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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这是自食恶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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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若柳絮因风起,摇落桃花亦能比。春日冬雪落在即将绽放的桃花上,不知是粉色衬白更纯洁呢,还是白色衬桃花更娇嫩。

    陈恩珂换好了衣服,由碧青带着抄小路来到备车的地方,魏乔儿也乔装打扮坐在里面等着。

    她的马车可不管多少人守门,也不管什么戒备森严的理由。见到令牌就得放人,不放就冲。

    疾驰的马车,谁也不敢阻拦。

    陈恩珂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一直抓着衣领不敢松开,看着马车冲破人群的阻拦,紧张到差点吐出来。

    “放心吧,我定能将你带出宫去。”

    “娘娘,不怕皇上受到惩罚吗?”

    “不怕,他奈何不了我的。”

    “可娘娘的家人呢?他们不会有牵连吗?”

    “我的家人都被他杀了,只剩下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他若是识相一点就会放我出宫。”

    “对不起娘娘,我不该问。”

    “没关系。”

    如此感伤的气氛她也不好破坏,任由陈恩珂自己遐想她苦难的身世。

    对陈恩珂来说这也有好处,多看看别人的难处,再联想下自己有的,是治疗她心病的方式。

    马车停在悦和楼下,她下马车被这气派的装修给吸引。

    抬着头,欣赏悬在半空的大型皮影戏。

    “怎么样,厉害吧,我想的办法。”

    看陈恩珂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十分满足。

    原始的投影效果,将小影子放大而已,再利用光,投射到悦和楼内的大型幕布上。

    这布是她精挑细选,试验多次才定下的。

    用餐的食客无论在哪个位置,只需要抬头便可欣赏。

    幕布上偶尔还会打出一些诗词标语为他们的各种品牌做广告。

    “早听说悦和楼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你好歹也是都城长大,从没来过?”

    “妾身一直在书院勤于课业,书院在半山腰上,远离闹市。”

    腹中有书气自华,难怪陈恩珂不喜妆扮。她随便一句话便可让红妆羞愧难当。

    最高级的凡尔赛,往往是不屑于炫耀。

    魏莲远远的见贵客而来,便招呼了手下带去二楼的雅间。

    “快走吧,你姐姐已经在包厢等着咱们了。”

    “娘娘,如何联系到他们的?”

    “我既然答应带你出来,自然知道你想干嘛,与其让你一个人没目的的寻找,倒不如我替你安排好,省去了你的麻烦。”

    “娘娘,真不知道如何谢你。”

    陈恩珂善落泪,说任何话都有可能流泪。

    “不客气,能解了你的心结,也算我功德一件。”

    说什么功德,善意。还不是她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闹得。追剧看到正精彩的时候,不能停更啊。

    陈恩珂前脚走进包厢,她立刻冲进隔壁的包厢,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分辨墙那头的声音。

    “瞧瞧你,都什么样了,贵妃还学被人偷听墙根。”

    魏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姐姐,你不知道,这丫头心结很深,我特意带出宫的就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是她的姐姐,能有什么事?莫不然她喜欢她姐夫?”

    “那倒不至于,姐姐你别管了,让我听嘛,我就偷听一下,若是旁人要用包间,我大不了空出房间嘛。”

    魏莲放下茶水,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离开。

    不多时,隔壁传来了令她激动的声音。

    比起争执、吵闹和哭泣。

    这份冷静的声音,头头是道的解释,简直是吃瓜群众的福音。

    “妹妹,常青从没有和我说过喜欢我,即便有,也是在我遇到我相公之后说的。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你啊。”

    “可、可哥哥说他选了你?”

    “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皇上选入宫的人是你,自然会选我。”

    “他怎么知道的?”

    “我们陈家世代为官,自然明白,迟早会有一位女儿入宫侍奉。爹问过我的意思,我同意入宫,可皇帝迟迟不召见,我已过了入宫的年纪,那么只剩下你了。”

    “爹和哥哥从没和我说过。”

    “你性子沉静,少言寡语,向来以诗书为伴,不同你说也很正常。谁曾想你的心思在常青身上。”

    “姐姐,你是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和你?”

    “爹说他是个良配,也很有远大抱负理想,前途不可估量。我当时以为她对你有心,便早早断了自己的念想,遇到我相公后才知道什么是良配。常青的利益之心比爱多,原本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眼见着都没了,心里一定很失落。我是失足差点落水,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但逝者已矣,妹妹你切勿难过太多。”

    陈恩珂的姐姐不是一般人,她明明可以直接骂这个男人脚踏两只船,是养鱼专业户。还非要给妹妹一个他还是有优点的假象。

    这不是在为常青开脱,而是为妹妹挽回一点颜面。

    如果直接告诉她,你喜欢的人是个海王,白白浪费了她一颗纯真的心,实在可惜。以她的性格很可能接受不了做了傻事。

    “姐姐,我。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爹让你读书是为了让你开拓眼界,而不是钻牛角尖。要钻研的也是学问,而非人,人心难测猜不透想不透的。咱们姐妹难得有机会在悦和楼一聚何不好好享受下这里的新奇的美食。你再入宫,咱们不知何时再见了。”

    瓜吃完了,隔壁的魏乔儿也觉得饿了,自己跑去了后厨找吃的,被不认识的后厨人员赶了出来。

    “闲人免进,没看到门上这几个字了吗?看你也不像不识字的人,怎么还往人家厨房里进呢?”

    “对不起老哥,我想找个人,外面没看到她,以为她在这里。”

    “我们这里不藏人,找人去前台。”

    她像一只乖巧的鹌鹑出了后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魏莲姐姐。

    没有熟人蹭饭就只能点餐吃饭。

    一个人吃火锅的社死瞬间又来了。

    店里的小厮贴心的给她拿来了一只木头的假人,放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假人穿上了男子的衣服,可笑的是关节还能动,趴在桌上拿着筷子假装吃饭。

    用自食恶果形容她一点都不冤枉。

    这主意也是她想的,做一个假人要逼真一点,来化解一个人来用餐时的寂寞和尴尬。

    巧得是,她是这假人第一位服务对象。

    街上,走过去一个相貌非常熟悉的身影,穿着灰蓝色的道袍,身后背着一把剑,挺着身板,

    疾步快走。

    远远看去,双脚似乎都没落地。

    “这难道是凌波微步?”

    她冲酒楼,赶紧喊停赶路的人,生怕晚一秒,那人就消失在街角。

    “清风。”

    刹车急停,清风差点被惯性甩出去。

    他功夫了得,一个回转身改了路子,才保全平衡,稳稳的站在地面上。

    “居士。”

    清风见她十分开心,三步一跑就来到她的身边。

    “居士,你怎么在这里?”

    “来,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魏乔儿嚣张的把假人扔在地上,热情的招待清风坐下。

    清风不好意思,又不好拒绝,挠着头陪着乐呵。

    “居士,我不能与你同桌吧。”

    清风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他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

    “没事,今日就是我一人,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咱们姐弟相聚好好吃一顿。你看,真是巧了,菜都是刚上来的。”

    “可是居士,你怎么会一个人出宫?这…”

    “我有生意要做嘛,他不让我出来挣钱,以后要是朝廷缺钱了,可怎么办?”

    清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十分佩服。朝廷缺钱都是找她索要,忍不住的点头赞美。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下山?道观修好了吗?”

    “早就修葺好了,我下山是为了修行。我要一个人在山下修行六个月。”

    “哦。那你住哪里呢?”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风餐露宿。”

    要不是她阻止,清风差点拔剑长啸。年纪虽小,还真有点侠客的味道。

    魏乔儿会心一笑,便知她心里没想什么好事。脑海中正在意象一部道士下山的大戏。

    “你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这情劫可怎么过?”

    “随缘而过,像我等这样修道之人,是不允许儿女情长的。但一切由缘来控制,缘来缘去而已。”

    “你师父也挺放心你们。”

    “那当然,我们都是除魔卫道的,有什么不放心。”

    说到底只有16岁,16岁在现代才上高中。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父母,古代男孩16岁就开始独自修行,行侠仗义了。女孩16岁也已结婚生子。

    清风斗志昂扬,无处不散发青春的光彩。眼角稚气未退,看着还真是心疼。

    “修行,都修什么?”

    “人道,人情世故,冷暖情长。”

    “有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哪里都可以。”

    “那你去我的店铺打工吧,没什么比做底层工作更能修炼人心了。你一定会见到许许多多的人。”

    “真得吗?可我这样算不算作弊?师父知道了会罚我的。”

    “不会的,你下山修行,也要先找工作养活自己啊。”

    “那我怎么行侠仗义呢?”

    “先养活自己吧。等你有能力了,才有帮助别人的本能,你一个小屁孩,一没钱,二没人脉,怎么帮别人?”

    “我还有体力?”

    魏乔儿笑他单纯,又不能说的太明白了打击他的自信。

    “等你来店里上班就会知道其中的苦楚,放心吧,为方便你修行,我会交代掌柜的,让你做打杂的活。工钱和其他员工一样,你若有事可以提前预支三个月薪水。可以吗?”

    “多谢居士,我一定努力工作。”

    酒足饭饱,魏乔儿带着清风坐在不显眼的位置等陈恩珂下楼、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耗光了她的耐心。

    “不行,我要上去看一看?”

    “居士在等人吗?”

    “你才看出来吗?”

    清风茫然的点头解释。

    “我以为你吃多了,觉得不舒服,需要休息呢。”

    孺子可教,清风说的对,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我今天是做好事来的,瞧见没,我带了一位贵客,帮她解心结的。”

    “居士的意思是,你还带了别的妃子跑出来?”

    清风对她的了解太少了,对她的话总是一惊一乍。作为一个修行的人,这样的心态可不对。

    他察觉到自己失态,立刻盘腿打坐,向师父道歉。

    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挺可爱。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一会带你去店里交代几句,就会回宫。不会像上次一样发生什么危险的。”

    客人逐渐稀少,眼见着过了用餐的时间,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带着疑惑踏着小碎步上楼,侯在门口偷听。

    里面很安静,没有人该有的动静。

    她推门而入,陈恩珂不见,只剩她姐姐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房间的窗户紧闭,大门紧闭,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她匆忙跑出,抓住一个伙计坦白了自己身份,让他叫魏掌柜出来帮忙。

    清风闻声而来,等待着她的命令。

    “出事了,我闯祸了,我带来的人不见了。”

    “封锁酒楼,这人跑不了。”

    “没用的,这里没有几个人了,该走的肯定都走了。”

    “不见得,这窗户颇高,带着一个人,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不留痕迹的跳下去。除非有预谋?”

    “不可能。”

    魏乔儿听出了清风的意思,有预谋是说他们之间出了叛徒。

    她想起很多人,但每一个人都不可能。

    魏莲跟着刚才的伙计慌张的跑上楼,看着满面愁容的魏乔儿,也换上了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我去隔壁铺子谈事情,刚回来就听你找我。”

    “她只是晕过去了。”

    清风探了探桌上人的口鼻。

    “人失踪了,没见过她出来,窗户是紧闭的。”

    “吩咐下去,闭门。”

    魏莲一招手下面的伙计立刻关上前后出口。

    接着一曲悠扬的琴声传来,几名仿若仙子,腰间挂着白色的绸缎,落到了酒店的舞台中,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趁着还有借口,我们快找。这酒店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可万一人已经不在酒楼了呢?”

    清风问。

    “这就麻烦了。她肯定不是自己走的。”

    “通知集团里的所有人,去个城门,客栈守着,查有没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女子,或者带着能装人的箱子等。”

    魏乔儿集团有自己的消息传播网。

    他们搜酒楼的时间,消息已经传开。

    酒楼里搜不到,也没有可疑人员。必须尽快开门放人。

    “怎么办,我闯祸了,若是陈恩珂有什么不测,我如何向她的家人交代,对了她的姐姐醒了吗?”

    “喊了大夫了,正在诊治。”

    “夫人,醒了,那昏迷的女子醒了。”

    一行人回到包间,看着哭泣的陈恩媛。

    “快救救我妹妹,常青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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