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马上还钱
她们三个怎么凑到一起了？季凌云感觉不妙，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欣月……不，珍珍，你听我解释！”
那个被称为珍珍的姑娘看着眼前的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皱眉问：“这是什么情况？”
李欣月上前一步，挥手给了季凌云一个耳光：“你这个渣男，一定想不到我们会一起过来找你吧，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
珍珍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不轻，愣在原地，等了几秒才缓过来，抓着季凌云的胳膊，问李欣月：“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打他都是轻的！”李欣月梗着脖子，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他什么人？”
被她一问，珍珍脸上有些羞红，垂着头，带了些小女人的甜蜜音调：“我是他对象，甄珍。”
西琳汗早就见过甄珍了，这就是她之前说的，季凌云在单位的女朋友，她声音拔高：“你知不知道，季凌云这个人渣，一边和你谈对象，一边还有三个女朋友？”
“什么？”甄珍十分吃惊，顿时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几个怒不可遏的姑娘，视线又转回季凌云脸上：“凌云，这是真的？”
“珍珍，你别听她们的，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对象！”季凌云有些慌乱地抓着她的双肩，低下头和她对视，语气诚恳地说：“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都是她们联合起来栽赃我，想要拆散我们！”
“你！”周思萍气不过，想要和他争辩，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她从小就受教育，不同人争辩，不高声说话。
“你这个人，脸虽然不够大，但是脸皮真是厚！”周思萍哑了火，她的小姐妹马上站了出来：“这里面哪个姑娘不是长得好看条件又好的，谁会主动看上你？还联合起来栽赃你，你还用栽赃，真让人恶心！”
“收了欣月的围巾转手就送给思萍，又偷了思萍的钢笔再回礼给李欣月，还送给思萍一把不知道哪里捡的银杏花，说什么寓意好专门采的，我呸！”
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不断开火，又说了很多骂人的话，最后才停下来：“我陪思萍算过了，你一共连借带拿，再加上平时出去约会花的钱，不多不少，一共二百三十块钱，交出来！”
李欣月闻言，也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向季凌云扔过去，正砸在他额头处：“还你的垃圾银杏花，还不如脑花呢，那还能吃！”
“还有我的钱，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四百多块，每次约会也是我出钱，我还给你买过衣服鞋子，你得给我五百！”
都是为了帮他爸还钱，李欣月虽然在校外做生意，却一直省吃俭用，每次赚的钱都按照一定比例分给他，让他拿去还债，现在这笔钱是时候要回来了！
西琳汗也接过话来：“你欠我一百二十五块，赶紧拿钱！”
几个姑娘吵吵嚷嚷，出版社门口像菜市场一样热闹，以他们为中心，围出一个圈来，不少人都对着他们交头接耳，等着看一出好戏。
“银杏花？”甄珍一怔，那不就是春天的时候，季凌云送给自己的礼物吗，现在被她晒干摆在家里，成了她最喜欢的装饰品。
“别提她们的，她们是嫉妒你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挑拨！”季凌云环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对几个姑娘高声威胁：“你们有完没完，都闭嘴！”
珍珍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心中冒起不祥的预感，瘪着嘴等待季凌云给他一个解释。
“吵什么呢！”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虎着脸走了过来：“别堵在大门口，像什么样子！”
“甄总编来了！”有人叫了一声。
甄珍一听男人的声音，瞬间那股子委屈劲就压不住了，哭着向他扑过去：“爸……”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甄总编有些看不下去了，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动过她一分一毫，就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甄总编脸色铁青，瞪着季凌云问：“小季，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人就是甄珍她爸，还是出版社的总编辑，李欣月第一个开了口：“您女儿的男朋友是个渣男，脚踏好几条船，和四个人同时谈对象！”
她的话清楚又直白，甄总编听了后脸色更差，问道：“真的？”
“甄总编，你别听她的！”季凌云赶紧摇头否认，狡辩说：“她们是有预谋的，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学生，她叫李欣月，在学校做生意的所以很有钱！”
“之前她就一直追求我，我没答应，告诉她我已经有珍珍了，但是她不死心，才故意这么抹黑我，这些人……”他指了指其他几个姑娘：“都是她花钱雇来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
都是你先不给我退路的，李欣月！
李欣月被他反咬一口的操作震惊了，她从没想过季凌云会这么说她，那个彬彬有礼，谈吐有度的季凌云好像彻底消失不见了。
“说什么呢，谁是花钱雇来的！”西琳汗白了季凌云一眼：“你在主动追求我的时候，可是亲口说了和李欣月已经分手了，哪知道这也是骗我的，你压根没跟她分开！”
季凌云立马又反驳：“我什么时候追过你，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
“……”
甄总编听着他们两人面红耳赤的争执，没有开口，只是眼中的怒气更盛，不住地拍着甄珍的后背安慰。
“借过！”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正是张文彬和他的同事们。
“公安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周思萍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第一个走上前又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在她说话的时候，季凌云不住在一旁打断，张文彬“啧”了一声，对他说：“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呢，一句接一句的，你先闭嘴，到你该说话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等周思萍把一切都讲完了，张文彬才问她：“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有，我同学都能给我作证！”周思萍点头。
张文彬又问了问李欣月和西琳汗，得到的全是同样的答案。
这时，张文彬才转过头来，正视季凌云：“那么，现在该你说了。”
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小聪明最后会演变成这样，在公安同志凌厉的目光下，季凌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她们说的都是假的……公安同志，咱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就在这说吧，也能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你自己。”张文彬犀利的目光落在季凌云的脸上：“还是说，你不想证明？”
“我……”就算他再怎么狡辩，只要公安想查，那还不是一清二楚，到时候再因为自己供词造假惹出更大的麻烦，那这辈子就完了。
看到这里，甄总编也总算明白了这场闹剧中，到底谁是真谁是假，脸色青得几乎发黑，像是第一次认识季凌云一般，将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后，拉着甄珍就要离开：“回去吧，看来是咱们看走了眼！”
“您先别走！”李欣月拦住了他们，解释道：“季凌云在和我们交往期间以各种不同目的骗了不少钱，现在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让他还清，我想甄同志也被骗了不少吧，难道不应该留下来要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