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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皇家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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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抢走老婆的皇帝……刘半夏多希望此刻眼前能有一台电脑,可以让他搜索下这个关键词。

    他们已经走到宿莽的屋子了。宿莽推开门,迫不及待地点了个豆大的油灯,将刘半夏放在膝盖上,眉飞色舞地讲道:“这刘知远,从前不做皇帝的时候,是个大将军,府上养着好多好多漂亮女人。他经常把女人送给别人的,可是有一个女人,连着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他就舍不得送人了。等刘知远做了皇帝后,就封她做了皇后呢。可是,因为刘知远长得太难看了,皇后对着他都吃不下饭,刘知远就生气了,说她糟蹋粮食。做皇帝的,生了气,就喜欢罚人,他就罚皇后不能吃肉,把她扔到山里去做了尼姑。”

    刘半夏越听越无稽,这明显是老人家编来哄孩子吃饭的,他竟然还怀着妄想,试图听出些子丑寅卯来。

    宿莽没感受到猫儿的失落,仍是讲得起劲:“后来你知道吗?”她又是“噗嗤”一笑,“又有一个大将军,跑到这个尼姑庵,把尼姑娘娘给偷走了。刘知远死了以后,他的儿子要当皇帝了,想着自己都当皇帝了,要给妈妈吃肉呢,就想去接娘娘回来,可是娘娘已经找不到啦,好几年前就被别人抢走了。那座尼姑庵,也被烧了。”

    “那这个娘娘的儿子,是怎么知道妈妈是被抢了,而不是被烧了呢?”

    “他原也以为是被烧了,还哭了好几天呢。可是有一次,他在别人家看到自己的妈妈了,成了别人的皇后了。他想着,他都是皇帝了,可不能叫别人爹爹呀,就想杀了那个人。他妈妈挡在他们中间,跪着求他不要杀自己的后爹爹。”

    “后来呢?谁死了?”

    “不知道。爷爷说,小娃娃不能听这些打打杀杀的,反正妈妈的儿子是皇帝,那个后爹爹也是皇帝,谁死了都是好事。”

    “那这个后爹爹,叫什么,小莽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有次吴伯他们说,好像姓柴。”

    “柴?”

    “嗯,柴米油盐的柴。吴伯有次说,他还见过这个皇帝呢。”

    刘半夏觉得可以打住了,乡里人吹牛的话头,没什么参考价值。

    刘半夏嚷着让她替自己把项圈摘下来,他可不习惯脖子上箍着东西。等到项圈摘下来,刘半夏看清了才意识到,这就是他的任务奖励,钱。

    小邱婶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野猫金玉质地的东西,但也是个稀罕货。如果他没认错,这是金刚藤,放在现代,一百克就要上万。

    他知道这是系统安排的,小邱婶这样精明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把这种值钱货送给一只猫呢?

    宿莽听刘半夏的,将金刚藤项圈收在柜子里。她脱下夹袄,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床头;又绞了一块帕子,给自己擦完脸后,也替刘半夏细细抹了几下。刘半夏以为她要睡了,没成想她搂着自己躺进被窝,又絮絮说了起来。

    无非是些新皇帝杀进开封城,赶走上一个皇帝,站在城楼上给老百姓训话的事情。当时吴伯跪在人群里,悄悄抬眼看了皇帝一眼,从面相上看,好像是农民出身的,一副忠厚勤恳的样子。听新皇帝说,他姓柴,柴米油盐的柴,老天注定了他会把他们下民最关心的事情记在心里最要紧的位置。

    柴……刘半夏唯一听过的,就是后周世宗柴荣,“雨过天青云破出”,那个烧瓷器的。除了这句诗,他也想不起柴荣做过什么其他的事了。

    结合之前的推测,柴荣所在的年代,好像也能对上。

    不对,又好像对不上……

    这柴荣家的皇位,不是被赵匡胤给呛了吗?现在已经接近宋朝了?

    “小莽,你们那个开封,有个地方叫陈桥驿吗?”

    宿莽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艰难地转动脑瓜子,嘟囔道:“爷爷说我们是从陈桥门逃出来的……”

    陈桥门,陈桥驿……古代的地名,都是有讲究的,有可能这陈桥门,就是通往陈桥驿的?

    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是北宋初年?

    郭家俩小子,还有那群甲兵,莫名来到这个地方,确实也像地方割据遁世避难……

    想着想着,刘半夏也有些支撑不住。他本就是个历史废柴,仅有的知识库存,都是十年前高考的残留。

    下次开题,或许真可以将作物沿革和历史结合起来,不知道核心期刊喜欢不喜欢这类论文,同仁们在这方面卷不卷?

    天马行空的迁想最是催眠,不一会儿,一人一猫就陷入了沉睡。

    刘半夏也不过睡了一会儿,夜猫子基因就作祟着把他催醒了。他从屋子里溜出来,照例去甲字田里守了一会儿。

    移植过的葱长得有些不好。这个品种的葱类似以后的韭葱,对土壤的肥厚要求很高。刚来时一根根粗壮的很,是因为爷爷将它们播撒在刚收的芋头田里,配以每天大量的施肥。现在这片地,从没有长过任何庄稼,虽然悉心卧肥,到底还是贫瘠些。有一些葱已经有些枯瘦了,看来需要尽早收下来,免得越来越瘦。

    只是,离宿莽的生日还早了些,现在收下来,怕是放不到一个月以后。

    有个声音在他这个南方人的心里叫嚣着:“熬葱油呀。”

    哎,才说不要节外生枝了……又弄出龟苓膏事件可怎么好?

    刘半夏自己却也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算了,听宿莽的吧,这是她的地。明天一早与她商议商议。

    他又去看了看蚕豆,长得比葱好多了,小小的枝叶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蚜虫的踪迹。

    夜晚温室柴熄了,他决定省些热气,不打开门去看自己最挂心的番茄了。反正多年的经验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只要干燥温暖,再深的冬天,番茄也不会辜负他。

    看过最要紧的,他要去做今晚的第二件大事。

    他从没去过郭熙诲的书房,现下一片夜寂,他朝大概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就找到了诲儿的书房,因为那里亮着灯。

    已经近丑时了,这小孩儿怎么还不睡?

    许是为了醒脑,诲儿虚掩着一扇窗,整个人都立在窗边。

    做猫的好处,就是人们只会防着他手贱使坏,没有人会真的担心他作恶。他娇滴滴地“喵”了一声,见诲儿的影子动了一下,就轻手轻脚跳到了窗框上,拉长身子往里一挤。

    诲儿见是宿莽的胖猫,伸手摸了一下,笑道:“你来做什么?你主子可睡下了?”

    刘半夏只是又“喵”了一声,权作礼貌。他观察了一下屋内陈设,踱步到足足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前。他抬头扫了一遍下层的书,似乎都是写杂学,并一些兵法。来这儿两三年了,吕望山那么多村落,都凑不出三本书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字,又是竖排,又是繁体,又是行楷混杂,看得始终吃力。他干脆跳到桌上,略放低了脖子,一点点搜索起来。

    诲儿走过来,被这只猫的举动逗乐了。他将猫儿抱起来,走到书架前面:“二虎也是来夜读的不成?”

    诲儿长得极高,少说都过了一米八,有他举着,刘半夏更加舒坦。可他找了半天,与历史相关的,也只有《五经》并《史记》、《汉书》这类古早史书。

    见二虎的眼睛滴溜溜地一排排扫视,诲儿更觉得奇了,这猫莫不是真在看书?

    他蹲下来,抽出一本《养鱼经》,问:“二虎可要读一读这本?”

    刘半夏看到一个“鱼”字,心想:“他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看到猫就想到鱼,本就是对他们猫的一种偏见吧。”

    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了一下。

    刘半夏从诲儿怀里跳脱出来,又跳上书桌。

    也是了,从小读书,最觉得枯燥的就是现代史。哪儿有人会对现代史感兴趣呢?想要在诲儿的书房找寻证明年代的书,本来就是错误的思路。但他们古人读书,最终不都是归于策论的嘛,书桌上或许有策论一类的文章,议论些当下时政的话,他也能从中看出些端倪。

    “漂亮,这书桌,比宿莽的饭碗还要干净。”

    书桌上只有一套笔砚,连纸都没有一张。

    诲儿看它在屋里转悠,想着也不打紧,自己却还有半篇书没有背熟,遂不再管它,重站到窗边默念起来。

    诲儿一向早睡早起,很少熬夜。只是今日朝食吃得有些饱胀,他不小心睡着了一个时辰,耽误许多功夫。明日又是自查的日子,他须得补回来才行。

    都怪那丫头,塞给他几块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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