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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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柯没想到楚君御这次会直接飞奔楚家，甚至还那么粗鲁地在楚家动手。
“哥！”楚沐瑾被吓了一大跳，大喊了句。
楚君御双眼猩红，揪着宋念的衣领逼问她：“告诉我，母虫在哪里！告诉我！”
宋念被吓得不轻，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子的楚君御，近乎疯狂的失智。
她哭丧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御！”
闻声出来的楚母被自己儿子满身戾气的阴沉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行为连忙上前制止。
仅和楚君御差了两步进来的蓝柯，没想到事态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他上前拉了一把处于癫狂状态的楚君御，呵了声。
“你揪着她也没用，宋笺搞不好连自己妹妹都算计了！”
楚君御敛了敛眼底疯狂的情绪，松开了手，不语地扫了眼站在一旁被吓坏的楚沐瑾。
脑袋那根紧绷的弦被再一次拉直，他觉得脑袋胀得生疼。
从恐惧中回过神的宋念憋回那点被戾气吓出的泪花，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们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楚老爷子便拄着拐杖气愤地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是准备把楚家给拆了吗？”凌厉地目光对上有些接近颓废的孙子，气不打一出来。
“看看你那个鬼样子！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大半夜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君御，这到底怎么回事？”楚母见他状态不佳，不免有些担心。
“瑾瑾……”楚君御唤了声自己的妹妹，唇瓣动了动，他挣扎了片刻却又不知道开口好。
蓝柯这会大抵也明白了楚君御的癫狂是怎么回事了。
只怕是陆晚笙快要不行了，他不得不回国做选择了。
“说说闹这出怎么回事？”楚老爷子在这社会摸爬滚打半辈子里，楚君御那点情绪变动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楚君御珉着唇没说话，估摸着是别想等他主动开口了。
楚老爷子落座在沙发中央拎着拐杖指了指站在一侧的蓝柯：“他不说，你说。”
蓝柯这会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偏偏楚老爷子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只干巴巴笑了两声给楚君御递了个眼神，喂！这我怎么说？！
“说！”
蓝柯见楚君御只是顺势坐在了沙发上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微阖着眼，大抵是默认让他说了。
蓝柯整理了一下措辞，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中途还观察了一下宋念的反应，见她也大为震撼。
蓝柯觉得宋笺也真够不是人的，连自己亲妹妹都算计。
“大致就是这样子，陆晚笙她可能快不行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响起一声闷响，是楚君御在压抑自己的冲动。
“晚笙不是和沈家向来关系不错，和沈家沟通一下，哪怕是逢场作戏，总要先把解药拿过来。”
楚母一开始的震惊很快被心里的焦急替代，她马上就做出来应对之策。
宋念也没想到自己哥哥把事情搞这么大。
他以为他去做黑帮已经是极限了，但也没想到在这里还留了一手。
楚沐瑾拽了拽自己哥哥的衣袖，难得板起脸了脸，让他跟自己出去。
楚君御强撑着精神从沙发上起来，跟在楚沐瑾后面。
两个人似乎每次这种单独谈话都会在花园进行。几年前是这样子，现在也是这样子。
“我把沈泽榆外借给你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你要把事情搞定，不然我会吃醋的……”
楚沐瑾这会说话声也不大，但也听得出她话里夹杂着的那点委屈。
楚君御低着脑袋轻笑了声，那是一声很苦涩的笑。
他嗓音有些莫名的哑，声音低沉：“抱歉，瑾瑾，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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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御一行人赶到沈家的时候，沈家屋子的灯是亮着的。
楚沐瑾早在来的路上就和沈泽榆通过电话了。
眼下见沈父沈母都在，怕是都已经知道了。
“委屈瑾瑾了……”沈母拉过楚沐瑾的手拍了拍手背，心里头觉得不是滋味……
“没关系的……”楚沐瑾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救人要紧。”
两家人初步商定的计划是先从民政局拿张盖章的证件。
随后联系婚庆公司在指定场地录制婚礼现场的视频，让监狱播放给宋笺看。
楚君御摸了一下口袋，却发觉自己早就没有了随身带烟的习惯。
珉了口眼前的茶水，他清了清嗓子提出来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嘉宾怎么办？”
沈父闻言沉默了一下，宋笺自然认识他们这一整个圈子的人，若无那些人到场，他自然不会信。
但如若那些人到场了……余光瞥见垂下脑袋揪衣角的小姑娘，他不忍心做这种事情。
楚沐瑾搅着衣服的手顿了下，随即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抬头和坐在自己身侧的沈泽榆说了句：“沈泽榆，要不你二婚吧……”
沈泽榆刚入候的茶水把他呛了个半死。
他憋红了双眼，最后也顾不得什么风范了，当着众人的面前骂了句脏话。
须臾后，他恢复了面色没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心里头却恨不得把宋笺这个挨千刀的拉出来痛打一顿。
热闹的讨论声随着宋念的远离而渐渐听不见，他们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街边的出租车被拦下，宋念连夜去了监狱。
宋笺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般，还真在天亮的时候答应和她见一面。
要知道，在之前她来多少回，他都是不见的。
宋念隔着玻璃看见自己哥哥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想问什么问吧。”宋笺懒下身子往后边靠，完全没了往日温良的模样。
“我不想和沈泽榆结婚……”宋念对上自己哥哥的眼睛。
大抵现在他这副样子和从前的他反差太大，她有些接受无能：“我不喜欢沈泽榆……”
宋笺冷笑了声，看样子，楚君御是做选择了。
“我记得你之前可是费尽心思往沈泽榆身上凑，现在哥哥可是帮你把路都铺好了，怎么还半路投降了？”
宋念当时完全是为了ex楚沐瑾，让楚沐瑾不好过。
可她对沈泽榆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你明明知道，我当时是因为……”
““从前你总说哥哥懦弱无能，不能为爸妈报仇，现在机会就在你的面前，你要是和沈泽榆结婚咬定不离婚，楚家就不能有安宁日子过……”
未尽的言语被宋笺的狠戾打断，宋念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从未认识的陌生。
她确实那些年因为楚君御导致自己父母的死亡而怀恨在心，可是她最好也只是去找找楚沐瑾的不痛快，发泄一下情绪。
可……宋念重新看了眼隔着玻璃窗的男人，确定里面的人是他亲哥哥，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子的？
他以前还总是说教她不要去找楚沐瑾的麻烦，要和楚家好好相处，楚君御当年也很痛苦……
那些劝解的话仿佛都都过往云烟，他变了……
“吓到了？”宋笺收起那副阴狠，弯了下眉眼又是那副如沐春风的儒雅样。
“宋念，就算你不同意，他们也会想办法让你同意的。”
宋念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角，神情有些愤恨。
大概是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们没有过问过自己场景。
两秒后，宋念又放下了情绪上涌的那股子愤恨。
说到底这不是自己哥哥造的孽吗？亲妹妹偿还不是很正常吗？
宋念和他的交谈，在他不松口之后结束。
临走之前，她忽然开口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即是试探也是通知。
“陆晚笙快死了……”
宋笺下意识地瞳孔微缩骗不了人，宋念勾了下嘴角，戏谑道：“哥，你完了。”
宋念走后，宋笺才行她那句话中回过神。
他就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到了陆晚笙危急关头，楚君御又怎么会轻易妥协。
甚至是选择牺牲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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