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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梦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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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兄妹俩回到沈府后,缇骑将赤电的遗体送了回来。

    俏俏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暗自抽泣抹泪。

    沈昙清唤来其他下人,为赤电的身后事做准备。

    沈从容看着沈昙清将原先缠额头上伤口的绷带从袖口取出,重新绑在了额头上。

    这表明了他很重视赤电,不会因为身份有别而不厚待他。

    沈从容也找了一条白布条绑在了额头上,跟着沈昙清一起忙活起来。

    赤电和川云不同岁,赤电十八,川云二十,两人均是沈从容在黑市买回来的贱奴,没有家人。

    五年前的两人,被关在笼子里被当成商品一样买卖,浑身脏兮兮的,被沈从容看上了,掏了银子买下来。

    赤电和川云是师兄弟,被一家武馆馆主自小收留,并在馆内习武,后因馆主和人比武打赌输了,武馆和学徒全都变成了胜者的,可胜者却把没家人的学徒都给卖了。

    沈从容是听到人贩子说两人会拳脚功夫她才心动的,十岁的她买下两人,不仅给他们改头换面,还花钱给他们改了户籍,从贱籍变回了良籍。

    赤电年轻,她把他安排给了沈昙清,而川云较稳重,就让他跟随沈默舟。

    她一次就付了一年的月钱给他们,还逐年增加,不为别的,就是有他们的守护,沈默舟和沈昙清未曾受过一次伤害。

    如今赤电因为付红缨的私心,导致他平白无故丢了一条命,泉下有灵怕是觉得委屈又冤枉吧。

    沈从容看着赤电躺在棺材中,棺材盖从下到上缓缓合上,泥土一拨接一拨的铺在棺材上,渐渐形成一个小坟包,心里悲伤不已。

    待他们重新回到府中时,已是下午时分。

    兄妹俩都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就各自回房。

    沈从容坐在窗边,拿起针线给布偶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晚饭她在房里吃的,快速的风卷残云一番后,就让俏俏将碗筷收走,她继续赶工,忙得都忘了时间。

    等她最后一针完成收线后才发现裴司衍不知何时站在窗外,两只手平放在窗沿上弯腰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相公,你来了。”

    沈从容没有被吓一跳,反而笑靥如花的抓着两个布偶快步走向窗前。

    “你看,我做好了,漂亮吗?”沈从容将两个布偶递给裴司衍。

    裴司衍站直了身子,接过布偶仔细端详。

    两个布偶一样的可爱,一大一小,都穿着大红婚服,婚服正面用金线绣着“y”和“r”,而沈从容那个布偶右手里还抓着一把合欢扇。

    看似简单却又十分精致。

    “我将相公你的布偶也做了改动,穿婚服多帅啊。”

    裴司衍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沈从容的“分身”,面上讶异。

    布偶不大,婚服只是简单的用红布缝制,没在上面绣什么精致的图案,但看到它就会一下子勾起他那个梦。

    “为何你想着给它们穿婚服呢?”

    裴司衍呆呆的问道,目光无法转移。

    沈从容将腰部靠在窗边,背对着裴司衍,看着他手里的布偶,轻声解释。

    “因为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啊,可惜现在只是走到第一步而已,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皇上因为宠爱你,不让我大哥阻止你来见我,而他呢,嘴上说会努力接受的,实际上还做不到。”

    “他要真是强烈反对,我还真的很为难。家人,爱人,我一个都不想放弃。”

    前世遗憾太多了,她一样都没捞着。

    而裴司衍死在她眼前,对她冲击最大。

    当她生命中好不容易升起了一束光,又马上被乌云压顶,黑暗重新笼罩,她真的恨死那些人了。

    “相公,有样东西给你看。”

    沈从容看到自己那个布偶拿着的合欢扇,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跑向衣柜打开,在里面翻了翻。

    裴司衍还在盯着两个布偶看,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张模糊的脸,依然看不清五官,但能感觉到她在笑。

    “相公,你看,这是我自己做的合欢扇。”

    沈从容将合欢扇递到裴司衍面前,上面一左一右绣的是比翼鸟,鸟儿脚下踩的是连理枝。

    裴司衍看着那合欢扇,瞳孔一震。

    沈从容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手里扬着合欢扇,再次靠在窗边背对着他,歪着脑袋。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羡神仙逍遥游,只羡鸳鸯戏水在池中。”

    “相公你都不知道,我做过一个梦呢,梦里我就穿着嫁衣,拿着这把合欢扇,由我大哥背着我,从我的闺房一路背到花轿前。”

    “你带着缇骑来迎亲,场面还挺壮观的。对了,那梦里我大哥成为了丞相呢,”他现在虽然是翰林学士,但他肯定会成为丞相的……”

    沈从容从梦里的迎亲场面开始说起,说到两人拜堂成亲,在婚房并肩而坐,又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一碗毒面给毒死,实在惋惜又痛心。

    “相公,真的,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主动朝你而来,多好啊……”

    沈从容说着说着,不觉红了眼眶,她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弯起嘴角,却突然被裴司衍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脖子处,温热的气息一直喷在了她的皮肤上,声音低沉又嘶哑。

    “容儿就是容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夫人。”

    “嗯,相公?”

    沈从容感觉裴司衍的语气有些不对,侧头想看看他的脸,可他的脸却越埋越深。

    “怎么了,你有点奇怪呢。”

    “没事。”

    “不,你有事。”

    “真没有。”

    “那你哭什么?”

    沈从容感觉到脖子处有湿润的触感,立马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看着他低着头又扭向别处,两手立马捧上他的脸。

    “你为什么要哭呢,相公?”

    第一次看到裴司衍哭,沈从容惊呆了,但很快她又跟着红了眼眶。

    那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裴司衍的眼眶掉落,砸在了窗沿上,也砸在了沈从容的心里。

    “开心的。”

    裴司衍牵起嘴角,眼里泛着泪光,眸子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容儿就是容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夫人。”

    裴司衍又重申了一遍,看着沈从容微拧着眉,眼里也泛起泪花时,笑容扩大。

    “你知道吗?我之前受过伤,就在你来皇城之前,昏迷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我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我觉得莫名其妙,没有逻辑。”

    “是一场婚礼,一场有关于我的婚礼。”

    “有很多很多人,可是他们的脸都很模糊,我认不出几个人,说了什么我也都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新娘子手里的合欢扇,你说奇不奇怪,我不记得所有人的脸,就连新娘子也是,可是我记得她拿来遮面的合欢扇。”

    “比翼鸟,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沈从容听到这,心里骇然。

    难道这表示……

    “我牵着她下花轿,领她进门,执牵红,听贺词,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这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样的缘分,让天南地北的我们能做同一个梦?”

    “然而最可惜的,不是看不见新娘子的脸,而是她才刚来我身边,连交杯酒都还没喝上,她又突然离我而去。”

    “我,自小跟着师父,真的没有一个值得我牵挂的人出现。”

    “当我在昏迷中念出了‘容儿’二字,我想这便是缘分开始的地方。”

    裴司衍也捧住沈从容的脸,手里还牢牢抓着那两个布偶,和她一起额头抵着额头。

    “她是容儿,你也是容儿,太过巧合,总怀疑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但后来我却不纠结了。”

    “茫茫人海,怎么去求证一个脸都看不清的人是否存在?”

    “当我知道你也是‘容儿’时,我就查了你,看和那个梦里的新娘子有没有联系,结果蛛丝马迹都没有。”

    “容儿,你藏得可真深。”

    状似埋怨,实则欢喜的话,令沈从容破涕为笑。

    “相公,喜欢你一直是我自己的事,没能光明正大的来到你身边之前,我怎么可能到处宣扬给别人知。”

    “我有过遗憾,伤我非常深的遗憾。”

    “你信不信呢,我们的缘分肯定是上辈子就开始了,这辈子来圆梦的。”

    “我这辈子,最大的执念,就是谋你。”

    沈从容心思一动,声音轻柔悠悠,又满怀深情。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欲燎巫山,共烟芝艾。比翼白屋,双飞紫阁。风雨不离,盛衰不弃。千秋百代,永世缠绵。”

    说罢,她主动抬高下巴,亲了一下裴司衍的唇。

    裴司衍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夫人,我心悦于你。”

    “嗯,我现在知道了。”

    ……

    逸王府的书房里,夜祤栈坐在桌前,右手手肘撑在桌上,五指成拳托着脑袋在打盹,迷迷糊糊做着梦。

    梦中的他身处在元宵节的夜市上,在一个摊子前让摊主给他捏了两个泥人,一个是他,一个看外形是个女子,但他看不出是哪个真人女子。

    后来他把泥人都给了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女子,她接过手,第二天又被另一个女子摔碎。

    他当下就清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烛火半晌才回过神来。

    “真奇怪,她到底是谁?”

    夜祤栈喃喃自语,又发现他见过沈从容两次,两次他都变得反常。

    “她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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