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pei不管那二狗有多么的摸不着头脑，常月是非常开心的带着小豆子他们穿桥而过。一下桥，常月就带着小豆子他们往红袖楼那街区走，现在天还不算太黑，还能看的清周边的环境，小豆子一行人止不住的好奇周边的人和物，东张西望的。常月本来是急着带小豆子他们去住的地方，可看到小豆子他们惊奇的样子，就放慢脚步陪他们看看这和西城不一样的风景。走着走着在半路上就碰到来接她的立春立夏了。
立春立夏一看到常月就上前说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周老爷让我们来接你带众位小兄弟去他们住的地方。”
周护卫最终给小豆子他们准备的宅子不在红袖楼那附近，反而也在花木巷，不过和常宅是遥遥相望，常宅在花木巷的最里边，小豆子他们住的宅子在花木巷的最外面。常月记得花木巷最近是没有人搬家，也没有听说过空余的宅子。这个宅子自然是没有常宅那么大，那么精致，里面的各种家具和装饰都是很寻常的，但是可以看得出，这宅子的主人是很爱惜这个宅子，也可以看的出这宅子原来的主人是一直住在这里。这宅子原来的主人常月是没有碰见过的，只记得周护卫在调查花木巷住户的时候，提过一次住在这里的是一对老夫妇和他们儿子的遗腹子住在这里，这个宅子是他们的祖宅。常月压下满腹疑问，协助小豆子他们安置下来后，就先回常宅了。
此后周护卫就把小豆子他们十人两两分组，分别安排不同的人带教。常月把小豆子他们带出西城的契机是想让小豆子帮她打探追查最近东城异常和红袖楼的缘由。周护卫派去给小豆子带教的五人都是很有想法的，他们深知不能把自己的底牌透露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小豆子说的，除了第一天他们亲自带小豆子十人熟知府城的情况外，第二天小豆子他们就已经在府城各个角落打听消息，当小豆子他们在府城各个角落做着带教主管交给他们的任务时，林一一行人也把红袖楼涉事的人给一一审问完了，不过审问结果却不尽人意，红袖楼东楼基本是折了进去，可是除了馨儿姑娘以及她贴身的几个人外，能吐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大部分人都是什么的不知道，就傻傻的被人坑进坑里，常月真的是气的吐血，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被胭脂水粉给填了，白长了一个脑袋。常月在自家恼怒楼里的人都是笨蛋，傻子的时候，梅娘也恼怒这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好色之徒，都爱逛青楼。红袖楼因为一场走水而紧急停业歇业，这来向梅娘打听楼里姑娘的人和询问楼里什么时候重新开张的人就没有断过，更可气的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到楼里的建筑烧毁了，他们也在意，直说如果楼里没有好地方可以把姑娘送到他们的宅子别庄什么的。
就在常宅的人都在忙忙碌碌中，事情的转机也很快出现了。有个一向和苗二较好的官吏酒后透露说不知道朝上哪个大人多事，说有些地方上的官员利用犯官女眷搂银子，还指出有些地方的官员利用朝廷对犯官女眷监管时间长对购买犯官女眷的卖家多次征收管银，反正就是说了一大堆地方的官府对犯官女眷的不好。说来说去，最后变成了朝廷要对犯官女眷统一管理。现地方上还留在官署的女眷需要等朝廷来接管。已卖给民间的人，朝廷就不再接管了，归卖家；若被卖出去低于三年超过一年的，卖家需要给官府一笔保证金，保证这些买来的姑娘不会犯事；若被卖出去的低于一年的，卖家还需送还给官府，官府会退还部分金银给卖家。那官吏还跟苗二吐槽红袖楼这东楼都是犯官女眷出身，这下红袖楼要割肉了。
当苗二还在查证这消息的真假的时候，有官衙的人就亲自找上了梅娘，说是要商量红袖楼姑娘的事情，说了一大堆，那官衙的人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官署卖给红袖楼的姑娘，不管是卖出去久的，还是今年刚卖给红袖楼的那几个姑娘都归红袖楼处置，官府都不要了，也不会再监管那些女子了，不过就是需要红袖楼、梅娘能出些银子向官署卖断这些姑娘。这可又把梅娘给整的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高兴的是，东楼那些姑娘的去处不用向官署上报了，她们以后是生是死官署都不会管了，愁的是官署要的那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梅娘愁眉不展的来到常宅把这一消息告知常月和周护卫，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两个人是再好不过了，就是可惜这红袖楼的东楼算是废了了，这可是常月在林家出事后第一次提出的大手笔的动静，到头来是一场空，这对常月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周护卫呢是无所谓了，东楼存在的时候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小的助益，现在官府的这个消息彻底断了东楼的姑娘的来源，让它不得不关闭，这比原来他们设想过要付出的代价还低。如果没有官府这个政策的话，东楼要重新开张一是需要向官署陈述东楼那大部分姑娘的去向还得接受官署的时不时的聆讯，尤其是馨儿姑娘的去向，这是个大麻烦，二是还要重新向官署购买一批姑娘进楼，这是一笔很大的之处。现在好了，官府一声令下，一刀就帮他们做了决定。不用向官署称述姑娘们的去向，官府也不会再监管这些姑娘了，也省了一大笔购买姑娘的支出。哦，不对，官府现在需要一笔银子卖断这些姑娘，算算也和重新购买一批新的姑娘的支出相抵了。
这东楼再也不能打出原来的噱头营业了，现在最紧要的是这东楼或者这整个红袖楼接下来要怎么走，这东楼总不能放那闲置吧， 关开个西楼，东楼在那也也不好看。常月还沉浸在她当初让东楼用犯官女眷营业这个点子是不是错了的自我怀疑中。她对这花楼的买卖是没有成功的案例反而有个失败的案例在矗在那呢，一时有些缩手缩脚的，不太敢提出什么想法。梅娘和周护卫是觉得既然东楼不能以官家女眷的噱头营业了，就还是回到老样子和西楼一样。这一切不都又回到了原点，常月很不甘心可她也没有办法。
苗二这时说道：“东楼我们设立的初衷是希望能通过它来吸引一些身份高贵的让客人从而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众人点了点头，继续听苗二接下来的话。
苗二：“东楼实际就是一处高端的花楼，区别于我们常见的犯官女眷他们原本的出身身份是很容易吸引有猎奇心和那些自恃身份的客人。所以我们只要把红袖楼做高端就可以了，一座花楼高不高端可不是是指楼里姑娘的身份高贵不高贵，在花楼的姑娘说到底本质都是一样，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提高楼里的本质的。”
苗二说完一大段话停下来等其他人的反应，等看到大家都点头了他继续说道：“提高楼里的档次是其一，其二是原东楼来的客人大都是有个一官半职，或是和官场有所关联的人，我们通过东楼收集到的信息也是和精密相连的。如果要收集和官场相关的信息我们还可以通过其他方法的，不仅仅是这一个。”
梅娘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苗二：“比如我们自己有人在当官”
常月他们面面相觑,常月率先问道：“怎么才能做官，考科举？”
苗二心累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不知道除了科举考官外，还有一种是用钱荐官！”
梅娘迟疑问道：“那这用钱荐的官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苗二：“用钱荐官是朝廷明文规定的，这种官大部分是虚职和小官，是无关紧要的。”
梅娘：“既然无关紧要的那还做这个官做什么，浪费钱。”
苗二心梗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才回道：“就是要它无关紧要，我们又不要什么光宗耀祖，高官炫耀。我们就是想有一个自己的人在官场里，消息会灵通些。如果贿赂其他官员给我们传递消息，我是不大放心，非我族类，我是不相信他会对我们忠诚，还不如送一个我们自己的人进去。我是要留在江南府城的，我和这里的一些官吏私下关系也不错，也可以套用一些消息出来。”
用钱荐官虽然可行，可这事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要等有官职空缺有恰当的时间才好操作，最重要的是常月他们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安排谁是去做这个荐官，这个事情就只能先搁置。众人就先商讨红袖楼的事情，现在红袖楼出问题的姑娘已经有了处理结果了，接下来就是要把红袖楼重新开业的事提上日程，要重新开业那东楼的该何去何从，红袖楼重新开业后东楼要以怎样的新身份亮相在众人面前，这才是重中之重。那一天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好的方案，周护卫最后说他和苗二对花楼这一行不太了解，毕竟他们从来没有以客人的身份去逛过花楼，这会限制他们对花楼的一些想象，还不如去做些市场了解，多找一些爱去花楼逛的客人去了解他们的喜好，最后群策群力。这一次常月就在旁边听梅娘周护卫他们一行人在不断的想办法想点子，她自始至终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这一反常行为惹得周护卫时不时的看她一下。
等所有人离开后，周护卫问道：“怎么了，这么安静？”
常月小大人一样回答：“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话的意思。”
周护卫：“就这，不仅仅是这样吧。”
常月回避道：“爹，小豆子表现怎么样？”
周护卫也顺着常月答道：“他们表现还不错，不愧是自小走街串巷，市井里长大的，对各种门道都一清二楚，只要你提点下他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咱们这东城的人现在看来太斯文了，小豆子他们用上氓力，事半功倍。怓，这就是他们的带教主管上交给我的他们的工作成果。”
常月边接资料边说：“西城那是奉行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他们打小就是这样野蛮生长的，相对其他地方的人来说确实氓。可氓又怎么样，很多人还比不上他们呢。”
说话就认真看他们是个小兄弟的资料，全看完后她叹道：“这些消息可够乱的，爹，你是从那些方面发现他们表现还不错的。”
周护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你收集到这么多小道消息，这可不简单。”
常月：“红袖楼可比这厉害多了。”
周护卫：“那红袖楼的能收集到这小子们提供的这些类型的小道消息吗？”
常月这个可不敢保证，不过：“红袖楼的消息可是规整多了。哪像这，杂乱无章的，看的心累。”
周护卫：“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要夸他们就直接夸，哪用得着拐弯抹角的贬损他们让别人来夸他们，你哪学来的这样的手段啊，我可没有教过你。”
常月“嘻嘻”的笑出来声来：“我就是要你们多夸夸小豆子他们，他们多不简单啊，没经过别人教，就能收集这么多信息，还会去证他们得到消息的真假。红袖楼，哎！他们除了消息规整外！什么样的消息都上交，还要我们再花时间去辩个真伪。”
周护卫：“行了，别夸了，你对红袖楼意见我们再说，你看完了这些个信息，你有什么想法？”
常月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其他消息我们先不管，我们就单看这次府城这搬家的动静，卫卿弄的动静导致获罪之人的家族搬离府城是占了一部分，常规需要搬家的是一部分，还有什么回归祖籍，落叶归根等其他各式各样的借口理由搬家，可这回归祖籍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呢，他们都不是府城本地人，都是外来户？”
周护卫摇了摇手指说道：“这只是其一，还有一处你没有发现？”
常月诧异了一下，又重新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迟疑的说道：“哎，我记得最初听说最近这些人搬家是要搬到乡下去的，怎么这资料上面显示这些人都不知道是要搬到哪里去？这这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搬家，倒像是逃离，是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