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造小界
彩虹放进搅拌机里搅上几千次再泼出去就成了天幕，可如此绚烂天光却无法为死灰巨山渡一层颜色。
灰山，像是过客。
“小梦，数据有异常吗？”
山脚下，楚洪流抱臂仰视着前方四座无字石门，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好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小梦秒回：[无。]
“真没？”
楚洪流眼皮一跳，“拉出来看看。”
[主人，我没有谷道。]
得！
孩子傻，靠自己吧。
“铮！”
楚洪流痛苦摇头，手提虚幻透明长剑横扫切割。
“嗤~”
剑气之下，地皮翻卷。
“龟龟…”
仔细凝视着颗粒分明的死灰泥土，还有残留在地缝内不断泯灭的杀道剑芒，楚洪流咋舌不已地收掉虚无剑。
进来时他便感觉古怪。
没想到…
“桀桀！”
看了眼天幕，楚洪流歪嘴一笑。
杀生圣体开发十分之一不假。
但，威能不弱。
方才斩到地面的剑气蕴含微弱的法则雏形，无外力介入的情况下，消磨殆尽至少需要三月的时间。
现在呢？
极速消散！
那么，这代表灰山秘境铁定是一方人造的小洞天！毕竟只有人造洞天里的一切会充斥含而不显的法则之力！
像幻界空间，自然小界
一个不具备法则之力，一个法则之力跟外界一样低境不可触。
“气运之子实至名归！”
楚洪流舔了舔嘴唇，“小梦，我们tm 要发财了！”
小梦：[？]
心情美妙，这问号楚洪流忽略了。
“你还小，脑子不健全。”
楚洪流指着石门，振振有词：“造化八夺才具备开创洞天小界的能力，这种极道人物留下的物件能差么？”
“况且…”
楚洪流忍不住吸溜。
陆沉把林地底裤都扒了，却只带回一株奇珍。
啧啧！
反过来说…
哪怕往最坏处想，货拉拉林地了不起搬空了奇珍宝库！余下的神秘绝对是原封不动待人采摘的状态！
这叫剩饭？这是满汉全席！
“感谢小弟！”
楚洪流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陆沉，他罩定了！
天帝来了都不管用！
[主人，你之前不是打算单方面跟陆沉割袍断义吗？]
“咳咳！”
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小东西！
“梦啊…”
楚洪流呼吸一滞，旋即状若老仙，“割袍断义是朋友间的游戏，小沉可是我们异父异母的新亲兄弟啊！”
“你！你怎么能？”
说着，楚洪流痛心疾首：“这话很寒人心的知道吗？”
“哦。”
小梦打字道：“那我是二姐？”
“对，你是…”
嗯？等等！
二姐？
姐？
楚洪流眼中凶光爆闪，“小梦你竟然还分雌雄的吗？”
一个符，雌的！
这是何等卧槽！
这是…
妙啊！妙极！
[不分。]
不成想，小梦回应冰冷。
看着眼前无情两字，楚洪流一时间搞不明白小梦想法。
太弱智？
男女不分？
口误？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终究是错了啊。
“那你在讲锤子？”
良久，楚洪流索然无味道：“你知不知道姐姐的含义？你懂不懂一个木符成精变成姐姐的含金量？”
[我没有性别。]
一行字缓缓出现，像是最后的稻草。
楚洪流急了，“所以你觉得怎么喊都行是吧？”
[嗯。]
“爬！爬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冲云霄。
…
…
白骨山外围。
“啼！”
一只由炽白火焰幻化的不知名玄鸟从天而降，笔直砸击一座矮山。
“嘭！”
然后矮山炸了个窟窿。
“啼！”
烟尘荡漾，玄鸟的痛叫声跟身影一样若隐若现。
不过它显然没受伤。
“呼~”
下一刻狂风大作，驱散灰尘。
玄鸟展翅，转头撞向边上高山。
“嘭！”
山又炸了。
而这一次玄鸟叫了好久。
只是，它仍不死心。
终于反复十几次之后，玄鸟摆正姿势撞对了山。
“波~”
它消失不见。
…
…
陆沉说过四座石门皆是随机传送阵，并且降临点千变万化，所以楚洪流施展古法点兵点将挑了左侧那座。
“嗡~”
短暂恍惚，楚洪流来到密林中。
大叶盖顶，树枝好似盘蛇。
但透过将叶缝填得满当的斑光，还是能清晰看到天顶挂着的流云，耀眼大日也散播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这洞天小界是乱结构么…”
楚洪流诧异，无法确定眼前生机充沛的环境是不是在灰山内部。
本以为会传到建筑体的。
先前陆沉往返多次可没跟他一样被送到深山老林里头。
不过…
倒不算坏事。
人造小界越怪，便代表着创造者的修为越强横，特别这种大概率一节一节的抽象小界是非常难以固定的！
恐怕，未知前辈不止八夺！
“小梦，数据如何？”
伸手弹下一缕剑气，楚洪流问道。
[无异常。]
那就没有疑虑了。
“小梦，帮我注意死角。”
倒提虚无剑架好时刻迎敌的姿势，楚洪流边踩着堆叠无数腐烂叶子的湿润泥地缓缓往正前方行去。
一切未知，还是先不御空得好。
洞天极限也不像铸就烘炉的宗师那般，可以随心所欲遨游飞行，万一真跳出来什么东西必然手忙脚乱。
近半个时辰后，草木渐稀。
“的确是抽象小界…”
原本楚洪流还嘀咕着猜错了。
再怎么说以他的境界即便身在错综复杂的林地环境，半个时辰就是倒立走也足够走出七八十里了。
抽象小界哪有这么大？
但——
密林边缘外有一面直直衍生到天顶的死寂黑墙。
这是小界屏障，做不得假。
“要不要御空？”
楚洪流缩在一棵树下，犹豫不定。
小界屏障左右衍生的那两面，一眼都难望到尽头。
往少了说，也有上千里！
再者…
可以确定传送落点不在中心圈。
这么大片范围，靠走？
估计林地去大渊装完一波逼他还搁这林子里荒野求生呢！完全背离下副本把面板数据提一提的初衷了。
“莽吧！”
思来想去，楚洪流决定飞天。
计划乱一环等于全乱。
若把时间浪费在灰山秘境，原定打算通通作废。
况且气运之子升级快得不讲道理。
他这边进度一慢，后果难料。
而相比这些，太上大长老赠给他续命的剑符便算不得什么了。
再说有陆沉跟林地的前车之鉴。
进秘境以来也没遭到袭击。
继续畏首畏尾，未免不体面。
“小梦，你可视距离多少？”
楚洪流掏出备用飞剑，问道。
小梦：[五千公里。]
这么猛的？！意外之喜呀！
“梦子哥！助老夫再回陆地神仙！”
夸张的距离让楚洪流的自信心直接膨胀了一倍。
“嘭！”
踏上剑，他裹携雷音扶摇而上。
偷偷摸摸？
不！
接下来将以超音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