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浅，慢慢探
方法很好，下次不许方法了！
楚洪流用这句话为本次离大谱的交谈画上不太圆的句号。
因为真做不到。
第一， 关系太乱了。
两尊至高宗门的三位传人整一出三角…如果一位牛头人插足两位半纯爱也能称得上三角恋的话。
反正这么搞，他铁定关禁闭。
到时候再出山？
恐怕也没什么出山了。
关着关着，哦豁！
尘世间被天选拆成小廿日。
这欲哭无泪的结局，他不接受！
二，则是…
他自己！
并非腰子有问题。
相反，他的腰子堪比万锻神兵！
问题出在万恶之源——
体质。
阴阳双修，灵自无间。
也就是说他若跟凤白榆负距离，杀道法则会渡到后者体内。
然后…
没然后了。
凤白榆接收杀道法则的那一刻便会经脉尽断，彪着血死于非命。
辣手摧花他行。
趁热？
算了吧，他不喜欢。
不过，掠夺天道之力没得谈。
这是命根子！
看着面无人色，七情六欲轮番转换的可怜美人儿，楚洪流冷笑着准备琢磨一个皆大欢喜的好办法。
很快，他想到了。
但在此之前有件事得确定一下。
随意踩住凤白榆，楚洪流心底说：“小梦啊，收割子体之后是否会触发天道太太留下的预警按钮？”
之前杀意显露，但未曾冒出死气。
若凤白榆被收割道力会跟林地一般心生厌恶与仇恨，那这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天女便死在秘境里吧。
小梦：[天道之力+800]
“”
楚洪流带上痛苦面具，立马将视线移向凤白榆欺霜赛雪的脸蛋。
这行字都出来了。
还有啥好说的？
活爹小梦么得手册翻阅！搁这摆桌子当场实验呢！
只是楚洪流瞧了一阵，无甚收获。
凤白榆双眸黯然，好似潭死水。
“一碰就碎？”
楚洪流诧异。
凤白榆尽管一介女流，耀眼的身份地位却摆在这。
她不会恐惧死亡的。
所以她这副模样…
九成是见自己以十六岁的年纪成就宗师之身，一时半刻接受无能，与生俱来的高傲跟着道心一块碎了。
“还是太年轻呐。”
楚洪流微微摇头。
不过，他并没有嗤笑的意思。
天之骄子，情有可原。
毕竟靠着雄厚资本，他们走到哪都是星辰相随日月环绕。
长此以往，心态能不微妙么？
站太高，摔得重。
这种另类无敌心一直无敌倒也无所谓，若中途初尝败绩就难说了…小荒界芸芸众生又不懂摆烂为何。
凤白榆恶疾突发，属实正常。
但发病等会有的是时间。
现在先打住，办正事。
“你可以选怎么死。”
捏住凤白榆光洁的下巴，楚洪流戏谑道：“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说着他眼神自上而下肆意侵略。
少女天骄另一大病——不受轻薄。
此破绽与道心分量一致。
他不怕凤白榆继续自哀自怨。
而如此恐吓，既不妨碍试探天道预警也不影响跳板计划——心中慌乱又不堪折磨，思考能力会大幅下降。
“恶…恶徒”
低语入耳，凤白榆娇躯轻颤。
楚洪流眯眼观察。
片刻后，他得出结论。
压进门牙塔！
因为通过凤白榆仍混沌一片的眸子他知道，这下意识吐出的字眼只是凤白榆本能一样的高傲在作怪。
凤白榆，醒得不够彻底！
这可不好。
“真难看。”
楚洪流贴近凤白榆，与之气息交融，“我这个年纪不稀罕时间，你大可以试试一直装死到我失去耐心。”
“唔…”
凤白榆抗拒至极，眉头紧皱。
她眼里有了几分颜色。
见状，楚洪流歪头。
下一刻，凤白榆瞳孔一涨一缩——楚洪流背对大日投影，没了他遮挡凤白榆入眼的便是刺目阳光。
楚洪流微笑，“看，天亮了。”
“杀了我。”
凤白榆终于清醒，偏过头冷冷吐出一句话。
“你在命令我吗？”
楚洪流抚摸凤白榆柔顺长发，冷漠道：“其实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认为你已经想清楚该如何取悦我了？”
凤白榆猛地瞪向楚洪流。
她声色俱厉道：“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眼神！”
“呵呵。”
在楚洪流眼里凤白榆的模样是声厉色荏，她的双眼将她出卖。
“你有的选吗。”
楚洪流强调道：“阶下囚。”
凤白榆不答，睫毛微微抖动。
她很清楚已再劫难逃。
一尊宗师，挥挥手便能放到一大片洞天修士。
可投入敌手怀抱…
“坚持是个好品质。”
楚洪流继续瓦解凤白榆的心灵防线：“我还蛮乐意一边蹂躏你，一边欣赏你宁死不屈的高傲姿态。”
话落，他把手搭到凤白榆大腿上。
“滚开！”
摩擦的异样感让凤白榆难受至极，连忙打向脏手。
“啪~”
楚洪流纹丝不动。
境界差距犹如天堑，更别说凤白榆此时状态不佳。
“你抖得好厉害。”
楚洪流满足笑着，手越发放肆。
见狗贼即将触碰到底线，凤白榆再也绷不住冷淡表情。
“不要！”
她声音变尖，是祈求的语气。
楚洪流停顿动作，暗笑。
以为多硬呢，一上手立马变脸。
还是太年轻呐！
似乎觉得有回旋余地，凤白榆语速极快地软声说道：“我愿奉上身外之物满足楚少主，换我好死。”
“哦。”
楚洪流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不语漠视凤白榆。
密林内气氛逐渐阴冷。
树叶漱漱于微风下摇摆，好似小鬼在讲瞧瞧话。
良久，凤白榆移开视线。
楚洪流眸子太锐利了，割得她无法揣摩‘哦’字的意思。
她在想，要不要先开口。
毕竟恶贼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尽管这机会有点猫戏老鼠的味道，可面对尊严尽失的结局她不得不当老鼠。
然而楚洪流提前说道：“对不起。”
闻言凤白榆心脏本能一紧。
果然，楚洪流是在戏弄她：“是我不好，让你产生错觉了。”
“你要我如何？”
凤白榆竭力保持平静。
楚洪流努努嘴，意义不言而喻。
“不要！”
凤白榆夹住双腿，咬起牙。
啊这…
楚洪流差点破功。
紧腿紧牙？
她想暗示什么，好会哦。
“不要…”
楚洪流沉默，凤白榆慌张蜷缩。
“别怕。”
拍拍凤白榆脸蛋，楚洪流表情真诚无比：“你可以求我。”
摧毁心理防线，得一波三折。
希望大摆锤！
绝望过山车！
反复几次，通道才能润。
润，渐入佳径掌控主动权！
一味逼迫…
他也不是神，凤白榆心里太麻木他不好看出情绪，不然他哪会想办法让凤白榆昏沉的脑子清醒起来？
一拳打过去了事。
“求…求求你。”
凤白榆犹豫几息，咬唇说道。
楚洪流这次没有食言，“把你视作珍宝的东西掏出来见见太阳吧。”
“好。”
凤白榆生怕楚洪流反悔，急冲冲将储物戒内的物品倒出。
灵器。
上品丹药。
奇珍。
还有一个树哥掉的木盒子。
“我只有这么多。”凤白榆忐忑无比。
“噗！”
楚洪流像是看到捧腹的事。
“”
凤白榆面色一白。
这狗贼！还是戏弄她。
“你觉得我故意的？”
楚洪流瞟了眼凤白榆，挨个点评：“不多不少一万锻的灵器、四缕杂丹、一万五千年左右的石中花。”
“啧。”
楚洪流不屑咂嘴，“你凤栖天修行修的是碗之大道？”
“你！”
凤白榆越听脸色越差，却不敢顶嘴。
她还留有期待。
“铮！”
虚无剑响，楚洪流冷哼，“想必见到它你该歇了反驳之心。”
看着好似风聚成的三尺长剑，凤白榆抿嘴。
事实的确如此。
狗贼用得是法器！
还不是一般的低阶法器，这柄剑明显快通灵了！
那他看不上自己的东西合情合理。
但凤白榆还不想放弃，“秘境并没有完全探索，我可以帮你探路并将得到的一切宝物全部交给你。”
“这秘境很…”
“哈哈哈！”
楚洪流大笑打断凤白榆，“你从哪看见我坐轮椅来的？”
“而且你很不诚实！”
楚洪流继续道：“垃圾碍眼的东西无所谓，留一手好玩吗？”
“狗…楚少主。”
凤白榆疑惑万分，“我没有保留！”
“是么？”
楚洪流瞧着凤白榆无处安放的小手，轻佻一指，“真的没有么？好些不是啊…衣服就算不上身外之物？”
“！”
凤白榆杏眸圆睁，大脑宕机。
同一时间。
楚洪流眼前浮现一行字：[收割天道之力+1000。]
咦？
什么情况？
楚洪流皱头紧皱，着实没想到凤白榆贡献道力。
他都没动手啊！
“小梦，道力是凤白榆的？”
楚洪流心说。
[是。]
“道心修补没那么快吧？”
[没。]
“tmd，她自个动摇命运大方向了？”
[是。]
“我干！”
楚洪流大惊失色，“子体的命运这么好动摇？”
[不是，与母体一样。]
“囸你仙人…”
楚洪流看着颤抖的凤白榆，陷入沉思。
掠夺道力，需要扰乱命运。
简单说——
延缓天选进步。
而言语力量…
或许寻常修士会因为某句话明志，‘改变’命运走向，可天道根本不会给祂放线的母体子体留下此破绽！
这点，林地已经先诠释了。
精神小伙的性子跟志比金坚不搭边，他若非天选，常年遭遇大挫折之下十成十性情扭曲坠入魔道。
此结果，血仇还占大半功劳！
否则…
小荒界哪有林地这号人？
再说后者，凤白榆。
生来便是凤栖天指定天女的风白榆自然聪慧异常，成长环境跟所受教导也不是野娃林地能同台竞技的。
她各方面吊打林地！
不过，风白榆依然浅薄。
她绝非慧根深种之人也是事实——
面子不如里子。
里子，为实力。
凤白榆一系列表现显然说明她未得见规则本质，她是那种要世事毒打再靠时光积累底蕴的‘正常人’。
所以…
面对另一方世界的‘歪理邪说’，她迅速挣脱相当异常！
毕竟玄幻世界，玄乎。
自我怀疑在小荒界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特别凤白榆还是天骄人物，战局焦灼没可能成为她的镇定剂。
总之，天道具有修正力！
气运之子在天道慈父帮助下，毕生执一念奋发图强！
若想动摇其命运，嘴巴不行。
得铁拳暴打！
最好是几个月或数年下不了床那种！
那既然如此，凤白榆怎么能在他没施以毒手的情况下动摇命运！
“哈人…”
楚洪流越寻思越古怪。
不行！
赶紧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