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战张绣

    饭后，门前演武场上，秦祥与张绣相对而立，秦祥看起来比较娇小但身体却仿佛散发着无穷威力一般，另一边张绣看着比秦祥高出了半个头，身形已经和成年人无异，持枪傲立，说不出的潇洒。童渊与颜云还有童飞站在木屋门前看着。秦祥懒散的道：“师弟，你现在是学艺有成，一会儿对我这个半吊子下手轻点，好不好。”张绣转头看了看童渊道：“师兄，这一次恕我不能从命，因为师傅说过让我们都出全力。他老人家就在那儿看着呢。”“好，那就让师兄来领教领教你的百鸟朝凤吧。”说完不待张绣反应秦祥已经高高跃起，木戟一个力劈华山向张绣劈来。童渊嘴角抽了抽道：“祥儿这小子，心眼太多。”张绣匆忙间横枪防守，被打了个趔趄，而秦祥根本不给张绣反应的时间，翻身一个旋转又是一戟劈了下来，张绣的木枪差点就脱手而去，回过神来，脸上有些恼怒，探枪出击，秦祥一下子感觉有三朵枪花向自己飞来，收回木戟在面前一个旋转，不管是几个枪花全数挡了下来。他们这边打的火热，童渊在那边却给颜云讲解了起来。“绣儿的白鸟朝凤是偏向于快捷灵巧，而祥儿的霸天戟法则是势大力沉类的，但霸天戟法却必须有力大无穷的人去驾驭，因为它不但重于威力而且在于灵活。这世间能做到举重若轻的人又有几何？”颜云听了沉吟了一下道：“以前从未看你使用过霸天戟法，你是如何教祥儿的？”“这些招式对于我来说也不陌生，只是师傅说过，要发挥出戟法全部的威力，就要对身体有特殊的打熬方法，还要配合无极太清心法，才可以游刃有余，所以我不曾使用，要是一般的武者，三年的打熬也算大成了，而祥儿是整整八年零一个月。”说话间，秦祥和张绣已经你来我往打了百十回合，而童渊看着看着感觉不对，转头问颜云道：“你看祥儿的戟法有何不同之处，我教他的霸天戟法不是这样的。”颜云也凝目仔细看着秦祥的每一招戟法，过了半晌道：“夫君，祥儿一直用的是霸天戟法第一式，天道无极，只不过他的第一式已经有百般变化了，想不到祥儿的悟性这么高。”童渊听着颜云的话，激动的脸都红了，摸着胡子道：“呵呵呵，想不到，我霸天戟法一出世便遇见一个奇才，这样才不辱没了我师傅的名声。”颜云也替童渊高兴，打趣道：“瞧你高兴的，脸都红了。”童渊只是呵呵笑着继续看着场中的对战。 此时秦祥一招横劈被张绣挡住，他借力反转从另一边又横劈过来，张绣收势不急，只好一个后下腰躲了过去，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了抖动的枪头，身子反弹向着秦祥扑来，秦祥仿佛看见无数鸟头飞向自己，让自己无从下手。只是一愣神，朵朵枪花就逼近了，秦祥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仿佛抓不住，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左手握戟直刺右手使劲旋转戟柄，只听叮当叮当，七声秦祥的木戟就脱手而去，而张绣的木枪也失去了准头擦这秦祥的肩膀而过。秦祥愣了一会儿道：“师弟枪法精湛，我，甘拜下风。”说完有点委屈的看向师娘。童渊和颜云也适时的走了过来，童飞牵着颜云的手道：“二师兄好厉害，大师兄的武器都被打掉了。”童渊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童飞，童飞赶紧吐了吐舌头退到了颜云身后。而秦祥则看着颜云一阵委屈，叫了一声师娘就爬人家怀里哭了起来，颜云摸着秦祥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祥儿，你的武艺已经练的很好了，只是你年龄太小，在力气上输给了绣儿知道么。何况绣儿已经学有所成，而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知道吗？”张绣也在旁边显得特别尴尬，叫了声：“师兄，我，我，唉。”他我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而童渊早就一脚踢过来，喊道：“臭小子，还敢装，都看见你偷笑了。”秦祥哎呦一声跳起来，指着童渊就骂：“老不羞，本公子都七岁了，你还敢虐待我。”骂完赶紧跑到颜云背后躲着。童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秦祥道：“以后你师娘在的时候不许这样无礼。”颜云转头一笑，秦祥赶紧应道：“知道了，师傅。”这时，童渊才有机会回头看看不知所措的张绣，他也是怕秦祥学了这么长时间，也相当用心，输了心里过不去坎，结果这小子逗着大家玩呢。“绣儿，你过来。”童渊招手道。张绣赶紧走到童渊面前，叫了声：“师傅。”童渊看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张绣也是有些感慨道：“绣儿，为师的百鸟朝凤枪全交给你了，剩下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其他的全靠你自己了，日后有多大成就也看你的造化了。为师这里有一部兵书，你收下，明日为师好好为你讲解讲解。”张绣好像猜到了什么，又抱着幻想道：“我一定好好学，师傅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看这本书。”说完赶紧转身跑了，一直跑到屋里，再也忍不住轻轻的抽泣起来。想到，三年来师傅对自己视若己出，师娘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那个不靠谱的师兄，虽然比自己小太多，可是他懂的东西是自己永远拍马莫及的。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而屋外，秦祥也是有些伤感的问童渊道：“师傅，你这是要赶师弟走了吗？”童渊有些无奈秦祥这种说话方式，什么叫我要赶他走了，可是不好发作，只好道：“你师弟已经艺成，不下山，还要在这里做无用功吗？他已经十六岁了，是该下山磨练磨练了，为师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行走江湖了，况且他的叔叔还等着和他一起守卫边疆，我们不能阻挡啊。”秦祥想了想道：“师傅，我去劝劝师弟吧！”童渊诧异的看了秦祥一眼道：“也好。”秦祥就跑进屋了。刚进屋就看见张绣坐在那里抹眼泪，秦祥一屁股坐了过去，拍着张绣的肩膀道：“师弟啊，你想你叔叔吗？”张绣转头看着秦祥，心中也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三年不见的叔叔，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其实这三年里张绣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叔叔，因为从十三岁跟随师傅学艺之前，他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叔叔，他父母死的早，一直都是叔叔照顾他，只是今天觉得要离开师父，一下子没有想到叔叔而已，想到这里，张绣又有点期待回家，看着叔叔慈祥的笑，和叔叔一起笑闹在草地上。想着也就没有那么悲伤了。突然秦祥又道：“好了不要想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很正常，这次离别不久后估计又要相见还伤感个什么劲。”张绣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道：“嗯，师兄说的对。”他还没说完，秦祥又道：“师弟你回去是到金城去吗？”张绣道：“是吧，叔叔在哪里当差。”秦祥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道：“若有一日金城叛乱，你放手施为，这对你有好处，我相信师弟是一个真豪杰，或许哪里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张绣不知道秦祥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又什么意思，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道：“师兄你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秦祥郑重其事的看了看张绣道：“师弟，如果有一天天下大乱，我希望师弟和我并肩作战。”张绣也被说的有点热血道：“师兄放心，若真有那天，我任凭师兄调遣。”秦祥站了起来道：“希望到时你还能记得今天所言。”说完转身就走了。张绣则开始翻看童渊给的八本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