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残魂俱灭
重回人界。
顾宁重新探查过后，发现近日来残魂的数量与日俱增。凡是登记在册的，容貌更是与那名修士的画像极为相像。
“莫非，他知道咱们也在找其余的残魂？”
“不用怀疑，就是真。”
顾宁正与姜洵交谈，黎小柒突然蹦到她的身前，肯定道。
他们离开的这几日，因为阴魂的关系，客栈之外的游魂也出现了不少。经过多方打听，也算了解了发生的异象。
这批突然出现的阴魂，正是用来来迷惑顾宁所用。
“可遇见过残魂？”
“没有。”黎小柒摇头否认。“天师，你们找残魂做什？”
一幅画像徐徐展开，亮在黎小柒、沈辞眼前。修士的样貌还算好认。
加之先前他们两个也在溶洞内见过，也算轻减了不少。此番寻觅修士的残魂，确实要下一番功夫。
“天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也在寻这几缕残魂？”
“我应该没有料错。这盏魂灯，便是为其所设。”
顾宁唤出魂灯，几缕残魂窝在灯芯处，闪烁着微弱的魂火。
这是黎小柒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魂灯。小小的一簇火苗在灯内抖来抖去，在感受到她将手伸过去时，意欲熄灭。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
黎小柒俯身观察了半刻，突然指着浮于顾宁掌心之上的魂灯，诧异问。
魂灯隐隐有些不稳的迹象。在顾宁的手上来回震动，很不安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一般。这种异象只短暂的存在了片刻。
“姜洵。聚齐残魂，恐怕难以完成了。”
“有人掐灭了。这几簇，依我看已同余下的残魂断了联系。不复存在了。”
魂灯渐灭，顾宁施法暂时护住了即将覆灭的几缕残魂。
接受了姜洵的提议。用这盏魂灯往外传递消息，逼着那位同修士关系匪浅的现身。还让黎小柒去寻附近的游魂小鬼出去散播。
次日深夜，客栈四周的窗户砰砰响了一夜。
“阁下，可否现身？”
“顾天师为了见我，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簌簌阴风刮过，房内闯进一团黑色虚影。烛火尽灭，唯有桌案上的那盏魂灯，依旧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是你掐灭了余下的那几道残魂？”
“是又如何？顾天师，不过幽幽残魂，您该不会为此同本尊计较吧？”
“自然不会。”顾宁不动声色，往魂灯的方向挪了挪。“只是，你不是想替他聚拢残魂，如此做，是改主意了？”
黑色虚影化身出黑袍，坐在远处的一把木椅上。
并未打算回应她抛出的问题。只静静的坐在对面，盯着即将燃灭的魂灯。
一如她最初看到的那双眼睛一样，眼前之人，宛若空洞。却幽深至极。
“顾天师怎知，本尊寻这几缕残魂不是为了剿灭？”
桌案突然燃起一簇火，直直朝着魂灯的方向扑去。凶猛、狠戾。
杀心，随处可见。
察觉出顾宁房内的异样，姜洵曾尝试了数个方法想闯进来。一直都未如愿。
足以见得他的实力。
“少主就不必进来了，本尊可打不过。”
来人隔空在门内敲了两下，算是同姜洵打了招呼。
听姜洵倚在门外猜测自己的身份，也不恼。却在他提到因禁术自噬而死的修士时，五指并拢，朝着附有残魂的魂灯袭去。
魂灯灭了。
修士的残魂连着那盏魂灯，尽数碎裂。挂在梁上的画像，也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顾宁知道，姜洵这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魂灯已废。顾天师，本座期待与你一战的那一天。”
“慢着。”
顾宁见他要走，连忙阻道。
“捏碎了本天师的魂灯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既要战，那便在今日！”
顾宁一掌拍在桌子上，运掌朝着坐在远处的黑袍男子攻去。拳拳打在他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实体。
入了鬼府的阴魂都没有实体。但眼前这位可能为鬼府之人，他的魂体，亦无实感。
怪不得，他方才与姜洵说打不过他。
“顾天师，你我早晚会有一战，何必纠结于现在？恕在下不能奉陪，告辞了！”
黑云闪过，原本站在顾宁对面的黑影早已逃离了此地。
地上依旧散落了几页纸。
又是失传已久的禁术。他对禁术这般执着，还敢说同那修士毫无干系？
“我天，这王八蛋到底有多少禁术残卷啊？”
黎小柒冲进房内，学着顾宁的样子将散落在地上的几页纸捡起来，感慨道。
“估计，只多不少吧。为了他的大计，应该是没少搜集。毕竟要用来报仇。”
“跟皇上有血海深仇吗？”
“算是？若同这个修士有关的话，那便是永安王同我们讲过的那个秘辛了。”
先帝利用禁术屠戮敌国将士，导致修士自噬而亡。最后，还是要回归到他们二人的关系上。
当年修士的家人，现今还不知道有没有后辈留下来。该从何入手，还要好好商榷。
“阿宁。我准备动身去查那名修士的消息，先走一趟。”
姜洵听过他们三人的讨论，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与其像这般被人牵制而走，倒不如另辟蹊径。他们查的方向不错，最关键的就在于那神秘人同前朝修士的关系。
“分开查探，也未尝不可。”
“如若查到消息，务必同我联系。切记，不可犯险。”
顾宁思忖半天，同意了姜洵的看法。
如今修士残魂俱灭，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关于前朝这名修士的任何消息。属实有些被动。
“姜兄，来日再见。”
沈辞递过一块腰牌，交予姜洵。独属于大理寺少卿沈辞。
“此令牌可方便你在各地探听消息。收好，用得上。”
“多谢。还要劳烦沈少卿替我照顾好阿宁，切莫叫她逞强。”
“查案一事，尽力便好。”
顾宁闻言，立刻闪至他们二人身前。还未动手，人已经走了。
“真是啰嗦。我保护你们还差不多，何时能轮到你们两个保护我啊？”
“天师，人家姜公子也是担心你啊。”
“哪位是顾天师？皇上急召，要你等速速进宫。”
“臣等/民女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