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砸了都察院
陆禹笑骂道:“二虎,在我面前装个屁的憨憨。
你立刻去安排,会馆暂停销售宫廷玉液酒,会馆的理由就说酒的产量跟不上了。
然后放出风去,本公爷遭到御史们弹劾,被陛下呵斥了一顿,痛定思痛,洗心革面,决定拆掉酿酒工坊,从此不在酿造宫廷玉液酒!”
二虎憨憨地挠头道:“公爷,听说不少达官贵人已经把宫廷玉液酒当命根子了,若是放出这消息,他们怕不是要去把都察院都给拆了。。。”
太子一听高兴不已,说道:“二虎,如果真有人拆都察院,立刻通知本宫,本宫要去看热闹!”
二虎苦笑:“是,小的这就去办。”
—— —— ——
京城,富桥会馆。
正是下午时分,许多达官贵人下了班,正往富侨会馆聚集。
就见两名伙计正在会馆门口张贴告示。
秦国公和宋国公一边聊着衍圣公的笑话一边走来,注意到红纸黑字的告示。
宋国公道:“陆家小子总是能拿出些新鲜玩意儿,没准会馆又出新花样了。”
秦国公抚须笑道:“什么新花样无所谓,老夫最近颇为喜欢那位七十二号技师,她的按摩手法,最对老夫脾气!”
宋国公扫了眼告示,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怒喝道:“什么,老夫最爱的宫廷玉液酒没了?!”
秦国公没那么嗜酒如命,但听到宋国公的话还是震惊不已。
宫廷玉液酒可是会馆大部分会员的心头好,一些人哪怕什么其他服务都不叫,都会来喝上一杯宫廷玉液酒再回府。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聚在一起。
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寿亲王刚刚下了轿子,本要跟秦国公宋国公打招呼,听到宋国公的怒吼,快步跑来险些跌倒。
“好好的宫廷玉液酒,竟然全都没了?
那吾等来这富桥会馆还有什么乐趣~”
寿王爷和宋国公算是酒友,两位老人如丧考妣,竟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其他的达官贵人也不打算进会馆了,有人道:“老夫办这会员,没有别的喜好,唯爱一杯宫廷玉液酒,一碟酒鬼花生米而已。
如今没了宫廷玉液酒,老夫只觉得失了魂魄,恐怕明日只能先告假,在家休养几日了。”
又有人道:“花了这么多银子,还不都是为了这口好酒,富侨会馆,退钱!”
此言一出,还真有几人喊起了退钱。
见大家这么愤怒,早就被打了招呼的会馆掌柜走出来行礼道:“诸位官人,敝会馆不能让诸位官人享受到最好的服务,喝到最想喝的美酒,实在是惭愧至极。
吾家东家已经说了,如果诸位要退会员的话,这次可以过来登记,本会馆准备好银子,一定一一为诸位送到府上!”
听起来会馆的服务的确周到,但在场的达官贵人又不傻,立刻反应过来。
有人道:“王掌柜,照你这么说,今后会馆便再没有宫廷玉液酒了?!”
宋国公老泪纵横道:“老夫只想要那酒,退银子又有何用!”
秦国公叹道:“不就是酒吗?吾等在会馆的会费和消费那是多少银子,还不能多酿造点宫廷玉液酒了?”
会馆掌柜解释道:“诸位官人应该都知晓,大周对酿酒是有禁令的,不是有银子就能随意酿造。
如今东家实在没有办法再酿酒了,所以只能诚心道歉,尽最后的努力弥补诸位的损失。”
这时候不知谁说道:“在下刚刚听说,是都察院的御史们联名弹劾陆国公,说他借为百姓种良种的名义大肆酿酒敛财,是乱臣贼子!
想必就是因此,陆国公便不敢再给会馆供应宫廷玉液酒了吧?!”
又有人道:“在下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陆国公写了一份自责请罪的奏折,还打算将酿酒工坊拆掉,把酿酒的工艺配方毁去~”
“什么?!这帮狗日的御史,是要挖俺的祖坟吗?!”宋国公怒目圆睁,今日没有喝到酒已经让他无比愤懑,此事听说是御史们作祟,气得都爆起了粗口。
寿王爷也愤懑不已,捶胸顿足道:“吾等不就是想喝一口好酒吗?陆国公酿造点好酒又与推广番薯有何干系?!
本王爷~本王爷要去找那些御史理论理论!”
宋国公怒道:“俺看不如去把都察院给拆了!”
秦国公虽然恼怒,但毕竟没那么好酒,心中一动,便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干脆添火道:“同去,吾等同去找都察院要一个说法!”
—— —— ——
都察院。
一名书吏前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左都御史平日里喜欢在都察院喝茶读书到深夜,此时又听到人喊不好,喝道:“喊什么喊,哭丧似的!”
那书吏气喘吁吁道:“大人,都察院被包围了,他们说。。。要拆了咱们都察院!”
左都御史拍案而起:“什么人敢如此猖狂!?”
说着便带着值夜的御史们一同朝着都察院大门口走去。
才到大门,左都御史的喉咙就忍不住动了动。
只见都察院门口乌泱泱一片人,为首的不是王爷就是国公,目光所及,身份再小也是爵位在身或者部堂的要员。
寿王爷指着左都御史骂道:“左都御史,听说你们弹劾陆国公,说他不该酿酒?!”
左都御史勉强挺直了腰板,答道:“大周有禁令,不可随意用粮食酿造酒水。
陆国公借着为百姓种植番薯的名义,却用粮食酿造酒水高价牟利,不止违反禁令,更是沽名钓誉、祸国殃民!”
宋国公怒道:“番薯亩产几千斤,种一茬只需要两个多月,吾等每日喝掉的宫廷玉液酒不过百斤,还甘愿花费重金以资助陆国公推广番薯。
这一切明明是上上下下都受益的大好事,怎么到你这,就成了祸国殃民,沽名钓誉?!”
秦国公骂道:“照左都御史所言,陆国公祸国殃民、沽名钓誉,那吾等喝宫廷玉液酒之人岂不是也是助纣为虐、是非不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