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个下人
绿光载着二人来到后厨，黑袍楼主正站在远处，在他身旁正有一木水桶和一黑色水缸。
水桶下燃着寥寥几根木柴，但水缸却足足燃了三层木柴，浓烈的白烟正从水缸中滚滚而出。
楼主眉头一皱，向水缸轻轻一指，绿光便载着昏死的路小三向缸里飞停在水缸上方。
长安看着水缸不由得担心，“这哪里是洗，简直就是煮啊。”
楼主手指下点，路小三便一头栽进滚烫的开水中。
刺啦一声。
“啊——！”路小三惨叫，开始猛烈挣扎，可任他如何挣扎，都有绿色光芒笼罩，他是怎么都出不去这口水缸的。
楼主没有丝毫怜悯，他控着绿光，让路小三头朝下如陀螺般旋转，对着缸底砸去，每一砸都是听到路小三头撞击缸底的声音后方肯拔出。
就这样过了一柱香功夫，路小三像是一道刚被夹出来的菜一样，被提到空中甩了甩污水，又在缸边蹭了蹭，夹出来撇到一旁，身上冒着白烟。
清理完路小三，楼主紧皱的眉头才有些许舒展。
长安飘在空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长安被扔进木桶种涮洗，水温比缸种要低不少，楼主也温柔了很多，相比于路小三杀猪一般惨叫，场面确是温和了不少。
一番舒舒服服的热水浴后，楼主将长安撇到路小三身旁，冷冷道：“桌上有两件剩下的衣服。”
长安从舒适的热水浴中回过神，“哦。”了一声，楼主却早已离去。
路小三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遍体通红，身冒白烟，体臭已几不可闻。
长安伸手触他额头，“呲”一声响，长安被烫得急忙缩手。
这么短时间内，路小三已昏死三次。
翌日晨，熟睡中的路小三突然又是一阵抽搐，全身的肌肉好似被打成了结，只疼得他满地打滚。
长安被他惊醒，守在他身旁，也不敢乱碰他，这期间，路小三只能独自忍着疼，一个劲地抽搐打滚。
一炷香时间后，路小三才在长安的呼喊声中，缓缓睁眼。
长安见他苏醒，变给他说明了前后经过，路小三生怒，忙坐起身，“他们要这蓝荧珠做什么？”
长安摇了摇头，“不知道。”
路小三咬牙，心道：“没有蓝荧珠，到了钱塘也是无用，得先把蓝荧珠搞回来。”
“蓝荧珠被他们藏于何处？”
“应该…是给楼主拿去了。”
路小三闻言一怔，“楼主？”
长安道：“就是昨日给你我洗澡那人。”
路小三低头回忆一番，又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长什么样？我去找他！”
话音刚落，昨日那楼主就挎着张臭脸，走了进来。
见这黑袍人脸摆得比自己还要臭上几分，路小三不由得气上心头。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又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摆脸摆这么臭。”路小三性如强盗，本就易怒，再加他心有怨恨，便一口气将所有疑问都抛了出来。
“他就是这里的楼主…”长安一脸平淡地说道。
路小三闻言，容由怒转为喜，“好家伙，我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来了！”
路小三入世尚浅，仍将面前之人当作强盗可轻易欺辱之辈，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狂妄道：“喂，把蓝荧珠拿来，然后叫马车送我们出城！”
楼主对着一身下人服饰的路小三打量一番，轻蔑一笑，没再理他。
路小三怒极想要动手，长安急忙拽住他，“别，我们跟他打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听长安言，路小三不平反更怒，“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打不赢的人！”当即甩开他手，张牙舞爪得朝楼主冲去。
冲到一半，便有一道绿光将其后拽。
路小三不愿屈服，仍发足奔着，如此一来，他身闪绿光，却只得原地踏步。
他脚上奔着，嘴里也不停：“快把蓝荧珠还给你爷爷，不然的话，爷就把你的脸塞到牛粪里去！——！”长安在他身后无奈轻叹。
楼主也不理会，冷着脸向灶台走去！
路小三继续骂：“还有，老子这身布衣服也是你给换的吧，你还真把爷爷当成这的下人了！放开我！”
话音刚落，楼主走到台前，将披着的黑袍一脱，里面竟穿着与路长二人一样的下人布服。
路小三骂到一半，吃了一惊，语塞，“你……你为什么也穿成这样？”
楼主仍然不言，他站在灶台前踢里哐啷地刷起了昨日剩下的碗筷。
路小三见状，再发不出一声，他扭头问长安，“小美妞，你是不是认错了，这家伙能是楼主？”
长安缓缓摇头，“不可能，昨日就是他，而且他这招和昨天给我们洗涮时是一样的。”
路小三转着眼珠，半信半疑，“喂！你到底是谁！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路小三在旁一直大喊大叫，楼主却丝毫不受他干扰，不一会，碗筷就被擦得亮腾腾的，又将它们分好类，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台上。
这怎么看都是个后厨老伙计，这等利索的手脚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装出来的
“看会了吗？”楼主收拾完碗筷，突然冷不丁来了句。
路小三疑惑，“你说什么？唔啊…”路小三被绿光提至空中。
楼主背对着他，“没看会就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拿上你的身验，在你死之前，爱去哪里去哪里，没人再会拦你。”
“第二，乖乖留在楼里干活，在你死之前都会给你饭吃，但快死时你得死到外面去。”
“第三个，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马上解脱。”
路小三呸了一口，“哼，爷也给你三个选择，你可听好：
“第一，把蓝荧珠交出来，送我们出城！”
“第二，我现在就…啊——！”路小三的身子在空中被拧成了弓形。
“我再问最后一遍，第几个！”楼主脸上尽是杀气，没有任何戏玩之色。
路小三在脸上强行挤出个笑，“去…去你……”
还没说完，长安就跑到路小三身旁急道：“爷大哥，求你别说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的？我们要一起平安去钱塘！”长安道。
路小三听后一呆，随即闷下头喃道：“约定…还有仇，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
想到这，路小三咬了咬牙将脑袋撇在一旁，一脸的不甘之色，但也不再多言。
楼主轻吸一口气，幽幽道：“既然要留，就要懂这里的规矩。”
“第一，平日不许你踏出后厨，就在后厨负责劈柴洗碗，免得你惊扰到其他客人。”
“第二，至少每三天洗一次身上和衣服。”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与我保持距离，现在你我的距离就是我可以允许的最近距离。”
路小三心道：“那前两点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不当回事了，至于第三点，老子也不想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