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效果是杠杠的
窗外人声稀薄一阵浓烈一阵,云也聚一阵淡一阵。
“不关你事。”
凤白榆用了半晌,煮出满锅夹生米。
可又能怎么说…
大方承认你好看到让我失神?
呵呵。
她保证,之后楚洪流肯定把变态两字一辈子安她身上。
含糊其辞?
哈哈!
依照楚洪流歹毒邪恶,一会她少说四肢着地爬出去。
既如此,拒绝回答好了。
‘只要置若未闻,就无人能奈何’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她深刻明白。
“你跟我客气个什么。”
楚洪流皱眉,不悦道。
客气…
凤白榆心里更乱了,并大感憔悴。
于是她转移话题:“吃你的饭。”
“嗯哼~”
楚洪流下巴点了点酒壶。
咦!?
竟没穷追不舍?
狗贼想干嘛?
凤白榆心中警惕,但犹豫一瞬她还是优雅地为楚洪流斟上一杯。
“仅此而已,不要再提更无礼的要求。”
以防狗贼得寸进尺不进丈,凤白榆态度强硬却语气弱弱地补充一句。
“哦。”
楚洪流仰躺,“夹菜。”
凤白榆面露羞耻,边照做边呵斥道:“撑死你!”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像个言听计从的小丫鬟一样。
“不会,我很累的。”
楚洪流将袖袍褪下,露出胳膊。
凤白榆瞳孔一缩。
怪不得她总感觉狗贼除了变好看外,还很陌生。原来狗贼不声不响地炼成外琉璃,半只脚踏入先天。
可未免太快!
快到事实摆在眼前,她仍无法接受。
凤白榆苦涩道:“才月余功夫,外琉璃真有这么好成就吗…”
“啪~”
楚洪流手背拍拍凤白榆交叉放于腿间的小手,再顺着她指尖划过。
“”
凤白榆沉默,彻底信了。
外炼圆满的修士肌肤与常人大不相同,细腻到好似用百万目砂纸抛光过一般…触感要用赏心悦目形容!
而楚洪流,确实赏心悦目至极。
甚至她指尖发痒,在回味。
见凤白榆不言,楚洪流故意嗤笑道:“还不信?”
他这么做并非随意之举。
剪影多了,自然成画。
人又喜欢把人或物放一块较高低。
眼下埋点伏笔,日后多少能加速凤白榆斩断天道钦定的时间。为了击杀林地,他向来是很上心的。
“吨吨吨…”
凤白榆夺过楚洪流手中酒杯,一口气干掉之后讷讷说道:“警告你,不许随便碰我…衣裳也不行。”
败了。
她以后绝不会再暗地里跟狗贼比较。
太变态!
她就一正常人,接受现实不丢面。
酒香清甜,美人红脸。
楚洪流也不阻止凤白榆挽回尊严,淡淡道:“什么寒心话,你我二人的关系说一声亲密不过分吧。”
“谁要和你亲密。”
凤白榆冷哼,面露不满。
“你结道侣了?”
“没。”
“那你…”
楚洪流顿了顿,戏谑道:“怎么,林师弟还真把你迷住了?”
“住嘴!”
凤白榆小脸爬上怒气。
这狗贼,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烦着呢!
“啧…果然。”楚洪流适时切入话题,“还以为你心情不佳又突然傻狗是受什么刺激…你们几时吵架了?”
原来狗贼不追问,是以为…
可这件事好像更糟糕些。
“你烦不烦。”
凤白榆打算避而不谈。虽然楚洪流准确捕捉到她的情绪让她喜悦,但她没必要满足楚洪流八卦心。
楚洪流冷笑:“怨气很重嘛。”
“”
凤白榆化身龟妖。
“林师弟伤你心了?”楚洪流自顾自道。年轻的小羊毛不会选金斧头和银斧头,要她开口没有任何难度。
“”
“林师弟先惹你的?”
“”
“林师弟出言不逊?”
“”
“不会吧…林师弟霸王硬上弓?”
“吨吨吨!”
终于,凤白榆不出意外的破防。
苦酒入喉,她皱眉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似乎说完这话她放开了,大喊:“那也是清白啊!”
“你好像搞错了。”
楚洪流面无表情,“起因是你不是我。”
“而且…”
斜睨凤白榆,他继续道:“白骨山秘境之后我有碰过你?非正常与正常并为一谈确实是你的作风。”
“我不管!”
凤白榆开始摆烂。
转过头,她说道:“这种事可以无所谓的说出口吗!”她伸指点向几处私密,“你脸皮厚你来说说看啊!”
话落,吨吨吨。
她已经不在乎形象。
积攒的忧虑一旦找到宣泄口,便如同覆水。况且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她也委屈楚洪流不当回事的态度。
“你还能改写时光不成?”
楚洪流一摊手。
他当然知道不好开口,可他要得就是这杠杠的效果啊!
“狗贼!妨碍我烦闷吗!”
凤白榆小脸通红。
“哦,那你准备永远瞒下去?”楚洪流不着痕迹引导道:“即便你真打算瞒着,纸哪里又能包住火呢。”
闻言,凤白榆眸光一黯。
“等他报仇之后再坦白吧。”
她低声呢喃道。
楚洪流啃了口猪蹄,“所以,你想好独自面对了?”
“不然呢。”
凤白榆望向窗外,忽然有种天大地大却无容身之处的失落。
“都怪你,狗贼。”
脱掉鞋将脚放到软椅上,凤白榆无助蜷缩起来。
“胡言乱语。”
楚洪流丝毫没有怜惜的情绪,讥笑道:“比起埋怨我不能预知未来,不如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值不值得。”
气氛刚好,他要上才艺了。
谈到林地,凤白榆罕见的没有生气。她迟钝地抬头望向楚洪流,满脸疲惫,“你觉得,很不值吗?”
楚洪流抹了抹嘴角油腻,不答。
“呵呵…”
凤白榆似黑化般低笑,“值不值都好…”话说一半,她又疑惑道:“问你…像你这样的人能理解那份心意么。”
“旁观者清。”
楚洪流丢掉骨头,为上道的小羊毛奉上礼炮,“你并非自愿如此,何必苦恼对错的源头到底在哪。”
“那你如何看待我和林地。”
凤白榆眨眨眼。
“坐着看。”
“狗贼!”
凤白榆轻轻踢了下楚洪流体表附着的罡气,“快说。”
“你很认可我之见解?”
“不。”
“倒酒,夹菜。我从不对牛弹琴。”
“我…”
凤白榆心一横,豁出去了,“求求你了。”
“看来你不认可。”
“狗贼!”
凤白榆刷地站起身两手叉腰,以最霸气的姿态说出最怂的话,“我认可还不行吗!你心里诡计那么多!”
“庸人自扰。”
楚洪流展袖抱臂,“相互付出不成正比,多付出的一方默然神伤…说你傻狗抬举你了,你这种舔狗很少见。”
舔…舔狗?!
凤白榆有些挂不住脸。
“不是?”
楚洪流好笑道:“那你讲讲你所作所为算什么。”
“呃…”
“看,你都反驳不了。”楚洪流狠狠奚落,“人呐,最怕自欺。承认吧,你就是喜欢自我感动的傻舔狗。”
楚洪流也没给凤白榆开腔机会。
他看着窗外风景,淡淡道:“说我不懂情意也好,但我不像你一样。人之所言之凿凿,便是因为无知。”
“或许你是对的。”
凤白榆坐下,意兴阑珊地撑着下巴。
“嗯,再问你一个问题。”
“好。”
“你多问问自己。”
楚洪流诡笑,露出狰狞爪牙,“你中意林地…林地有多中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