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伍
一个月后，我伤势痊愈。
军区根据我在最后时刻，英勇无畏的表现---授予我个人一等功，排长牺牲追封特等功。
但是因我双眼在战斗受伤，军区批准我退伍回老家养伤。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跟参军来时相同，一个包便装下了全部的行李，唯一多了排长的那枚特等功勋章。
我看着那枚排长用鲜血换来的勋章，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酸楚。
想起来排长曾说过，在山东老家还有个老娘健在。我们曾经相约，等退伍一起去看望他的老娘。
唉而现在只有我一人，所以决定先去看望排长的娘，再回自己的家乡。
站台上我手里拿着车票背着行李，看着即将驶入车站的火车。
“就这么走了，也不向我告个别，难为我照顾你这么久。”我闻声转过身，原来是小雪护士。
“呃”
“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不回来了”我结巴的回答着。
“你敢告诉你，我等你回来。”将一袋水果塞到我的手里，转身离去不给我过多的解释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转身登上了火车。
“呜”一声汽笛声，火车开动了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脸上戴着墨镜可以很好的掩暗红色的瞳孔。
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着火车发出的咣当声，我依偎在车窗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腹中感觉饥饿，想起还有一袋水果。便挣开了眼睛，想着拿出苹果充饥。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开车前坐在身边上的人，已经换成几名魁梧的大汉。对面两个大汉见我醒来，连忙低下头用衣领掩盖住面孔，而身旁的大汉也略微挪动了一下。
透过车窗的反射，映出了一张外国人的脸。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用手揉了揉鼻尖，不动声色吃起苹果，透过墨镜评估着对方。
以发现对方的数目，我很自信在几分钟内，就可以解决他们。但是对方是否还有其他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才是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
“蒙子小心，他们有三个人，目的是你。”
排长？？，车玻璃上映出了排长。
我瞪向身旁的外国大汉，右手抬起已形进攻姿势，左手放在胸部前侧，做好向对面两个大汉的防御。
刚要准备攻击，忽然在外国大汉的头顶，几个盒饭掉落下来。菜汤也洒了一头顶，对面的两人也愣住了。
“你他娘的不长眼吗？老子刚买的盒饭就让你们给打翻了。”只见一男子双手拎着外国大汉的衣领吼着。
“你们要是不赔钱给我，谁他娘的也别想下车。”对面两人刚起身，解救这个外国人。
男子不等两人站起，上去就是两脚，将两人踹回了座位。
“哎呀了不得了洋鬼子欺负中国人了啊，哎呀打死人了啊哎呀呀要死了救命啊救命啊”男子忽然抱着头对着车厢大喊着。
我看着男子那张翻书都没有他快的脸，不禁暗暗发笑，没有想到还有比我不要脸的主。
男子话音刚落，“嗡”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
有挤过来想帮忙打架的，还有站在座位上助威的，更甚着还有骂街，总之要多乱有多乱。
我看向那三人，已被多人围在中间动弹不得。尤其是那位老外头顶挂着几根菜叶，菜汤流了一脸，眼睛还被打成了熊猫眼。要不是乘警及时出现，不知道会惨成啥样。
乘警问其原因结果出奇的一致，全车厢的人都表明是这三人，打翻男子的饭菜并殴打该男子。
乘警让外国男子出示身份证明，结果发现其护照信息不符，两罪并起乘警直接把三人全部带走，在车厢一片鼓掌声中，男子坐在了我的对面并看着我
我打量着对方，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光洁白皙的脸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蓄着一头短发显得非常整洁，白衬衫黑裤子脚穿一双黑色的皮鞋，很时髦手腕上戴着一块海鸥牌机械表，冷峻沉稳很难想像刚才还一脸的无赖相。
我侧目看向车窗，车窗里排长微笑的注视着我们，慢慢的消失在车窗中。
“你刚退伍？”
“嗯，你怎么知道我刚退伍？”
“哈哈很简单啊，一身军装没有肩章，风纪扣也是解开的。”对我脖间指了指。
“你很了解部队的纪律啊。”我低头看了一眼衣领。
“我大哥也是军人，刚刚探望完，准备到处去看看。”
听说他大哥也是军人，又刚从部队探完亲出来，瞬间对他有了好感。
“你身上有什么好玩意？让那三个人这么的惦记。从你上车就一直跟随你，你睡着的时候还翻过了你的行李。”我听完从行李架上把包拿下来，发现包已经被人翻动过。
“该死的，我的警惕性哪去了？”我心里暗骂着。
突然心头一跳，摸向胸口的衣袋，随后松了一口气，我的山卷还在。
“看样子东西还在。”男子浅浅笑着。
“刚才谢谢你了，还没请教你的姓名。”
“我姓陆，叫陆羽。你呢？”
姓陆？我看了一眼陆羽，排长黝黑的脸与他光洁白皙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眉宇间略微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呃我叫蒙渭鋮。”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排长家看望他娘。”
“哦。你排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排长为了救我牺牲了。”我黯然了下来。
“我大哥也在战斗中负了伤，听说这次战斗有很多人牺牲了。”
“嗯，很多，他们都很年轻，包括我的排长。”忽然间感到与他又加深了许多共鸣，因为我们都有亲人，在这次战斗中或伤或牺牲。
“刚才那三个人，为首的是名外国人，他们一定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看样子你的麻烦不小啊。”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他们是冲着山卷来的。我突然想到了父亲手里还有一部星卷，从入伍到现在已经三四年了，一直未与父亲联系过。
当务之急应该先回家，找到父亲把事情搞清楚。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去排长家了，我不想把麻烦也带过去。
“呃陆羽，我下一站就要下车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
“现在请不可以吗？再说为啥要下车？你不去你们排长家了吗？”
“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我也三四年没见我父亲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家在哪里？”
“陕西咸阳边上的一个小山村”
“咸阳，秦国故都啊，咸阳宫，阿房宫。太好了，我也要去看看。”
“你不回家吗？没有工作要做吗？”我意图很明显的拒绝说道。
“可他娘的别提工作的事了。”陆羽愤愤的说着。
“警校毕业，我想着当一名警察，可以跟大哥一样。结果家里非让我接管什么商行生意，大哥当兵只能由我来接管，想到以后天天打算盘，他娘的太枯燥了，所以溜出来去部队看看大哥，顺道再游山玩水一番。”
我低下头想到自己也是背负着家族使命，不仅感叹我俩同样被命运束缚无法逃脱。
“到了咸阳你可以到处随意游玩，而我要先回家料理事情。”
“这么说你同意咱俩一道了。”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