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二十年前的火灾
神盾局人多眼杂，听查尔斯这么说，托尼便闭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打定主意等一会儿跟弗瑞扯皮完了，再找查尔斯好好聊聊。
会议室里，除了在泽维尔学院的旺达和皮德罗之外，复联的大部分成员都来了。
巴基把腿搭在桌子上，和朗姆洛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克林特坐在一边，盯着手机笑的像个傻子，八成是在看他宝贝女儿的成长记录视频。
而史蒂夫和娜塔莎两人坐在巴基他们对面，娜塔莎拿着平板电脑和他正讨论着日常训练安排以及新的任务计划。
当姗姗来迟的托尼和查尔斯一起走进门时，在场的几人看向他们，表情都有些惊讶。
当然，这个惊讶主要是给难得出现在神盾局的查尔斯的。
坐在轮椅上的变种人教授冲众人微微一笑，点头打了招呼。
就在两人刚找了位置坐定，尼克·弗瑞便甩着他黑色的皮风衣，带着得力下属希尔，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各位，叫你们过来其实是有两件事要说。”弗瑞也不多废话，一进门就直奔主题，从希尔手上接过文件，递给了在场的众人。
“这是今早从纽约警局转过来的案子，你们先看一下。”
“一张完好无损的真人人皮，今早被清洁工发现躺在纳尔德大街的一条小巷子里，经过法医鉴定，死者身份是中城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亨特利·霍顿。”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的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他当然记得这个叫霍顿的人。
当初在哥谭的星辰实验室发生爆炸，就是这家伙抢了自己给小维的茧式救生舱，还在事后对自家小孩出言不逊。
没想到，他竟然被谋杀了？
“喂喂喂，你该不会要让我们去破案吧？这可不是神盾局该干的活啊！”克林特的质疑打断了托尼的思考。
巴基和朗姆洛也不住地点头，十分赞同克林特的话。让他们出生入死打仗还行，破案找凶手？这不应该是警察的事吗，跟他们特工有什么关系？
“咳，这当然不是简单的案子了，不然纽约警局也不会把案子转到我们这里来。”弗瑞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
他咳嗽了一声后，把视线转向坐在一边的查尔斯，“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请查尔斯教授过来？”
他说着，向查尔斯礼貌地点了点头道：“那么教授，接下来就请你给这帮家伙先好好解释一下。”
查尔斯闻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操纵着轮椅来到了众人面前，接替了弗瑞的位置，面向他们开口道，“其实，这起案件中的杀人手法，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我想，如果神盾局的资料库足够严谨和全面的话，应该可以查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那件事？你说的是哪件？”巴基疑惑地问道。
查尔斯指了指娜塔莎手边的平板电脑，这是红发女特工的工作平板，能直接检索神盾局的整个联网资料库。“孤儿院大火。”
娜塔莎听查尔斯这么说，立马打开平板，设定好了年份和关键词，点击搜索，一条末尾标着“未解决”三个字的，标题为“福特孤儿院离奇大火，园内二十四人全部死亡”的信息直接跃入眼帘。
看似十分普通的一条记录，任务等级却是只比最高级红色低一级的橙色，而且还有cia和fbi的标记，表明这是三个机构联合处理的案件。
红发女特工神色严肃地点开了这条信息，皱着眉快速浏览起来。她的表情让坐在对面的巴基三人，以及边上的史蒂夫都好奇起来。
克林特更是直接开口抱怨道：“小娜，到底是什么事件，你直接跟我们说说吧，教授讲话真的太喜欢卖关子了。”
“二十年前，纽约福特孤儿院，在某个夜里发生离奇火灾，没有发现起火点，似乎是整幢主建筑直接燃烧，而在灭火后的废墟里以及还没被大火波及的后院里，发现了几张没烧完的人皮残骸，和两张完整的人皮，经过鉴定后确认为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以及被收留的孩子。”
娜塔莎简单的概括了一下案件内容，并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查尔斯，“教授，你是怎么知道神盾局内部资料库里，这起二十年前的案件中，也有人皮受害者的？”
“因为，当时我就在火灾现场。”查尔斯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尼克·弗瑞，他邀请查尔斯来一起参与调查霍顿被谋杀一案，主要还是因为怀疑这起案件和二十年前的那一起火灾，都是同一个变种人所为。
而查尔斯是变种人中实力强大又有威望的领袖，考虑到有他参与进来，涉及到变种人方面的行动会比较顺利。
但是弗瑞也是万万没想到，二十年前的火灾案，查尔斯竟然就在现场！
面对众人一脸震惊的样子，查尔斯无奈的捏了捏眉心，给他们讲起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二十年前，我和艾瑞克、汉克以及瑞雯四个人刚刚成立了泽维尔天赋学院，大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想着要广招变种人，既是寻找同胞，也是提供庇护。”
“你们都知道，我有一个能力增幅器叫‘主脑’，就是汉克为了帮助我一起寻找更多的变种人而发明的。”
“不过，不同于现在主脑强大的功能，那时候的主脑，充其量只是把我的心灵感应能力进行了扩大而已。”
“因此我对于变种人的脑电波感应，是时灵时不灵的状态。”
“在发生火灾的那天下午，我使用‘主脑’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脑电波，那股脑电波像是摇摇欲坠的火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和艾瑞克担心对方是有什么人身危险，而且汉克帮忙定位后，发现就在纽约一个私人诊所，因为离的很近，我们急匆匆地就赶了过去。”
“不过很糟糕的是，当我们赶到那家诊所，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他/她的存在了，不知道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还是通过别的手段屏蔽了我的感知。”
说到这，查尔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艾瑞克坚定地认为那个变种人一定是遭遇了不测，甚至想硬闯诊所。”
“听着的确是‘万磁王’会干的事。”克林特印象里的万磁王还是那个带着一群小弟，直接把整个足球场掀起来的中二病，忍不住嘟哝。
“那最后你们找到那个变种人了吗？”站在弗瑞身边一直没吭声的希尔，此时忍不住好奇问道。
巴基和朗姆洛虽然没开口，但眼睛里表达出来的也是同样的疑问。
查尔斯摇了摇头。
“那后来孤儿院起火，跟这个变种人有关系？是他干的吗？”史蒂夫猜测道。
“不，并不是他/她。”查尔斯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在当天夜里，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微弱的脑电波，虽然并不确定是不是白天的那个人，但我和艾瑞克还是立即动身，连夜赶往了定位地点。”
“晚上的脑电波，定位是在福特孤儿院，对吧。”娜塔莎笃定地开口
查尔斯的眼里流露赞赏，冲着娜塔莎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话，“不过，当我们赶到孤儿院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而那阵脑电波，又再次消失了。”
“所以说你们并没有看到是谁放了火，也没有找到当初的那个变种人？”托尼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吐槽了一句，“搞了半天，那就算知道二十年前和如今的案子是同一个凶手，那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啊，这不是白搭？”
“不，虽然并不知道具体动手的是谁，但这种杀人手法，就我了解的资料里，只有一个变种人有这个能力。”面对托尼的吐槽，查尔斯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尼克·弗瑞听到查尔斯这话，眼睛一下亮了，只要知道作案手法，他们好歹有个调查方向了！
“教授，那个变种人是谁？！”
“他的真名和性别都不清楚，但是外号叫‘毒皇后’，我猜是个女性，变种能力是操纵两只未知的昆虫，一只可以扰乱控制人的精神，另一只可以钻进人的身体融化吸食血肉骨髓。”
“我靠，好恶心。”对虫子向来敬谢不敏的克林特听到查尔斯的话，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变种能力也太变态了吧，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现在霍顿的死，以及二十年前孤儿院那些可怜的人们，都是被那个‘毒皇后’杀死的？”巴基摩挲着下巴分析，“这变种人听起来不像是好人啊，该不会也是九头蛇的成员吧“。”
他说着，踢了踢坐在自己边上的朗姆洛：“喂，哥们，你之前在九头蛇待过，接触过‘毒皇后’这号人吗？”
朗姆洛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又来了又来了，又要提起他以前在九头蛇待过这件事了！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雇佣兵和九头蛇，撑死也就是个半雇佣的关系，拿钱办事罢了，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外人接触到重要的人物。”
“这个‘毒皇后’一听外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啊，我怎么接触的到。”
“那么，霍顿眉心这个洞，就不是枪击留下的了，而是那个不知名昆虫钻进他脑子里的时候留下的？”娜塔莎翻看弗瑞刚才进来时给的资料，指着尸检报告上的某张照片说道。
“应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比对各种子弹的弹孔都没有找到适配的枪支，而且他眉心的破洞也测不出硝烟反应，也没有放射状炸裂。”希尔点点头，显然也是同意娜塔莎的话。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抓到这个‘毒皇后’了？”克林特以拳击掌，“搞半天，都知道凶手了，那就简单多了！”
就在众人讨论着如何引诱“毒皇后”现身，制定抓捕计划的时候，托尼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俯身拿过对面娜塔莎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
几人被他大幅度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娜塔莎，她瞪了托尼一眼，就要抢回自己的平板，“托尼，你干什么？！”
但托尼显然陷入了自己的某种情绪中，他死死盯着平板上那并不长的一段文字，上下滑动翻看几张福特孤儿院灾后废墟的照片，眉头越皱越紧，牙关紧咬着，从齿缝中漏出几个字：“查尔斯说的，二十年前他感知到的变种人，是小维！”
“你说什么？！”托尼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中。
“托尼你醒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维不是被旺达和皮德罗从九头蛇基地里救出来的吗？”克林特怀疑托尼是不是突然断片了，不然怎么说胡话？
“但小维不是在九头蛇基地里出生的！”托尼的脸色十分不好，“当初布鲁斯那家伙为了证明他也是小维的哥哥，曾经给我看过一份资料。”
查尔斯听托尼提起布鲁斯，也想起来不久前，在泽维尔学院里，布鲁斯带着一个半机械少年维克多·斯通，给他们看过关于自己的小姨爱丽丝·凯恩的相关资料。
在维克多通过超脑检索到的信息中，可以看到，爱丽丝·凯恩化名琼·瓦迪斯，当初就是在那个名叫沙曼妇科医院，其实是个私人诊所的地方难产生下了尼尔维。
而后因为父不详，母亲又已经去世，所以医生们把他送到了就近的福特孤儿院，而当天晚上，九头蛇的人假装爱丽丝的朋友把尼尔维从孤儿院带到了他们的基地。
想到这，查尔斯脑海里的线索清晰了起来，这样就完全能说通了！
当时他感知到的第一次脑电波其实是尼尔维母亲的，因为分娩难产造成身体虚弱，所以那股脑电波才会微弱，尼尔维的母亲，爱丽丝·凯恩，也是一名变种人！
而当她死亡后，被送到孤儿院的尼尔维，因为刚出生的原因，脑电波也很微弱。
自己和艾瑞克晚到了一步，尼尔维已经被人带走了，所以才会感受不到脑电波，并且对方丧心病狂的杀了一整个孤儿院的人灭口！
这么说来，唯一见过毒皇后，并且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只有尼尔维。
小维见过毒皇后的脸，毒皇后又是九头蛇的人，九头蛇到现在为止还对小维虎视眈眈，被杀害的霍顿是小维的同学……
该死！小维有危险！说不定霍顿就是因为某些和小维有关的原因被九头蛇杀掉的！
托尼想到这，铁青着脸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尼尔维打电话，结果手机铃声却正好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尼尔维他们的班主任，布兰奇老师。
“喂你好，很抱歉打扰您，斯塔克先生，我是尼尔维的班主任布兰奇·佛洛伦斯，尼尔维翘了下午的课，不知道您是否清楚他现在在哪？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翘课，他平常的成绩也不错，但是翘课这种事情我们还是……”
听筒对面布兰奇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地传来，但托尼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胡乱应付了几句后挂断了布兰奇的电话。
立马拨了尼尔维的号码，结果却只有冷漠的机械女声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