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乎意料
凤白榆思考许久，最终惨笑。
楚洪流问：“想通了？”
心底则有些恶趣味的想：若把天女卑微的舔狗姿态流传出去，恐怕惊悚程度还要胜过伺候他吃喝。
“嗯。”
凤白榆低落道：“可明白了，我依然放不下。”
“哦，时间给你答案。”
楚洪流自不会跟修正力死磕。
火候足够了。
解脱，便让凤白榆自我成全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不下吗。”
问了一句，凤白榆也不在乎问第二句。反正在楚洪流面前她没有一点隐私可言，大大方方也舒服些。
“没兴趣。”
“你别吊胃口了，我很苦恼好吗…”
“不关我事。”
“变态！”
“哦，好的。”
“喂…”凤白榆懒得跟楚洪流扯皮拉筋，挑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不要说这些话还不算关心。”
老子…
“我喜欢你。”
楚洪流冷冷审视凤白榆，冷冷道。
“你…”
“没错，我很喜欢你。”
“”
凤白榆酒醒了，寒声道：“别忘了长离道是谁的主场！”
“是啊，你也不信。”
“…”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关心你呢。”楚洪流摆摆手，“嫌一条船不够踩…总得想想别人吃不吃剩饭剩菜吧。”
“狗贼！”
凤白榆娇喝，“除了你，我根本没让任何人碰过！”
“扯平了。”
楚洪流淡淡道。
扯平…
意思是他也一样吗。
凤白榆情绪复杂，却感觉好过许多。
“那不一样！”
但她嘴很硬。
楚洪流玩味笑道：“你好像希望我关心你？”
“…”
凤白榆眼神闪躲起来。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无全尸么。”
“我…”
凤白榆挣扎片刻，小声道：“不要以己度人，事实和你说的一样…我现在的处境只是咎由自取罢了。”
反正话讲开了，再矜持也是为难自己。
“还算聪明。”楚洪流随口回应。
“关心不关心都无所谓。”
凤白榆吨吨吨，又说道：“我会这么问你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和你相处我感觉很放松也能问出口。”
“真的？”
“嗯。”
“那太好了！”
“啊？”
“知道吗，心事最难解…”楚洪流一伸手，发出白嫖的声音，“换一件识字阶段的通灵法器，我想不过分。”
“没有。”
凤白榆早已习惯楚洪流无常的风格。
“哼！”
楚洪流冷哼，“光顾着自己舒服，当真厚颜无耻。”
“你不要讲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凤白榆抬头躺靠进软椅，“再无耻也抵不过你一半，我很乐意你难受。”
“随你。”
楚洪流也不在意。
小羊毛心态怎么转变那是她的事。不妨碍成为对林地导弹，她便是达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成就都行。
“挤兑我，你开心吗。”
凤白榆微微闭眼。
“一般。”
“你这么变态尘世间老不死知道吗？”
“凤栖天可以知道。”
“噗…”
凤白榆没忍住嫣然一笑，“按理说我应该很讨厌很讨厌你的…想不明白，我也的确没有来时那般烦躁了。”
“按理说，你应该给钱的。”
楚洪流自斟自酌，酒水光泽清冽。
“好，这一桌我付。”
凤白榆此刻内心微妙，没有斗嘴。
“还有几桌。”
楚洪流嘴巴不停。
“饿死鬼！”阳光下凤白榆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她跟着微醺，“明明我还长你三岁，你到底什么做的…”
“你好奇？”
楚洪流动作一顿。
凤白榆睁开眸子，侧颜有种破碎感。
她没继续问，“若是像你这般也不错，起码少些困扰。”
“凡人何必执着登天。”
“狗贼！”
“事实如此。”
“哼，你这次来找我要干嘛。”
说不过，便顾左右而言他。这是凤白榆悟出来的名言至理。
楚洪流惊讶，“这里，不好吧。”
“啊？”
“我说…”
楚洪流环顾雅间，重复道：“这环境不太适合。”
“色…色欲熏心！”
凤白榆反射弧再长，也该懂‘干嘛’是什么意思。她羞恼地紧了紧衣裙，白眼道：“你平时也这么不正经？”
“你说话不清不楚。”
“怪我，那你正经点。”
“哦。”
楚洪流陡然看向凤白榆。
下一刻，地老天荒。
凤白榆视角中，似乎光线都被斩断了。
继而她浑身冰冷地想起演武台，想起忽略的事——眼前人只是披着少年外皮，里头藏着一尊凶兽！
“你…正常点。”
威压下，凤白榆很快香汗淋漓。
“那你还干嘛。”楚洪流收掉气势，轻佻道。
“”
凤白榆眼巴巴，嘟嘴没开口。
“你又好奇了？”小羊毛之心思楚洪流洞若观火，无非是自恋得想问问他：为什么跟我相处你会这样呢。
“嗯。”
凤白榆窘迫点头。
“你的身份。”
“天女。”
“不是，面对我的身份。”
“狗贼！”
凤白榆会过意。
这摆明说她阶下囚，不用在意。
不过，她并不信鬼话。
狗贼定然还有第三幅，也是最真实的面孔。
当然，再问就是不知好歹了。
“不要过于好奇，我们仅此而已。”楚洪流似告诫般说道。眼下林地还未去大渊，关系不能再近了。
他需要的，是处于挣扎中的凤白榆。
若一味偏向自己…
不相爱相杀，他哪有道力啊。
“唔。”
凤白榆也没想太多，回到正题，“你找我作甚。”
“丹药用完了。”
这次，楚洪流没有跑偏。
之前为了让真正目的降低存在感，必要的闲话不好少。而此刻这些闲话讲尽，便顺从小羊毛去说吧。
“”
凤白榆无语，取出大堆瓶瓶罐罐。
“太少。”
楚洪流一边收，一边摇头。
凤白榆直接将自己的储物戒摘下，扔给楚洪流，“扒皮鬼！我就这么多…你怎么不回尘世间取丹药！”
“未…”
楚洪流话才出口便顿住。
“怎…怎么了？”
凤白榆心脏一紧。
“白榆呀~”楚洪流看着储物戒内安详躺着的淡粉小布片，笑容霎时变得微妙，“很高兴你迷途知返，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大胆到出乎意料。”
“你…你…你快还给我！”
凤白榆娇躯一颤，脸红得好似要滴血。
不对啊！
里衣她明明收拾过一次！
而且那里衣是师尊给她挑选的！不要把她当成魔道妖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