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盖世奇才
并未触发天道预警。
仔细观察凤白榆娇柔可人的小脸，楚洪流做出判断。
她神经紧绷。
天道植入的情绪由心照面，无法掩饰住的。
这很好！
接下来，搞明白凤白榆为什么会动摇命运大方向吧。
“早一点晚一点…唔。”
话说一半，楚洪流缓缓蹲下当着凤白榆面抓了把泥土，“如果你嫌地上灰多泥脏，我们可以飞天上。”
探小羊毛深浅不算太难。
有个人意志动摇大方向这个前提在，那么只要弄清楚她到底是无视修正力还是主观决定了今后命运便好。
不过…
无论哪种，都代表小羊毛奇妙！
当局者搅乱棋盘，一些隐世老怪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别提天道桎梏润物细无声无法捕捉蛛丝马迹。
以小羊毛年岁，凭什么挣脱？
‘或许会非常好用。’
楚洪流心中为凤白榆打上标签，又说道：“忘了吗，我时间很多。”
法子不用换。
继续施压，人一犯恶心就会上头。
“求求你，不要。”
凤白榆抱紧双臂。
人一旦将心寄托了某件事，就会牢牢抓住不放。
怒、怨、悲…
任何极端情绪也不能越过寄托和底线让人陷入癫狂，而‘寄托’更会反过来暂时地控制这个人本身。
凤白榆此刻，已在自欺欺人。
她仍觉得还有希望。
不是生还，是死得体面。
楚洪流见小羊毛这幅模样，也不打算再劝。
上大招吧。
露出渗人微笑，他慢慢把手往凤白榆脖颈伸去。
“滚开！”
凤白榆吓得连连后挪。
可气墙横亘。
“咚。”
一声闷响，凤白榆退无可退。
她眼皮狂跳不休，只好闭目胡乱踢腿挥拳试图阻挡魔鬼毒手。
但…
狼牙风风拳打了一阵空气。
凤白榆见毒手迟迟未到，忍不住疑惑睁眼。
然后，她傻了。
楚洪流手心上方半寸处悬浮一颗晶莹剔透的湛蓝色珠子。
是留影珠！
“你…你要干嘛！”
凤白榆心虚。
“嗯哼。”
楚洪流表示你猜。
“”
凤白榆沉默，进入头脑风暴。
半响，她小脸煞白。
浅浅水雾自眸底涌现，接着她僵硬地宽衣解带。
该死狗贼！
竟拿留影珠威胁她！
此仇…
“呜呜。”
凤白榆一时间悲从心来，抽噎两下。
报仇，拿什么报呢。
眼下除了任由狗贼蹂躏她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甚至她还只能配合。
不然留影传出，她与宗门必然名留荒书奇谈篇并遗臭万年。
“呜…”
凤白榆想着，泪流不止。
‘呵呵。’
楚洪流心底冷笑。
人，一撇一捺往上比。
坏事同样如此。
当发生的事一件更坏过一件，就不存在没有选择的说法了。
让死，傲骨铮铮。
碾压尊严，便开始考虑求饶。
现在抬出不论个人还是宗门都会身败名裂的招数，啧…活着的人呐心响似鼓地琢磨起死后会发生的事。
“不急，慢慢来。”
监督凤白榆，楚洪流边等待道力。
“呜呜…”
闻言凤白榆又连连啜泣。
“哭，也可以慢慢来。”
楚洪流贴心暖言。
两人要命的交情！
怜香惜玉？
快见鬼去吧。
他巴不得凤白榆再可怜点，也正好逐帧欣赏美景解解气。
“我…”
酥软半露，凤白榆抬头看向楚洪流道：“我不信你，你发天道誓言保证关于我的一切日后不外传。”
谈条件？
“哈哈哈。”
楚洪流勾起小羊毛下巴，捧腹道：“南洲九道奇门玄法数不胜数，叫宗门蒙羞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凤白榆咬牙道：“你是变态！”
楚洪流笑得更欢，“我像行事不计后果之人？你也没得选。”
“你…”
“哼！”
楚洪流冷哼打断凤白榆，“事到如今…矜持若能挽回一切，先贤创造尊严这二字是用来凑数好玩的吗？”
“呜嗯。”
凤白榆抿唇，好不哭出声音。
可越忍泪便越多。
楚洪流的话太扎心了。
从小高高在上。
她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又何曾委曲求全过一次？
“狗贼…”
一想到落入敌手后遭受的种种，凤白榆双眸更红。
这一段经历哪怕死亡也不足开解！
她得体无完肤地跳进忘川河，痛苦和无力回首的种种才能洗刷！
“杀了我！杀了我！”
凤白榆心脏绞痛，大吼道。
楚洪流不答。
因为小梦正打字刺挠他：[收割天道之力+1000！]
‘焯…’
一瞥凤白榆，楚洪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分不清呐。
这算主观还是无视？
好像都有…
莫非她真叠了双buff？
龟龟！
天道夫人打眼了啊，怎么选如此奇才担子体重任呢。
‘小梦，她剩多少道力。’
楚洪流问道。
能轻松收割也是件好事，不妨先把资源赚了再管其他。
[4000。]
‘总数6800？’
楚洪流微微诧异。
小羊毛赶上林地九分之一了。
值！
冲道力看，这一趟秘境之行很圆满。
“你真美。”
思绪电闪间，楚洪流轻弹凤白榆额头，“想得也挺美。”
“继续吧。”
接着，他掂量留影珠。
凤白榆冷眼以对。
“哦？”
楚洪流挑眉，道：“原来名节你倒没看得那么重，假惺惺不累么。”
“狗贼！”
凤白榆怒火中烧，“从头到尾你便没想放我好过，那我又何必顺你心意满足你的欲望却最终一无所有！”
咦？
这下楚洪流彻底刮目相看。
小羊毛…
竟跳出了世俗！
小荒界尊严比天大，她这么说则表示不在乎了。
奇妙！
楚洪流来了兴趣。
或许之前他的猜测偏了一点，小羊毛应该具备某种特殊能力！
“你待如何。”
楚洪流讥笑，“我快乐就足够了。”
凤白榆语气强硬：“休想折磨我借此满足你扭曲的嗜好。”
“真的？”
楚洪流手又不老实了，“对你而言这样值得开心？”
“滚！”
凤白榆尖叫。
[天道之力+1000。]
这时，小梦打来贺电。
“你还在乎。”
楚洪流眯起眼，“很好，我更开心了。”
说着，楚洪流抬起颤抖的手，“你看，强烈到都需要身体去表达。”
“狗贼！”
凤白榆面容扭曲，“不发天道誓言，我绝不会随你意！”
“那个意？”
楚洪流想看看不如愿的小羊毛之后的表现。
“铛！”
凤白榆狠狠一脚踹向楚洪流下体。
但宗师不可辱。
撩阴脚惨死气墙之下，凤白榆鞋子崩飞露出肿胀的小巧脚趾。
“傻不傻。”
楚洪流拽住小羊毛脚踝，怜惜地渡去一缕精纯真气。
“呸！”
凤白榆不顾形象啐了一口。
却没后续了。
她反常地没挣扎。
楚洪流大惊。
不对劲！
小羊毛是非常讨厌咸猪手的！
何况她坐下踢腿的姿势让裙底风光一览无余。
这怎么回事！
疯了？！
楚洪流赶紧以带恶人形态出击，和煦笑道：“其实我一直有个好习惯，一年开心一次我就很满足了。”
“放开我。”
凤白榆冷漠道。
“哦。”
楚洪流点头，松开手。
可正当他考虑小羊毛会说什么的时候，惊悚一幕来了。
凤白榆起身仔细拍落灰尘。
然后她一步挤进楚洪流怀中，骂道：“疯子狗贼变态恶徒！尘世间老不死瞎了眼收你这种东西入门墙！”
tmd，搞咩呀？
“想通了？”
楚洪流故作镇定。
“没有。”
凤白榆摇头，淡淡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吧…”
“喏~”
顿了顿，凤白榆一指密林深处隆起的高坡：“那个地方大日投影刚好，埋好我记得帮我立无字碑。”
这…
‘小梦！’
楚洪流像遇事不决喊妈妈一样呼唤小梦。
[在。]
‘你收割道力有副作用？’
[没，我还小。]
‘囸。’
楚洪流头皮发麻，感觉怀里柔软切开来是不可名状。
“喂，你不行吗。”
见楚洪流无动于衷，凤白榆头一次露出笑容。
很美，也很促狭。
“铮~”
虚无剑架上凤白榆脖颈。
“你打什么主意。”
楚洪流显露杀意。
“狗贼。”
凤白榆不紧不慢理了理散乱发丝，反问：“你打算放过我吗？”
“你猜。”
“我猜没可能。”
“嗯。”
“是啊，那你快些吧。”
凤白榆眸光一暗。
她累了，毁灭吧。
若一开始就不存在任何可能性…
随他去！
至少，她尽力周旋过。
只是到最后这一切不好的事不因她的努力而开花结果。
“问你一个问题。”
楚洪流收剑。
“问吧。”
“你不怕？”
“怕。”
凤白榆偏头看向楚洪流，“你看。”
她在哭，笑着哭。
楚洪流认真审视。
良久，他也笑了：“桀桀桀！”
他懂了！
凤白榆之所以动摇命运大方向并非主观和无视！
她挣脱了修正力枷锁！
在自己介入下，她的性格底色暂时回归了！
小羊毛，盖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