年邻居,应有心得。
脚下一转,他回转大院去了前院阎埠贵家里。
阎埠贵正巧在家,正准备教案,过几天学生会就开课了,三天一小比,他手上辅导几个娃若得了名次他脸上也有光,可不敢马虎。
许大茂进门,直说有事向阎老师请教。
阎埠贵乐得交好许大茂,很是热情的倒了茶水。
许大茂直接说了事情原委。
他微蹙着眉头看向阎埠贵,问道:阎老师,你说刘光安这话有几分真?
阎埠贵听闻也很惊讶,不过他还真不敢说刘光安这话是虚言,因为没必要。
刘光安这娃有心眼,能听出易中海话音,这娃是个小机灵呀。
阎埠贵脸色微涩,斟酌的说道:“易中海膝下无子,平时难免打量别人家娃,越是没有越是在乎吧。
他应是愤怒刘海忠有三个儿子还不珍惜,去劝解时话里有些情绪被带出来,心有郁气,难免要发泄。”
阎埠贵暗自思忖:这事怕是真得,老易该是过不去心里的坎,自己没孩子,有孩子的却苛刻孩子。
许大茂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继续请教:“易中海对何雨柱另眼相待,是打算晚年相托吧?”
阎埠贵暗自唏叹,凝神思忖,易中海怕是真有可能这般盘算。他想的又有些多,譬如后院的聋老太太,估计也是这般打算,或者说是心照不宣,有些事,该是铺路吧。
阎埠贵想到此,絮絮叨叨:“估计是,包括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大约也是这般想,何雨柱的老子跑了,他对何大清又心有怨气。易中海心思沉,想的多。他或许觉得这样好的人选可不是得拉拢,当半个儿子看待。”
阎埠贵停顿了片刻,撇了一眼许大茂又说道:“何雨柱那人,心性有点左,但心肠还是不错,有点热心肠,还认死理。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心眼有点实。”
这一刻,许大茂萦息敛眉,面上神色颇有几分复杂,想起了周晓宇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大院里得有我们的人,难道当初周晓宇料到这种情况?
他稳了稳心神,猜测周晓宇应是了解人性,怕自己住的地方是非多,想早些做出安排。
以便在事发时好有应对。看来,对大院该留心察看一番,自家住的地方得清净,安全系数得严防,万一叫人打个不防,在家门口埋地雷呀,那可真是个笑话,也没脸见人啊。
想到此,他沉吟片刻,说道:“阎老师,易中海……因膝下无子,他算计的有点多。日后,您老得费些心思,你们年纪相仿,唠嗑时,也排解些。”
话至此,他压低嗓音:“再就是都住在一个院落,得防上三分。何况他在轧钢厂有些人脉,徒子徒孙多有联络,这样的人若是心术不正,不知会惹啥麻烦。”
许大茂也没在阎家多待,他得回去翻翻资料,记得那时曾记录过大院中各家的信息。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面色沉凝,他总感觉这件事还有后续。
贾旭东这几日在厂里规规矩矩上着班,一如既往。心里却火烧火燎。
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传出他抢了大师兄儿子的媳妇。他是真不知道秦姑娘相亲的对象那么巧,是大师兄儿子吕刚相亲的对象。
那日,他巧遇秦姑娘,也是见秦姑娘长得漂亮,似是找寻什么,他才上前搭话。
之后,两人一答一问,各自说到相亲人选不太满意。可他也没打听秦姑娘的相亲对象。
更何况,秦姑娘不满意相亲对象,想重新挑选,不是应当的嘛。
那吕刚还是个学徒工,哪里能比得上他。
自家没本事,姑娘家没看上,哪能怪得了别人。
厂里的人不明真相,瞎传小话,真是叫人恼火。
这话一传出来,他就去找了师傅易中海,易中海详细问了他怎么认识秦姑娘的。
听完,易中海又把何雨柱遇见金招娣与秦姑娘的事告诉他。
贾旭东一听,是金招娣带着秦姑娘进城里相亲。
金招娣还向秦姑娘家里下了定礼。
贾旭东不禁有些傻了眼,他再理直气壮,也知道金招娣不好招惹。
那是远近闻名的泼妇,手段若是耍出来,闹将开了,他决讨不了好。
难怪,他去找媒人吴二香说合,吴二香一口回绝。直接说他娘不答应,她也不好帮他忙。
想来吴二香知道内情,也知道秦姑娘是金招娣看上的媳妇,所以不好帮忙。
贾旭东越发觉得这门亲事有点难了,他有些发愁。
难不成真换个人选,这一想,他就觉得心里甚是不舒服。
想到秦姑娘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欲语含羞。他真是放不下,也不舍得。
小岗村的秦淮茹日子不好过,被同族的女眷骂上门,外面风言风语传得难听,家里父母都面有忧色,兄弟姐妹们多有埋怨。
这亲事得罪了金家,贾旭东那一头又没了音信。
不过几日,秦淮茹就被流言逼得门都出不去了。
就连村里有一些关系不错,处得不错的朋友都不敢上门说话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觉得自己就像是要爆发的火山,心里满是怒火。
秦淮茹越发觉得不能这般等下去。
贾旭东对她是有意思,看她的眼神热辣辣,直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抬头。
更何况听那媒人的问话,是来问她意思。
既然特意请了媒人来问,就该是打算来提亲。媒人没来,估计发生了意外,很有可能是贾旭东的娘不同意。她得见一面贾旭东,是好是歹也得有个结果。
退一步来说,若真是不行,她倒可以去见见那个媒人,想来托她另说一门亲事也不难。
她如今名声如此难听,倒不如豁出脸面嫁到城里。事在人为,有人搭手,有人介绍那还怕什么。
打定了主意,秦淮茹倒不急了,好好的休息一晚。
次日,她寻了小弟,两人一起悄悄地去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