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韩白苏扳倒吕蒙和四皇子
韩白芨手里拿着买回来的簪子,进屋走到床边。他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正在难过的言瑾韵。
言瑾夕微微抬眸带着怨恨瞪了他一眼,随后侧过头,控制愤怒的情绪,继续安抚言瑾韵。
韩白芨对一旁的言瑾夕说道。
“瑾夕,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想弥补她。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和她说。”
言瑾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帮言瑾韵顺了顺秀发,轻声对她说道。
“瑾韵,我一会进来找你。”
言瑾夕起身准备要走,言瑾韵却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她走。
言瑾夕回头,满眼心疼地看着她,对她说道。
“瑾韵,有些事只有去面对,痛苦才会减少,你和白芨大哥好好谈一谈。我就在门口,不会离开,你若实在受不了,叫我一声,我立马进来。”
言瑾韵有些动摇,
言瑾夕见状,尝试着扯开言瑾韵的手, 她成功了,随后走出了屋子。
…………
韩白芨顺势坐到床边,言瑾韵连忙往一旁挪动,进行躲避,韩白芨也跟着挪过去,抓着她的双肩,让她对着自己。
韩白芨说道。
“你别怕,我愿意对你负责。”
言瑾韵有些意外,看着他,问道。
“你说什么?负责?你要怎么负责?”
韩白芨回道。
“回都城,我就娶你。”
言瑾韵不屑地哼笑一声,回道。
“娶我,你家正房娘子能同意吗?”
言瑾韵强调正房娘子,一是介意吕宝秀的存在,二是介意做妾。
韩白芨怎会不知她的担忧,他回道。
“我与吕宝秀本就无情,待时机成熟,处理好和她的关系,便让你做正房娘子。”
言瑾韵依旧不为所动,别过头,躲避他,回道。
“我不想勉强,你也不用骗我。”
韩白芨很认真地回道。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一样。”
韩白芨顿了顿,说道。
“是第一次。”
言瑾韵惊呆了,她缓缓看向他,说道。
“怎么可能,你和吕宝秀成婚这么久竟没有……”
言瑾韵不好意思说的那么直白,说到关键之处,她没有点明,而是语塞,不好意思起来。
韩白芨继续解释道。
“她愿意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报复白苏,寻找一丝快感罢了。我对她疼爱有加,也只是演戏而已。我故意装病,喝药调养身子,不与她亲近。一开始她并不相信,甚至故意将我灌醉,送美人到我房间试探于我,好在当时留了一手,躲过试探。她爱面子,自然会帮我隐瞒&39;病情&39;,得不到满足,她便背着我和侍卫苟且。”
言瑾韵回道。
“吕宝秀有侍卫相伴,你心里不平衡,昨夜才会对我……”
韩白芨回道。
“不是的,你不要瞎猜。什么酒后乱性,不过都是世人的借口罢了。昨夜在酒的作用下,确实对你动了心,情不自禁,难以自控,才会对你……”
韩白芨顿了顿,继续说道。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我……其实有那么一点喜欢你。我们感情不深,不过可以慢慢培养,只是吕宝秀确实是个麻烦,你要给我一些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韩白芨从怀里拿出买好的发簪,继续说道。
“听说你喜欢发簪,这是我方才去街上买来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色的,便选了同你衣服一样的颜色。”
韩白芨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对言瑾韵说道。
“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言瑾韵情绪激动起来,不停地流泪,韩白芨试探性伸出手,一手稳住她的头,一手轻轻将发簪插入她的秀发。
韩白芨为她拭去眼泪,说道。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
言瑾韵微微点头,答应了他,韩白芨又向她靠近了一点,缓缓抱住她,言瑾韵的眼泪划过脸颊,浸湿韩白芨的衣裳。
…………
言瑾夕和韩白苏站在院子里,言瑾夕瞄了屋内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韩白苏说道。
“看样子,此事大哥应该已经处理好了,走吧,我们回都城。”
言瑾夕想到言瑾韵的遭遇,就一肚子火,她回道。
“还没找方心照算账,这就回去了?”
韩白苏回道。
“她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先回去了结筑桥案,待她回来,我们再寻她问责,如何?”
言瑾夕一脸不悦。
韩白苏说道。
“不要意气用事。”
言瑾夕纠结片刻,不太情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出了崔府,回客栈收拾行李去了。原本还特别不舍与韩白苏分开的言瑾夕,如今也不闹腾了。
韩白苏知道她生气了,言瑾夕一直都粘着他,巴不得整日与他腻歪在一起,如今因为言瑾韵的事,反而变得有些生疏了。
…………
回到都城后,兄弟二人送言瑾夕和言瑾韵回仲府。四人之间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气氛变得很尴尬。言瑾夕拥着言瑾韵,对兄弟二人说道。
“我们到了,你们回去吧。”
韩白芨对言瑾韵说道。
“三日后,我来接你。”
言瑾韵点头回道。
“嗯。”
言瑾夕带着言瑾韵转身往仲府大门走去。
韩白苏见她根本看自己一眼,且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他暂时放过方心照,硬要回来,言瑾夕因此对他有了隔阂了。
韩白苏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恼了。”
韩白芨听到此话,试探问道。
“殿下说的是瑾夕?”
韩白苏看着言瑾夕的影子,没有回答。
韩白芨继续说道。
“看得出来,殿下不是做戏,你喜欢瑾夕,对不对?”
韩白苏将目光移向韩白芨,只是看着他,犹豫间,选择不作答。
韩白芨说道。
“白苏已经不在,他生前最放不下的人便是瑾夕,殿下身份尊贵,若能护她周全,我便放心了。”
韩白苏依旧未给出答案,他转身跳上马,策马离去。
…………
韩白苏回到宫里,正好遇到出宫的一副病怏怏模样的三皇子,两人走向对方。
韩白苏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刺杀时,是在大哥的军营里养得伤,那时韩白芨曾跟他说过,当年韩将军被陷害,只有三皇子帮忙求情。
韩白苏带着敬重之心,走向三皇子跟前,停下脚步,率先行礼。
三皇子见状,说道。
“七弟不必多礼。”
韩白苏站直身子。
“咳咳咳咳……”
三皇子咳嗽了好几声,韩白苏问道。
“早听闻三哥身子弱,可有按时喝汤药?”
三皇子回道。
“有喝,可也不知还能活多久,听天由命吧。”
韩白苏回道。
“万万不可这样说,三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长命百岁。”
三皇子回道。
“多谢七弟开导。”
三皇子说完,行礼,往皇城门外走去。
…………
韩白苏回到长乐殿,程放瞧见后,前来迎接,说道。
“殿下,你可回来了。”
程放看了看他的胸膛,说道。
“殿下,你怀中藏着何物?”
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怀中放置的字据漏了一节出来,他拿出字据,想着,是时候出击了。
韩白苏说道。
“明日你便可知道它为何物。”
韩白苏走进大殿,坐到书案前,握笔开始写奏折,将筑桥案一五一十写到上面。
…………
次日上朝。
韩白苏上奏筑桥案一事,圣上看了奏折,龙颜大怒,啪得一声将奏折摔到地上,骂道。
“在我眼皮子底下,竟如此狂妄!胆敢私吞公款!!吕蒙,你说!谁给你的胆子?!”
吕蒙听闻圣上唤他,并一口咬定他贪污了公款,他立即跪下,一脸虚汗,回道。
“圣上,微臣不知啊。”
韩白苏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问道。
“吕蒙将军,你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吕蒙回道。
“荀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撒谎不成?”
韩白苏回道。
“好,我问你,筑桥款是不是你亲自运往青神的?”
吕蒙回道。
“是。”
韩白苏问道。
“运输多少。”
吕蒙回道。
“1100万两。”
韩白苏回道。
“放屁!你分明分文未送,竟敢说自己送了1100万两!”
吕蒙回道。
“我可有签收字据为证,殿下最好莫要栽赃于我。”
韩白苏别过头,朝着朝堂外面吼了一声。
“带上来!”
徐知县在皇城军的护送下,走进大殿,跪地参拜了圣上。
韩白苏拿出怀中的字据,递给李公公,再由李公公将其转递给圣上。
圣上接过字据,仔细查看起来。
韩白苏行礼,说道。
“启禀圣上,近来,青神知县徐大人发现了一笔无中生有的糊涂账,涉及金额巨大,徐知县担心此账会给他带去杀身之祸,便来到都城,想要就此事讨个说法。”
吕蒙见到徐知县,他逼迫他签字画押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他大为震惊,说道。
“什么叫无中生有,字据明明就是他亲自所签,一式两份,一份他留着,一份我拿走。我不明白,七皇子为何要联合徐知县诬陷于我?”
徐知县再拜圣上,一口咬定道。
“圣上,臣从未签过,也不曾收到过任何拨款,不知谁造了假字据,故意放到县衙,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主动出击,他日东窗事发,幕后主谋定会拉我垫背,陷害于我。圣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吕蒙做梦也没想到,徐知县不说他逼他签字一事,反倒是一口咬定自己一分钱也没拿过。
吕蒙说道。
“圣上,此字据一式两份,上面有徐知县的亲笔签名,圣上可以派公公去找徐知县以前上奏过的折子,将二者字迹对照一番,便知臣有没有撒谎。”
徐知县说道。
“不必劳烦公公去寻旧折子,微臣此番前来,早有准备,带了过往写过的文书,”
四皇子怕徐知县有诈,移步到中央,行礼,说道。
“谁知道徐知县手中的文书是不是自己所写,有没有动过手脚,儿臣恳求圣上派一人去吕府取另一张签收字据,再派一人去寻一些徐知县往年递上来的旧折子。”
圣上看向李公公,眼神示意,让他去吧。李公公接受到信息,点头回应,表示知晓,随后领命行礼,退出了朝堂。
…………
经过一番对比,李公公说道。
“吕蒙将军手中的字据同荀王殿下手中的字据内容一致,字迹相同,可以确认是同一人所签。不过,这无法证明是徐知县所签。”
吕蒙说道。
“旧折子呢?公公,你看看旧折子。”
李公公翻开往年徐知县呈上来的旧折子,将其与徐知县带来的文书进行比对。一会,他放下徐知县带来的文书,随意拿起一张字据与旧折子进行比对。
李公公说道。
“禀报圣上,签收字据字迹与旧折子字迹并不相同,并非同一人所签。”
吕蒙懵了,瘫坐在地上,说道。
“怎么会这样?!”
吕蒙一时慌了神,突然说道。
“我明明看着你亲自签的字据,怎么会这样,字迹怎会不同?”
吕蒙当初逼迫徐知县签字,徐知县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故意将字写得和平日里不同,以便否认自保。
圣上大怒,骂道。
“吕蒙,事到如今,你还不快如实招来,筑桥款究竟在哪儿?!”
韩白苏想到韩白芨还是吕蒙女婿,不想此事波及大哥,保护吕宝秀,即是保护韩白芨,于是诱导性说道。
“你是想戴罪立功呢?还是想被灭九族呢?”
听到被灭九族,吕蒙慌了,他愣了愣,思考片刻后,说道。
“我知道白银是谁运走的。”
圣上说道。
“谁?!”
吕蒙说道。
“若臣戴罪立功,圣上能否像荀王殿下说的那样,免我族人之罪?”
圣上回道。
“众卿意下如何?”
其他官员不敢发言。
大皇子行礼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圣上问道。
“老三,你说呢。”
三皇子咳嗽着,说道。
“一切听圣上的。”
四皇子有些紧张,擦了擦鬓角处的虚汗,回道。
“一切听圣上的。”
圣上的眼神落到韩白苏身上。
韩白苏回道。
“圣上爱民如子,自有决断,儿臣不敢左右圣上的判断。”
证求了一圈意见,圣上最后说道。
“好!你若戴罪立功,本王饶你妻女不死。”
吕蒙跪拜圣上,回道。
“多谢圣上开恩。”
四皇子见吕蒙有反水的迹象,他拔出皇城军手里的长剑,向吕蒙刺过去。
韩白苏见状,一脚踢中四皇子的手,他手中的剑哐得一声落在了地上。
吕蒙惊魂未定,愣了愣,缓过神来后,立即说道。
“启禀圣上,是四皇子,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去做的。这些年来,他贪污筑桥款,勾结山匪,买卖私盐,敛财无数,觊觎储君之位,招揽私兵,企图谋反,坏事做尽。”
吕蒙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叛变了,四皇子惊慌不已,立即反驳道。
“撒谎!胡说!父皇,他胡说!买卖私盐,招揽私兵压根与我毫无关系!”
圣上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筑桥款确实与你有关?”
四皇子没有否认,而是吼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
四皇子对着吕蒙小声说道。
“吕蒙,你疯了吗?!平时我可待你不薄啊!你怎敢污蔑我?!”
吕蒙无视质问,说道。
“1000万两白银藏于四皇子的偏宅之内,剩下的100万两给了青神县,如今字迹不同,徐知县不认,臣无法自证,可臣所说,句句属实。至于买卖私盐,不止山匪做账,我们也要做账,我方账本被四皇子藏匿于他的府中。若圣上不信,可派人去四皇子偏宅和府上搜查一番。这一桩桩,一件件均是四皇子指使我做的,还请圣上开恩啊。”
圣上迫不及待想要求证,于是吼道。
“来人啊!”
…………
经搜查,四皇子的确藏匿了1000万两白银与一本买卖私盐的账簿,敛财之罪坐实,谋反之罪证据不足,圣上下旨,撤四皇子身上所有职位,流放三年。
吕蒙戴罪立功,留得全尸,被赐毒酒而亡。
…………
四皇子被关在囚车里,整个人早已失去往日风光,临走前,韩白苏亲自来送。
四皇子抓着囚车的细铁柱子,瞪着他,想着他回都城后,自己身边发生的种种,他重新怀疑起他的身份,问道。
“你究竟是谁?!”
韩白苏嘴角上扬,邪媚一笑,说道。
“你以为我是谁,我便是谁。”
韩白苏收起笑容,反瞪着他,大吼一声。
“上路!”
车轮滚动起来,慢慢驶离韩白苏,四皇子发泄着,咆哮道。
“韩白苏!!啊!!!”
韩白苏白了囚车上的四皇子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