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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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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等周护卫回到常宅后,常月就拉周护卫去毒虫的房间看了看。看完后,周护卫就想的比较多了,他直接和常月说道:“月儿,不管这些个小东西是不是和白芷有关,我们都给药王谷去封信,把这虫子的事情和他们说一说,告诉谷主这些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喂养的,喂养了多久长成这样的,让药王谷的自己来判断。”

    常月想了想:“你的觉得关于毒蛇的传说,药王谷并没有完全对我们说实话?”

    周护卫:“药王谷对我们说谎倒不至于,我是觉得他们没有把话说全。”

    常月明白了周护卫的意思了,叫立春备好纸墨当场刷刷的写好三页纸的信,周护卫检查了一下就让人送出去了。

    周护卫:“对了,月儿,还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你还记得花木巷街头的那户人家吗?”

    常月说道:“记得,一对老夫妻和他孙子。小豆子他们在东城就住在他们家的。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搬离花木巷的。”

    周护卫摸了摸鼻头说道:“那老太太有天来咱家求我把他们家的房子买了。”

    常月“啊”了一声,“为什么?”

    周护卫:“那段时间江南府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到处都是搬家的人,搞得江南府人心惶惶的。那老太太家孙子年纪小,她担心会遭难,就也想帮房子卖了搬到乡下去逃难,就找到我了,求我把她家房子给收了。”

    常月:“额,府城牙子那么多,怎么就找你了?”

    周护卫:“这不同个街道,又听说我寻子的传闻觉得我可靠,不会压她价嘛。好了,不说这个了,前段时间这老太太给人常宅送了封信,信里说道有一群外乡人带了很多药物和大夫进山了。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大夫,正是江南府城失踪的大夫。”

    常月不可置信道:“就那神秘人?就是让整个江南府医者减少,药商秘密供货的那神秘人?”

    周护卫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些大夫和药物进的是离无名山很近的一座山头!”

    常月很不理解,眨巴眼睛看着周护卫。

    周护卫解释道:“那老太太一家世居江南府城,她家在府城也没什么可用的关系,很难在离府城近点的乡村落居,我就找钟村长,让老太太一家落户在钟村了。钟村后山山脉连连的,无名山一处也在钟村附近。老太太这次去信常宅就是给咱们家送节礼,送信唠唠嗑什么的,然后说到这事。”

    常月了然,接着不理解的问道:“真是神秘人的话,为什么偏偏离无名山那么近?”

    周护卫:“就是啊,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目的的,我已去信给钟村长和刘春了,让他们俩多关注一下。”

    常月思索着说道:“爹,南岭府也有神秘人出现,就是不知道南岭府的药物和医人是不是也去山里面。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些神秘人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是不是让医人给他们研究毒物去了?!”

    这事情没结果前谁都说不准是什么,父女俩也就是嘴赶话那么一说,记着有那么一件事就可以了,这神秘人看起来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也就顺手一查,就没怎么关注了。

    吴肇源是从常月离开吴府有十天左右才得空来了常家,他不是光明正大的的来常家拜访,而是在夜黑风高,偷偷摸摸的翻墙进常家的。吴肇源其实刚靠近常家,周护卫就从林二他们那里知道了,不过他们搞不清楚吴肇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就随他翻墙,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吴肇源翻墙进常家后,爬起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周护卫,只见周护卫在墙附近无语的看着吴肇源翻墙摔下墙脚,爬起来摸着屁股龇牙咧嘴的,这让周护卫想起吴肇源和林静小时候翻墙的场景来,那个时候他也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两个小人儿翻墙钻狗洞,龇牙咧嘴的。

    吴肇源起身看到周护卫发现他翻墙,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周护卫转身示意吴肇源跟上。常月早从林二那知道了吴肇源是怎么进入常家的,作为晚辈她也很尴尬,不好问他怎么进来的,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个事情。

    吴肇源不愧是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等他到常家厅堂的时候就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尴尬的神色了。等几人寒暄完毕,吴肇源才说出他这次来常家的目的。

    吴肇源:“周老大,月儿,那个李念你们还记得吧。”

    周护卫、常月点了点头。

    吴肇源继续说道:“李念的祖父叫李继曾官居礼部侍郎,我在安之以前京城赶考时给我的信里面提到过这个名字。安之信里提到过他曾去李家拜访过,见过李念一大家子!安之信里很欣赏李家家风,对他们家很多溢美之词。安之去李家拜访时曾送过一副前朝画师李志的《山水画》给李继。后来我借由安之的信和李念兄弟叙话,得知在李家的那副《山水图》在林家出事没多久也不见了。”

    吴肇源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等着周护卫和常月二人消化。

    周护卫:“公子去京城赶考的时候是木一跟着去的,我们这些护卫都不好跟着去。木一若还在,也有个求证。”

    常月:“李念和爹爹认识?可上次在富来楼”

    吴肇源:“李念认识你爹爹,你爹爹估计不认得他。当年安之是和李继结交,李念那年是晚辈又年少,只远远的行了个礼。”

    “我和李念一路认识到现在也逐渐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南下秋水求学了。这个事情或多或少和林家也有点关系。”

    常月&周护卫:?

    吴肇源:“林家出事后,到处传言林家富可敌国,家里有藏宝图。安之和李继忘年交,就有人嘲讽李家是不是看上林家的钱财了才和安之交好,怀疑李家从林家手里得了许多钱财,惹来流言蜚语的,后来李家家里找贼,也是有人惦记李家是不是有林家钱财,《山水图》就是那个时候不见了。李家知道这些无根的流言越辩论越不见得好,就冷处理了。可谁知这事情越变越烈,都传出李家的官和功名是靠林家钱财买来的。你们知道文官是最注重名声的,李家老爷子在朝时,还时不时的去大理寺关注林家案情,这被有心人这么一搅和,李家真的是有口难辨。从此李家就冠上捞钱财这些俗物的名声,他们在京城处处受到排挤,在朝子弟在官场上也走的不顺。这次李家子侄从国子监退学也是被人排挤的,据李念兄弟俩说,李念两个子侄在国子监处处受到京中权贵以及几个藩王在京的世子排挤和打压。他们常对李家子侄拳脚相加,言语辱骂,有次李家子侄忍受不了羞辱,奋起反抗,伤了瑞王世子。瑞王世子也是个跋扈的主,不肯吃一点亏,又深得太妃娘娘的宠爱。此后李家兄弟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被瑞王世子针对,李家兄弟这才从国子监退学了。本来李家计划是从两个小辈回祖籍晋中族学读书,可瑞王的藩地就包括晋中,瑞王世子骄纵,李家兄弟退学了,也不肯放过他们。所以李家只能把两个小辈南下送到秋水学院求学了。”

    常月:“干爹,李念兄弟亲口跟你说的这事啊。”

    吴肇源:“嗯,这一年来陆陆续续的灌酒从他们口里套出来的,他们一家子警惕性特别高。很难套话,如果我不是拿出安之那封提到李继的信,李家估计都不怎么跟我接近。”

    周护卫:“那看来李家确实遭了林家的无妄之灾了。”

    常月不太高兴林家担上这个事情:“干爹,听说李家子侄性子不讨喜,容易得罪人,他们从国子监退学会不会和他们性子有关?”

    吴肇源:“啊?李家性子不讨喜?不会啊,李家子侄心性还不错的。性子吧对于有的人来讲确实不太讨喜。他们俩的就是一心只读书,不擅长人际交往,有书生的假清高,不太搭理人。就像月儿你常爹年轻时一样,初接触时,那性子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很讨厌。深入了解后,才会觉得这样的人可靠。”

    常月:好吧

    吴肇源:“月儿是从哪儿听说李家子侄性子不讨喜,容易得罪人的?”

    常月:“林哥哥说的。”

    吴肇源:“林哥哥?”

    周护卫:“就是常林。”

    吴肇源:“嗨,常林啊,看来他是不知道他家老子原来就是那样的性子。他既然这么评价李家子侄,被老常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

    周护卫:“吴公子,有个问题哈,月儿曾听到李家说过一句类似于林家就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会出事这样的话,那李家是知道林家是被谁害的了?”

    吴肇源左右看了看,一手各揽着常月和周护卫轻声说道:“这事也是我今晚要和你们说的,李家人怀疑是藩王在针对林家,想从林家手里得到足够的金银,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说完还空出手来指了指上面。”

    这剧情走向还真出乎常月他们的预料!常月顺着吴肇源的话问道:“那李家人是怀疑哪个藩王?”

    周护卫也说道:“他们不会是怀疑瑞王吧?”

    吴肇源惊叹道:“周老大你真聪明,不会是从小跟着安之一起长大的。李家人还真就怀疑瑞王,因为大齐现有的几个藩王当中,就瑞王最穷,也是当年除那人之外,最接近那个位子的人,所以他是最有可能有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的人。”

    这个这个事情吧,常月总觉的吴肇源和李家人的猜测很不靠谱,可吴肇源给出的理由又是无法反驳的。常月想了想这个事情还是容后再细细思量和求证,还是先别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了。于是常月生硬的转移吴肇源的注意力:“干爹,你刚刚说,李念是晚辈又年少,没有和爹爹直接接触,可李念看起来年纪比你还大呢,怎么能说是年少呢?”

    吴肇源有一肚子对瑞王的猜疑硬生生的被常月打断了,他愣愣的回话:“李念当年是年少啊,他当年就和你现在一样的年纪,十十三十四左右。”

    常月诧异:“啊?那他现在才二十五六?!可他怎么看起来比干爹年长啊?”

    吴肇源:“你去年见他的时候,他刚逃出生天,舟车劳顿,路上折磨的,人特别的干瘪,瘦,人啊太瘦了显老。月儿,你看我,翩翩公子,贵气,一看就年轻。”

    常月:“呵呵。”

    周护卫从小把常月带大,自是了解常月的想法,他看常月在那“呵呵”接过话头说道:“吴公子自小锦衣玉食,生来就福气。有福之人自然大富大贵,青春永驻。”

    吴肇源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又用手捂着嘴吃吃的笑个不停。

    常月看吴肇源的这可乐的样子乐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接着又问吴肇源:“干爹,上次去你家,是有什么事情嘛,不方便说话?”

    吴肇源这下笑不出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说来就晦气!我家就是个筛子,什么人都能落进来。我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不方便,就像这次我来找你,就得趁夜偷偷摸摸的来,就是怕家里有的人跟着。”

    周护卫:“那把那些人弄出去?”

    吴肇源:“能弄出去就好了,就怕弄走一批又来一批,还得找出新来的人是哪些呢?”

    周护卫:“吃里扒外的把他们发卖出去就好了,新买来的人多花点时间看看。”

    吴肇源:“事情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家有些几年老仆,家生子这些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人发卖了一批又一批,现在都是第三批了,不管卖多少人都有空子钻,就还是留着吧,心里知道那些人不靠谱就行了。除了家里的仆从外,屋外还有不少人在窥伺呢,赶又赶不走。”

    常月:“那干爹知道都有哪些人在窥伺呢?”

    吴肇源:“我知道的就有三股人,一是官府的;二是一批要药的疯子;三是探听林家的人。”

    常月:“额,他们这是”

    吴肇源:“每次有点林家的传闻就有人来我家转个几天,我都习惯了。这个倒不打紧,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我家人怎么着,他们转个几天没什么所得就走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官府和那群疯子。”

    周护卫:“官府为什么要监视吴家啊?”

    吴肇源:“官府可不仅仅是监视我吴家,南岭府只要是有点钱有点名的人家官府都会派人去监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让人很不安的。以前陈知府在的时候,可从没有这样的事情,我问过木生,木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常月:“木生?”

    吴肇源:“原来陈知府的族弟——陈木生。他现在在知府衙门做事,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我和他关系还不错。”

    常月:“那要药的疯子是什么人?”

    吴肇源:“说到这疯子就憋气。我家有个不大不小的药材生意,有个疯子想我我家的药材全共给他们家。全供给他家肯定是不行的,我家有常年的老客户肯定是供给他们为先。我和那疯子磨了好久,我都不愿意做他家生意了,他才松口说我家药材可以先供给老客户。等要签契约时,我想看看和我做生意的是什么人。嘿,好家伙,神神秘秘的,就是不以真面目见人,你说这样的人我哪敢跟他做生意啊。这生意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那疯子就天天派人在我家周围,药房,药田等地方转来转去的。你说这人不是疯子是什么!更搞笑的是,府城还很多药商和他家做生意呢。”

    常月和周护卫对视了一眼,他们脑里同时闪现了“神秘人”三个字。

    常月说道:“干爹不和这疯子做生意是对的,这样的疯子在江南府城也出现了。他们大量收购药材,还请走了府城大半的医者,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吴肇源吃了一惊:“江南府也出现了这样的疯子?”

    周护卫:“是的,去年年底今年年初,江南府城很多得风寒得人找不到足够得医者医治这才发现有批神秘人大量收购了府城和乡村得药材,并带走很多医者。这神秘人购买药材也是开始和药商要求全部收购,这些药商只知道这神秘人银钱给的很到位但是没有谁真正见过这人的真面目。”

    吴肇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一看就有问题,还好我没有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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