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堂会审
最后李静只能站在石定芳边上，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石定芳则回以无辜的表情，他怎么会知道呢？
“诶，李静，搬多几把椅子过来，等等还有人呢。”叶水暖赶紧招呼。
“哦喔，就来就来。”李静如梦初醒，赶紧安排人手去准备。
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是，叶水暖说的人，竟然有户部尚书饶阅。
不久前归来的当朝宰相，孟龙堂。
原本的吏部侍郎，现在的吏部尚书徐致。
甚至还有皇亲之中，多年闭门不出的老武王。
论辈分，他可是已故先皇的亲大伯，地位崇高之至。
李静难得吞了吞口水，心头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案子，还要劳动老武王的大驾。
两边的衙役，更是大气不敢出，站得比平日还要笔挺。
石定芳站在一边，迟疑地不敢坐下。
“你是刑部尚书，你审案子，好好地坐下就是。”叶水暖毫不在意地挥手。
“今日我们就是来观个礼，看一看，你照常发挥就好。”
石定芳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果然就在位子上坐下。
“老王叔，晚辈叶水暖给你请安了。”安抚了石定芳，叶水暖笑眯眯地给老武王行了个晚辈礼。
老武王须发皆白，但双眼炯炯有神。
他盯着叶水暖好一会才道，“既然回了帝都，认祖归宗，便该改回我夏氏一族的姓名。”
众人心明眼亮，老武王这是认同了叶水暖的身份。
“老王叔，快请入座。”叶水暖笑眯眯地。
老武王也不以为意，步伐稳健地走到位子上。
“丫头，你写了帖子让我务必到来，又把孟小子他们几个拘在这，不是闲着没事吧？”
这世上，或许也只有老武王，敢张口闭口称呼孟龙堂为孟小子了。
石定芳心中一动，老武王竟然是陛下写帖子请来的？
难怪鲜少于人前露面的他，今日会出现了！
要知道，先皇盖棺当日，这位老武王都没有出现。
“等等，还差一个人。”叶水暖抬眸。
正好此时又有一人撩袍进入。
“陛下，老王爷，孟相，各位大人。” 杨谦见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只觉压力不小。
“陛下，大司马身体抱恙，不克前来，便让下官过来做个旁听，回去后复述于他老人家。”
叶水暖意味深长地笑了，“大司马可是国之栋梁，这病了好些日子，可有请名医诊治？”
“下官代大司马谢过陛下关怀，府上已请名医，想来大司马就快痊愈。”杨谦小心翼翼回答。
叶水暖轻“嗯”一声，“既你是代大司马前来，便一同坐下吧。”
杨谦谢过，在下首落座。
“今日请各位一起，是有一桩案件，牵涉懿太后的母族，未免咱们新任尚书人微言轻，本皇才亲自坐镇。”叶水暖笑眯眯的。
众人心头一震，竟然事关懿太后？
要说堂上谁的脸色最难看，莫过于李静！
石定芳是茅坑里的石头，他什么都不怕！
但是李静不一样！
看着叶水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事关懿太后，本王怎么能够缺席呢？”温润如冷玉的低哑嗓音，自堂外传来。
叶水暖却只是挑眉，一点也不意外。
秦王率先走到老武王面前，“许久不见王叔，王叔贵体可还康健？”
老武王严肃地点头，“尧儿有心了。”
秦王这才转向叶水暖，“本王不请自来，陛下莫怪。”
“嗯，不怪，不怪。”叶水暖连连点头。
这时，堂上其余人等这才向秦王问安，“秦王殿下。”
赶紧又有人抬了一张椅子，这下，人总算都到了。
“既然人都到了，那石尚书，就由你开堂审案吧，我们这些人呢都是旁听。”叶水暖笑眯眯地往外招手，“带进来吧。”
等候已久的荣天逸，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走了进来，将诉状呈递给石定芳。
石定芳握着诉状，迟疑地看了叶水暖一眼。
见她老神在在，真的将一切交给他。
他深吸一口气，将诉状打开。
越看，石定芳的脸色越难看，“这诉状所说，可都是真的？”
“大人，千真万确。”荣天逸沉声道。
石定芳合上诉状，让李静传阅给堂上众人看。
就见，除了老武王和孟龙堂，脸色极其难看以外，徐致和饶阅只是微微蹙眉。
“还请大人做主，还亡者一个公道。”荣天逸握着小少年的手，给予他勇气。
“传唤侯圆。”石定芳话音才落。
宋毅已经将侯圆推了进来。
侯圆被捆得结结实实，见到秦王，他难掩激动地挣扎着。
宋毅在得到叶水暖的指示后，将侯圆嘴里的布取出。
“王爷，救我！我什么都没做！”嘴巴才获得自由，侯圆就赶紧求救。
脸皮微微抽搐，石定芳飞快地瞄了叶水暖一眼。
接着一拍惊堂木，“侯圆，你私设赌场，害死洪家老少十几口，你可认罪？”
“大人，大人冤枉！”侯圆一面喊着冤枉，一面将公堂上的情况瞄了一遍。
虽然在座的都是大人物，但是侯圆并没有放在心上。
除了老武王的出现，让他有几分忌惮。
但很快他又恢复镇定，一个隐世多年的老王爷，还能拿他怎么样？
“你不认？那你看看这孩子是谁！”荣天逸冷笑。
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仔细看清那个小少年。
侯圆瞳孔一缩，神情有些惊慌。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洪家的小子，常年混迹于市井，他的话不可相信！”
众人还未说话，叶水暖已经懒洋洋地说道，“本皇也是常年混迹市井。”
纤细的身影如闪电般，停在侯圆面前。
田映兰手一抬，给了侯圆一记脆生生的耳光，再快速退回原位。
侯圆被打翻在地，痛得发出猪叫。
“石大人，你继续。”叶水暖提醒道。
石定芳回过神，轻咳了两声，“传唤证人。”
既然侯圆都被抓来了，那其他证人，应该也在公堂外候着才对。
果然，又有几人被抓了进来。
侯圆一看，竟然是自家赌场里的下人。
他捂着脸颊，“大人，他们都是侯家的下人。”
“正是因为他们是你侯家的下人，所以他们的话才可信。”石定芳转而看向那几个人。
“你们几个说说吧。”
几个人趴伏在地，哪里敢说什么。
侯圆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些人的身契，可都在他们侯家手上，谅他们也不敢攀咬上他！
见状，石定芳皱眉。
荣天逸却在此时开口，“大人，这些人不是证人，他们助纣为虐，是帮凶！”
“胡说！你有证据吗？你有证人吗？”侯圆料定了，没人敢出面作证，气焰也嚣张了起来。
这时候，宋毅将人带了进来，“石大人，搞错了，他们才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