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姑娘
“我···不是···本地人，我不知道”姑娘稍微缓过一点劲，扶着墙慢慢坐起身，衣裳虽然宽大，但是还是能看出一点女人特有的曲线。
“那你的同伴里有本地人吗？我需要找一个认识路的”赫连哲捧着下巴，掩饰着吞唾沫的动作，虽然人是馊的，但是本能里赫连哲却对她产生了点食欲。
肯定是没吃饭的缘故，自己怎么会想吃人呢，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没同伴”姑娘心中微微发颤，她看得出来赫连哲的眼神逐渐变得就像丧尸的眼神一样，如果不是赫连哲会说人话，估计姑娘会直接原地撞墙自杀防止自己变成丧尸。
“哦？”赫连哲盯着姑娘看了一会，鼻翼微动最后转身从窗台离去。
楼下的丧尸聚成的肉墙迅速垮台，就像马拉松现场一样，黑压压的人头看得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姑娘从窗台探出头见赫连哲真的离去后不由长吁一口气，再往楼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早已人去楼空，不由有点惊讶，眼中神色闪烁似乎思索着什么。
赫连哲岂会就这样走了，他从姑娘背包里闻到了药味，见姑娘也没有什么病的样子，说啥都不知道，骗鬼呢？
看着也不像会开口的样子，干脆放她走到时候靠着视力和嗅觉追上去就行了。
赫连哲带着丧尸绕了好大一个圈来到相对高一点的建筑楼顶，虽然视力没好到几公里外毫发可寻的地步，但至少离个几公里看清人的样子还是做得到的。
街道空荡荡的，丧尸全都被赫连哲带走了，姑娘也没有那般小心翼翼，时不时还在街道附近的小店里搜寻物资。
差不多到了中午，赫连哲从办公楼里搬出了一张靠背椅，懒散的吃着午餐看着姑娘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从小店走出。
期间也有一点凶险，但大多都是像赫连哲以前那样行动不便的丧尸，姑娘很轻松就解决了。
“差不多应该要回据点了吧”百无聊赖的赫连哲看着姑娘似乎因为背包塞不下而苦恼，顿时眼睛一亮，然后看着她从背包里掏出好几个布袋，气得差点把椅子都丢楼下去了。
这女人是真的磨蹭。
······
太阳逐渐西下，姑娘大摇大摆的回家，身上挂满了各种物资，塞得几乎看不出人形。
昏暗的天色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赫连哲的视线，但是凭借敏锐的嗅觉辅助还不至于跟丢，每到这种时候赫连哲感觉自己简直跟超人一样。
赫连哲不敢跟得太近，附近聚集起来的丧尸堵塞了整个街道，并且还堆砌了几米高的肉墙，这要是直接带过去，估计姑娘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赫连哲看着姑娘来到一栋办公楼下，门口一片狼藉，看得出来那些是姑娘设置的防线，但是已经遭到了各种破坏，整齐的切口还有淡淡的黑烟，怎么看都不像是丧尸干的。
确定了办公楼的位置后，赫连哲看着姑娘突然把物资全丢在地上发疯似的朝办公楼狂奔，八成出了什么事。
毕竟是盯梢了一天的目标，万一出了点事人没了那这一天就白忙活了，带着底下的尸群在高楼间高速移动各种拉扯后勉强算是暂时甩开了尸群。
没有迟疑全速朝办公楼飞跃而去，若是生化危机玩家有幸看到赫连哲在墙上移动的样子一定会高呼：卧槽？爬行者。
江南水乡别的不多就是河多，绕了几圈身后跟着的队伍直接全员落水，如此高强的运动让赫连哲感到一丝疲累。
扒拉着墙赫连哲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猥琐的笑声，只见姑娘倒在地上被两个男人不断的踢打，黑乎乎的脸明显稍微变了形，嫣红的血迹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
即使被打得无法动弹，赫连哲也看得出姑娘始终挣扎着朝另一边的卧室移动，隐隐约约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和嘎吱的摇床声。
除了互联网外，赫连哲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这样殴打，完全没有留手，怎么狠怎么来，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唾沫混合着鲜血从姑娘嘴角旁不断喷出，如此凄惨的样子赫连哲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让nmd敢咬老子，给我再······”男人凶神恶煞的提起脚，下一刻却如同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杂物堆里，没有声息估摸着是昏了过去。
“大哥，大哥”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瞬间衡量了与赫连哲间的差距，如同炸毛的猫一样跳到卧室门前，死死盯着赫连哲，用力的敲了两下门。
“嘿，你带我找路我帮你揍人怎么样？”赫连哲没有理会男人，蹲下看着被殴打得鼻青脸肿的姑娘。
估摸着得躺床上很久了，运气不好就这样没了也说不定，那两个男的下手狠得让赫连哲头皮发麻，就是那种看着都觉得疼的感觉。
“搞什么鬼？吵吵嚷嚷的”卧室的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光头，衣衫不整，甚至裤头都还松松垮垮的样子。
光头男三四十岁的样子，满脸横肉，左右臂还各纹了龙虎，看起来要多社会就有多社会。
“大哥，这小子把春发哥搞了”见光头男从卧室走了出来，贼眉鼠眼顿时硬气了起来，绕着赫连哲将倒在杂物堆里的春发扶了起来，后者已经满头鲜血，神志不清。
“点子扎手，大哥小心点”
“呜，呜￥……￥……￥”姑娘一看光头出来了立刻不断扭动，发出各种不似人声的声音两行清泪从眼角涌出，眼中布满血丝。
“兄弟你是她们亲戚？”光头男看了眼赫连哲长得不正常的手臂，从一旁拿起一把西瓜刀，坐在沙发上一手杵着西瓜刀，另一手在各处口袋不断摸索，最后掏出了半包皱巴巴的利群自己点了一根后递向赫连哲“来一根”
“呵”赫连哲冷笑了一下，毫无征兆的直接暴起，出手速度快到光头近乎看不清的地步，讲道理末世前赫连哲或许会吃这一套，毕竟黑社会对普通人来说怎么都不好惹。
从贼眉鼠眼的视角看，那就和电影一样，赫连哲手速根本看不见，只听到“嘭”的一声，光头的那颗光头就被赫连哲握在手中按在墙上，血花四溅，简直特效拉满。
“你当我在跟你过家家呢？”赫连哲接过西瓜刀，看着被高高举起，被巨力按在墙上鲜血淋漓的光头，随手丢在了一旁那个什么春发身上。
赫一把抄起试图爬进卧室的姑娘，推开房门将人送进去再出来没有多看一眼，但是里面另一个十四五岁一丝不挂浑身淤青的小姑娘，眼神空洞的让人无法直视。
赫连哲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感觉，对强奸犯的厌恶恶心让赫连哲犹豫了很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即使赫连哲手上也曾沾染鲜血终究还是将西瓜刀放了下来。
杀人犯和强奸犯，可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有几个人？认识去茶锦的路吗？”赫连哲其实也没多想管这事，纯粹就是恶心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而已，主要目的还是找到返乡的路。
路见不平就出手杀人，本质虽是正义，但依旧是暴徒。
贼眉鼠眼被赫连哲刚刚那一手吓到了，畏畏缩缩的既不敢跑也不敢扶另外两个男人，站在原地如坐针毡，见赫连哲开口，立刻将自己了解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眼巴巴的看着赫连哲希望侥幸饶他一命，光头的实力贼眉鼠眼可是知道的，一把西瓜刀便能一个人轻松干翻两只丧尸的猛男。
自那天冬日丧尸集体咆哮后，丧尸就变得更加恐怖，力量速度普遍比正常人高出一截，不仅悍不畏死而且一身病毒，疯狂撕咬起来，正常人畏手畏脚根本打不过，至少两个人才有可能一刀一刀慢慢磨死。
光头男这么厉害都被赫连哲如同苍蝇一样摁在墙上没了声息，就连光头的大哥张闯都没这么厉害，贼眉鼠眼实在不敢打什么小九九。
首先过滤了一堆“与我无瓜都是他们怎么样怎么样”等推卸责任的话语后，从贼眉鼠眼嘴里赫连哲差不多也理解了个大概。
贼眉鼠眼的幸存者团体是上签镇几个最大的幸存者团体之一。
因为官方人员在末世后死光了，上签镇的几个团体始终没能聚合在一起，逐渐开始变成山大王一样的团体，由最强的人领导抱团在末世里苟且偷生。
至于为啥两个姑娘会招惹到光头几人，无非也就是资源争夺还有小姑娘的脸蛋，趁着今天丧尸变少还有外出搜集物资，光头带着两个小弟就摸了过来。
赫连哲不禁有点不自在了，原来也有一点自己的锅。
倒是贼眉鼠眼他团体的领头人名字让赫连哲一点在意——张闯。
赫连哲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光头春发，还有一口气但估计是站不起来了，卧室里传来少女哭泣的声音，窗外能看出丧尸开始聚集。
赫连哲指挥着贼眉鼠眼将办公楼外的物资收进来后，西瓜刀放在了桌上，丧尸聚集的速度让赫连哲无法过多停留，拎着贼眉鼠眼跳出窗外，回头看了眼光头神志不清的目光。
“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能不能活就看小姑娘会不会原谅你吧”
······
赫连哲也认识一个叫张闯的人，那是他大学室友，和跳脱的名字不一样，那是个老实文静的人。
只喜欢纯音乐还有一个人的静谧，听说当初他出生的时候老一辈懂算命的亲戚说这孩子会像个姑娘家家一样文静，没有男子气概，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跳脱的名字。
大学毕业后家境不是很好的他，既没有创业基金也没有人脉没能加入赫连哲的逐梦之旅，为此赫连哲还惋惜了很久。
赫连哲挺喜欢这个老实的室友，吃苦耐劳还十分聪明，就是嘴笨了些，一直傻乎乎的追着一个外语系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