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洗于家堡
夜入更深,无月朗星,照不明,
声声犬吠,闭户吹灯,惊不醒。
李府家丁把李显装入麻袋,四人驱车从李府后门直向城外南山。
杨威定了定神,想了想 ,如何答复李有方。
穿过月亮门,一阵夜风凉,又起尿意。
杨威看了看四下无人,对着月亮门一侧便尿,月亮门这刚好有只家犬,趴在这睡觉。
狗的耳朵很灵,听出是李府之人的脚步没有动继续睡,可杨威这一尿倒是激怒了这只狗,说是吓得更为贴切。
那狗一下窜出咬了一口便跑了。
只听“哎呦!”一声。
杨威捂着下体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淋漓。
惊动了李有方,和家丁来到月亮门这一看,丫鬟们“啊!”的一声尖叫,跑回房间。
李有方赶紧叫人把杨威抬到屋中,叫来大夫诊治。
大夫给止了血,包扎好。
李有方问:“怎么回事?大夫!”
“没啥大碍?就是少了一截,注意不要刺激病人,最好两个月不要让病人看见女人?切记!切记!”
说的李有方云里雾里,大夫以为李有方知道杨威伤到哪!说的比较含糊,可李有方只知道杨威受伤了,他以为是李显误伤了杨威,当时乌漆嘛黑他也不知道杨威伤在哪?
李有方送走大夫来到杨威床前问:“怎么弄成这样?事办的怎么样了?”
杨威痛苦的说:“老爷!李显不会再来打扰小姐了”!
“好了,安心养伤吧!老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马俊才回到家中气的坐立不安,下人跑来禀告:“少爷!打听清楚啦!”
马俊才喜上眉梢:“快说!”
“原来这于晓音是城南于家堡的大小姐!”
“这个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那少爷您一定不知道这于小姐许配给谁了?”
“哦?这于晓音已经许配人家了?那还对什么对?招什么亲?”
“少爷!您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这个下人把于家堡事情一五一十的给马俊才讲述一遍。
“哎呀!我家这个老头,都有十房了!还想纳于晓音为十一房,不行!我不能叫于老二得逞?”
马俊才书信一封叫下人快马加鞭到城北桃花山上桃花寨交给寨主楚利坚。
楚利坚打开马俊才的书信,心中说道:“今晚,城外南十里于家堡,城南守卫军已经安排妥当,放心行事。这次钱财归你,我那一半换于家堡大小姐于晓音,切记保全于小姐安危!”
楚利坚烧掉来信心想:“什么样的女人竟让马少爷视金钱如粪土!”
楚利坚带着寨中一百多名兄弟绕后桃花城直奔城南于家堡。
来到城南刚好看见李府家丁驱车,楚利坚等人围住李府马车。
“大哥!看这车应该是富人家所有,这大半夜的往城外赶?一定有问题?”
楚利坚吓令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四个家丁一看这群人,凶神恶煞,服饰杂乱,各持兵刃,吓得连忙叩头。
我大哥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吗?
“大王……寨主……我们是城里李府的下人!”
“这大半夜的去哪?车上拉的可是值钱的东西?要想活命,把东西留下!赶紧滚蛋!”
“我们滚蛋!滚蛋!车马我们也不要了。”
四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别跑!”
楚利坚:“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就饶了他们一条狗命!”
“我来看看车上是什么?”
“不急!交个兄弟赶车!我们当务之急是去于家堡!等收了于家堡回寨再看也不迟!”
楚利坚一行人带着李府得马车直奔于家堡。
火光照亮于家堡,随着楚利坚的一声号令,于家堡成为了人间炼狱,男丁护院五十余人全数斩杀,丫鬟女士三十多人被带到大院,楚利坚骑着战马来回巡视,问也不问!命令手下将十多个老妇一刀毙命。
还剩二十几名年轻的,楚利坚问:“你们谁是于晓音?”
“无人作答。”
“还挺护主。”兄弟们把火把围着这些人,叫我好好看看!
人群中还真有几个姿色不错的,但楚利坚一眼便能识得于晓音。
大刀一指个头最高样貌最佳衣着最好的,“你便是于晓音吧?果然是个绝世美人,怪不得马公子这是如此爽快!将此女子代上刚刚截获的马车上。”
“寨主!这于家堡原来是养马的,有上百匹好马?这会寨子里的兄弟人人有马,还绰绰有余!”
“好!兄弟们把值钱的都带走,马匹女人也全带回山寨,给马少爷送信,叫他去山寨领人。”
“寨主!这于家大小姐长得这么喜人,我看你就作压寨夫人吧!何必便宜姓马的?”
“哎!女人还不有的是,若无马少爷在城中周旋,这些年我们又岂能安然无恙!不早就被这桃花城守军清剿灭寨了吗?”
“要不是我们,他们父子在桃花城也叫不上号,他们应该感谢寨主才是,区区一名女子他马俊才不会和寨主抢的?”
“各有所需,不能坏了规矩!收获如何?”
“寨主,这养马的的还挺富有,够够兄弟们用三年的!”
“好!回山寨!”
楚利坚等人浩浩荡荡绕过桃花城回了山寨。
于晓音在马车里掩面哭泣,伤心自己的命运,伤心自己的家人,二叔虽然对自己不好,可也是唯一的亲人,现在于家堡没了,二叔死了,就剩自己孤苦伶仃还落到土匪手里。
不由的又哭起来。
马车停了,就听一说道:“马公子等候多时啦?”
“客气了楚寨主!我收到你手下的消息就来了,比楚寨主稍微早了些。”
“来人!把于小姐从马车上请下来,叫马公子看看是不是他要的人?”
一个土匪把于晓音从马车上拉下来。
马俊才一看心中大喜:“是!楚寨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今天收获如何?”
“哈哈……马公子我说了你不会反悔又要按老规矩五五分账吧?”
“楚寨主我马俊才什么时候言而无信啦?”
“玩笑玩笑!兄弟莫怪!今天收获颇丰,马公子何不同弟兄们庆贺一番再行美事啊?”
“好!长夜漫漫!先陪楚寨主喝上几杯?”
“来人!把于小姐送去厢房,再将马匹拴好,货物入库明日清点,今晚所有兄弟喝他个一醉方休!”
于晓音被锁在厢房,钥匙交给了马俊才。
这就开始忙活起,前寨,大厅喝的人仰马翻,马俊才和楚利坚是推杯换盏。
一高兴,李府马车也无人想起查看。
四更天,两个喽啰相互搀扶,东倒西歪,出来就在李府马车旁边方便。
“大头!你看!你快看?”
“哪儿?什……么啊?”这位喝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别乱呲?都呲我身上了!那?大门那?看见那是谁了吗?”
叫大头的喽啰眯缝着眼借着天灯看向大门:“哦!……那……不是马公子吗?他……也喝的不少?”
“知道他去干什么去吗?”
“他?上茅房?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讲究,我们……随……便找个地就行!人家……非……得找茅房?”
“什么呀?他这是去后院?”
“后院?哦!……我想起来了!还是……你把……那美人关起来的!要说……那美人……呜呜呜……”
“怎么啦?大头?咋还哭啦?”
“我他娘的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便宜了马俊才这个花花公子了!”
“一会去听听?”
“我不去……一想到小美人叫……马俊才给……我就来气?”
“你爱来不来?我可去了!”
马车上的李显已经醒了,也听到了二位的谈话。
大头忙说:“等等?这不是李府马车吗?”
“是啊!怎么把这茬忘了,还是我赶着回来的呢?要不我俩先看看,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咱俩先搂点?”
“小个?你知道弟兄们为什么都叫你小个吗?”
“只要不是瞎子谁还看不出来?”
“你小子是光长心眼不长个!”
两人看了一下没人,掀开车帘。
小个说:“就一麻袋!里面装的什么呀?”
大头回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李显故作死状,两人打开一看:“死人!”吓得二人赶紧回到大厅。
小个说:“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啊?一个死人!不禀告寨主?”
“你傻呀?你一禀告寨主,寨主怎么想?这是死人你俩告诉我,要是金银财宝呢?不就怀疑我俩私吞了吗?”
“啊!对对对!还是你小子聪明!”
李显听见二人走远,从麻袋里出来,直奔后院厢房。
马俊才告别楚利坚,哼着小曲一摇三慌的来到后院厢房。
心里别提有多美,嘴里叨念着:“今天把于小姐搞到手,再过几日把李沫念娶回家,哈哈哈——纵使帝王三千嫔,不及念音齐双飞。得一摆手不做仙,…………嗯哼嗯哼嗯哼哼!他奶奶的会做几首破诗!对个对子?怎么样?不还是我的!哈哈哈……”
马俊才打开房门,反手带上。“于小姐!让你久等了。”
于晓音一看:“原来是你!”
“就是本相公,以后跟了我,保证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说着一脸淫笑的扑向于晓音。
于晓音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对着马俊才。
马俊才一愣:“呦!还随身携带兵器!”
“你不要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
“怎么?你要谋杀亲夫啊!”
于晓音将匕首放在脖颈:“我就死给你看!”
“不用拿死吓唬本少爷!这个本少爷见多了!不出三五日保证你温柔的像只小绵羊!”
马俊才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逼近于晓音。
于晓音猛然问道:“你无非就是喜欢我这张面容对吧?”
“那是自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于晓音眼放寒光,匕首在脸上轻轻一划,一条血印。
“啊!别别别!哎呦!我的美人!这不糟蹋啦吗?”马俊才不忍直视跺着脚说。
于晓音冷冷道:“这样你还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马俊才本来是想说好听的,反倒刺激于晓音。
于晓音含泪咬牙不知在脸上划了几刀,泪血挂满面容,惨不忍睹。
马俊才一看如此这般的于晓音,瞬间没了兴致:“疯子!疯子!不可理喻!”
于晓音却仰天长笑:“
寂寞寒窗空守寡,
无非恋念桃花容!
易安若有此时志,
何须绝对笑苍生!
思念忽惹恋想意,
七心可有一心终。
世间才子皆无二,
只见落花不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