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若是如此
“你是在……向我宣战吗？”墨染耀拨通了铃木美真子的电话，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敢这么质问铃木美真子。
“这样啊……染耀君、是去了金陵珠对吧？”
“所以，为什么要……”
“我好像没有通知你，今晚需要战斗吧。”铃木美真子的声音带有一丝威压，“是你，擅自行动。然后，产生了这样的后果。”铃木美真子很生气，从她的话语中墨染耀能够听得出来。
“我如果不参加，那我的那笔欠款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还清？”墨染耀的言语间带着笑意，很冷。
铃木美真子则是相当不爽地回道：“你是在责怪我吗？”
“对，包括秦玲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噗嗤，别逗我笑了。秦玲？你杀了他哥哥还要假心假意的来关心她？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铃木美真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讽刺，言语中满是对墨染耀的嘲弄。
“是你让我杀的人。”墨染耀企图摆脱自身的罪恶感。
“是你动手杀的人。”
可现实总是没有给予过他温暖，哪怕到现在，墨染耀都无法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未来。
“你说得对，倒显得是我自怨自艾假惺惺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染耀君，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的，狗不需要去揣摩主人的心思，可墨染耀等不了了，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没有人会得到幸福的。
“关于你的王牌，你恐怕得另寻高就了。”
如此，坦白的话语。是墨染耀宣战的标志，蕴含着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不可思议。
“你是要背叛我吗？”铃木美真子的声音没有携带任何感情，冷得像一块冰。
“或许呢？”墨染耀不想把话说得太直。
“你想清楚后果了吗？”
墨染耀知道，所以……墨染耀需要先下手为强。
“有机会的话，赌桌上再见吧。”墨染耀挂断了电话，此时他正带着祁茗前往附近最近的医院，而祁茗的情况却没有发生任何一丝一毫好转。
直到把祁茗送进了急诊室，墨染耀才终于能够放心地崩溃起来。
“为什么……”
我也曾想过，要努力，去融入这个世界。并为此，付出努力，我在活着，我想活着。为什么，这种事情总会在我身上发生，我是蛆虫，是蟑螂。可是，为什么要让我身边的人代替我的不幸，承受我的痛苦。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出生在这个世界，哪怕幸福与否，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真是惨不忍睹的场景，急诊室亮了灯，急诊室外的人在疯狂地锤击着自己的胸口。
诊疗结果出来了，祁茗被诊断出急性髓性白血病。医生建议祁茗留在医院进行治疗，先用化疗稳固住病情让其不再恶化，墨染耀去前台交了钱，随后离开了这家萧家名下的医院。
……
“哥哥，欢迎回家。”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桌上的饭菜已经被肖馨雨热了又热，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尝过任何一口。今晚，本该度过一个愉悦的晚饭时光，只是一切都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
“染耀，还要吃饭吗？我再去热一下。”见墨染耀没有回话，肖馨雨又追问道，“拜托了，哪怕只是陪我吃一点也好……”肖馨雨扯了扯墨染耀的衣角，这是墨染耀答应过她的，倘若肖馨雨想他了，可以直接过来扯一下自己的衣角，墨染耀一定会回应。
“滚！”墨染耀一把将肖馨雨甩到了地上，“不要来烦我。”
“抱歉……”肖馨雨的脚裸被这一下扭伤了，可扭伤的痛感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肖馨雨已经很尽力地不让泪水流出来了，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拍打在了地板上。
墨染耀甚至没有再看肖馨雨一眼，只是回到了房间翻找起了柜子。他从柜子中掏出一本圣经，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把上满子弹的格洛克18。
墨染耀将它缓缓拿起，随后放进了衣服口袋。在肖馨雨关切的话语声中，墨染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让他满怀期待的家。
“再见面之时，希望他们做好了准备。”
这话是说给司明月他们听的，墨染耀发誓不会再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了。
墨染耀并不弱，倒不如说拥有属性能力的他很强。可是光是只有力量是不行的，如果无法做出任何决定的话，再强大的力量也只会打在棉花上。
当当——
这是铁钵敲击地面的声音，墨染耀循声望去，那是之前碰见的那个乞丐。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墨染耀上去递给了他三十华元。
“这个……”乞丐声音干枯的像一只枯藤，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纸团，把它递给了墨染耀。
“给我的？”墨染耀虽然心中依旧有所疑问，但还是将其接了过来。
“啊……”乞丐的声音依旧枯哑，挥挥手驱赶墨染耀离开。
墨染耀也没有多作停留，他在接过纸团之后接着向金陵珠走去，哪里还有铃木美真子的人。
“荣，九莲宝灯，88番。”司明月还在麻将桌上搜刮着他人的财产，直到她看见墨染耀。
桌上的筹码来不及收回，司明月在看见墨染耀的一瞬间起身离开牌桌，随后朝后门走去。
墨染耀没有跑，只是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赌场里没有人关心这个大名鼎鼎的黑桃ace，因为现在的他没有做任何的伪装。
此时的大桥空无一人，墨染耀举起枪，冲司明月喊道：“你还打算走到哪去。”
“墨染耀。”司明月缓缓转过了身，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她右手上的警用usp。
“你真的要背叛‘ace poker’吗？”司明月质问着墨染耀，拉动枪筒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我……”
砰——
没等墨染耀开口，司明月就已经朝他开枪射击，刚才的询问仿佛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并没有真正地关心过墨染耀，利用他人的感情也是赌徒的必修课。
但是这一次，墨染耀做出了选择。暗能给予自己的爆发力让他躲过了这一发子弹。随后扳机轻响，格洛克18所射出的9mm子弹精确无误地射穿了司明月的心口。
司明月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液流向大海，没有任何临终遗言。哪怕墨染耀从没有去想过为什么全自动的usp司明月只开出了一枪，而且那一枪还偏得离谱。
墨染耀走上前，捡起了司明月手中的usp，随后将她的遗体抱起，扔进了深邃阴暗的大海。
“红桃q……”身为铃木美真子最得力的部下之一，司明月就这样被墨染耀给轻易地抹杀了，轻松到哪怕墨染耀自己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还有一个梅花j和芥川纱织……”对于墨染耀来说，再杀掉这些人铃木美真子就没有丝毫威胁了，毕竟众人之中武力值最高的司明月已经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之下，除开ace poker中的他们，其他人在墨染耀看来都是残疾中的残疾，不值一提。
司明月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媒体报道了出来，一时间，临海城的警方开始了漫长而又紧张的破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