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农村泼妇的至高境界
“娟儿，醒着吗？”江老爷子，午睡起来，想看看孙子，就在门外喊了声。
母亲刘春娟，快速起身，收拾，整理仪容。
“爹，没睡。娃也醒着呢。”
“娘，爹来了。肯定是想看娃了。”
“估计，爹不好意思进屋。”母亲刘春娟，示意江老太太，可以开门请老爷子进来。“我起来了。不碍事儿。”
“嗯，我去开门。”江老太太，立马会意，起身去开门。
“好。”
江家老太太，一开门，见老爷子在门口踱着步，眼巴巴地瞅着里屋的门。
老头儿，不好意思进儿媳妇屋里。
想看孙子，急成这般模样，还挺有意思的。
农村里有讲究，儿媳妇坐月子，公公不便进。
“进来看看吧，不碍事儿。这会儿，娟儿起来了。”
江家老爷子，看见是江老太太出来了，让进屋，心头松了口气。
“好。”连忙应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门，随着江老太太走入里屋。
“狗剩儿，也在啊。”
看见大孙子，伸手在江海头上，摸了两下。
江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从古代传承下来，很是重视血脉传承，宗族规矩。
改革开放，法制华夏。
这一代族人，不重宗法族规。
不孝子孙，着实让家族颜面尽失。
只能指望着下一代人，能够将江家发扬光大。
江老爷子，极其看重，这个嫡长孙的。
老大是个不争气的，祖宗留下的东西，可惜不能传给长子，就只能给这个长孙了。
江家宗族，他这一支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就准备交给江海。
江老爷子，心疼的看过江海。
看看小孙儿吧，回头再好好和长孙说说话。
江老爷子，逗着江风玩。
满心欢喜。
摸摸小脸，拉拉小手，怎么看也看不够。
呵呵笑。
江风，扯着老爷子的手指。
心里一个劲儿的呐喊，得啦，老爷子，差不多就得了吧。
本神，快被玩坏啦。
这是你宝贝孙儿，不是小狗狗，求您老别唤啦。。。
待了一会儿，江老爷子嘱咐，儿媳好好将养着，便离开了，顺便带走了江海。
在院子，大树下，一张小桌子，几张椅子。
从院内小菜园里，摘了几根黄瓜，洗干净。
爷孙俩儿，坐在那里，乘着凉，吃着黄瓜。
“狗剩儿，这几天，过得咋样？”
见长孙不言语。江老爷子就接着问：“你爹，对你不好？”
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江海也不知道，该回不好呢？还是该说，弟弟抢他的玩具，还威胁要让爹打他？
那个女人，天天骂他，经常让他干活，错过饭点儿，他就没饭吃……
爹，不管不问。这算，对我好呢？还是不好？
江海很想问爷爷：可不可以换个爹？三叔也是你儿子，换三叔行不行？可是，他不敢问。
只能继续沉默着，吃黄瓜。
三婶儿家的黄瓜，好好吃，平时是吃不到的。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心底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孙子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性格都变了。
担心。他爹才养几天，这整的，娃跟个叫花子似的。
瘦不拉几，黑不拉漆，破布烂衣。
全村的娃儿，也没有被磋磨成这样的。
一个妾，还掌家了。没出息。
江老爷子，不是思想不通达之人。
农家人，娶媳妇，善良贤惠，差不多就成。
不求女子门第显赫，但一定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娶的是婆娘，不是娶个祖宗。
实在是，太不像话，那女人太能作了……
农村泼妇的至高境界绝对是颠覆世人三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说不出的话来，没有做不出的事儿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满地打滚撒泼，上门泼粪，敌敌畏毒死你的鸡鸭鹅鱼狗猪牛羊……
这些都是小意思。
抓脸撕衣服，天天门口破口大骂，都能不带重样的，还能骂出个花儿来……
跟着这样一个人，一个屋檐下，讨生活。
江海，太难了。
江家老爷子，可是亲自领教过的。要说心里不担心，那是不可能。
“这几天，你三婶儿家生娃。”
“爷和你奶，得照看照看。”
江老爷子，看着江海猛然耷拉下的小脑袋。
“我会和你爹商量下。”
失望地叹着气道：“实在不像话了。爷养你。”
“爷爷，活着。没事。”
“人啊，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别听村里人乱说……”
“你还有爷爷。谁不要你，爷爷也要你！”
“你是咱江家的长孙，要好好上学，有出息。”
“老古话儿，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儿……”
“为你自己，也为你娘，争口气，活出个人样儿……”
江海，似懂非懂的，低头慢慢琢磨着，爷爷教导的话。
江老爷子，边吃着黄瓜，边打量着老三家的院子。
老爷子年近五十，年轻时，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看人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老三这里，也有个闹心的问题儿。
今年，江家宗族分家。
老宅，江老爷子跟大哥，一人分一个院子。
江老爷子哥哥的，外院给了长子，江昆。
江老爷子的，内院就给了三子，江大山。
这样，江大山和江昆住老宅，就成了邻居。
江昆的品行，虽然比他家长子，好上一些。
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成家之前，村里二流子。
偷鸡摸鸭的事儿，没少干。
调戏小媳妇，家常便饭。
如今成家了，也不知，能安分，几分。
江大山，高大善良。刘春娟，年轻貌美。
两人一块儿，金童玉女似的。
总是会有人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家好。
这每次出门，都是出了内院大门，穿过外院，再从外院的大门出去。
这人心啊，是经不起试探的……
天天从外院，进进出出的，出事儿恐怕是早晚的。
江家老爷子觉得还是叮嘱一下江大山：内院门封了吧。
在院子东边，开个大门，也不错。
东院墙外面，是一条1米宽的夹道儿。
北边是出口，南边是一堵墙。
在南边，搭个棚子，里面就可以放柴禾。
江老爷子，瞅着门口想：江大山去送稳婆回家，快一个时辰了。这也差不多，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