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到底是谁
夜总会正是上客的时间，与自己家的梦幻夜总会不同，今日的唐朝，看起来比梦幻冷清不少。
“好像是有点效果，上次来的时候，比这热闹。”张总说道。
“打垮它指日可待。”王小东点了一支烟，悠闲地走在张总身边。黑衣保镖走在身后。
“老板有订台吗？”门口迎宾的咨客迎上来热情地问。
“没订台，先上去看看。”张总说。
穿着大红旗袍的咨客款款而行，带着三人上楼。
王小东点了一打啤酒，给了服务员五百元钱直接把单买了，他们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真的只是随便看看。
张总很多次来过这里，开梦幻夜总会之前，考察过这里很多次。
节目依然中规中矩，没有大改变。但客人却是大不如前了。
“今晚拿到提成的公关很快会把消息告诉她们的姐妹，明天这里人还要少。”王小东和张总碰了碰杯，成竹在胸。
“干掉唐朝我们就是老大了。”张总说道。
“这不是张总吗，今晚怎么这么有空？”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三人面前。口气很是不友好，此人便是唐朝夜总会的老总郑元成。他的身后是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
张总还是大意了，本以为郑元成不认识他，没意识到公关小姐都是经常串场的，早有人把他来唐朝的事暗中传得无人不知。
“郑总，过来看看，向唐朝学习学习。”张总有点尴尬。
“听说你请了高人，搞了什么销售提成，这不明摆着不按规矩办，抢我唐朝的生意。”郑元成咄咄逼人。
“是搞有新的营销措施，都小打小闹，动不了唐朝的江湖地位的，唐朝始终是陇海夜场的大哥。”张总深知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些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他妈的抢公关都抢到我头上了，我唐朝今晚一半的公关都去了你那边，还说没动我的地位？”郑元成一拍桌子食指指着张总的鼻梁开骂了。
王小东以为这个年代只有在底层才会有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手段。没想到这个级别的大佬也会这么毫无素质的谩骂。
而这个时候，跟着张总的黑衣保镖已经被郑元成带来的两人挡在了身后。这是要搞事了。
张总呀张总，送人头上门，确实是太欠考虑了。
“郑总，商业行为，各有各的自由，咱不能动粗不是？”王小东忙打圆场。
“自由你妈，哪里来的狗崽子，一会连你一起收拾。”郑元成冲王小东吼了一句。
这一桌的吵闹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郑总，换个地方说话，你看，这是你的地盘，我们也跑不掉，吵太大声影响你做生意，多不好。”王小东想着在这里面，一旦动起手来，人家保安把门口一堵，想跑就不那么容易了。
必须换个地方寻找机会。
郑元成仿佛也意识到了，这里闹起来势必影响自己的生意，打烂东西还得自己买，只怪自己太冲动，一时义愤，考虑不周。
“走，带他们跟我去包厢。”郑元成跟两个保镖喊了一声。
包厢很黑，灯全开也不怎么看得清人脸，这是夜总会特设的专供醉酒的人休息的地方，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为了情到浓处无法安放的灵魂和肉体短暂苟合的所在，久处异乡的老板们，有时候难免酒后生情。
梦幻没有这样的包厢，张总说过，这是他的短板，也是他的底线。
“王总，连累你要进黑屋子了。”张总满怀歉意，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小东，一会真动手起来，他和保镖都可以全身而退，而王小东怎么办？
“不会有事，郑总是讲道理的人，咱们有事说事，凡事好商量，实在不行，我也不怕，上次在天龙，我一个人对十几个也没能怎么我。”王小东把消息告诉张总，那就是干，他可不是没经历过场面的小书生。
通过和潘贵龙的几次交手，现在的王小东面对这种暴力场面淡定很多。
“看不出王总有这胆识，那还不打出去，在这过年呀？”张总说完一脚踹翻前面的郑元成，六个人在包厢里扭打成一团。
郑元成显然是大意了，虽然是他的地盘，但局部三对三，他没有人数优势，能开夜总会的人当然不简单，郑元成这样的地头蛇，以前是没有人敢反抗的，因为反抗他的人最后都很惨，所以，他很自信地认为，进了包厢，只有他训斥和动手打人的份。
他低估了张总，他应该想到，敢来陇海开夜总会的人，又怎么会是软柿子？
张总平日看起来挺绅士的，没想到出手极狠，拳拳到肉，打倒郑元成后，直接就骑在他头上，左右开弓，打得郑元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要说战力，现在只有王小东弱点，这么小的空间，跑又跑不开，要捉对厮杀的话，拳头肯定没办法占到对方便宜。
情急之下，王小东举起大哥大朝着对方抡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对面的家伙已经被开瓢了。出手只要够狠，很多时候人靠的是胆识。
“都别动，动我捅死他。”王小东又抄起一个啤酒瓶，在桌子上敲烂，将尖锐的玻璃扣对着对方的咽喉，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那天拿着西瓜刀镇住全场的状态，声音之狠，无人可及。
张总还压着郑元成，其他两保镖也还扭打着，听到王小东的厉声暴喝，都停了下来。
张总看到是王小东镇住了全场，挥手又是两拳打在郑元成的头上：“去你妈的，谁你都敢惹，回去问问你们老大，我是谁？”
“把门闩了，给你们局长打电话。”张总一把将郑元成拖了起来。
王小东有点懵圈，郑元成还不是老大？这里分明他是老总。
他不懂这个时候的人，无论多狂，背后都是仗着别人的力量的。
“打呀，给刘局打电话。”张总一巴掌过去，扇得郑元成两眼冒金星，两个大汉想要过去帮忙，又都被对方压制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到底是谁？”郑元成这时才真的慌了，如果说自己在包厢吃了亏，一会他们是走不出这个包厢的，外面的人早已经到位了。现在对方要找陇海管事的人，一旦惹了惹不起的人就下不来台了，不是强龙不过江，他的确是小看对方了。
可这才哪跟哪？
“有人会告诉你我是谁。”张总这时已经控制了大局，只要不吃眼前亏，接下来的事自然有人会帮他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