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借口解危初示才
南国军营,岳鹏下令为新军扩建寨营,西营是马匹与粮草,李显觉得这样布防有问题。就像马监提出马匹与粮草不能安置一营。
马监:“你一个小小马夫,只管喂好马,其他不是你该操心的!再说粮草与马同营,取马料不是方便许多?这么多马匹得喂到什么时候?”
李显说:“不能因不便而居危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马监没听懂!
李显想了想把马监叫到帐中说:“您不会甘愿就当一个区区马监吧?”
“我也没什么特长,冲锋陷阵我这腿脚也跟不上,能当个马监已经是岳将军提拔,其他没有奢想。”
“我有个立功的机会,您用不用?”
“啥?你有立功的机会?那你年轻轻的怎么不自己抓住,还要让给老夫?逗我呢?拿我开心是不是?”
“不不不!你听我说完再发火!”
马监双手盘胸:“呵呵!我看你小子能放出什么惊天大屁?”
“这马匹与粮草同在一营,若敌军来袭,放火烧营,你是救马?还是救粮草?”
“你还真欺负我没文化?我救火啊?你们这些文化人是不是脑子学傻啦?”
马监这回答叫李显吃了一口闭口羹:“我的错,我的错!我重问敌军来袭,火烧西营,这数万匹马受惊乱奔,带着火种四处流串,祝火之势是不是难以救下?粮草受连,这丈还怎么打?”
马监一想李显说的是有道理,隐患很大。
李显继续说:“这马匹就多,加上粮草,是不是军寨中占地最大的一个寨子?”
马监点点头。
“敌军一眼就能看出粮草在哪?偷袭岂不事半功倍,你若能说动大将军将马匹,粮食,草料分营而放,大将军岂不提拔与你?”
马监一听:“嗯?小伙子所言不假!”
“哎!”李显叹了口气。
“怎么小伙子?后悔告诉老夫了?没关系?我都一把年纪了不与你抢功?”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管小,没机会见到大将军?”
“嘿!小贼!小看老夫,我这就去见大将军,你就等着干活,挨骂吧?”
“干活怎么还挨骂?”
“嘿嘿!干活,就是重新装车搬运粮草,挨骂!是你给大伙找活干?”
“哦!若是如此,李显愿听兄弟们一骂!”
“得嘞!等信吧!我劝你还是找好东西塞猪耳朵!”
马监去了中军大帐,这时北国信使刚走,岳鹏征召集将领商议北国淮河会晤用意。
“各位将军!我岳某承蒙皇上器重,率军北伐收复失地,这大军刚到,北国主将左丘烈邀我等淮河会晤,不知何意?各位将军有何异议?”
左将军张三寿,岳鹏手下第一武将,“定是见我南国大军来伐,心有胆怯,商议求和的!”
王桂军中职位仅次于岳鹏,岳鹏没来之前,他为主将,现为右将军,心有不甘。“岳将军威名显赫,想必那左丘烈是递降书的!”
岳鹏知道王桂心里不舒服说话酸酸的,“王将军说笑了,单靠威名不足以退敌!但若无名敌军亦不会畏惧?”
徐广大岳鹏手下第一猛将,虽武艺不及张三寿,但勇猛过人。
“管他什么用意?他要打咱就打,这次千里迢迢不就是来揍这小子的嘛?”
岳鹏微微一笑:“徐将军不要着急,一定有机会让你揍左丘烈,不过左丘烈手下有个阿基的你一定感兴趣?”
“哦!阿鸡!听这名字就没劲!他是不是有很多兄弟?”
“徐将军为何如此一问啊?”岳鹏笑问道。
“他叫阿鸡,阿猫,阿狗,阿猪,阿牛,不都是他的兄弟!”
众人哈哈大笑,岳鹏与徐广大多逗几句也是为了缓和他与王桂的尴尬谈话:“此基非彼鸡!”
“那他有啥本事?”
“遇到了你就知道了?三日后徐将军与我同去。王将军与张将军留守大营。”
张三寿一听有些不放心徐广大说到:“不如我与大将军前去,让广大同王将军留守大营?”
“哎!不行!我得去抓鸡,你不能跟我抢,大将军说的人一定很厉害,我得见见!”
岳鹏说:“留守大营才是重中之重,会晤他们不会有什么举动,我怕他们是声东击西。你要配合王将军守好大营。”
马监来到大帐,门官:“里面众将军正在商议要事,其他人不得入内!”
“我有要事禀告将军!”
“那也得等将军们商议完了。”
里面的徐广大听到丈外有说话,他是什么热闹都凑。
徐广大抹了个身出来查看问:“什么事?拉屎带撒尿不知道那个急了是不是?”粗鲁之人的俏皮话都独具一格。
“嘿嘿!是你啊?老头?”
马监一看心想:“怎么是这位黑爷,他我可是真的领教!”
有一次,徐广大的战马拉稀,当务之急就去马营找马,马监一看,这位可是黑将军啊,只是徐广大长得黑点,有多黑那?走夜路,一张嘴能吓死个人,冷不丁的还以为谁的牙成精飘出来了。于是他怕怠慢亲自伺候。
得知徐将军是来找马的,不巧马营就剩两匹,一匹肥一点的,一匹瘦一点的,肥点的比瘦点的要矮一些。
马监就牵出了肥点的:“徐将军身材魁梧,骑这匹?”
“怎么?你怎么不牵那匹高的?笑话我个矮上不去高马是与不是?”说话声音粗犷而低沉。
“哎呦!我的爷?哪跟哪啊儿?你看那匹高的,枯瘦如柴,他都不一定能驮动您?”
“哦!说出来了吧?不但嫌我矮,还说我胖?”
“您就听我的吧!骑这匹,那个瘦的真不行?”
“嘿嘿!俺娘说过别人越叫你要哪个哪个就越不好!我得听俺娘的!你把那瘦的给我牵过来。”粗声吓道。
“那有句老话你听过没有?”
“什么老话?”
“骑肥马日…………”说了一半心想我跟他说着干嘛?
“嘿嘿!咋不说啦?编不出来了吧?什么还有句老话?我看是你老头说的话吧?”
马监憋出一句:“骑肥马不隔腚!”
“嘿嘿!没事!我肉多?”
无奈马监就把瘦高马牵到徐广大面前。
“嘿嘿!老汉,我叫你看不起我矮,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手段。”
说完徐广大退了十几步大声一吼:“啊”脚下生风,尘土随行,冲到马前高喊一声:“旱地拔葱!”只见徐广大好似石磙成精,蹦的挺高,紧接着一片腿:“张果老正骑驴!”
你仔细看看就能看出这匹瘦马四蹄打颤。
徐广大就好像石磙竖立一屁股坐在了瘦马上,就听一嘶马鸣——
瘦马四蹄劈叉,没了声音,叫徐广大一屁股蹲死了。
“嘿嘿!娘!这回不能听你的啦?”红着脸翻身上了肥马,回头对马监说:“嘿嘿!还真他娘的不隔腚?以后不能光听娘的,还得听老话的!”
自打这以后马监见了这黑铁塔爷爷就发怵,听见“嘿嘿!”就头皮发麻。
“嘿嘿!你咋来中军大帐啦?马喂的好升官了?”
“黑爷!不是不是!徐将军,我有事禀告岳将军。”
“里面商量事呢?有事跟我说?我给你带话?”
马监心想:“跟你说,你是猪八戒吃豆粒,吃的没有掉地多?”
马监想了想:“跟你说也行,那你听好了,记住了,这可关系到以后的行军打仗!”
徐广大一听“打仗!”眼睛一亮,头脑精神了。
“说吧?”嘿嘿也去了,正式的说。
“战马二万七千一百三十匹。”
徐广大瞪着眼睛用力的记着。
“行马三万七千一百五十匹,驮马二万二千一百九十匹,还有……”
“停停!还是你自己去说吧,什么乱七八糟!记不住!”
马监也是瞎编的,徐广大是个粗人哪能记得住这些。
徐广大带着马监进到中军,“岳将军,这个马夫是来报数的?”
诸多事宜安排妥当,王桂与张三寿各回自己军中。
岳鹏听徐广大说有人来报数是一脸的疑惑。
马监连忙说:“我刚才是跟徐将军开玩笑,不过我是真的有要事禀报!”
“嘿嘿!你这老头戏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徐广大说着就奔马监而来。
“哎……徐将军何必和马监一般见识?看看他说些什么?当真是重要之事罢了,若只是蝇头小事,便治他个戏耍将军之罪。”岳鹏出言相阻,徐广大退到一旁。
马监将李显对他所说与岳鹏讲述一遍。
岳鹏一听对面前这个老翁是刮目相看。
“原来,骏马营中竟有如此观察入微之人,那以老翁所见我们又当如何布防呢?”
岳鹏这个一问马监当时就蒙了心想:“这个李显也没告诉我如何布防啊?”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嘿嘿!你这老头,刚才还一泻千里,怎么拉着拉着就堵住啦?”
马监尴尬一笑心想:“拉倒吧!别奖赏没领着,再把头丢了。”
连忙跪倒:“大将军,我说实话,这并非小吏智谋,全是我手下的一名马夫所言,还请将军看在我为军中安全着想切莫怪罪与我。”
岳鹏心想:“小小马夫也有如此见地?”
“老翁养马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快快起来!你所说马夫姓字名谁?”
马监说:“此人姓李名显。”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嘿嘿!将军贵人多忘事!不就是你救的那个白净小哥吗?在桃花城,忘啦?”
“哦!想起来了?”
人的头脑内存都差不多,大将军每天脑子里要装多少事,徐广大脑子里就装五件事就行,一吃喝,二拉撒,三睡,四听岳将军的,五听娘的。所以有地方再装点别的。
“我怎么把他忘啦?再叫他养马岂不屈才浪费吗?速速把他叫来!不不不!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他现况如何?”
“将军?这老头戏耍我咋办?”
“他如何戏耍你?”
“他……他……说战马多少多少,行马有多少多少,还说……还说……”
“我怎么没听出来谁戏耍你?身为一个将领,下属禀告马匹之数你竟不能记住?你……”
“对啦!岳将军刚才来的匆忙我的战马好像没栓,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说完徐广大好像一阵黑旋风一般跑出中军大帐。
岳将军知道徐广大找了台阶,虽然不高明,并没有揭穿他。
而马监心想:“大将军你可不能治这黑爷的罪啊?我可担待不起啊?”见徐广大跑了他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