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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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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五日的京城,在经历了一早的喧嚣和热闹后,随后仿佛像是整体都被人定住了一般,静悄悄的仿佛入了深夜一般。

    连各家的狗子也仿佛知道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懂事的闭了嘴。

    裴腾这些天一直坐立不安,原本按照尉迟锐的说法像皇帝自暴露后,以为皇帝会雷霆大怒,然后朝中人人自危,没有想到皇帝只是淡淡将此事接了过去,而后一句会彻查便将此事给带了过去。

    难道皇帝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还是皇帝让暗卫们在私下查?如果是暗卫查,会不会查出更多?会不会牵扯到他的乌纱帽?忐忑。

    如意楼圆满完成任务,名声大噪,昭武皇帝龙颜大悦,就连玲珑郡主得了不少赏赐。

    这些日子因为褚南璇突然的昏迷以及裴腾的举报细作之事,昭武皇帝每日心累的很,总算有件好事让他心情好一些了。

    “皇上,老臣觉得应该设立这样一个巡讲队,各地可以自己组建一个队伍,而后年底各地再派一个代表来京城交流,大家互相交流探讨,不仅能鼓舞更多的孩子去识文断字,也可以发现一些怀才不遇的人,这样就可以不断的让大家读书的热情持续,我们北齐的文化氛围逐步扩大,别的国家羡慕不?时机到了,我们就可以慢慢将北齐的文化推向更多的地方。”

    昭武皇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同意了。

    “阿烈,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朕,知道朕的抱负是开创史无前例的伟大盛世。”

    “此事你亲自去办。”

    褚烈拒绝:“皇上,这事我做容易落人口实,翰林院、国子监、六部”

    “阿烈,这事事关国之根本,他们之中谁去办我都不放心,唯独你,是朕坚实的后盾,朕只相信你。”

    褚烈:只不过好心提了一个意见,没成想抗回家一个重担,这

    这三儿媳妇不但旺夫还旺家了?他不过是照着三儿媳妇的想法复述给皇帝而已,现在好了功劳都是自己的了,苦劳也成自己的了。

    回家如何交代?

    褚烈有忧愁啊。

    裴秋安却是不在意这些,许多事情她不方便也不能出面,褚家好她也好,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自然懂得。

    褚烈出头将来天下学子记住的也是褚家,文人最是讲究的同窗情谊,无形中也算是给褚家谋福利。

    皇帝会不懂?他绝对懂,只是他不能交由任何人,除了一直忠他的褚烈没有再好的人选。再者此事对褚烈对褚家也是一个试金石。

    如果褚烈有异心,自然会暴露狐狸尾巴,如果没有那是更好,只是一点香火情而已,无伤大雅,最后他们还是得投入朝廷的怀抱。

    在一个,褚烈为人公平,他不会打压埋没人才。

    一石三鸟。

    裴秋安也有些忧愁,这到春闱还有十来天呢,再这么下去,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每日看医书的乐趣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想碰了。

    “你打算装病到几时,在这么每日都有人登门,你倒是躲在这屋里清闲,可把老王爷给忙坏了,每日光是拒绝人都要费许多功夫。”

    褚烈在朝中的威望,来看望褚南璇的人少不了要送上拜贴顺道拜会老王爷,若是没人接待则会显得褚家太过高傲,可若是人人都见,那当真是累人的很。

    裴秋安说着,接过小巧手中的梨子,“我来。”

    找点事情做吧,看着小巧手上的小刀轻轻一旋薄薄的果皮便打着转的落下来,裴秋安也想试试。

    褚南璇靠在床头悠闲自得的看着她,眼底染着薄笑。

    “都说儿子是讨债的鬼,谁叫他倒霉生了三个儿子,该忙的时候只能自己上,儿子们要忙别的事情。”

    瞧瞧这都是什么话,是人说的话?哪有儿子这样看老子笑话的,裴秋安嗔了他一眼。“那我呢,你也不管么?你这一病把我召来冲喜,外面说我的人可比老王爷接待的还要多,若都是些好听也罢了,可这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了。”

    茶馆的故事都换了好

    几个版本了,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裴秋安也挺无奈的。

    “那不能,本王谁人都可以不理,唯独不能冷落了爱妃,爱妃且说说,近几日又有何人让你烦心了,待本王找他理论去?”

    褚家院里的传言多了,不过大家夸她的居多,裴秋安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总不能说现在自己是小仙女的形象?

    “爱妃,说来听听?”

    裴秋安抿唇不语,褚南璇便一伸胳膊将她搂过来,下巴搭她肩头,跟挂在她身上似的追问着。

    “爱妃不说,本王如何替你做得主?”

    裴秋安不信褚南璇不知道那些话,他这白日里躺的装病,夜里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出不出门的,有众多暗卫在,京城里有什么动静是他不知道的。

    “就知道欺负我。”

    裴秋安被他搂着哪里还能安心削果皮,干脆也就不削了,直接把没削皮的那一面把褚南璇嘴里一塞,恼道:“不许吐出来。”

    “那就不吐。”

    褚南璇个无赖,咬了一口梨子后竟然一个翻身把裴秋安压下,作势就要去堵她的嘴。

    小巧识趣赶紧端着果盘离开,没眼看。

    却在这时,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拜访,“公子,王爷带着人来了。”

    裴秋安趁机逃开,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道。

    “你继续啊,让外面人进来瞧瞧王爷你究竟是怎么样个病。”

    玩笑归玩笑,裴秋安还是很快躲到屏风后去理了理衣服,褚南璇脸上一闪而过的郁色,无奈的又躺了下去。

    很快,嘉木开门后报说三皇子尉迟锐来看褚南璇。

    “是他?”

    裴秋安心里有点不大高兴见这人,想借口去别处时已经来不及了。

    “裴大小姐。”

    尉迟锐脚步倒快,这不是紧跟着嘉木的脚后跟来的么。

    “三殿下安好。”

    裴秋安见都打了照面也不好再躲,只能恭敬行礼问安,然后领着人进屋。

    小巧奉上茶水后,裴秋安便又将褚南璇放在边上的梨子重新拿起来安静的坐在桌子一角削皮,尽量降低存在感。

    “南璇,你好些了没?怎得突然就病的这么厉害了,天知道太医来诊过后,我担忧的整日整日睡不着。”

    整日整日睡不着还能拖到现在才来?没诚意来说辞都带着没诚意。

    尉迟锐一脸关切的看着褚南璇,说话间却总时不时往裴秋安的方向看一眼。

    他如果没有看错,方才裴秋安站在门口时的模样,分明是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那娇羞不是因他而起的,更像是在他来之前这房里发生过什么事,裴秋安一时无法收敛而外露的几分情绪。

    而裴秋安在看到他之后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也清晰的被他捕捉到,这女人,真不知道有多少副面孔。

    她肯定是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敌意,难道是因为裴家越过她而给裴秋爽定亲?

    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是靠谱些。

    尉迟锐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倒也不是有多稀罕裴秋安,毕竟相较于刘家来说裴秋安能带给他的助力实在是少,尤其裴家已经有一个裴秋爽定了汪家,再多占一个坑位都浪费,可真得知父皇将裴秋安赐给褚南璇的那一刻,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就好像自己看不上的一块破石头,突然有一天就成了别人手中打磨出的玉石,这种损失后的失落感总是一言难尽。

    是了,裴秋安方才所呈现出的状态,就像一朵含包待放的花骨朵被人精心饲弄在花瓶里,他总觉得有一朝一日裴秋安会惊艳他的眼。

    尉迟锐总拿眼睛瞟自家的准王妃,褚南璇这病装的多少有些憋屈。筆趣庫

    “多谢三哥前来看望,说来也是我自己不争气,治好了疫区却没顾上自己,那日突然就变了脸色,而后便严重了。”

    褚南璇有气无力的开口,尉迟锐立马坐近了些,眼神更加关切了许多。

    “你总是这般不惜力,那身体是自个的,哪有人像你似的总不要命往前冲,这

    下好了,褚府上下都快被你急疯了,皇兄我更是几夜难合眼,想着第一时间前来,又怕我来了添乱,等的着急,我便差人特意从别处去寻了参,这个年份久,今夜便叫厨房给你炖了入药,最是提血气。”

    “让三哥忧心了。”

    “说来这裴大小姐也是识大体之人,听闻这几日有她在左右照顾,你这病倒有几分起色了。”

    提到裴秋安,褚南璇嘴角不自然的翘起。

    “母妃也是病急乱投医,又是求神又是拜佛,最后得了一玄大师指点,大师本意大概是想我找这样一个妻子来照顾,结果到母妃那里就理解成了什么冲喜,那冲喜都是给将死之人冲的,我这……”

    你可不是要死了么,整个京城兴师动众,兴许都已经快到了阴曹地府了,又被生生拉回来了。

    “我……错了。”

    褚南璇正说着时便停顿了下来,然后默默的伸出一只手在床杆上拍了拍,这一幕看的尉迟锐是云里雾里的。

    他顺着褚南璇的眼神看过去,刚巧看到裴秋安正凶巴巴的朝着这边瞪过来,尉迟锐当下更懵了。

    “南璇,你这是怎么了?”

    “说错话了,三哥不必见怪。”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褚南璇是何等人物,竟然会被裴秋安一个眼神瞪到闭了嘴,是他少见多怪,还是他眼花了?听说过惧内的,这还没正式过门的也能把一个堂堂的受宠的王爷治的死死的?

    尉迟锐不由得又看了眼裴秋安,却很快听到褚南璇的大喘声。

    “三哥怎得总瞧着我未过门的妻子瞧,难不成三哥也相中了裴家的姑娘,臣弟倒是听闻裴家还有位三小姐没有许人家,王兄若有意……”

    “不不不,本王只是好奇这裴大小姐,三哥最近也听闻不少五花八门的传闻,时常又会想一玄大师又为何觉得裴大小姐适合你?父皇为何偏偏要将她赐婚于你,我刚才瞧着她是个厉害的,娶妻娶贤,祸事少。”

    这话倒是实在,不带半分遮掩的把自己的好奇心都坦露了出来。

    褚南璇瞧着裴秋安又低下头去削皮,大概是懒得搭理他了,又或者在掩饰内心的情绪,不过如今能做到这样一副泰然处之的心境,已经进步不小。

    刚这么想着,裴秋安却是抬头,直接将削好的一块梨子准备往嘴里送,褚南璇当即出声道:“唉,这果子是给我吃的,你可不能吃。”

    裴秋安动作一滞,随后不解的朝他看过来,她吃块梨子怎么了?

    这人不是忙着和尉迟锐斗嘴么,怎么还有空管她吃果子?

    “那给你便是。”

    当着外人的面,特别还是别有用心的尉迟锐,裴秋安很快又敛了眉眼,将果子放下而后三两下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端到褚南璇面前。

    “大夫说梨子清火,你多吃些倒是可以的。”

    她说着又退了回去坐下,继续从果盘里拾了另一果子削着皮。

    褚南璇坐着本就有些费力,想要伸手手似乎又没有力气,费了好大劲,随后堪堪用手拈了一块果肉放嘴里,边吃边说道。“她不知道,这梨子最是忌讳两人分着吃,这个梨方才我已经咬过一半了,如今她是万万不能吃的。”

    “哦,这是为何?”

    尉迟锐仿佛也来了些兴致,一本正经的询问着,倒不像是在说一个梨子的事,更像是说着什么朝堂要事一般的认真。

    “梨子,分着吃有分离之意,三哥分离分离,这寓意可真是不好,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才从阴曹地府走一趟,可不想再走一趟了?”

    “哈,哈哈哈,还是南璇你涉猎广,连这些吃食的忌讳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嘴上笑着继续和褚南璇谈论着,心中却是冷哼,看来两人也不如表面这般和睦,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却会不想给未婚妻吃一口梨而连分离的借口都扯出来了,呵呵,不经意间带出来的细节才是方显真本性。

    照他这样想,一个铺子里还不能既卖糟又卖糕点了,岂不是日日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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