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端：差距
“”
啊？
裘千厘都快觉得自己是太累了耳鸣了。
他的体力已经几乎到了极限，现在却听到了一个台阶三个学分？
突然就觉得有力气了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十分钟——
裘千厘迈上了最后的三十阶台阶，身体一轻，整个人却直接往前倒了下去。
却是晕了过去，没了动静。
山顶的学生大眼瞪小眼，最后都看向了钟予安。
庞磊砸吧了下嘴，道：“可惜了，算是有二十九级台阶，也就是八十七分。”
他看了看这个长得蛮乖巧的学生，觉得这果然不能以貌取人，没想到还是个能搞事的。
毕竟往届的学生不想办法把人弄下去减少竞争人数就不错了，没有人会想把重要的学分拿出来帮助别人。
就像他，外表虽然粗壮了点，但他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柔情壮汉。
钟予安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裘千厘，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他觉得让他止步于此有些太过可惜了。
他看向云瑶，道：“前几名有学分奖励吗？”
“有，第一名加十分，前五名加五分，剩下的完成的加一分，至于没完成的扣十分。”云瑶没有纠结他没有喊报告的事情，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一向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么现在，你还要帮他吗？”
钟予安眨了眨眼，加上他加的分，满打满算凑个24分，这差的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蓦然，他看向在一边看戏的周烈。
认真又无辜的说道：
“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兄弟，那么帮兄弟一个忙不过分吧？”
周烈嘴角抽了抽，那是客套话好不好。
不过
“行啊，25分，到时候还我30分。”
“好。”
他又看向周围围观的学生，有些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直接避开了目光，有的则是笑嘻嘻的讨论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在这时，那个安静温婉的女生葛思思突然开口：
“我这也有20分，不过不用给我利息了，等你弄到足够的学分再还我也行。”她伸手把鬓间的碎发别至耳后，慢慢伸出了自己柔白纤细的手。
“就当交个朋友，我叫葛思思。”她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钟予安看着她，握住了那只手，“你好，钟予安。”
而那个恐高的傲娇少年常玉临此刻悄然走到他旁边，撞了撞钟予安的胳膊，一脸别扭：
“还差18分了，借你，就当还你人情了，到时候还我8分就行。”
钟予安看着他，刚想说声谢谢，却见常玉临又一溜烟跑远了一些站在，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一样。
钟予安嘴角不自觉弯起小小的弧度。
他看向云瑶教官，“现在够了教官。”
云瑶看了庞磊一眼，却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羡慕。
抬脚踢了踢这个傻大个健硕的小腿，没说什么。
她看向那个站在人群中央的少年，夕阳的光辉散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微风拂过，像是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着。
“很好，他留下了。”
最后被开除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十几个挥霍无度的倒霉蛋。
他们没有钟予安这样的朋友，只能收拾东西，刚开学第一天就被劝退离开。
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家长的一顿暴揍呢？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这最初的一部分学生已经确定了下来。
两个教官，九十八名学生。
由云瑶带的那个班留下的只有三十七位，剩下的都由庞磊带着。
太阳的余晖裹挟着最后的一丝温度藏入地底。
即使没有了光线，这座宫殿也在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很神奇的地方。
“看到了吗？普通人，和灵者的差距。”云瑶冷肃的开口。
“想必你们今天也感受到了，这四千一百二十三个台阶，只是你们触碰灵者大门的门槛，跨过去，今后还有千千万万的考验等着你们。”
“在这个过程中，会流血！会流汗！而最终的目标都是成为灵者，来到这个他们刚出生就能够抵达的起点！”
“都给我撑住，听到了吗！”
“是，教官！”洪亮的声音回响在山顶，经久不消，惊起林间飞鸟，飞向未知的远方。
——
“好了，该参观的也都参观了，现在下山，回去休息。”庞磊大嗓门的喊了一声。
周围的学生有些寂静。
他们好像没考虑过怎么下山。
看着这看不到尽头的台阶，咽了咽口水。
“放心吧，阵法已经关了，现在只是普通的台阶。”云瑶道。
“”那也好长好不！
一个个泄了气的鹌鹑一个接一个的下饺子。
那些晕倒在半路的学生已经被人带走了，有分扣的送回了寝室，没分扣的则连夜被丢了出去。
钟予安安静的走着，一个接一个的学生从他的身边经过，有意无意的都看了他一眼。
肩膀被拍了拍，白仙仙依旧是那标志性的笑容，看着他道：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人也挺仗义。”
钟予安回了她一个微笑，没有说什么。
白仙仙自讨没趣，打了个招呼先一步离开了。
一路上都热情的跟附近的同学打招呼，看着很自来熟。
周烈和葛思思坠在钟予安十几个台阶后面慢慢走着。
突然，周烈开口道：
“喂，葛思思，你为什么帮他？”
葛思思嘴角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看了他一眼。
“如你所见，交个朋友。”
周烈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没想到向来眼高于顶的葛大小姐还会自降身份交朋友？”
葛思思也没恼，完全没把周烈的调侃放在心上。
反而是看向了前方那个白发惹眼的少年，少年身形挺拔，明明生而惹眼的人，却安安静静的仿佛与世界隔绝。
“就是觉得有趣。”
“而且——”
“同为古老世家的嫡系，一些消息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最后一关可是小组行动，虽然最后依旧是单独竞争。但我可不想我的组员是什么奸诈之辈。”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周烈一眼。
奸诈之人周烈：“”
他不就是借学分的时候收了点利息么，也不多啊，不就20吗
等他从葛思思的话里回过味来的时候，那道纤柔的身影已经早就越过他朝着下方走去。
周烈神色变幻，抬脚跟了上去。
“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