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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是嫌疑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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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禾一行人回到千水村已经是傍晚时分,所有人都围在村口。

    岁禾远远看去,能看见凶手被铐着手铐,被押着摁进了警车里。

    村里人很多,周影帝来了,估计是来看看害了自己儿子的凶手究竟是谁,只是他现在正失魂落魄地靠在车边,双腿微微曲着,像是在强撑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软下来。

    也是,谋害周千词的人,是周影帝早年初恋女友何雯月的弟弟何瑜,他当年为了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劈腿圈内富婆,初恋女友大着肚子被他倒打一耙陷害,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他都没认。

    最后何雯月狼狈退去了自己热爱的演艺事业,但还是没能抵过如利剑一样的流言蜚语,流产之后就自我了断了。

    而当时的何瑜才七岁,亲眼见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割腕自杀的惨状,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棉被,一掀开被子的血腥味像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让他二十年以来一闻见铁锈味就会疯狂呕吐。

    岁禾对何瑜的遭遇表示叹息,但是对于他的做法不敢恭维,要报仇不找周影帝,却去谋害周千词一个无辜的孩子,刀口对准弱者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过找到凶手对千水村来说无疑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村长这些天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一点。

    晚饭过后,村长来到了岁禾家,是来找江黎的,这些天江黎一直陪着他处理一些村子里和旅游项目的事,帮了他不少忙,现在一有事他就下意识来找江黎。

    “阿黎,周千词那个娃娃怎么说都是在我们村子里出事的,我们的设施确实不完善,监控也没有帮上忙,找到真凶还是游客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和封警官明察秋毫,怎么说也是我们对不住人家,你说我们村要不要派个代表去医院看看那娃儿?带点什么东西去好呢?”

    江黎听他说完,才扶村长坐下。

    “您老人家就少操心了,看望是要去的,准备一些村里的特产还有一些探望患者必须的用品,山里好用的药材也准备一些就可以了,心意到就行。”

    “那人选呢?谁去啊?”村长又问,眼里还有着期盼。

    “您要是不嫌弃我就陪您走一趟。”江黎如他所愿道。

    闻言村长果然放下心来,又寒暄了几句起身回去准备东西了,刚送走村长,敲门声又响了,江圆圆去开门,来人是封行和杨蓁蓁。

    岁禾大概知道他们的来意,无非就是杨嘉又那摊子事儿,这事没个结果之前,杨家估计是不会轻易罢休。

    但岁禾失算了,两人并没有提及杨嘉又,反而是封行很郑重地看向江黎,又询问起电子手表的下落。

    “真的送到刑警大队了,我们比谁都想真正解决这个案子,我丈夫是受害者,十年生不如死,而我们一家的处境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更是清楚这背后之人的强大,我也没见你们执着于调查的同时,有对我们一家有什么保护措施,既然无法保护我们,又何必托我们一家四口下漩涡呢?还是说我们只是你们找到线索的npc,是死是活是否会受牵连,你们根本不在乎?”

    岁禾一口气完,说尽了原主的怨气,她和江圆圆真的就像一条‘线索’,而最先发现她们这条线索的就是封行和杨蓁蓁,他们将杀人之祸引来了,也没见他们对原主和江圆圆有一丁点保护措施,她们的死,说不定还是主角意志的催化剂。

    估计旁人的视角中就是死掉之后身上会掉落破案信息的npc一样,真是讽刺。

    这话让封行和杨蓁蓁愣住,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沉默了。

    江黎见岁禾有些生气,连忙顺着她的头发,顺毛摸给她顺气,嘴里还叨念着:“你这破身体还气啥,像个气球似的,小心一扎就破。”

    说着,还打算把她推进房间里去,但封行却制止了,他转身到了岁禾面前,朝岁禾鞠了个躬后,直视她的眼睛,很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确实没有考虑几位的安危,这是我的失职,在最后的幕后黑手落网之前,我会派警卫保护你们一家人的安危,最迟明天到位,只是警卫不是贴身的保镖,很可能要限制几位的部分人身自由,你们能接受吗?”

    岁禾看得出来,封行这番话说得很真诚,想要破案的心也很坚定。

    江黎拍了拍岁禾的肩膀,然后问封行,“我们真的把东西给上交了,封警官你不能向上申请查看吗?”

    封行脸色有些难看地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权限,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我申请被人撤了,上面一直有人阻挠我插手,我一直觉得幕后还有大鱼隐藏,否则根本不可能撬动这么庞大的利益链,可是……他们不打算查下去了,想就此结案。”

    这话岁禾并不感到意外,这样的案件没有那么容易破掉,毕竟伤筋动骨,有些东西注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时,很多人都会选择捂住它,那么它内里会发脓,也要维持着表面的光鲜。

    岁禾其实并不打算与男女主角对着干,毕竟二人不是什么完人,但也算不上坏人,一个故事中男女主的气运是最强的,虽然岁禾不知道原剧情中最后的结局的,但多半也是男女主携手并肩侦破历史特大案件。

    那么,借二人之力也未尝不可,只要人身安全有保障,那就甩开膀子来,他们从未打算放过幕后之人。

    封行很会察言观色,见岁禾和江黎的表情都有松动,他连忙追问:“对电子表的信息你们还保留多少,还记得包裹是从哪里寄来的吗?拍摄的内容有保留吗?江先生有没有从其他矿友中了解到别的线索?”

    江黎给封行一个眼神示意后,将他带到了单独的房间去谈。

    杨蓁蓁见状想上前但走了两步见门关上了,她又顿住了脚步。在等待的时间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岁禾好几眼。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岁禾都被看毛了。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没有。”岁禾干脆利落拒绝。

    杨蓁蓁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但也没有执着地再说些什么。

    江黎和封行在房间里谈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脸凝重,双方信息都交流了一遍,估计是不太乐观。

    送走两人之后,岁禾问江黎:“怎么样,从封行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补充吗?”

    江黎脸色很难看,“原主其实也曾参与当年矿场的叛乱,否则那个带头的矿工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家那么详细的地址,只是他拼尽全力逃了出去,发誓要揭破罪恶,最后也食盐了,封行调查到他生前情人的账户流水,很不正常,在瑞士银行存有上千万,那个矿工在生前有用假身份移民的举措,他能这么做肯定是有人在上头帮忙,他很可能已经被收买了,电子表里的证据大概已经没了,寄出来只是背后之人迷惑查他之人的障眼法,这不是把封行的注意力都引来这里了吗?”

    岁禾听完了心情很复杂,还真真是夹缝中的炮灰啊,她一时都不知道是气原主丈夫脑子有毛病将住址信息透露出去,还是恨那幕后之人阴险狡诈。

    “那我们几个升斗小民能够都倒他吗?”岁禾问。

    江黎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岁禾面前给她按摩腿,“操心什么,肯定能。”

    “行吧,既然你有事忙,那最近就放你假了,直播课你不用上了,忙去吧,我来就行!”岁禾开恩道。

    岁禾的直播教学就没有停过,换成了江黎,讲得比她还好,很多老师都慕名而来,甚至在课堂上放给学生听。

    这也让岁禾的直播课热度大涨,网友也表示很诧异,一对农村出生的父母,据说都没有读完高中,居然能把初中知识理解得那么透彻,还真是高手在民间,比大多数有名的讲师讲得都好。

    故而,江圆圆的学习群又扩张了,一个群都快满了,全是她的同班同学。

    岁禾有问过江圆圆下个学期有没有回学校的打算,江圆圆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曾经很想回到学校,因为孤独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现在她并没有以前那种身在孤岛的感觉了。

    越海哥哥对她很好,群里的小伙伴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还商量着寒假要来他们村子度假,她每天学习完后画画真的很快乐,爸爸妈妈恨不能把她踹兜里保护她,这种日子美得像是梦一般,每次深夜醒来恍惚之时,都会担心是梦醒时分。

    而且她也注意到了,爸爸身上有很多秘密,好像还牵扯着案情没有解决,她家附近来了几个便衣警察就住在后院子那边,妈妈也叮嘱了她不要乱跑。

    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自己照顾自己不给爸爸妈妈添乱她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她确实没办法像普通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上课考试,她无法控制什么时候发病,给人造成困扰,无论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困扰,中考这种重要的阶段,她打断别人上课考试时的思考,本来就不对,她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得体谅她吧。

    “不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小卢说暑假的时候要和群里几个沪上的同学一起来我们家玩,我们家住得下吗?”江圆圆问。

    岁禾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江圆圆的脑袋,“住不下就住在民宿里啊,扩建的部分也准备要完工了,到时候给他们留几个好的房间。”

    江圆圆笑了,眼里都是期待,生活和病情带给她的阴霾正一点点地散去。

    想了想岁禾又道:“既然不回学校了,那你可能见不到邹校长的退休典礼了。”

    江圆圆愣了一下,“邹校长要退休了吗?这么快。”

    邹校长在镇上中学当了三年校长,几乎是江圆圆在学校期间他都在职,可以说她在学校没有因为病情受什么大罪,都是因为这位校长的维护。

    江圆圆因为经常要捡教室里的瓶子而要等同学都走了才回家,有一天傍晚她被几个男生堵在学校一角欺负,他们嘲笑她,让她当场发病给她们看,可是发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于是他们就让她装作发病的样子,还将她压在学校的乒乓球台上,说要录下她发病的样子发到qq空间,肯定会有很多人点赞。江圆圆吓得面色惨白,是很晚下班路过操场的校长救了她。

    他不止是训斥那几个男生那么简单,而是将他们的家长都叫了过来,责令退学,态度强硬得很,最后家长们一哭二闹给记了大过,但凡有第二次就立即退学处置。

    没有家长敢抱有侥幸心理,因为校长的神色实在是太难看太严肃了。那几个男生为了不退学,都被家长要求遇到了江圆圆要绕着她走,从此以后学校里再也没人敢在明面上欺负她。

    江圆圆和岁禾都很感谢这个刚正不阿的老校长,岁禾提起这件事,也是希望江圆圆能记住生命中温暖时刻。

    “妈妈,我想去学校看一下校长的退休典礼,我还想送一幅给他……不过我现在画得还不是很好,他会喜欢吗?”

    会不会喜欢岁禾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心意的可贵,“圆圆只是想表达自己,心意到了就好。”

    江圆圆很有执行力,为了赶上下个星期校长的退休礼,每天学习完就废寝忘食地画画去了。

    最后出来的成品,江黎给婊好了,当然给校长的谢礼也不止准备这些,还有一些实用的农家土特产。

    岁禾看着这幅毫无章法却充满童趣和想象力,色彩丰富又和谐的画作,转头笑看江黎一眼,“哎呀,你以后会有一个画家女儿诶,开心吗?”

    江圆圆画的是一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人,穿着老旧的格子背带裤,拿着一个水壶站在花丛中浇花,周围的花开得鲜艳绚烂,而老人却独独浇灌一朵比其他花矮且颜色灰暗的……

    花朵上有一张生动的脸,大大的眼睛,明明是卡通版的,却被她画出了万般情绪,一眼就能给人带来冲击力,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本来还想给她请名师系统教一些的,看来现在只用教她一些基本绘画理论,其余的让她自己参悟好了,学多了公式化的东西容易失了灵气。”江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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