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有所成
当童渊从集市上牵着两匹马带着一些行李回来的时候，秦祥已经打熬完毕，被李彦抱到房间里去休息了，毕竟承受那种痛苦对精神上的损耗非常大。童渊急急的握住李彦的手问道：“二弟，祥儿可坚持住了。”李彦点了点头道：“比预期的要好的多，师傅果然慧眼如炬。”童渊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道：“那就让祥儿再休息一会儿，我再上路。二弟，我们进去吧，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两人都进了屋。童渊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两口道：“二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吕布的性格有些偏激，平日里只见你教其武艺，我想你应该和他多交流交流，尽量解开他的心结，莫要让他误入歧途才好。”李彦端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哥说的我也知道，只是这孩子曾经与母亲在匈奴为奴，经历过的事情我们大概也能猜测的到。我是想让他自己沉淀一下，然后我再来引导。”童渊点点头道：“只要你知道就好，我想你也有你自己的办法，好吧，我也就不操心了，我去看看祥儿。”说完径直往秦祥所在的房间走去。
秦祥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喃喃道：“难道我没有坚持住，我失败了吗？可那也不能怪我，那种疼痛，每一秒我都想晕过去。”正想着门被推开了，童渊紧走几步走到秦祥床前道：“祥儿，你感觉可还好？”秦祥一看是师傅来了道：“师傅，我没事，就是感觉晕晕乎乎的，很疲惫。我到底还是没成功吗？”童渊疼惜的摸着秦祥的光头道：“你成功了，而且还比预期的效果要好的多。”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就看见了秦祥那瓷白的肌肤，童渊伸手捏了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起来吧，我们该上路了。”秦祥耍赖道：“可是我想睡觉，师傅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累，让我休息一天好不好？”童渊转过身用歉意的神情看着秦祥道：“没事，为师背着你，你就趴在为师的背上休息吧。”秦祥突然感觉童渊的身形异常高大，心里一股暖流。
荆州荆阳这一代多山，连绵起伏的山中长年荣饶着白色的雾气，让人几认为是仙境，就在其中一处平坦的山头一间木屋里走出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她两手抚摸着肚子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上时不时闪现出痛苦的神情，正在这时山道上两匹骏马奔腾而上，还未到小屋前马上之人已经跳了下来，疾步走到妇人面前双手扶住妇人肩膀担心道：“小云，你还好么。”妇人一下子眼泪就落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夫君，你怎么才回来，我感觉孩子今天就要出世了，所以在门前等你，刚才还感觉腹部一阵阵的疼痛。”童渊赶紧扶着妇人转身边往府里走边回头道：“祥儿，你去烧热水，绣儿，你马上下山去城里找一个稳婆回来，记住要快。”秦祥也知道现在不是捣乱的时候，和张绣一起道：“是，师傅。”然后赶紧跑去烧水了。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孩子出生了，童渊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跑进了屋里。秦祥则嘟囔道：“生个孩子有那么高兴吗？”张绣赶紧道：“师兄，你小声点，待会儿师傅又该罚你了。”秦祥站了起来，边往山林中走边道：“他现在哪里有心情罚我。”张绣赶紧跟上道：“师兄，你要去哪里？”“生完孩子虚弱，当然是给师娘打只野鸡补补身子了。”秦祥慢悠悠的说道。“师兄，你怎么懂这个？”张绣一脸惊讶。秦祥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绣道：“少废话，你去不去。”张绣赶紧道：“去，去，可是师兄，你都没有带弓箭，怎么打野鸡。”“这你就不懂了，野鸡其实在地上跑的多，天上飞的少，做几个陷阱，撒点诱饵进去，保证抓的多。”秦祥懒洋洋的说着。
山林中，张绣和秦祥背着满身的野鸡往回走，张绣一脸兴奋的道：“师兄你太厉害了，抓了这么多野鸡，够师娘吃一阵了。”秦祥翻了翻白眼道：“是大家一起吃，吃完了再去抓，还有让你采的那些药草一会一起炖了，知道不。”张绣赶紧点头道：“知道了师兄。”心里却暗暗吃惊：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比我还懂的多，真是妖孽。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追上去道：“师兄，你说的那个孙猴子大闹天宫，后来怎么样了？”“等师兄今天晚上梦到了，明天再讲给你，好不好。”
三年后，还是这片大山，“大师兄，等等我，这次我一定要跟你去的。”秦祥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有点头疼的道：“让师傅知道你跟着我去掏蜂蜜吃？他老人家不得打死我才怪呢，飞儿，你还是乖乖的在山上等我，师傅这次去颜家，也就是你老舅家，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就回来了，万一被他回来碰上了咋办。”张绣也赶紧在旁边帮腔：“是啊飞儿，你就等我们一会儿，师兄回来了给你做蜂蜜烤鸡，可香着呢，你要是不听话，师兄就不做给你吃了。”被叫做飞儿的当然是童渊的独子童飞了，他万般委屈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师兄有些无语的道：“那好吧，不过大师兄你回来了要给我说说至尊宝到底是不是孙悟空。”秦祥松了口气道：“没问题，快回去吧。”看着转身回山的童飞，秦祥对张绣道：“飞儿从小就天生神力，实在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还不给他教武艺，我这么大的时候随着师傅，那是日行百里而且每天还得扎马步，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师傅已经开始练我的基本功了。”“是啊，要不然师兄现在也不能这么壮实。”张绣看着眼前身高快和自己差不多的秦祥也感叹道，不过眼里有一丝伤感。两人边走边说，秦祥道：“师弟，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像是有心事一样。” 张绣重重的看了秦祥一眼道：“师兄，转眼我们随师傅学艺已经三年了，我想，师傅这次回来之后也该是我下山的时候了。只是那白鸟朝凤枪法的最后一式我还是不那么熟练。”秦祥则无所谓的道：“没关系，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己，下山后好好练习就好了，以你的资质应该不是问题的，至于你说下山，你也不要太伤感了，等师兄下山后会去找你的，至于师傅，只要你不坠了他老人家的名声，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张绣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要下山，心中实在不舍。”秦祥有些不耐的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况还没有到下山的时候，我说你伤感个什么劲，好了好了，我们快点掏了蜂蜜还要回去，飞儿可是一个人在山上的。”经秦祥这么一说，张绣的心情好像好多了，跟着秦祥急急的到林子中去了。掏完蜂蜜往回走的路上，秦祥眼尖看到两匹骏马往山上奔驰赶紧道：“师弟，快点，师傅回来了，幸好今天没有带飞儿出来，要不然师傅能把我抽死。”说完两人一溜烟的往回跑。
当两人跑回去的时候，童渊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他们了，师娘颜云则抱着小童飞较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一见面童渊就开骂了：“臭小子，让你们好好练功，又跑到林子里面干什么去了。”秦祥还没有说话，童飞就在颜云怀里兴奋的喊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掏到蜂蜜了吗？我要吃蜂蜜烤鸡的哦。”秦祥那个气啊，只能在心里骂道：你小子还真是败事有余的败啊。童渊这里已经瞪着眼睛吼道：“自己挂到横木上去！”所谓横木就是两棵树中间横了一根木头，秦祥万般不愿的向横木走去，张绣则跑到颜云面前拿出一个陶瓷罐递给颜云道：“这是师兄掏的蜂蜜。”说完看了看黑着脸的童渊赶紧往横木跑去，两人都倒挂金钟一般掉在横木上等着童渊的处置，童渊起身拿了一根长棍走过去劈头盖脸就一顿打，而秦祥和张绣则各种姿势不停的躲闪，过了小半个时辰，秦祥首先喊道：“师傅，师傅等一下，我撑不住了，要掉下来了。”童渊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要是敢掉下来就去后山挑水，把门前的水缸都挑满。”秦祥不说话了，咬着牙勉强躲闪着童渊快如闪电的棍法。这时候颜云走了过来道：“夫君，让他们下来吧，孩子们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童渊看了看颜云道：“哼，今天就看在你师娘的份上，饶了你们，敢有下次就给我挂两个时辰。”刚说完，就听见“噗通，噗通”两声，秦祥和张绣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颜云走过去把他们俩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去洗洗赶紧吃饭了。”秦祥立马就抱着颜云的胳膊开始撒娇了：“师娘，就你最好了，就只有你疼我们，那臭老头下手太狠了。”颜云苦笑着摇摇头，道：“你们师傅也是为了你们好，每次说是惩罚，其实都是在用各种方法教你们练功，这些细节你们都要记住。就像这横木，一是为了锻炼你们的平衡能力，二是为了锻炼你们的反应能力，如果你们师傅的每次攻击你们都能躲过去的话，将来在战场上是不是就可以躲过敌人的攻击，你们好好想想，还有你们很少骑马，可是你们的马术也算是很出色了，这不都是这横木的功劳吗？”经颜云这么一说，秦祥和张绣才理解童渊的苦心，心里一阵感激。
吃饭的时候，童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从你们横木上的功夫来看，你们都已经小有所成，绣儿的枪法也已经学完，剩下的就是实战经验了。而祥儿的后半段戟法还没有学习通透，吃完饭，你们两个再对练一次吧。”张绣仿佛从童渊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先是一愣，接着默默的道：“是，师傅。”秦祥则是嘴里喷着饭大声道：“那师傅，我什么时候才算通透啊。”童渊瞪了一眼秦祥道：“你在学习心法的时候虽然很有天分，但是你因为年龄太小，承受不了霸天戟法的威力，所以等你身体打熬大成，便是你武艺大成之时。”秦祥放下碗筷道：“我去，照您这么说，我还要五年才能出师了。我匡扶正义，救苦救难，驱除鞑虏的愿望还要五年才可以实施，我……”“吃饭！”啪的一声，童渊差点把桌子拍翻。秦祥和张绣都吓了一跳，只有颜云抱着童飞有些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