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大年啦

    在传统节日里面，可能大家最喜欢的就是热闹的春节。在喜气洋洋地准备年货时，人们都会美滋滋地相互打着招呼：“眼看就要过大年啦！年货准备齐全了没有？”

    好奇心极强的小博涵问玉如清：“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过年呢？”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年”的头长触角、凶猛异常的怪兽，居住在深山老林中，它经常在寒冷的时间里出来欺负老百姓，老百姓一听“年“来了，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藏起来，老百姓们恨“年“恨之入骨，为了过平安的日子，大家都想把”年“这个怪兽除掉。有一天“年”又来了，许多人家里都遭到了袭击，说来也奇怪，只有挂着红布门帘生小孩的人家，在院子里生着火堆烤猪头的人家、敲锣打鼓排练节目的人家没有受到伤害，人们明白了“年”怕这三样东西。当再到“年”要来的时间里，家家户户的门上贴起大红的春联，挂起了红红的灯笼，放起了噼里啪啦的震天响的鞭炮，从此“年“这个大怪物再也不敢来伤害老百姓了。以后代代相传，便形成了过年的热闹习俗。”玉如清耐心地解释着。

    “过年这么红火热闹，原来是为了吓跑‘年’这个怪物的，我懂了。”

    大年三十的早晨，玉博涵快乐地跟妈妈一起在门上贴上了大红的对联，在门口挂起了大红灯笼，放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

    大年初一，人们都起得特别早，传说大年初一这天，也就是一年当中的头一天，谁家起得最早最先把水从井里挑回来煮饺子，谁家在这一年中的日子就最好过，所以人们都想争这个第一。

    代英杰是个万事不服输的年轻人，他期盼他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盼望着自己的奶奶、自己的父母亲、自家的兄弟姐妹、自己新娶进来的媳妇跟他一起过好日子。

    代英杰三十晚上把玉如清的手表借过去了，准时在午夜十二点到达井边，时间稍过一点，代英杰就把水桶放进水井里打好了水，挑回来的第一挑水就与玉如清家一家一桶。

    凌晨五点钟左右，荷花镇几乎每家每户都吃上了热气腾腾味道鲜美的肉饺子。孩子们早早就把新衣服穿好，在爆竹声中，蹦蹦跳跳地走家串户地拜年去了。

    村里的各家各户都准备了好几斤糖果，每个孩子给长辈问过：过年好后，就会得到一两块糖果，当新衣服的口袋装得鼓鼓囊囊时，就满心欢喜地径自跑回家去了。

    “社员同志们请注意，听到广播后请到大队部来，今年我们全体社员群众要过一个特殊的有意义的春节。”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里重复了几遍广播。

    荷花镇的社员们停止了相互串门拜年，很快都来到了大队部的院落里，大队部院里的台子上摆着几大笸箩糠面窝头，大队干部让每人拿一个糠面窝头……

    玉如清领着小博涵每人拿了一个糠面窝头后往家里走，路上，小博涵咬了一口拿在手中的糠面窝窝头，嚼了嚼就吐掉了，玉如清赶紧接过小博涵手中的糠面窝窝头，看看四周没人才放下心来。

    小博涵说：“妈妈，糠面窝窝头没有饺子好吃。”

    “小孩子家，不懂事，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当着别人说糠面窝窝头不好吃的话了，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玉如清小声对小博涵说。

    小博涵听不懂妈妈的话又问：“妈妈，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玉如清又反复强调：“孩子，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妈妈不让你说的话一定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就是了。”

    小博涵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玉如清岔开了话题：“博涵，今天怎么没见着昊明和素素？”

    “他们早就领到窝窝头回家了。”小博涵说。

    “你去找素素玩好吗，妈妈要去给病人打针了。”玉如清哄走了小博涵。

    春节过后不久，荷花镇小学就正式开学了。昊明、心肝、小博涵报名上了一年级。

    因为小博涵年龄小，一开始老师是不给她报名的，后来在小博涵的一再请求下，又以她一口气在本子上写下工工整整的几十个汉字和准确运算百以内的加减法的成绩，争取到了老师的好感和同意，为她开了绿灯通行证，满意的在新生花名册上登记上了玉博涵的名字。

    比玉博涵大一岁的素素没有报名上学，原因是代家奶奶今年为家里多准备了一套织布机上的活计，计划外的活计就要付出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带小孙子的时间就会更少一些，代奶奶不得不让孙女素素晚上一年的学来帮助她带小孙子，这样才缓解家里眼前的压力。

    素素不情愿地说：”奶奶，博涵比我小一岁都上学了，为什么让我在家带弟弟，我想今年就去上学。“

    代奶奶很是觉得对不住孙女，但是眼下家里的实际情况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代奶奶抚摸着素素的小手安慰道：”奶奶的好宝贝，要听话的，今年奶奶比往年都要忙，实在是没有办法，明年奶奶一定亲自给你报名上学好不好。你在家带弟弟也能学写字、学算术的，奶奶上过扫盲班，会写字会算术，也学了不少文化科学知识，奶奶一定会抽时间给你和弟弟上课的，我们三个一起学习好不好？“

    ”奶奶，我要好看的书包，我不要奶奶做的家织布的书包，我要买一个跟博涵一样好看的书包，奶奶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答应在家带弟弟，我就要去上学。”素素非常不满奶奶让她在家带弟弟的决定，不能跟玉博涵、齐昊明一起去上学成了她的心病。

    “奶奶的好宝贝，奶奶一定答应给你买个跟博涵的书包一模一样的书包好不好。”

    “我怕奶奶骗我，我一定要看到和博涵一模一样的书包时才答应奶奶不让我上学的要求。”

    “这孩子，人不大，心眼还长了不少，好吧，奶奶这就嘱咐你哥哥，让他明天必须给我的素素买一个和博涵的书包一模一样的书包来。”

    第二天，素素果然从奶奶的手中得到了一个和博涵的书包一模一样的书包。

    代奶奶抚摸着素素的头疼爱地说“好孩子，其实奶奶比谁都愿意你早点去学校上学，奶奶小时候受过没文化的苦，特别希望你们都有学上，可是奶奶眼下确确实实是忙的没有其他办法想了，只能让你为奶奶牺牲一下自己了。奶奶给你道歉陪不是了，原谅奶奶的过失吧。”

    素素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抱着心爱的书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着实委屈地哭了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