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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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将军(23)[倒v开始]
信仰崩塌什么场景?
凌霄卫们不忍心地下意识向斜下侧错开了头颅望向别处。modaoge
得亏是隔着衣袍, 也得亏是潘公身材瘦削——
余东羿那一掌虽狠,也只不过声儿大,没打出什么臀|波|皮浪。
逃也!
正是星夜,苍穹铺幕布。
拜相楼是全燕京最繁华处、最亮的一栋明楼。
千盏明灯点缀, 将整个雕栏玉砌的高厦映得红艳通明。
孙猴子大闹天宫。
余东羿一脚踹翻了无数烛台。
他朝二楼而下, 有凌霄卫来阻拦, 他便把潘无咎的身子朝前一探。
分分钟, 那凌霄卫又投鼠忌器束手束脚地退下来。
尊主被绑了啊。冷面生硬的大男人李侍卫, 一头忙着劝阻同僚一头忙着拉扯皮七, 都快被慎公子急哭了。
好使!
余东羿捧着九千岁的屁股尖怼朝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豪气吞云地噌噌噌往下冲!
再道那些余东羿撞碎、踩翻、推倒的烛台——
百灯红台博古架, 一朝如受命运挟制一般,巨人的身子倾覆横斜到了书橱下。
嘭一下, 整个书橱燃起来。
架几案一侧,是棉厚的苏绣帷幔。
轻纱绸幔, 烧遍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顺着风势,火扬长着向整个阁楼里的山水墨屏风、巧匠雕画架、红木制桌椅蔓延而去。
风, 今夜的风甚烈。
仿佛是四面八方的气都呼啸着朝拜相楼这一处席卷而来。
风助火势, 毒燎虐焰,愈演愈盛。
大火很快蔓延至整幢高楼。
烈火之金, 燎原冲天,火光染红了一大方夜空, 震慑了半个燕京城。
转瞬间, 拜相楼大厦将倾。
·
余东羿对拜相楼太熟悉了。
烛台往哪边倒?怎么烧得旺?甚至连这个季节、这个时辰里拜相楼哪头风大?哪头只烧楼不烧人?他都能数落得一清二楚。
可令他意外的是,那位小皮皮居然也颇能在楼里钻来钻去。
跳下二楼的旋梯, 余东羿扛着人扭头一望,竟从某个木栏缝隙处,瞧见皮七在引火星子。
皮七拿了烧着了头头的扫帚,舞金箍棒似的,哪儿布帘屏风多,哪儿木头桌椅多,他就往哪儿甩。
还有几个与皮七一道来的邵钦的人,一个推架子、卸横梁,另一个竟从后厨端了一坛子菜油摊子出来到处泼洒。
绝啊!
他们也跟余氏有仇?
还是说本家将军不在,这几个小兵忠心耿耿、古道热肠顺道儿替邵钦报个仇?
余东羿甩着潘公的屁|股东奔西窜。得闲,他朝皮七昂了昂下颚喊了声:“喂,皮皮!”
皮七拧头见余东羿打了个眼色,正冲向拜相楼东南侧。
皮七会意,朗然大笑一声朝下属道:“鼓八、回五!敲金柱!破大梁!”
鼓八、回五等人齐声道:“得嘞!”
巍巍拜相楼,承大梁的金柱俨然被敲得嘭然巨响,岌岌可危。
好眼力见!这皮小子上道啊。
余东羿弹了个舌,龇牙冲皮七豁然一笑,一蹬腿从小二楼的檐上跳去了外头。
·
拜相楼有老东家,余氏。
火光冲天,余家哨兵早通传全燕京,一众府兵就近赶往而来。
“全力扑火!捉拿可疑人等!”
余氏调兵奇快,这一波人披铜片甲,穿皂绸衫,裹紫罗头巾,系蓝黄搭膊,蹬麻鞋,是城门司麾下的府卫们。
余东羿被为首一个飞若蛟龙的小将追了一阵,他鼓鼓气东绕西绕,好不容易才把人甩脱。
可这围着燕京再转悠一晚上也不是个办法呀。
余东羿寻思他那破烂书院外说不定还有凌霄卫守着,不妥不妥。
·
余东羿肩宽,但架不住他闹腾,挟着人还上蹿下跳。
潘无咎被他肩头顶了一路,胃袋酸得很。
公公没用晚膳,人身子虚,刚没忍住哇一口吐了顿酸水出来,污秽沾了余东羿一后背。
余东羿倒也没嫌弃他呕,一边飞檐走壁一边拍拍潘无咎屁股问:“喂,你有啥落脚的地方没?”
潘无咎问:“你要做什么?”
“找个地方操|你。”余东羿急吼吼道。
潘无咎沉默了一阵,小半刻才虚虚道了个方向。
“西北角,三坊七巷落水巷,三株海棠树旁有处小院儿。”潘无咎淡声道。
余东羿好奇道:“拿来干嘛的宅子?”
潘无咎面无血色道:“你不在时,我常宿。”
就是潘公公这些年自个儿住的地儿呗?
余东羿早知道潘无咎另有老巢,等真到了落水巷,瞧见破败的门扉、生青苔的石板,他又有些心生疑窦了。
“哎?”余东羿右臂扛着人,左臂的肘子杵了杵那棵一人粗的大海棠,诧异道,“这不是前朝太上皇时候,抚仙国大理进贡来的几枝垂丝海棠嘛?”
潘无咎仍在他肩上,头倒朝一边也不妨碍他讥讽地笑道:“像不像慎儿亲手种在邵太傅嫡孙院儿里的那三棵?”
余东羿吃瘪。潘无咎这一气醋味太冲鼻,他愣没回话。
门挂了锁,余东羿这就扛着人翻墙进了小院。
·
话说,小时候余东羿都是日日在皇宫跟无咎叔叔私会,还从没进过九千岁的私邸呢。
何况今夜他摆明了要来这邸院做那事。
于是朗月繁星下,一切情形又显得扑朔迷离、暧|昧不清起来。
·
潘无咎这人特在意隐私。
在小院囚禁的时候,余东羿只进了一回他的书房就被潘无咎狠亲、再捂眼睛、给拖出来。
现下整个垂丝棠的小院,都是潘无咎的私密之所。
那个利|欲|滔天的九千岁在独处时会睡怎样的榻?又盖怎样的褥子?
不提起来还好,一提起来余东羿心里就跟猫挠儿似的怪痒痒。
·
院里也没啥人,要么就是仆役都睡了没出来。
余东羿一进来就踢开主房的门,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潘无咎扔上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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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一抛,余东羿浑身轻松。放下人,他拉拉肩胛骨立直腰背,开始环顾四周。
这主厢房当真是平平无奇。
几件桌椅,一方榻,一盏茶几,一个占了满面墙的大书架,一张罗汉床。
床上无纱幔,床尾无脚垫。
床正当中铺的呢?就稀松平常的一床软锦丝绵被,上头连刺绣的纹案都少之又少。
余东羿来回晃了晃,对床上人道:“公公平日就宿在这儿?也不嫌素闷得慌?”
床上人似乎有些累了,没即刻回应他问。
过了一阵子,潘无咎才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
潘无咎坐在床上,余东羿立在床边。
潘公公阴森森地觑了余东羿一眼,道:“去洗干净,脏。”
余东羿气笑了,道:“好公公,您自个儿吐的,我还没唠叨半句呢,倒叫您先嫌弃上了?”
潘无咎冷声道:“不洗别想上我床。”
九千岁老洁癖了,只要余东羿脏不啦唧,碰都不能碰他一下。
行吧。看在无咎叔叔今晚没一口一个“咱家”的份上,余东羿妥协。
他耸了耸肩,先从卧房的箱子里翻了两件衣裳,随即甩着衣裳,脚尖一转出了厢房。
潘无咎这海棠花小院儿真奇。
余东羿转了一圈,竟没找着半个仆役房。
难不成潘公不要人伺候的?
余东羿纳闷,从老井处挑了两桶水,准备自个儿去厨房烧了洗。
灶台上倒是米粮蔬菜多,水缸也满满当当,酱醋瓶子罗列齐整,干净清洁。
余东羿煮沸了几锅水,翻腾出几块皂角来,自个儿搓搓弄弄,等浑身舒爽了,再套上潘无咎的青色衣衫。
余东羿还颇有闲心。想了想,他起锅下了把面。
趁面扑腾的功夫,余东羿又打水把旧衣裳给搓了,扯线挂在高处晾好。
面煮沸,抄小半碗冷水点了两次,看汤稠了面条没白芯了,就是煮好了。
余东羿把面捞上来,弄了点小青叶,撒点儿盐巴,做了两碗清水挂面。
绿莹莹的薄菜叶在小碗面汤里游,瞧着喜气悠然。
419适时:【余先生真贤惠。】
余先生也这样想。
人洗得清清爽爽、一身皂角香,手上端着面碗,余东羿重又回了主厢房。
“咔嚓!”
可房门一踢开,余东羿就听见瓶罐落地的碎裂声。
“什么掉了?”余东羿把碗摆桌上,勾头来看。
床沿边碎了个小瓶,夜深没点灯,借着朦胧的月光,余东羿有些看不清。
他要去寻火折子,却忽然被潘无咎擒住手臂。
“别点。”潘无咎止住他,幽幽说,“手滑罢了,无碍。”
摸黑就摸黑。余东羿收手轻笑道:“倒不知,叔叔什么时候有了夜里怕光的毛病?”
潘无咎不回话。
余东羿措辞一番,又蹲下了,到潘无咎床沿边脚跟前,再拿出一副讨饶的态度仰头望潘无咎道:“先前是慎儿冲动,叔叔又那般打人,慎儿才不自觉手粗了些,现下既已冷静下来……慎儿粗粗做了碗面,叔叔若没用膳,不如来尝尝慎儿的手艺?好填一填肚子?”
“不忙。”潘无咎摆摆手,支棱了条腿,没骨头似的靠着床架,骤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当初照归锦为何来见你?”
说的是小皇帝派李侍卫绑|架余东羿的事。
余东羿没料到潘无咎会提这一茬,一愣,试探问:“也是潘公授意?”
“他有后宫三千,整日纵情声乐,早已经被养废了。若非旁人刻意提醒,他又怎么会屈尊纡贵地想到要来找一个落魄的床上故人呢?”潘无咎坦然承认。
“潘公这是何意?”余东羿冷了脸,“您授意让金玉帝来找我?您以为我睡过他?”
潘无咎秀眉一挑,反过来诘问道:“难道不是?”
余东羿哂然,冷笑道:“可惜,没那个福分。”
敌国将军(24)[倒v结束]
潘无咎似有些愕然。
可惜夜幕深沉, 余东羿也瞧不出潘无咎这一副诧异、又略带欣喜的神情。
潘无咎继续问:“那邵钦呢?”
余东羿道:“睡过。”
这回轮到潘无咎轻蔑地冷然一笑了。
潘无咎长声唏嘘道:“可惜过了今夜,邵将军就死无全尸了。”
余东羿神色一凌,皱眉道:“是你故意把邵钦引到别处?再让霍蛮香去杀他的?”
“明知故问。”
潘无咎一字一顿说完,终于肯屈尊就卑地弯腰俯下身, 凑头来啃了余东羿的薄唇一口。
九千岁俯瞰着脚边的余慎。
他的眼神如同君临天下那般在余慎的唇锋与眉骨之间上下梭巡, 仿佛是在纵览自己开拓的疆土。
可余东羿虽蹲着, 却腰背挺直, 垂眸颔首, 双唇紧闭。
半天撬不开慎儿的唇瓣, 潘无咎又道:“不然你以为咱家又何必跟一个小喽啰多费半天口舌?”
余东羿隐含了些怒意,挑衅道:“就算调走了邵钦身旁的人手, 可你明知邵钦的武功不亚于你, 霍蛮香又资历尚浅,怎能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这次潘无咎逮到机会, 趁余东羿愤然说话的功夫,舌头伸进去舔了舔余东羿的上颚。
他躬身, 用尖锐的指甲掐着余东羿的喉结居高临下地道:“咱家前几日曾同邵将军交过几回手。若论内腑的伤势深浅,邵将军可不比咱家轻。”
而霍蛮香是全副武装拿命去拼的。但凡有一线之机,她都能再给负伤的邵钦来上沉重一击。
一个不要命的凌霄卫和一个快没命的血云将军, 孰死孰活啊?
“好生阴险!”余东羿一掌拍开了潘无咎的手。
“阴险如何?你忘了你来这儿是要做什么的了吗?”潘无咎问道。
余东羿怔怔地盯着他。
“余慎, ”潘无咎倚在床榻上,香肩半|露, 唇齿轻启,做了个口型道, “操、我。”
那一刻, 余东羿觉得月光特别亮,他啥也没看清楚, 就看清了潘无咎嘴唇比划吐出来的两个字。
忽然,他身体一阵燥热。
余东羿大感不妙,觑了床边的小瓶碎片一眼,再猛转过头来看向潘无咎。
余东羿气势汹汹问道:“你打碎的是什么?”
419:【叮!检测到宿主微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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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状态,毒性15,暂无生命危险。】
“药而已。”潘无咎揽上他的脖颈拉拽着,直接拔萝卜似的试图将余慎整个人带到他身上,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余东羿猝不及防猛地跟着潘无咎起身,一腿膝盖弯曲,跪上了床榻。
出于惯性,潘无咎朝后倒栽后背跌落在锦被上,面朝余慎成了被压倒的姿势。
潘无咎的双臂如钢筋铁锁一般死死扣住余慎的脖后,就让男人如苍穹似的笼罩在他身上。
月光洒落到男人脊背上,将男人的健硕身躯勾勒出一圈莹莹的光晕,像镀了层银边。
潘无咎就心甘情愿地,蜷缩于他的阴影之下。
这一刻,月下,在潘无咎眼底,就连余慎那有弧度的下颚线都充满了圣洁、不容亵|渎的意味。
清高者放|荡。
他勾起玉颈,狠咬了一口余东羿的耳垂,低声道:“没听清嘛?我说,叫你操、我。”
余东羿彻底悟了。
对潘无咎,他是压根温柔不起来。
先前他还以为自个儿是火上头。
棠花小院洗个澡,如一瓢凉水浇上来让他灵台清明,余东羿这才稍缓了缓。
可现下一看,方才冲凉不过是中场歇息。
面对潘无咎这个欠|操的,他就该脑壳窜火,还是直愣愣地一窜而上。
“好,那便满足你。”
·
潘公公是真的虚。
余东羿近几日没碰他,不料潘无咎的身体竟已在如此之短的时日内消瘦成了一副皮包骨的干柴模样。
男人仍是心软、有所动容。在入沉沦的前一刻,余东羿问他:“气机郁滞,脉象紊乱,你当真要我进来?”
“慎儿探了咱家的心脉?”潘无咎轻笑,“那可探出咱家要死了?”
当然不会。
潘无咎内功深厚,放两斤生血都还能活蹦乱跳跟没事儿人似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病危?
潘无咎长呼出一口气道:“既如此,慎儿还在忌惮什么?”
说罢,九千岁锋利的指甲在男人背肌上挠出几道红痕,自个儿迎合上来了。
余东羿药效在兴头上,再也克制不住,只好跟着他的拉扯一跃,向悬崖坠落而去。
·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人九千岁自个儿气血亏虚、面如纸色,都还能又喘又笑的,他余东羿操的哪门子心?
真是太监不急他急。
余东羿一边于虚空中俯冲而下一边唾骂自己,说他该改改他这怜香惜玉的臭毛病。
·
万丈深渊,两人相拥,纵身一跳。
潘无咎心道,小余慎真可爱。
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在与他肌肤相亲时却还能这般滚烫、热情如火。
·
自己身体虚弱。潘无咎知道的。
半月前,京郊波澜亭,冯渊与邵钦一会,潘无咎亦然在当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邵钦已知晓是潘无咎心狠手辣囚禁了余东羿。
潘无咎亦知晓余东羿只是与他虚与委蛇,实则仍对糟糠的前妻念念不忘。
他们双双先动了手,会了一遭,知道谁也讨不了好,这才就此作罢。
于是各自回去养养伤,双方又重新约时间坐下来再谈。
谈好了,交货。
而潘无咎这边的筹码,正是余东羿本人。
·
把慎儿让出去?潘叔叔怎么情愿?
所以他派出了霍蛮香等人去杀邵钦。
若能成,那便是余慎和邵钦那儿的货,他两样都强占了。
若不成——
潘无咎便只能借着最后的温存与慎儿抵死缠|绵。
然后再静待一段时日,伺机而动,将余慎夺回来,继续绑在他身边。
·
人从高处坠落的前一刻,会觉得风声喧哗,熙攘吵闹。
风仿佛要从两侧将人夹击,裹挟着人像推攮着云一样腾飘万里。
可真正悬于当空那一刻,人心又宁静了。
耳畔的风成了一片空濛。
中年男人只来得及去看与他携手相伴的另一青年。
那人同样在凌空正当处,他口鼻的呼吸,他皮囊的温度,他胸腔心跳的颤动,一切都显得那么独特。
而后你会忘却,忘了概日凌云,遨游去九垓八埏。
直至坠落在最舒适、轻缓的那一刻,怦然一下,恍若小秦淮上骤然蹿上天的烟花一般,爆裂,绽放。
·
余东羿累得满头汗,整个人砸在潘无咎身上,手勾着潘无咎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大喘粗气。
潘无咎嫌他太热,推攮了一下青年的大脑袋,没推开,索性放弃了,任由他喘够。
余东羿喷出来的口水雾,凝湿了潘无咎锁骨一片,像狗在给木桩撒|尿做记号。
“重。”
潘无咎不悦地咬余东羿的左瓣耳朵。
余东羿吃痛,缓了缓,撑着床坐起来,也嗤笑:“扛您一路跑过来,现在居然用完就扔,您可真是没良心。”
潘无咎不理他。
“叔叔嫌我头重,慎儿却不嫌弃叔叔头重,不如咱俩换一换,叔叔睡到慎儿身上来好不好啊?”
潘无咎还是不搭理。
余东羿又道:“吃不吃面?面坨了。”
这回,潘无咎沉闷着声说话了。
美公公哼哼着答了一句:“吃。”
余东羿给他端来,递他手上。
潘无咎就低头捧着碗,一口一口把坨了、又凉了的面吃进嘴里。
余东羿看他吃得专注,好奇问:“啥味道?好吃不?”
潘无咎搂他过来亲了他一口。
余东羿道:“啧,有点淡了。盐没放够。”
潘无咎道:“少放点,挺好。”
潘无咎一碗面下肚,余东羿去厨房烧水给他提了壶热茶来。
喝了口热的,潘无咎又道:“还要。”
于是,另一碗面又要进潘无咎的胃。
余东羿没让潘无咎把另一碗全吃完,他瞧公公肚皮鼓起来了,忙夺了面碗自个儿吃了剩下的。
被抢了食,九千岁似乎有些不悦。
余东羿转过头来,腾出一只手,给他揉肚子道:“啧,冷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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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够饱得了,不嫌伤胃嘛?”
潘无咎又不吭声了。
余东羿往他肚子上狠摁了一下道:“跟你说话呐。”
潘无咎闷哼了一下道:“嗯。”
余东羿拧眉道:“说点别的。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去?”
屋里没点灯。
阴暗里,潘无咎定了定,竟冒出一句:“大照没多少人了。”
啥意思?
余东羿再问,潘无咎又不说了。
余东羿愤愤,再次将潘无咎压在身下。
滚烫、炙热,再次如熔岩般汹涌滚来。
潘无咎弥足深陷,虚空的幻想里,他无比清晰地从余东羿的颈背间俯瞰整个大照。
·
连年的大灾,余氏军和凌霄卫愈盛,百姓就愈亏。
湖、广、陕、并四州,十室九空。
今年征上来的税连上两|党|在中间克扣的钱财,总数不到前朝的一半。
他要替金玉帝守城吗?
至少他不愿让照归锦做了这个亡国的皇帝。
又一次冲撞,潘无咎跟着荡了一下,再一细想——
倘若他跟慎儿这样说了,慎儿会如何回应?
余慎会陡然笑出声吧?
一个蚕食鲸吞了大照,将大照挖得伤痕累累、浑身创痛的罪魁祸首,居然幡然醒悟想替君王保百年江山?
罢了,罢了。就当是个笑话罢。
·
“潘叔叔,您说说您自个儿怎么就那么讨人嫌?”
又一次后,余东羿狠狠咬他的脖颈道:“细数过往,咱俩哪次说起话来不是在争吵就是在互相猜忌?您就不能安安生生地对慎儿说几句明白话吗?”
可余东羿一停下来,手臂撑在潘无咎脑袋两侧,俯视一看,却发现潘无咎气喘吁吁在喑哑着什么,像是发了梦魇似的。
乌漆嘛黑的,余东羿手一摸,竟察觉潘无咎的额头、面颊、脖颈全是一把虚汗。
余东羿心一惊,忙一个激灵跳起,裸|着身点了火折子,端着烛台过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潘无咎整个人红润得不像话。
他的手手脚脚、胸膛臂膀,四处的皮子,居然都充斥一股泛红的血色。
余东羿惊诧地晃了晃他单薄的肩道:“你又做了什么?”
潘无咎仍有些神志,呵着气笑道:“吃了点东西。”
余东羿一脸震惊:“啥时候背着我吃的?”
潘无咎道:“你吃面的时候。”
真是要了命了。
余东羿以为,潘无咎摔了小瓷瓶给床|上官|人下点味儿助助兴,他余慎皮糙肉厚、耐得住毒,抗一抗也就罢了。
谁知道九千岁对自己更狠啊?
419:【叮!检测到世界主人物“潘无咎”为重度中毒状态,毒性90,有生命危险。】
“疯子!你想死吗?”
余东羿气愤到恨不得扇潘无咎一顿,却还是手忙脚乱地用帕子沾了凉水来给这人敷上,又给潘无咎穿衣,准备扛他去寻大夫。
可潘无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子力,居然大手撕了衣料,还一把额上的扯掉了湿巾帕子。
“没用的,”如候鸟投林般潘无咎投身进余东羿怀里,他用滚热的脸颊贴住男人的胸膛,幽幽道,“抱我,余慎。”
敌国将军(25)
余慎不慎, 一点儿也不慎。
他要是慎,早该看出潘无咎的异状了。
——歇斯底里的癫狂。
“抱个屁!”余东羿把潘无咎从刚系好的裤头上扯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骂,“我跟你说潘九千!你他妈要是还想活命, 就听话老实点!赶紧的把衣服穿上!老子带你去找大夫!”
潘无咎不动。
余东羿暴躁地挠头, 忙不迭弯腰蹲身, 给他又裹里衣、又套袜子。
伺候公公穿上鞋, 余东羿一转头, 就见潘无咎睡眼惺忪地俯视他, 似笑非笑着。
余东羿真得被他急死,登时嘴上嘚嘚开了:“叔叔呦。还看?还愣着?您这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进普通医馆也不靠谱。你们凌霄卫那几个神医圣手、华佗在世的, 甭管烟花升天啊、飞鸽传书什么法子都行,麻溜的快叫个来救命啊。”
“死不了。唯一能治好我的人也不在别处。”
“我能有什么治法?”
余东羿反嘴脱口一出, 刹那间,屋里安静了。
在潘无咎戏谑的眼神下,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
“叔叔也不知道了呢……”
潘无咎轻笑一声:“外头风凉,叔叔冷。慎儿不如先带叔叔回锦被里暖暖,抱着叔叔, 再好好想上一夜?”
刚刚余东羿要背潘无咎出屋子, 潘无咎就成了个软趴趴的烂娃娃,脊梁被抽了筋骨似的靠趴在余东羿后背上。
余东羿拉潘无咎手臂, 他手就伸出去。扛潘无咎大腿,他腿就蹬起来,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看着倒乖眉顺目, 可九千岁偏偏就是不作为。
在宦海浮沉,能指点江山、掀起腥风血雨的大人物, 这会儿倒像透了一只没主见的、温顺的猫。
余东羿打了个寒颤,不走了,脚尖一转又背着人回屋里。
他一掌上去凑开潘无咎的大|腿|根,再把人推挤到榻上,定了定神问:“做可以,但您得先讲清楚。吃的什么药?做什么的药?药性是凶是缓、是平是烈?别明儿一早大太阳一照叫人发现您死在榻上,我余慎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眼瞅着潘无咎要开口,余东羿又补了一句:“叔叔素来最擅长撒谎骗人。可您若为了一次吃够本故意吃了尽兴的药,就为了假瞒慎儿引诱慎儿偿|身。慎儿也不介意用别的法子,让您羽化登仙……保证永生难忘。”
“哈,这么一听,咱家倒舍不得说真话了。”
潘无咎笑得全是气音,一句话隐晦婉转地喘了三口气。
“不过你大可放心。咱家便是骗尽天下人,也不忍心欺瞒你的,余慎。”
余东羿没被他绕开,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非得逼潘无咎说出个好歹。
潘无咎弯了弯眉眼,妥协了:“不是夷愉药。”
“咱家也说过,几日前咱家与邵钦小会切磋了几许,所以才受了些内伤……”
余东羿挑眉,插嘴:“嚯?打输了?”
潘无咎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
“好吧,平手。”余东羿抬双手立起掌心,表示无辜,“您说这药跟内伤有关?用来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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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算以毒攻毒……”
潘无咎的内功是大照皇|庭内出了名的阴狠毒|功。
眼下,潘无咎迷朦着眼,难耐地扑弄着自个儿的身体,还三下五除二把余东羿系好的衣裳又揉得一团糟。
美人公公手上乱来,衣袋缠成结,他气息奄奄地就更解不开了。
余东羿看不过眼,伸手去:“放着,我来。”
余东羿摆弄了半天,死结成团,他愣是没解开。
自个儿打好的裤腰带倒把自个儿绕进去了,余东羿不服气,接着上下其手地解。
潘无咎抬掌摁住余东羿的脑盖儿,朝天昂了昂下巴,拉长脖颈线,欣慰道:“慎儿如此关心叔叔,叔叔能不能认为慎儿……也是在意咱家的?”
余东羿吊诡地抬头,仰望了潘无咎一眼,这才猛地察觉自己埋头钻研九千岁裤腰带纠缠理学的模样,像极了在给九千岁……
“想多了!”
余东羿拍了拍巴掌立起身来,直接端了烛台到潘无咎跟前,把那个被俩人蹂|躏过的死结给燎掉。
好,腰带解开,衣领松了。
余东羿扔掉烧碎的布头头,朝潘无咎翻了个白眼:“您莫不是忘了咱俩有仇?”
潘无咎才不废话呢,衣衫落了,他疯|癫地凑上去缠着余东羿又打一架。
好嘛,今夜再逢两度开花。
二回合结束,止戈散马时,余东羿搂着人歇了会儿,斜眼一看,月升中天。
“月比枕边人好看?”
人无酒自醉,兴趣正酣。
潘无咎汗津津的,柔似一滩水,见余东羿走神,就吃了味来挠他的眼珠子。
余东羿擒住他的爪子,眉毛笑得耷拉成八字,一口无奈道:“公公,您大腿筋都在抽抽了,一把老胳膊老骨头的,不休息休息?”
潘无咎挑衅他:“你不行?”
嘿?说这话余东羿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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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开泰后,余东羿扯着潘无咎的脚踝抖抖,把公公一条长腿甩得像鱼尾扑腾:“这下总行了吧?”
419:【叮!检测到世界主人物“潘无咎”当前中毒状态:毒性75,体征好转中。】
“不行,”潘无咎香汗淋漓,于虚空中一指,朝博物架、白玉青瓷瓶处,“转莲台,有暗格。”
“用那个。”潘无咎累得吐了口热气说。
“哪个?”
余东羿“咔嚓”扭出了暗屉,当眼一觑,登时乐了。
瞧着眼熟,这是一匣子他的物件。
余东羿一掀盒盖儿,见里头成套的玉具、木器。
玉质晶莹剔透,木质温润平和。
玉的,有勉子铃,塞了小红玲珑豆的、指甲壳大的玉碗|球。
木的,有黄杨木雕,包鎏金的欢喜云柱。
这些|淫|奇小物,由大至小,按色彩、材质细分被摆得严严整整,半拉灰尘都不落,一看就是时常有人精心擦拭。
此外匣子里还塞了香丸,扑鼻的淡雅之味,一股子清爽气息。
唉。余东羿怪不好意思的,叹了声:“……叔叔居然还留着。”
潘无咎撇过头,视线错向墙角某处,淡淡道:“要笑便笑罢。”
他难堪了?
余东羿捧盒子立着,低头瞧瞧盒里,又抬头看了一眼潘无咎侧过去的后脑勺。
月光下,似有暗流涌动。
“既不笑,还想对着咱家的玩具翻多久?”见余东羿发愣,潘无咎一扬手朝余东羿伸了伸道,“全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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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赠礼,余东羿的老技能了。
数年前,他和潘无咎闹翻,串通谛听堀室的守门人里应外合,一把火烧了麒麟牢,害死了守门人,也算活活掘了凌霄卫的老命|根|子。
当初临要一走了之,余东羿把这堆东西扔过去砸到潘公脸上,也是愤愤然存了几分羞辱一朝千岁的意思的。
419:【“您不就图这点儿爽快吗?既然喜欢,慎儿特地比照着自个儿的型号刻了一副。长|短粗|细,圆|尖|平|翘,保管一模一样儿。哈哈!好公公,若是哪天您犯贱了,可别客气,尽管拿着用!”】
419把上周目录音过的余东羿的渣言渣语,拾掇出来,又再放了一遍。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现下一看,无咎叔叔竟藏了这些玩意儿许多年,甚至还当宝儿似的好好收着。
难得的,余东羿鼻头痒了痒,心里有点子莫名的发酸。
余东羿递了东西,双手无所适从地在躯干两侧搓了搓,讪讪一笑道:“咳咳,我前不久雕了点新东西,紫檀的,您要用就用,香儿知道放哪儿……”
一提香儿,余东羿顿住。
潘无咎捏了物什,药性太重,他一早儿自力更生起来。听余东羿语意戛然而止,潘无咎瞥了他一眼道:“怎么?嫌咱家心狠?”
“是您捡了孤儿抚养他们长大。他们前赴后继为您卖命,拦都拦不住。飞蛾要扑火,又算哪门子狠心?”
余东羿倒是这么说了。至于潘无咎给凌霄卫洗了多少的脑,余东羿只字不提。话里多少有点子假意安慰的成分在。
毕竟,余东羿也没资格替霍蛮香叫屈伸冤。
偌大的凌霄卫,伴王朝更迭数百年而不衰,哪儿是他一个庶民指指点点就能轻言更改的?
潘无咎嗤笑一声:“慎儿倒是生了张巧嘴。”
过了小片刻,余东羿被扔在床榻外立着撂了一阵,听潘无咎在喘,他又干巴巴道:“虽是自个儿雕的东西,但我一大活人在这儿,您能别当着咱面儿这么用吗?”
潘无咎手上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朝下,睨了余东羿一眼:“那道如何?”
余东羿故意不吭声。
潘无咎高低蔑视了他一遭,唏嘘地来了一句:“唉,慎儿都不行了。”
余东羿直接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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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论激将法,九千岁碾压曜希君。
大公公招招手的功夫,小狼犬又面上气呼呼、实则屁颠屁颠地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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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深,两|军|交战。
大半夜的,奋|战正酣,419突然弹了一下:【叮!是否需要花费20点经验值,购买一次性buff“龙精虎猛”?】
余东羿正躬耕不怠呢,听到这话,他分神一个挑眉。
余东羿:【……瞧不起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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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么说,余东羿心底还真没个着儿落。
前头儿做三趟下来潘无咎毒性才解了15,那从75解到0得要几次啊?
纵是天王老子来了都驾驭不住。
索性就着工具趁手,余东羿又对叔叔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天时地利人和——
晨光熹微时,他余某人总算把叔叔捣鼓进了梦乡。
天要亮。
余东羿解脱地呼出了口气,跟干完农活儿似的手臂一举,拿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
人离飘飘欲仙,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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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后半夜潘无咎已经有点撑不住了,隐秘处吃痛,他只能无助地对余慎拳打脚踢。
可偏偏,公公手脚用不到力气,打在余东羿身上跟一团棉花拍钢筋铁骨似的,纯属给余东羿挠痒痒。
余东羿莽撞了一把,呼出一口热气,才摸到潘无咎上挑的眼角。
那里有湿漉漉的一道泪痕。
原来,潘无咎的脸庞早已经被稀里哗啦的泪水给浸得凉成一片了。
好家伙。
——堂堂九千岁都给他盘哭了?
余东羿是又想骂、又想笑。
没忍住,余东羿还是弯下身,温柔地安抚了一下潘无咎,抱了抱他,又亲了亲他。
“你说你倔不倔?明明受不住……啧,受不住就受不住,说一声会死?非得被我操|死了才甘心吗?”
潘无咎晕了又醒过来,察觉到余慎的亲|昵安慰,微微勾起唇角撇嘴一笑,温和道:“咱家说让轻点,你肯吗?”
“当然不!”某狗东西兴冲冲上来一句,“是你他|妈欠我的!”
这不就完了?
得。毒性没解,潘无咎又开始叫唤。
余东羿满足他,再来下一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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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毕了,余东羿重重砸在潘公身上,人也要睡过去,临闭眼前,他还窃喜了一遭。
余东羿:【还得谢谢潘公公,若不是那顿鸟全晏,洒家也不至于立下如此赫赫战功。】
419叹服:【先生您天赋异禀。】
守住了做1的尊严。
吃啥补啥,名不虚传。
余东羿没忘说:【哦,对了!一会儿记得给公公买套大|保|健。等醒过来我喂他。】
419答应了。
余东羿这才抱着怀里瘦削的中年男人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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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叮!药剂“清热解毒”已兑换!扣除经验值20!当前余额:210】
419:【叮!药剂“治气养生”已兑换!扣除经验值20!当前余额:190】
……
419:【叮!药剂“补阴乌发”已兑换!扣除经验值20!当前余额:50】
419:【叮!药剂“延年益寿”已兑换!扣除经验值20!当前余额: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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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一顿疯狂大甩购,余东羿没睡半晌,直接给叮铃铃地震醒了。
余东羿皮笑肉不笑:【宝贝,你想让先生倾家荡产?】
419:【叮!购物商场“大|保|健全家福”商品已更新,上述皆为全家福产品。】
419:【若不满意,您可以选择原价退还。】
退?
还是不退了。
外头日照东升,余东羿探出手摸摸另一个大活人。
摸到被窝里潘无咎还睡着,余东羿蹑手蹑脚地披了衣裳爬起来。
他先去厨房熬了粥,又胡子拉碴地端了铜盆回来准备拿水帮潘无咎擦拭。
可锦被一掀开,余东羿愣住了。
余东羿咂嘴:【嘛嗳?啧啧啧。看看这谁下的手?那么狠啊?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
419附和:【谁啊?贼喊捉贼?】
余东羿再次上手把了一把潘无咎的脉搏,唏嘘:【凶媳妇打人也没个分寸。怪不得叔叔内伤那么重,都得以毒攻毒来治了。】
419咧咧:【呼,内伤是。那皮外伤打哪儿来啊?】
昨儿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人又被榨得头昏眼花——
余东羿下手没个轻重。他哪里看得清潘无咎身上这些伤里头哪个是他揉的,哪个是邵钦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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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无咎是被余东羿喂吃的给喂醒的。
有一根瓷勺直愣愣捅进喉咙,潘公一嘴苦了吧唧,差点儿没再吐个酣畅淋漓。
睁眼,潘无咎看面前黑乎乎的一坨东西就盛在碗里,而碗端在余东羿手上。
余东羿一手捧矮脚碗座儿,一手捏勺子,朝潘无咎龇牙笑笑:“饿了吧?来,咱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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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无咎盯了盯碗,半晌,定定问:“你要杀我?”
余东羿一脸夸张,裹圆了嘴道:“怎么会?”
潘无咎默了会儿,朝那一碗黑粥撇了个眼神,斜眉挑他:“尝尝?”
余东羿把全家福一股脑儿全搅和进粥里了,当然眯眯眼笑道:“不尝,肯定很苦。”
潘无咎继续面不改色地问:“放了什么?四肢僵劲,还是半身不遂?”
余东羿面不改色:“您想太多了,我只是凑合着给兑了口黄连水而已。”
潘无咎再沉默。
余东羿吆喝:“哎?您别不信啊?黄连可是个好东西!清热解毒,泻火燥湿,正适合您这种肝火旺的!”
潘无咎听他胡诌,冷笑一声,从余东羿手上一把夺过碗来,勺都不用就仰头将黑粥一饮而尽。
无论是真是假,美人叔叔都甘之如饴地喝下去。
余东羿不由吐舌头笑了笑:“呵,瞧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洒家煮好端来的是一盏鹤顶红呢?”
“是也无妨。”
潘无咎轻描淡写一句话,又把余东羿嘴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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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余东羿百般怀疑潘无咎一样,潘无咎也不信余慎。
因为过去在对方那里,他们彼此都有太多弄虚作假的前科。
潘无咎是不对他余慎撒谎。可这贼叔叔偏爱在背地里使阴招。
余东羿是来的阳谋。可一口一个海誓山盟,哪年兑现过?
总归这俩人没一个好东西。
只不过是自始至终地,余东羿没想过要杀他,而潘无咎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跳了他余慎的坑罢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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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羿扁扁嘴,等潘无咎吃完粥了,张口便勾头朝他手里的碗说:“哎?下了好多黄连呢!拿水涮涮再喝点儿,别浪费。”
说罢,余东羿便提溜了一个茶壶来,茶壶里没放叶子,就只装了烧好的热水。
他真提壶往碗里头倒水。
“咔嚓!”
潘公把涮碗水带碗一块儿砸了。
“嘬嘬,气性儿真大。”
都弱得下不来床了,还能发那么大脾气?
余东羿耸耸肩,出去拿了撮箕来,把一地的碎瓷片捡捡。
捡碎片时他听到点儿动静。
等回来了,余东羿抱胸,斜倚在门槛边儿上,歪着脑袋看他:“咱想着,都最后一日了,潘公就不能温柔点,哄哄你再也见不到面的小丈夫?”
潘无咎坐在床上,斜眼吊了他一下,冷冷道:“谁是丈夫?”
“那要不是也行,”余东羿悠悠然走上来,“枕边人、意中人、囚|犯、爱|宠、玩|物?公公想怎么叫慎儿,慎儿都不在乎。”
“废话恁多。”
“没办法,慎儿对叔叔好奇嘛。”
余东羿弯腰,掐起他脖子,问:“好奇,就比方在……刚才我出去倒垃圾那一小趟,你的人来说了些什么?”
潘无咎嗤笑一声:“你倒是眼睛尖。”
有密信。
余东羿松了掐潘无咎的手,强硬地从他身子底下摸了一封出来,拆信看。
密信上记的是凌霄卫特殊的暗语,玄机奥妙,错综复杂。
历朝来,权臣名将们对此暗语破译数年,终不得解。
凌霄卫能长盛不衰,一大成凭了以密信为基石的、自上而下的令行禁止。
也唯有此,凌霄卫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内部才能严丝合缝。
那又如何?
可曾几何时,余东羿与潘无咎亲如一体——
密信而