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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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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钱富的汇报,轩辕芷水拍着桌子嘴中不停的骂着混蛋,抢走两个人也就算了,打伤祢流苏这件事怎么算?虽然没有伤及根基,但那个女人出手实在太狠了,打断了手脚不说,祢流苏刚展开的域被她一拳轰碎,身体受到的反噬内伤可不轻。

    单纯的轩辕芷水现在只是气愤祢流苏被打伤,可等她到了幽州,知道叮叮咚咚的作用之后,差点带兵打上太清剑派,夏侯琳都差点没拉住。

    修衍此时也有些佩服玉无涯了,虽然他很清楚玉无涯询问钱富邺城的情况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能从细节中找到他们没有发现的,对自己来说也是不亏。

    玉无涯从邺城离开了,这次很好,没有出任何意外,而且将轩辕芷水气了个半死,还揍了祢流苏一顿。

    对此玉无涯没有感觉到任何兴奋,祢流苏完全是她自找的,到目前为止玉无涯也没搞明白祢流苏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要干掉自己。

    不过在轩辕芷水的问题上玉无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情况不了解,但他走之前问了钱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些事在玉无涯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可能去道歉,轩辕芷水把他害成这副样子至少是事实。

    难有山庄离邺城很远,此时已经夜色降临,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过了一夜,都是修士,也不害怕野兽,要是真有正好加餐。

    篝火边,玉无涯又想喝酒,但想了想自己的计划还是忍了下来。

    这时云梦泽忽然问他:“无涯,我这次算是配合的很好吧?”

    玉无涯行了一礼说:“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不用不用。”

    云梦泽温柔的摆摆手说道:“我也想请你帮一个忙。”

    “前辈请说。不过……您确定我能帮得到?”

    玉无涯有些奇怪,云梦泽啊!按照大白的说法她是那个时代最恐怖的存在之一了,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去听你讲课吗?”

    云梦泽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明了缘由:“你也知道我的本族很弱,我能有现在的修为完全就是运气。我战斗完全是靠肉体和毒素,其他的都不怎么会。而我又……不太喜欢出门,没什么机会和其他人交流,也没人教我。我听过你对水的理解,很新奇,你能教我一些术法之类的东西么?我不会让你白教的,嗯……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我会炼丹,不过大多都是毒丹,你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可以都给你,你看行吗?”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

    玉无涯赶忙说道:“不如前辈教我些炼丹心得,我们互相讨论便好。”

    玉无涯很清楚,像云梦泽这样的大高手是不需要那些基础的力量使用方法的,她随便施展一些术法威力也足够大了,云梦泽需要的是自己那些和常人不同但又合理的看法。而且玉无涯也不想学什么炼丹,剑修他还没弄明白,哪有心思学炼丹?他对药理药性了解的都不多。

    但云梦泽似乎当真了,十分认真的给玉无涯讲解起来:“炼丹首先你要有个丹炉,材质不用多好,结实就行。然后就是火,什么火都行,五行相生的火可以,柴火烧也行。但火的性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丹药的特性,我的火就带毒,所以练出来的都是些毒丹……”

    两人讨论了很久,从天黑到天亮。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听的懂,后来越来越离谱,两人甚至研究起来五行是否能够做到逆转的问题,到了最后,云梦泽提出的疑问玉无涯也解答不了,他的知识来源于蓝凌的教导和自己的感悟,并不比云梦泽高多少,只不过云梦泽平时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玉无涯一引导,基本都融汇贯通了。

    天光已现,众人准备出发,煌看向玉无涯和云梦泽的眼神有些古怪,夸张的说道:“你俩也是厉害,居然敢研究五行倒逆和看穿五行?”

    玉无涯一愣,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这里有什么忌讳?”

    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以你们现在的境界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了。当然,我的境界也达不到,古往今来据我所知能达到的只有士孙一人。”

    “境界?”

    玉无涯有些不解,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子夜也曾说过看破五行算是一种境界,可境界又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在士孙达到之前根本没有这个词汇。”

    煌想了想后回答:“你可以这么理解,你和士孙所看待事物的层次是不一样的。天下间如果真的要分的话只有两种修士,士孙和普罗大众。我们都是普罗大众,但士孙却是神明。不是我那个时代那种弱鸡的神,是真正的神明,世人崇拜的那种。如果士孙早生个几万年,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云梦泽忽然问道:“你确定?那为何他死了?”

    煌一听脸色瞬间黯然,她也不清楚那么强大的士孙为何会死,怎么就死了?

    “即便是神明也是这片天地的神明。”

    玉无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的脸色很难看,煌的话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是无法正视失败,也没打算能完胜天地意志,就连清流剑仙这样的人物都失败了,他不确定自己能够实现自己的想法。

    说到底玉无涯只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即便因为蓝凌的关系让他眼界开阔,即便因为自己的家学让他无惧阴谋,即便以付出感情的代价换来了理智。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年轻人,这些或许是他成功最大的助力,但也是他成长最大的阻碍……

    几人中南离月是心思玲珑的人,她看出了玉无涯状态有些不对,于是说道:“玉师弟,你不想知道叮叮和咚咚的能力吗?他们是很值得培养的。”

    玉无涯听到南离月叫他,强行驱散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想法,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只有真正交手之后才知道胜负如何,第二局早就开始了,不过令州那些人不动,他也不着急。

    “哦?”

    玉无涯转过头看向两个孩子笑着问:“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啊?”

    两个孩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男孩子叮叮长得很瘦,女孩子咚咚则是个胖丫头。女孩子似乎胆子更大一些,看着玉无涯说道:“我叫咚咚,特殊的本事嘛……特能吃行不行?”

    “行,当然可以。”

    玉无涯被咚咚逗笑了,说道:“我也认识一个人,她也喜欢吃,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咚咚听到后开心的说:“好呀,好呀。他是我弟弟,叫叮叮,我们是孪生姐弟。”

    男孩子躲在南离月身后,低声说道:“叮叮,孪生兄妹。”

    玉无涯顿时有些好奇,这个叮叮一直粘着南离月,似乎对他们这些人很排斥,但又不像是害羞,眼珠一转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谁大呀?”

    “我!”

    咚咚大喊了一声。咚咚喊完,这次轮到南离月好奇了,往常的情况两人会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但现在叮叮这个状态实在有些反常,于是她蹲下来看着叮叮问:“怎么了叮叮?哪里不舒服吗?”

    “师姐……”

    叮叮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带着哭腔说道:“咱们快跑吧,他们都不是好人,好可怕的!”

    众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云梦泽走过去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小东西,你说谁不是好人?”

    “救……救命啊……”

    叮叮在云梦泽怀里哇的哭了出来,疯狂挣扎,大声对南离月喊:“师姐救命啊……”

    “唉……”

    南离月从云梦泽手里接过叮叮,叹了口气,对玉无涯无奈的说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奇才。我们……唉……仙音派的修士都是使用一种乐器的,大多是笙管笛箫、琴瑟琵琶。我们的攻击方式不同,需要神念专注,所以几乎没有人掌握两种以上的乐器法器。但叮叮不同,他的法器是编钟,一套编钟。他可以通过不同编钟发出的不通音律组合成自己想要形成的攻击方式,非常厉害。咚咚虽然也是使用一种乐器,但她用的是鼓,大鼓。我们用不同的音调来达到不同的效果,如攻击、防御、加持等等。但咚咚可以用同一种鼓声达成多种效果。而且他们的体制也很特殊,咚咚可以吃下几乎无限的食物,将它们储存在身体里,等需要的时候瞬间就可以转化成了灵气来补充自己的消耗。叮叮则可以看到某些东西,我称之为死气。”

    从南离月的话中玉无涯知道这两个孩子确实不一般,让自己抢出来估计祢流苏会疼很久,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于是问道:“死气?那是什么?”

    玉无涯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几位都摇了摇头,这时南离月回答:“这是我为叮叮自创的词。它可能是生灵在临死前散发的负面能量,每个人都会杀生,这种负面能量可能就会附着在生灵身上。我们看不见,但叮叮能看见。”

    白山主忽然插嘴说道:“这个有意思诶!小家伙儿,你看看我们身上谁的死气更重一些?是不是这个婆娘!”

    白山主说罢指向了煌,煌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在说废话吗?白痴!你当荒古山是摆设啊?”

    然而靠在南离月身上紧闭双眼的叮叮却将手指向了云梦泽。

    煌见状惊呼道:“不能吧?你那么懒……”

    云梦泽双眼一眯,淡淡的说:“你说谁懒?”

    “呃……我……”

    “哈哈哈……”

    白山主捧腹大笑,边笑边说:“你怎么这么怂?”

    “别废话!”

    煌黑着脸说道:“走不走,走不走。在这耗着干什么?”

    白山主见状不妙,显出妖形,在玉无涯的指引下向难有山庄的方向飞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柔看着这些人的对话,忽然觉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些高手们和自己也差不多,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开心生气。但她十分清楚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蓝凌身边,这让她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人处世应该像他们一样随心所欲,还是要和家族里的那些前辈们一样唯强者论……

    这次的时间比较久,白山主足足飞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来到难有山庄门前。

    见到门匾上的字夏侯柔都傻了,眼前这个不是很大的庄园在这片山峦起伏的土地上十分突兀,特别是庄园的名字,她一直以为山庄的名字叫南友,没想到居然是难有,怎么会有人起这个名字?

    玉无涯见到她这幅表情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夏侯柔指了指门匾说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这里真的有人会铸剑么?”

    “哈哈……”

    玉无涯听到夏侯柔的话笑着解释:“这座庄园也算是命途多舛了,第一次建成的时候遇到了地动,第二次是落石,第三次是洪水……反正刚建好就被毁,原因也五花八门,什么妖兽啊,修士战斗的余波啊之类的。这里的庄主们非常执着的迷信于山庄的名字不好,每一次都会起个新名字。后来实在是想不出了。有位庄主说:真难有个山庄。于是这里便叫了难有山庄。说来也怪,叫了这个名字,还真就再也没出过事,哈哈……”

    玉无涯说完便走上前去拍门,良久之后一个醉醺醺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打开大门,双眼朦胧的看着他们。

    男人扫视一圈,最后问玉无涯:“你……哪位?喝酒吗?”

    玉无涯笑了,但还是很矜持的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十年前,那个孩子。”

    男人挠挠头,想了半天,忽然说道:“是你!长这么大了啊!你师傅没来吗?还想和她再斗一场呢。”

    “没有。”

    玉无涯摇摇头说:“这次来想找你帮个忙,我的一位朋友想要铸一柄剑。”

    “没问题!”

    男人揽住玉无涯的肩膀将他往里面带,边走边说:“先喝酒,先喝酒。铸剑,明天!”

    “好。”

    玉无涯答应一声,十分开心的和男人走了进去。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走进山庄之后轩辕芷水算是明白玉无涯为什么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了。穿过门廊是一处开阔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座很大的大厅,整个院子充斥着酒香。

    大厅里坐着三男一女,正在推杯换盏。其中两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喝的浑身是汗,女人也衣着暴露,喝起来相当豪迈。只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有些格格不入,穿着一件厚布长衫,看样子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修士。

    男人搂着玉无涯将几人带进了大厅后说道:“看看,看看,这是谁!十年前那小孩儿!”

    “呦!这么大了!看来我也老了。”

    女人放下酒碗看向玉无涯,眼前一亮。女人三十几岁的样貌,长得不错,但一条伤痕穿过鼻梁横在脸上,平添几分狂野。

    “诸位,好久不见。”

    玉无涯行了一礼,开始给几人介绍:“这位,难有山庄的大庄主,邢钊。夏侯,明日便由他为你铸剑,天下最好的铸剑师。”

    邢钊眯着眼睛看了看夏侯柔,笑着说道:“不!天下最能喝的酒鬼,哈哈哈……”

    玉无涯指了指一个壮硕的中年人说道:“这位,孔离,难有山庄二庄主,天下最好的铸刀师。”

    孔离酒量似乎还不错,对着众人抱拳一礼说:“最好不敢当,若是诸位对刀有兴趣,可以交流交流。”

    玉无涯又指向已经快躺下的一个年轻人介绍:“花九月,难有山庄三庄主,我见过的最好的篆刻师,能在米粒上篆刻阵法,阵法造诣极高。”

    花九月已经喝傻了,闭着眼睛将头转向众人吐了吐舌头,算是打过招呼。

    玉无涯看向女人说道:“这位,殷红梅,难有山庄四庄主,天下最好的制弓师,我师父亲口说的。殷姐姐修复过一张我师祖留下的弓。”

    殷红梅却凑道玉无涯耳边,看着夏侯柔和南离月低声问:“哪一个是你喜欢的?不会都是吧?花心可不好。”

    玉无涯无奈摇摇头说:“殷姐姐,酒让邢庄主偷去了。”

    殷红梅大怒,一脚踩在邢钊的手上,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喝干,舒爽的呼了口气。

    最后玉无涯指向那名修士说道:“高悔,难有山庄客卿,一位剑修。”

    高悔看了玉无涯一眼说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诶呀呵!”

    玉无涯没有回答,白山主却惊呼一声,对高悔说道:“小子,你要不要拜师?”

    高悔没理他,而是转身看向玉无涯。众人这才发现,散乱的头发下面双眼缠着一条黑布,显然对方是个盲人,而且左臂的位置也是空荡荡的。

    玉无涯对高悔说道:“我很早上次说过,你的剑道虽然是自创,但并不是独有。这次我将养剑的开发之人给你带来了。执着于复仇没有错,但机缘也很重要。”

    高悔端酒碗的手停在半空,淡淡的说:“你不是一般人吧。”

    “也不特殊,都是人。”

    玉无涯笑着说:“我师祖是清流剑仙,师傅是蓝凌。”

    “原来如此,看来我身边真的有一些很厉害的同伴。”

    高悔放下酒碗,有些犹豫的说:“我……考虑一下吧。”

    说罢,一个闪身离开了。

    大白有些好奇的问:“这家伙什么情况?”

    “和我身世相同的人有很多。”

    玉无涯看向高悔离开的方向,缓缓的说道:“我师傅说他不错,很适合成为你的弟子。”

    “哦?为什么?”

    “因为他执念很深,而且足够专注。”

    玉无涯来到这里算是爽了,抱着个酒坛死也不松手,开开心心的喝酒。其他几人对酒水不感兴趣,殷红梅见状便带着几人四处闲逛,顺便将晚上休息的地方安排好。

    夏侯柔拿过一个酒坛闻了闻,酒确实是好酒,但实在是太烈了,十分不适合现在的玉无涯喝。可是蓝凌不在,她是真的管不住玉无涯,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玉无涯,一副想要咬死他的表情。

    玉无涯不为所动,自顾自喝了个爽,根本不看夏侯柔。夏侯柔实在气不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参观庄园去了。

    玉无涯见状却笑了出来,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地窖,打开门走了进去。地窖里摆满了一坛坛的酒水,玉无涯也没客气,一坛一坛往自己储物法器里装。

    没错,他已经可以使用储物法器了,而且已经能用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忍着没用,里面的酒他依旧没有多少能喝,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弄上一批存着。他还不能让夏侯柔知道这件事,不然肯定会被收走。

    为此玉无涯还做了一个计划,即便南离月不来找他办事,他最近也会找机会带夏侯柔来铸剑。从他昨日单独给夏侯柔授课开始,这个计划就展开了。随着他授课不断加深,玉无涯相信很快夏侯柔就会对剑炉的那柄剑不满意了,这就是他的机会,夏侯柔既是危险也是机遇。现在只不过因为南离月的关系计划提前了而已,无伤大雅。

    然而玉无涯并不知道,尽管他计划周密,还是被人发现了。一个一袭青衣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支撑地窖的房梁上看着在下面忙活的玉无涯笑了起来。

    少年坐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按理说玉无涯一眼就能看到他。可奇怪的是少年近在眼前而玉无涯一点察觉都没有。

    很快,玉无涯拿够了自己所需要的酒水,开心的走出了地窖。少年翻下房梁,随手拿起一坛酒,用手指蘸了蘸,尝了尝,消失在原地。

    至于少年长得什么样子?就是少年的样子。刚刚有人在这里吗?似乎是有,又好像是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就像原本该有的样子,而少了的那一坛酒仿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般……

    月色当空,玉无涯爬上了房顶。最近他很喜欢上房,因为玛雅总是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看星星。玉无涯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玉无涯摸出一坛酒,就着月光一口一口的喝,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原来他喜欢晒太阳,自从受伤之后就更青睐月光。感受了一下体内微弱的真气,玉无涯笑着又喝了一口,看来十年还真的少说了。

    不远处,煌化作妖形骑着白山主看着这幅画面问道:“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

    白山主摇摇头说道:“我认识他十几年了,看着他长大,到现在也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只知道他活的很洒脱,但我更知道他绝不应该洒脱,那个高悔才是他应该成为的样子。”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他是人么?”

    “你什么意思?”

    “我和士孙去过太多地方,见识过太多的人,但从没有任何一个像他这样。因为我姐姐的关系,我也见过很多神,也没有像他这样的。”

    “不是人,不是神,更不可能是古妖,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

    “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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